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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病逝,只留下钰娆和她的兄长。
听到宋妈提起母亲,钰娆不由得低下了头。
记忆中的母亲还是那么年轻,和离世前枯瘦如槁木的情形,一点都不一样,而且,那种温暖是让钰娆心里抽痛的原因。
想到梦里的那些话,钰娆深深的感觉到:母亲,是钰娆觉得对不起的人。
看着钰娆不知道想什么出神的状态,宋妈忍不住摇头说道:“真是作孽哟,若不是夫人离世太早,少爷又不在家,何苦来好好的孩子,弄成这个样子,老爷也真是不像话,若知道如此,不如当时就修书一封,让国公爷把您接过去,也不至于今天这步田地。”
宋妈说着,就抹起了眼泪。
钰娆见宋妈越来越伤心,便劝慰道:“宋妈,没那么严重,我这不是活蹦乱跳的好好的么?”钰娆不想让宋妈为自己担心,所以反倒安慰起宋妈来。
宋妈瞧了瞧钰娆的眼睛,纵使黑夜里也会熠熠发光的眼睛,竟然会让自己如此的安心。这是自己的主子,也是自己的依靠。
“小姐,你懂事了,老奴高兴。只是老奴多句嘴,您是金枝玉叶,日后前途光明,何苦想不开,这么作践自己的身子着实不应该啊。”
钰娆知道,宋妈这是在说白天自己投湖的事,投湖?这当真是天大的误会。
事情应该从京城兰家小姐兰馨的到来说起。
兰馨是郑国公府嫡系孙女,此次来柳州算是走亲戚,钰娆的父亲身为柳州知州,而兰馨的叔父却是柳州的知府大人,所以钰娆的父亲为了讨好上级,便让钰娆和庶姐钰柔,一起去参加兰馨的欢迎宴。
那兰家娇客兰馨,因为是京城里长大的,固然见的用的什么都是好的,到了柳州这样的地方,自然什么都看不过去,所以竟然狂妄的贬低的一文不值,钰娆气不过便和她争辩了两句。
怎奈钰娆往日狂傲的名声就遍布柳州,如今又得罪了这京城的娇客,自然回来更是被蒋伯均大骂一顿,当时钰娆心里憋屈,便去了荷花池散散心,结果只感觉后面有一双手,用力一推,钰娆便跌进了荷花池里。
若不是宋妈赶来的及时,此时想必已经香消玉殒了,但是,还没等钰娆清醒过来,满院子已经传开,是钰娆受不住蒋伯均的教诲,自寻短见了。
如今,满柳州都知道钰娆这个娇纵傲慢的性子了。
钰娆抬眼看了看宋妈,满眼都是真切的关心,那种发自内心的关心,钰娆伸手拉住了宋妈的手。
“宋妈,你相信今日之事并不如传言么?”钰娆原本是不敢和宋妈说,这一切是有人算计的,她想着,宋妈虽然关心自己,却不是个老谋深算的人,如果给她说了这些,难免宋妈会关心则乱。
可是,今日之事,却让她有了其他的想法,若是连他们自己都不能有所准备,那么日后,难免不会重蹈覆辙,走了那条让她痛不欲生的老路,她岂不是白白的重活了这一世?
果然,钰娆的话说完之后,宋妈满眼的震惊,可是那只是一瞬,很快宋妈就恢复了平静,她毕竟是国公府里出来的人,就算是没吃过猪肉也会见过猪走吧,好些个事情,只要她愿意想,自然会想通。
果然,宋妈接下来的表情就从之前的悲观转变为凝重。
“小姐,你是说,今日的事,不是个意外?”
宋妈这么一说,气氛变得凝重起来,其实她原本想问为什么钰娆却不说,可是转念一想,钰娆的做法很对,她近年来的名声本来就不好,如今有了这样的事,连老爷都咬死了是小姐自己投湖的,若是此时钰娆再说是有人陷害,且不说蒋伯均会不会相信,就算是相信了,此时还去哪里找凶手?
第三章母女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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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想到这里,宋妈更是心疼不已,如果夫人还在,她们的小姐何必要吃这样的苦头?钰娆看得出来宋妈的心思,于是安慰道:“宋妈,你放心,钰娆已经不再是从前的钰娆,从前是我不懂事,如今既然吃了这等大亏,心里也是明白了,无论以后遇到多困难的事,我也万万不会做出那种对不起母亲的事。”
身体发肤授之父母,她蒋钰娆好不容易重活一世,怎么会如此浪费这样一个机会,既然上天给了我这次机会,定然要好好把握才是。
人说吃一堑长一智,钰娆有了此次的教训,怎么也不会如从前一样,何况,她又岂止是吃了这一场亏,那个藏在她内心最深处的秘密,才是她最深处的痛。
宋妈听到钰娆的话,纵使是吃惊不已,可是转念一想,夫人那样一个通透的人,冰雪般聪明,小姐从模样上便继承了夫人的优点,想必这聪慧也不会差,钰娆对宋妈说的这番话,立时换来宋妈感动的泪眼婆娑。
第二日一早,钰娆歪在床上,还没起来,只见夏荷推门进来,看见她家小姐正歪着头看她,便笑着跑到钰娆床边,蹲下道:“小姐醒了,昨天听大夫说的那么严重,没成想,我们小姐福大命大,今个就好了。”
夏荷说完,便自顾的去做事,倒是钰娆看着她手里的花问道:“你拿的是什么?”
夏荷听钰娆问,低头看了看,又笑着抬头说道:“小姐,是荷花啊,奴婢怕小姐觉得闷,特意摘了荷花呢。”说着,便动手,将手里的荷花放在了一个广口瓷缸里,将荷花坐在上面,又用多孔壶浇了些水,看着粉嫩的荷花好似盛开在湖面一般。
边摆弄着,夏荷还解释说道:“如今入秋了,奴婢看着池塘里的荷花都残了,只剩下这么几朵,特意采回来给屋子增加些喜气,给小姐解闷的。”夏荷说着,还露出了两个小酒窝。
看起来,倒是可爱极了。
钰娆看着那荷花,叹了口气说道:“你想的周到,这样很好。”夏荷听到钰娆的夸赞,只觉得高兴,两只手捏着衣摆信息不已,正说着,只听着外头震天的哭喊,原来是李姨娘来了。
李姨娘是钰娆的亲姨娘,对钰娆的关怀让蒋伯均很是感动,夫人走后,后院的大事小情几乎全是由他掌管。
一进了院子,呼呼啦啦跟着伺候的人也不少,立刻就站满了院子。
“我的儿啊,我可怜的儿啊。”李姨娘一进来,就哭天抢地起来,那腔调和架势,到好似钰娆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也要跟着去的意思,如果是从前,只会让人觉得这是真心实意的关切所致,可是如今听起来,怎么都觉得别扭。这么个不知克制的哭法,不知道的还以为被哭的人有个好歹呢。
宋妈从门口看着李姨娘刚进院门,就哭喊的震天响,便撇了撇嘴。
夏荷听到这声音,转身对钰娆说道:“小姐,是姨娘来了,你瞧他多疼你呢。”夏荷说完,不等钰娆答话,蹦达着跑到外头去迎李姨娘了。
夏荷刚出去,李姨娘便直奔钰娆的床铺而来。
“我的儿啊,你若是死了,我可怎么是好哦!”此时,李姨娘已经哭天抹泪的进了屋子,旁人都给李姨娘行了礼,李姨娘却连看都不看一眼,直奔钰娆的床前。
原本卧着的钰娆,听了李姨娘的话,忙起身,直愣愣的看着她,想必是没想到钰娆竟然会醒过来,李姨娘竟然吓了一跳,人也愣住了。
钰娆却笑颜如花的看着李姨娘,说道:“姨娘,多谢你关心了,我没事。”
即便是她不说,李姨娘也看到了,这个蒋钰娆果然是命大,跌进了荷花池,据说喝了不少的水,竟然今天就好端端的坐着了。
莫说李姨娘没想到她竟然会恢复的这么快,而且她的反映也有些反常啊,没有像从前一样,抱着自己哭闹不已,竟然稳稳的称呼了一声“姨娘”。
虽然她是钰娆的亲姨妈,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日钰娆这声姨娘和往常的不同,反而像是一种疏离。
这么想着,李姨娘便忘了动作,而是去看钰娆。
钰娆大大方方的任她看,又微微一笑问道:“姨娘,怎么这样看我?”
清晨透过窗子的光,映在钰娆光洁的脸庞上,散发着莹白的光泽,刚刚十三岁的钰娆,却已经出落的标致极了,而且和她母亲长的越来越像,特别是水汪汪的眸子,直视李姨娘的眼睛,嘴角轻轻牵动,那个好似能看透一切的微笑。竟然和当年的李娇一模一样。
一时间,让李姨娘忘记了面前的这个人究竟是谁。
竟然让她想起了曾经的自己是那么卑微。
“你!你是谁?”李姨娘突然站了起来,用颤抖的手指着钰娆怒吼。
钰娆看李姨娘这样不怒反笑:“姨娘,你怎么了?难道你竟然连我都不认识了么?”钰娆说着,还去拉李姨娘的手。
李姨娘被钰娆冰凉的手突然拉住,更是吓了个胆寒,这样的冰凉,似乎根本就不是来自于一个活人应该有的,而且,此刻钰娆的眼神,竟然好似看透一切一样,李姨娘只觉得背后发凉。
一个孩子,怎么会有这样的眼神?当李姨娘再看过去的时候,却一切恢复如初,好似刚才是自己看错了,而钰娆此刻正看着自己被李姨娘躲过去的手,满脸的费解。
李姨娘忙伸手去拉着钰娆的手,说道:“是啊,是啊,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可不知道,你可吓死我了,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让我怎么办啊?虽说我是你的姨娘,可是在我心里,可是把你当作我亲生女儿一样对待的啊,你若是有个不好,我可怎么和姐姐交代啊!”李姨娘说的梨花带雨,眼中含泪,似是真情涌动让人动容。
听了这话,谁不以为她是真心实意的为了钰娆啊。
钰娆也依偎在李姨娘的怀里,看起来到真是母女情深的戏码。
第四章有父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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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儿,你何苦的想不开呢,你父亲他也是关心你。他每日要去衙里,自然关心你不多,可是我心里对你和你姐姐是一样的,这你是知道的。你怎么不懂我的心呢?”
李姨娘虽说是劝慰钰娆,可是口口声声还是在表达自己的满腔热血,从前钰娆只觉得李姨娘是真心实意的对自己好,从前的自己,怎么这么傻?
“姨娘,你对钰娆的好。钰娆怎么会不记得呢?你放心,这许多年来的点点积极,钰娆全都铭记在心,一刻也不曾忘。”钰娆的话听起来是没什么,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听了钰娆的话,李姨娘的心就感觉到不安起来。
便将钰娆从怀里拉出来,去看钰娆的眼睛,钰娆怎么和自己如此的生分,说的话也和从前不一样。
难不成,有人在她身边说了什么?突然,李姨娘将目光投向了宋妈,而后者还在垂首立在一旁,再看到春侨,也是不做声,倒是夏荷,抬着头看着他们这里的动向。
李姨娘心里虽然觉得异样,却并不表现出来,想了想,笑着问道:“想必小姐是昨天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今天有些不舒服吧。”
钰娆听李姨娘这样说,自然也笑了笑应承道:“姨娘说的是,昨天发生了太多的事,钰娆自然有些不适应。”
这么多的事放在谁身上,都要产生一定的影响的,何况还是个孩子,李姨娘这么一想,也就觉得都想的通了,小孩子么,好好哄一下,自然就好了。
“哦,对了,我与你父亲说过,昨天的事虽说是你的不对,可是那兰家小姐也是有错在身,所以,你只要去陪个礼想必事情就解决了?”
李姨娘不自觉的竟然喊出了小姐,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敬畏。但是她接下来的话,却让钰娆的心寒。
赔礼道歉?原本就不是自己的错,为何要道歉?前世的钰娆就是拗不过他们的要求,果然去赔了礼道了歉,当真是做低了姿态,可是结果又如何?还不是被人看扁了,笑掉了大牙,还坐实了刁蛮的称号?
如今,这样的旧路她怎么能走?
于是,钰娆推开了李姨娘虚伪的关怀,转过头去看着李姨娘,李姨娘被钰娆盯的有些不自在。
“你这孩子……怎么?怎么这么看着我?”李姨娘说着低下了头,用手拢了拢耳边的碎发。
钰娆将身子向后撤了撤,鄙夷的说道:“姨娘,当日之事想必姐姐该是和你说了,这其中的是非也不需要钰娆去评论吧,只是,如今要我去赔礼?这当真是不好了。”
说完,钰娆用她灵动的大眼睛看着李姨娘,这目光纯洁干净,李姨娘不自觉的就躲开了,挥了挥手里的帕子说道:“你这傻孩子,赔礼道歉算什么,也不过是说个话的事,也要不了咱们一块肉,何况,你父亲在她伯父下做官,人在屋檐下,哪有那么容易,你要多为你父亲想想啊。”
李姨娘言谈中总是以蒋伯均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