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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了。”
钰柔吓得顿时瘫软在地上,高母本就年事已高,加上心力交瘁又和胡中丞拉扯中被击中了头部,一口气没上来,人就归西了。
“这可怎么办?”钰柔吓得不知所措,她没想到刚刚还一个活生生的人,这么快就死了。
“还能怎么办,把她弄到房间里,就当他没来过。”胡中丞不愧是男子,除了最初的惊慌,很快就想到了办法。
“没来过?那头上的伤怎么办?”这么大一片伤痕,藏不住吧。
“你傻啊,就说不知道。”胡中丞怒吼着。
钰柔只能照办,府里的人又被她下令三缄其口,高母就被“病死”了。
高母虽然最近身体不好,可是突然病逝也着实让人猝不及防,而她的独子高志远并不在家,儿媳钰柔自然要处理了。
赶紧派人去官府报告说高母心病发作突然病逝。
那高母本就是被胡中丞捂了嘴巴窒息而亡,身上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伤痕,仵作验尸过后也就按照钰柔所说的心病发作,呼吸不畅而亡出了证明了。
钰柔见自己的奸计得逞更是得意忘形,整日的在院子里与小厮厮混。
自从高母死后,钰柔便按照风俗搭建灵堂招待宾客,因为高家并非金陵人世,高母的尸身还要送回故乡云亭,夏天天热,尸身不好停放太久,只停七天便要送走。
除了第一天钰柔装模作样的哭灵,招待吊唁的宾客,第二天就声称累到不到灵堂来,只交给宝蟾带领一众下人自己打理。
那宝蟾虽然觉得高母死因蹊跷却一来没有证据,二来府中钰柔一人为大,府里大事小事都归她管,自己的卖身契还由她把持,她都要看脸色过活,所以还是充耳不闻为妙。
第四百二十章自作自受()
而高志远还有些家当也被她占为己有,如今她到成了富贵闲人。
原本没了高母这个绊脚石,她和胡中丞更应该肆无忌惮。
然而胡中丞那个胆小如鼠的东西害怕事发,便躲着不肯见她,她反倒寂寞起来。
索性她就自己找乐子,反正那个胖猪也不和她心意,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是有的是。
府里精壮俊秀的男人还不是想要就有?她钰柔勾勾小手指再许下好处,那小厮就屁颠屁颠的跟在她身后了。
人的**是会膨胀的,一旦开始就如同不可收拾的洪水一般,钰柔的**便是如此,自从被胡中丞勾搭成奸之后,整日的就想着男欢女爱,没了束缚日子过得更加愉快。
灵堂里有给高母做法事的和尚,钰柔便近水楼台先得月勾搭上了,那小沙弥也是初尝风月,渐渐得了好处,恨不得天天与钰柔勾搭在一处。
府里有一个小厮也是钰柔的入幕之宾,两人相见便是眼红,钰柔见有人为自己争风吃醋,更是让她美哉乐哉,看着两个男人为了争夺自己的欢心而争斗,极大的满足了钰柔的自尊心,感受到从来未有的满足感。
今个又是与小沙弥一处快活,那小沙弥正说七日法事一过,自己就要离去舍不得钰柔,钰柔正许诺日后将他弄出来,养着他,两个人亲亲蜜蜜如胶似漆,那小厮就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
自从这小沙弥来了,自己的地位就不如从前,钰柔原本许诺给他升做管事也概不再提,这会竟然听她许诺给旁人,怎能不气?
“你将他弄来,置我于何地?”小厮一喊,惊了二人一跳。
“诶哟,你怎么不说声就进来了。”原本正要入港却被打断,那小沙弥气不过就吼道。
小厮听他的话就气不打一出来,顿时跑过去,将人拉扯下来,骂道:“你算是什么东西,也敢指责我?”
就算是先来后到,也是小厮在先,小沙弥在后。
那小沙弥可不是省油的灯,在庙里头常年锻炼身子精壮,不然钰柔也不会这样喜欢他,将小厮就丢在脑后。
见小厮冲进来二话不说抬脚就踢。
两个人顿时爆打成一团,钰柔也不阻拦,反而拍手称快。
“好好,你们谁赢了,我就喜欢谁。”
两个人一听,更是卖力气,如今高家只有钰柔为大,闹的再厉害也没人来管,真是惬意。
然而到了第六天,宣哥却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开始哭闹不止,怎么哄都不好,开始有人传是高母死不瞑目又心疼孙子,所以来找孙子诉苦了。
钰柔将这些传闲话的都打了板子,找大夫给宣哥看,那些大夫又说看不了,钰柔气的把人都赶出来了。
那小沙弥说他们佛家有个方法专门治疗小儿惊风,这是他师傅的秘诀,因为他师傅疼爱他,也传给了他。
钰柔一听他能治,也就病急乱投医让他给看了。
第二天就是高母的头七,按照钰柔的打算也该让人将她的棺椁送回她老家,钰柔纵使再不孝顺,该装模作样的时候也不能含糊。
披麻戴孝带着人打理一切事宜自然忙的不可开交。
却突然听闻下人来报宣哥不行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突然听闻宣哥的情况,钰柔拍案而起,指着小丫鬟吼道。
“你敢咒我儿,我要杀了你。”
那小丫鬟吓得忙往后退,木琅却上来扶住钰柔小声说道:“夫人,您还是先别和这小丫头置气了,快过去看看吧。”
钰柔忍着怒火跑到宣哥的院子,果然听到震天的哭声,这哭声更甚于高母离世的哭丧。
钰柔一听这哭声就知道大事不好。
一进屋子就看到宣哥的乳母跪坐在床前,宣哥一脸黑青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
“宣哥,宣哥?”钰柔凑过去,将手附在孩子脸上,手下原本柔软的肌肤变得石头一样硬。
“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钰柔近乎疯狂,怒火足以燃烧掉一切。
没有人敢说话,都只是跪在地上哭泣,哭声惨烈,与其说是为宣哥伤心,不如说为自己的命运悲鸣,他们都是宣哥院子里的人,如今主子没了,他们还有什么好下场?
对于钰柔的质问没有人回答,只有乳母忍住悲痛说道:“原本昨天只是苦闹而已,后来来了个和尚,他说他能治好,结果就给少爷喝了些符水,当时是好了的,可是后来……”说到这里,那乳母忍不住哭泣。
“后来什么?”钰柔质问。
“后来小少爷就开始脸色巨变呕吐不止,再后来嘴巴都开始溃烂淤血……”那乳母说着说着便不再诉说,可见当时情况有多凄惨。
“你为什么不找我过来,也什么?”钰柔一个心窝脚将乳母踢倒,两手不停的打其耳光。
若不是木琅拉着,恐怕掐死乳母一般。
那乳母脸上肿肿的一片,嘴角都是血,鼻涕眼泪混成一团,还在对钰柔解释。
“奴婢找了,奴婢派人去找您,您却说这点小事不能打扰您。”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原来那乳母整日照顾宣哥,已经一天一夜没吃没喝,又被钰柔踢踢打打,身子抗不过去,晕了过去。
钰柔却被她的话惊得脑袋哄一下。
没错,宣哥院子里的小丫鬟确实来过,那个时候她正好和小沙弥在一起,那小沙弥还卖乖说他的符水治好了宣哥,要她奖励,她当时一高兴,送了他十个金锭子。
“夫人,奴婢听说有人服用丹砂置死,不知道小少爷是不是因为这个?”木琅猜测着问道。
听了木琅的话,钰柔也觉得事情蹊跷。
宣哥不吃不喝只吃了符水,就没命了,现在这悲惨的死状一看就是中毒而亡。
符水!符水!
一定是符水有问题,那符水肯定不对劲。
“来人,来人,去给我把那小沙弥抓住。”钰柔吩咐过后,自然有人愿意效命,只是回来却报。
人已经跑了,相信定然是听说出了人命吓得跑了,钰柔给的金锭子刚好做了盘缠。
没想到高家一下子出了这么多变故,一直监视着高府的十五回去给周瑾然禀报,闻者都忍不住唏嘘。
高志远母亲死了,独子又没了,这个时候他还躲着不出现么?
第四百二十一章乌烟瘴气()
周瑾然便吩咐他将消息传递开,高志远若是得知此消息,他的母亲过世,看他还能不能躲着,连送终的机会都没有。
果然,半夜十分,高志远就潜入了自己家中,只是如果你不是守株待兔,根本就认不出这个衣着褴褛头发蓬乱的耄耋老人就是那位曾经也算是风流倜傥的翩翩少年高志远。
难怪一直找不到他,原来他深谙灯下黑的道理,一直就躲在金陵城里,只是他却不知道与谁学了这么一招易容术,把自己易容成乞丐老头,任凭是谁也不会想到这样一个要饭花子会是他高志远。
高志远回了府里并没有直接去灵堂,而是去了钰柔的院子。
此刻钰柔正抱着宣哥的尸体哭泣,看到突然出现的高志远先是吓了一跳。
因为那高志远简直就是地狱里来的索命恶鬼。
“蒋钰柔,你死期到了。”高志远不由分说,拔剑相向,钰柔连字都没吐出一个,便一命呜呼。
高志远刚刚进府,周瑾然的人马便已经到了。
看到高志远剑上滴着血,双眼通红好似魔鬼,钰柔已经一命呜呼的倒在一旁,旁边还有一个僵死多时的孩子,场景不是一般的骇人。
“高志远,你别想再逃了。”
周瑾然是为了报钰娆被俘虏之仇,而高志远却丝毫不在乎一般,冷笑着说道:“我早就知道我今天是难逃一死了,我就没打算活着走出去,只是要死在你的手上我不甘心。”
“你当日趁其不备掳走钰娆已经是犯下了滔天罪行,于私我绝不能饶恕,你又与周瑾尊暗中勾结,窃取我部署攻略,于公也不会让你逍遥。”
“周瑾然你就是凭着一个好出身,不然你还有什么?”想他自己也算是文韬武略,怎么就混成今天这个惨状?
“论出身你确实不如我,论人品你依旧不如我,于国家你不忠,于你母亲你不孝,于你同床共枕之人你不仁,于你同僚你不义,你这样的人死不足惜。”
高志远才不想听周瑾然的教训之词,持剑飞身而上,袁毅刚想抵挡却被周瑾然拦住。
“我自己解决就好。”别说一个高志远,就是十个,他也轻松应对。
从前两人就交战过,高志远根本就不是对手,三下两下便落了下风。
“高志远,你这样的人老天不收你,我来收!”
最后一剑落在高志远的胸膛,高志远被一脚踹飞之前,眼前竟然出现了一些陌生的画面,然而却足够让他带着惊诧离去。
周瑾然不知道高志远为何一副见鬼的模样离去,但是他却知道,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高家!从此在没有高家!
高志远临回高家之前还去了一个地方,那就是胡家,杀了杀母凶手胡中丞,也算是报了仇。
他本就是朝廷要犯,如今被周瑾然正法算是咎由自取。
而钰柔不论生前如何,名义上终究是蒋家蒋伯均的大秀,蒋少杰少不得出来为其操持葬礼,只是也是草草结束。
…………
钰珍本想趁着参加钰柔的葬礼可以从徐家找个借口出门,可是大老夫人一病,她都不用等着周氏带来消息了,直接可以回蒋家住一段时间了。
原以为大老夫人只是寻常的头疼脑热老年人的通病,哪知道回去之后,看到连蒋伯廉都回来了,才意识到她祖母哪里是普通的生病,简直是病入膏肓了。
若她老人家真的离世了,那么他的叔父就要丁忧,她父亲本就被罢了官,那她们蒋家更是一落千丈,她在徐家更是熬不出头了。
周氏近来一直在大老夫人跟前伺候着,钰珍对她说过的事她倒是也和蒋伯越稍微提到过,可是,她稍微提到一点,那阮氏就开始大放厥词,十分让人不喜。
周氏一辈子被阮氏欺压,好不容易钰珍嫁了出去,她刚过的轻松,若是钰珍真和徐家闹翻了,那阮氏不得蹬鼻子上脸,肆意的嘲笑啊。
钰云的婚事并没有因为蒋伯越的事而受到牵连,那阮氏现在简直是螃蟹一般横着走了。
钰珍回来之后看到是这个情形,心里也是十分为难。
可再想到她在徐家的日子,真是过不下去了。
那徐克简直就是不要脸的,从前和杨芸也算是偷偷摸摸,现在她父亲出了事,他就趾高气昂目中无人,与杨芸简直就是光明正大起来,行走坐卧如同夫妻。
最让钰珍受不了的就是徐家对她南笙的态度,简直就是不把她当回事,连乳母都不精心。
钰珍整日还要自己带孩子,明显的人都消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