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钰柔送过礼便去寻钰云他们,钰云正听着钰珍讲述在夫家的事,看到钰柔的到来原本的叙述也就戛然而止了。
“怎么了?有什么话还不能被我听到呢?莫不是再说我坏话?”
这人就是这样不知道的事总会胡思乱想。
钰柔觉得自己仿佛被孤立了,抱着双臂酸酸的说道。
“我们姐妹说些体己话,却不知姐姐突然就进来了,吓了一跳,所以才停下不说了,哪里有不让你听到的坏话呢?”钰云快言快语,听不得钰柔的阴阳怪气。
“我还以为有什么背人的话呢。”钰柔耸了耸肩无所谓的说道。
背人没好话好话不背人!
这个话大家都听过,钰柔这样说别人自然不乐意。
“我们有什么背人的话呢,倒是有些人怕别人说她坏话,可见是心虚。”钰云插着腰一点也不爱听。
“牙尖嘴利,难怪嫁不出去。”钰柔惯会戳人心窝子,这没人提亲确实也是钰云的痛处。
然而,那是从前,如今钰娆有了好人家,连带着蒋家女子都水涨船高,钰云不但不会生气,还庆幸自己没有早早定亲呢。
“多谢钰柔姐姐关心了,这个就不劳烦您操心了,毕竟蒋家如今不比往昔了,不用我偷偷算计也能得门好亲事的。”
戳痛点,谁不会?
钰柔的最大痛点不是宝相寺?
果然,钰柔闻言脸色煞白,嘴角抽搐,冷哼一声进了里间。
钰珍和钰娇冷眼看着都不言语。
“钰珍姐姐肚子这样大了,若是能一举得男就好了。”
钰云摸着钰珍的肚子,感叹一般说道。
“一举得男,希望有那个福气吧。”钰珍眉眼中有些忧郁。
她近日听闻孙家表妹日子艰难,频频写信求助呢,如今,她夫君未出面,可是若真到了休妻那一步,那人,也要回来的。
旁人不知道钰珍此刻的心思,然而钰娆却能猜出七八分。
钰娆的添妆礼热闹非凡,送走了各路宾客也身心俱疲。
躺在床上恨不得不想动弹。
素雪叽叽喳喳的讲着来往宾客发生的趣事,趣事的其中也不乏掺杂着一些羡慕嫉妒恨,却不知在表现出来之后,也是徒增笑柄。
“小姐,我给你说一件趣事。”素雪献宝一样给钰娆说她听来的秘闻。
钰娆趴在床上,眯着眼睛像一只慵懒的猫,阳光打在身上,散发出莹白的光泽。
“嗯,你说吧。”钰娆对这些实在没兴趣,又不想打搅了素雪倾诉的**,便闭着眼倾听。
“小姐啊,你可还记得那位边成文,边小姐?”素雪神神秘秘的问道,一旁的夏雯听到,也忍不住支起耳朵。
边成文不是当初和李玲玲一起,在公主府里摆局设计姚彩媛的那位么?
第三百五十九章死而不僵()
♂
听到提起边成文,钰柔忍不住的问道:“嗯?她怎么了?”
还记得她当时和李仁杰在一处,着实像只贴身的猫。
李家已经败落了,她不会还想嫁给李仁杰吧?
看到钰娆原本眯着的眼猛然睁开,素雪便知道,这个消息足够劲爆。
“小姐,你猜的不错,边成文已经和家里闹开了,要嫁到李家去呢!”素雪捂着嘴笑着说道。
她还记得那位给她传递消息的小丫头,活灵活现的学着边成文如何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情景,就觉得可笑,只为了嫁到败落的李家,这人也是丢大发了。
“闹开了?就为嫁到李家,嫁给,嫁给李仁杰?”钰娆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这李仁杰究竟给边成文灌了什么**汤,会让边成文不惜牺牲了女子的名誉和脸面,弄得满城风雨,就为和他结为连理?
再说了,外人不知,钰娆却知道,李仁杰不是已经不能人道了么?难不成,这病他治好了,否则,他怎么能娶妻呢?
别说钰娆好奇,连春侨听了都疑惑,初次见到李仁杰的时候,他如何忽略了边成文,她可是记忆深刻。
“他不是花花公子么,边小姐怎么会这样死心塌地的要跟他呢?”春侨忍不住疑问道。
在她看来,最好的男子就要像他们主子未来的夫婿一般才行,即便没有他风度翩翩,最起码也不要的朝三暮四的。
可是,李仁杰恰好就属于那种极其不靠谱的,这一点,春侨在陪着钰娆的时候,可是见过的。
“人家改了,现在可纯情了,为了能让边小姐进门顺心顺意,赶走了所有的妾室,连侍奉的婢女都尽量不用了,这么大的动作,当然是让边小姐十分心动了。”素雪翻着白眼不以为然的说道。
“哦?这样啊。”钰娆若有所思拉了个长音。
“可不是,不是说流浪的人回头金子都不换么。”素雪摇头晃脑的说着,却不知已经引人发笑了。
“那是浪子回头金不换,可不是流浪的人回头金子都不换。”钰娆忍不住笑着提醒。
“哦,哦,差不多,差不多嘛。”素雪挠了挠头,有些羞涩。
浪子回头啊!可惜他是浪子回头嘛?
李家一定是想要借边家的势利重振旗鼓,毕竟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李家只是在这一个生意上拌住了手脚,但是关系还在,难保有了东风,就不会继续扬帆起航。
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他们就找到了边家,而那边成文又是个对李仁杰情意绵绵的人,看来,李家这棋是稳赢了。
而后不久,果然李家和边家的婚事就定下来了,毕竟这事闹得这样大,想压都压不住了。
边成文如愿以偿的嫁给了李仁杰,婚礼一切从简,堂堂太医世家的嫡女就这样灰头土脸的出嫁,在金陵也算是一大笑谈了。
而此刻,其他的人的计划也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
福嬷嬷极力劝慰皇后终于有了结果,皇后召见了母家哥哥王相如,王相如在朝中除了国舅爷的身份,还是刑部书一职,调查起当年案件的卷宗十分方便。
有了皇后的指示,自然马不停蹄的开始调查,而周瑾然带回来的地方官贪墨的证据,此刻也摆在了成武皇帝的龙案之上。
看到那些供词,成武皇帝龙颜大怒,顿时拍案而起。
“大胆,荒唐!”
那证词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记录着当朝永定王是如何买官买官的,都有什么样的官职,如今这些在其位不谋其政的官员,却在户部拨给百姓的款项上层层盘剥,层层扒皮。
因为上一年,南方发大水,涝灾导致了粮产不丰,成武皇帝下令免税,然而,地方官却枉若未闻,照收不误。
这样说来,他们两面收钱,两面都不办事,这是什么官员,这是老百姓的父母官么?
这真是老百姓的父母啊,要老百姓给他当牛做马伺候的父母啊。
若不是周瑾然将这些带了回来,成武皇帝怎么会知道,他能想到会有人贪墨一些,但是他没想到会严重至此,难怪百姓会闹,难怪金陵会乱,难怪达瓦会趁虚而入。
若是没有这些蛀虫,国家怎么会如此?
若不是制止及时,达瓦趁机攻陷了金陵,如今哪里还有歌舞升平?岂不是风雨飘摇?
成武皇帝一脸沉重!
国!之不国!
民!之不民!
百姓是水,国家是舟!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他只是掌舵人,如今,却将船开进了一片混沌,他愧对祖先,愧对百姓,愧对天下啊!
成武皇帝要下罪己诏?
错!他不能!
即便认错,也是心理,他不会让人指着鼻子骂,瞧,那是个昏君!
错!是别人的,他改正来得及!
“来人呐,宣周瑾然进殿。”有些错可以彰显,有些错,只能掩饰。
何况,那是他的儿子,子不教父之过,儿子犯错,他有责任!
“微臣拜见皇上。”
成武皇帝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周瑾然。
“这些,你都知道了。”成武皇帝虽然用的是疑问,但是口气十分笃定。
周瑾然看也没看桌上的卷宗,便猜出成武皇帝为何如此问。
躬身回道:“是,臣知道。”
成武皇帝原本就是多此一问,就是由周瑾然亲自查问,怎么会不知道呢?
“嗯,你觉得朕要如何做才好?”成武皇帝似乎很为难,寻求周瑾然的意见。
“臣斗胆建议,皇上若是不办,自然难以平息众怒,然而,若是严惩,自然也十分心痛,既然水桶已经坏了,现在在追究谁弄坏的已经不是要紧,当务之急便是止损,让水桶及时修好,还可以继续使用,方才是良策。”
周瑾然并没有推诿装作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也没有要求成武皇帝严惩主谋,给周瑾尊落井下石。
而是从百姓角度出发,现在在他看来,为民办事是最重要的。
成武皇帝闻言,并不做声,而是久久的盯着这个孩子。
脑海中想起的是另一段画面。
一位美艳宫装妇人依偎在怀,温柔如水。
那时的自己也是英俊潇洒,年轻倜傥。
第三百六十章知为知之()
♂
“我承诺你,未来你的儿子我会让他继承我的皇位。”这是一位君王能许下最大的承诺。
“皇上对臣妾的好臣妾知道,只是,臣妾不希望皇上为此而备受质疑,我大夏历来立嫡不立长,何况我们呈儿既不是嫡出,也不是长子,臣妾在此谢过皇上的美意了。”
若是旁人定然喜不自胜,然而那位美**人眼里只有柔情,没有半分贪欲。
当初,明明朕要将江山托付于他你都不要,可是后来,你为什么要做那种事?
皇上每每想起此事,都是不能接受,手紧紧握成拳头,周瑾然蓦然的感受到了空气中的低气压。
“你对你母妃,呃生母还有印象么?”突然皇上话锋一转,开始聊起这个话题,让周瑾然有一瞬间的微愣,继而是摇头。
“唉!”皇上长叹一声便让空气陷入了沉寂。
周瑾然见到如此也不出声,两人各自陷入了沉默。
“你明明知道永定王参与其中,为何不要求朕严惩?”
想起周瑾尊,皇上满满的都是怒其不争,真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你说你做了坏事还留这么多尾巴,是唯恐别人抓不到把柄么?
“永定王想来是被人蒙蔽吧。”
不是周瑾然不想严惩真凶,可是有时候,事实就是这么挫败人心。
若是皇上想严惩,何必还来问他?
证据确凿,你大可以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啊,可是他偏不,他要来询问,他是真心想问?
不是,他只是想借别人的口。说出他想说又不好意思说的话,这话不是成国公说就是周瑾然说。
然而,若是成国公想必他会要求治永定王的罪,可是皇上这人,心思缜密,生性多疑,越是这样,他反而不会严惩,还会为永定王开脱。
那时候,这件事终究就变成了官场上的事,而周瑾然要的不是追究罪名,他要的是百姓安危。
这样一来,皇上会令人先着手为百姓春种的事操办,反正贪官污吏都跑不了,首要是安抚民心。
“蒙蔽,若是如此轻易的就被人蒙蔽,那也就不配做朕的孩子了。”皇上说这个话的时候,眼睛紧紧的盯着周瑾然。
“永定王想必是想为皇上分忧,却不知如此一来被人利用,说到底还是急功近利了些。”
“替朕分忧啊……”皇上反复推敲着这几个字。
分忧?他能为自己分忧?他是想代替自己么?
若真这样,还真是可悲了。
“瑾然啊,其实朕一直很信任你,在朕心中,你和瑾尊他们是一样的,这几个孩子当中,朕最喜欢你了。”皇上这样说到没说谎,他对周瑾然的宠爱,甚至超过了大皇子周瑾尊。
只是,如今,这话摆在台面上来说,就不太一样了。
周瑾然什么身份,皇上知道,周瑾然未必,不,知道!然而皇上吃不准,他不知道他究竟知不知道,所以他频频试探。
“臣惶恐,臣不敢当。”
皇上的宠爱,岂是人人可以承受了的?
他何德何能可以和周瑾尊比肩?
皇上一直盯着周瑾然的脑瓜顶,他谦卑的躬身也让自己一直看不清他的表情,看不到表情,就难以得知他心中的想法。
一丈开外的距离,一个在上,一个在下,一个昂首,一个低头,一个坐在龙椅之上,一个站在殿堂中央。
殿内十分安静,除了此起彼伏的呼吸声便是钟摆的滴答,一下一下,敲打在心上。
终于,皇上悠悠的开口。
“瑾然啊,朕为什么觉得和你总是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