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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九哥去吗?不过九哥你最好别去你去了,猎物就没我的了。”
“好,不去。”九爷说着便为往他的帐篷走去。
“擎志,那我们走吧。”
“好。”
卿暖微微侧身,看着那个挺直的背影。风起云翻,略有一丝凉意。
“小姐,你慢点”
“诶,小姐,别往和河那边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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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我的娟儿,你可不要啰嗦了。”从来没有这么畅快地在草地上奔跑,呼吸着清风,嗅着草香,听着马嘶声和鸟儿的鸣叫。跑累了,卿暖索性下马,躺在草地上,望着高高的天际。人原来如此的渺小,渺小得如一粒尘埃,一颗雨露。
“哼,一点都不像样子”,一声冷哼从卿暖的正上方飘来。
很不情愿地张开眼睛,看见一个身着红色骑装的女孩儿,约莫十二三岁的样子,头上挽着京城最时兴的发髻,带着玫瑰珠花,丹凤眼中满满的不屑。
“给华安郡主请安。”娟儿连忙起来请安。
卿暖也听说过这个华安郡主,父亲是齐亲王,母亲是当今皇后娘娘的嫡亲妹妹。这还不算最厉害的,她出生时天降大雨,缓和了北汉当年的旱情,被称为福星,一出生皇上就亲赐郡主封号。
“给华安郡主请安。”卿暖恭恭敬敬地行礼。
“起来吧,之前在看九爷赛马,都不知道你也来了”,说着打量了几眼卿暖“看你已经大好了嘛,借着病还和九哥说了那么久的话。”
卿暖心中此刻一万只草泥马飞奔过,姐姐,你哪只眼睛看见九爷和我说话了,别人鸟都没鸟我好伐。
“郡主莫不是看差了,九爷是在和我哥哥还有十一爷说话呢。”活了两世,卿暖也不愿于这些小事上计较。
“那就好,以后少在九爷面前晃悠,还有???”
还没等华安“警告”完,绘意就急急忙忙地跑过来:“拜见郡主。郡主、小姐,皇上御驾马上到了,预备着接驾。”
卿暖和华安郡主到的时候,七爷、九爷、十一爷还有京城的几个公子小姐们也都到了。十一往卿暖和未陌这边凑,悄声说道:“父皇怎么来了,这下又不可以尽兴的玩了。”
“你一天到晚就知道玩儿。”未陌狠狠地意识十一不要再说话了。
此刻的卿暖听不进这些,她有一种预感,这次狩猎不那么简单。可那里不对呢?仿佛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目的,目的是什么?
突然感觉一道目光在盯着自己,卿暖太头,正好接到七爷崇耿的目光。卿暖一怔,看见崇耿淡淡一笑收回目光。
有一些事呼之欲出。
第三章 少年十五二十时()
忍把千金酬一笑?毕竟相思,不似相逢好。
“儿臣(微臣、臣女)参见皇上。”
“都平身吧,在外不必多礼了。”黄袍加身,象征着无上权利的龙纹。年已半百的康顺帝略微有些发福,几根白发已经遮盖不住,但剑眉名目却依旧展现出这位北汉皇帝的威严与手腕。
“今日围猎谁胜了啊?”
“回父皇,十一弟和张世子都收获颇丰。”七爷崇耿回答道。
“哦,威柯的马上功夫向来是好的,不过十一进步竟也如此之大,不错啊。”皇上坐在首位,并示意其余人都坐下。
“多谢父皇夸奖。”十一永远只会在康顺帝面前服顺些。
“老九刚回京,应该在府上好好歇息几日才好。”
“多谢父皇关心,儿臣看今儿天气好,也就过来了。”
“是啊,九弟这次出征确实是辛苦了。”七爷笑着说道。
“保家卫国本是男儿之责,老九不敢居功。”九爷嘴唇微翘,魅邪地一笑似有似无。
卿暖看着他们谈论,低低地抿嘴一笑,端起茶杯掩饰,这两位爷想必不似表面一般和气吧。崇坤瞥了一眼过来,看见小姑娘略带嘲讽的表情。
大家你问我答,互相聊着,一名内侍急急匆匆地跑了进来,“陛下,马场掌事回报说汗血宝驹刚刚死了。”
在北汉人看来,自己的战马代表了自己的权威,而现在皇上的战马汗血宝驹死了,其所代表的意思不言而喻。
“到底怎么回事?!!”康顺帝大怒,砸了手边的茶杯。
“陛下(父皇)息怒。”自古君王便都不是好惹的。
马场的掌事战战兢兢地疾走进来,一个踉跄跌跪在地:“回???回皇上,奴才今儿申时巡逻时还好好的,可刚去时就???就???”
“听闻陛下您的车驾到猎场我们才回来的,也刚刚到,想必是没去围猎的人下了手。”张柯威恭敬地说,仿佛在很平淡地分析整件事情的。但,卿暖微微瞥向张柯威,怕是夺嫡已经悄悄拉开帷幕。
“回陛下,今日华安跟着九爷留在这儿了。”平安郡主回道。
“是呀,奴婢先一步回营时见华安郡主好像从马场那边过来。”平安身边的小侍女怯怯地回答道。
皇上不置一词,淡淡地看了他脚下俯首的人,原来,他开始老了。
“不是我!”华安愤怒地反驳,“官卿暖可以作证,我和她一起回来的。”
感觉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自己,卿暖站起来,小小地身躯恭恭敬敬地行礼:“回禀皇帝陛下,华安郡主确实一直和臣女在一起。”
“华安郡主也没有理由这样做呀,不过九爷不是也留在驻地了吗?”另一位世家公子低低地冒了一句,但在如此紧张的安静环境下,也格外响耳。
九爷身边的一位副官坐不住了,急忙辩解道:“九爷怎么会做如此之事,你莫要污蔑。”
“那九爷刚刚劳苦功高班师回京,为何不歇息就来猎场?真的是来骑马的?”那位世家公子接着反驳。
那位副官刚想说什么,七爷却发声了:“九弟这次刚刚为国征战,大胜归来,必定不会如此。”
自古帝王最怕的就是功高震主,最忌讳的也是功高震主,九爷这次如若真的坐实了这个罪名,怕是不罚这次的军功也抵得差不多了。
“老九???先去马厩看一看。”说着,卿暖起身,看见这位历史上颇具盛名的帝王无奈的叹息。这,便是悲哀吧。
皇帝蹲下抚摸马的皮毛,微微一顿,“这匹马???”
此时,一个小厮又牵着一匹“汗血宝驹”进来了,看见皇上在马厩,急急地行礼。
“这不是汗血宝驹吗?”
“那那个马呢?”
众人七七八八地说着。
“这才是朕的汗血宝驹,马尾有一小鬃棕色毛。你是如何办事的,连马都分不清,如何担得掌事一职?!”
“父皇息怒,这两匹马有九分像,认错也是情理。不过之前从未有过与汗血宝驹如此相像的马匹,不知今日马场这么多出来怎么一匹骏马?”
“回禀陛下,是今日九爷带来的,掌事未到,我便领进来马厩。不过今日汗血宝驹略有些暴躁,我就牵去河边溜达了。”刚刚的那个小厮表面慌张,实则说话条理清晰,一言点破:为什么会谎报?因为掌事不尽责,没有照看好马场;为何之后才见汗血宝驹?因为被自己迁出去了。
“老九何处得的马?”皇上神色略放松,笑着问老九。
“回禀父皇,是缴获的南夷前锋的战马。十四弟的周岁宴我未回来,想着回来之后补一份礼,私心将这匹战马留了下来,想送给给十四弟,现在怕是不行了。”九爷崇坤微微苦笑,却将自己爱弟心切,反被诬陷的事表达的清清楚楚。
年已暮年的康顺帝如今最喜欢的是什么?当然是子孙和睦,家国太平。十四又是康顺帝最喜欢的儿子,九爷正戳中了皇上的心窝子。
“好!兄弟之间就要如此友爱才好,老七这点可要向老九多学学呀。”无形之间打了七爷一记响亮的耳光。
“父皇说的是。”依旧的温文尔雅,平平淡淡。
“取朕的弓来!赏给老九了,这次征战辛苦了!”皇帝龙颜大悦。
一场风波过后,草原的夜依旧安静。星光映衬着簇火,丝竹不绝,仿佛之前什么都未曾发生。皇家人,是世上最冷血的一类人。
“久闻九爷剑法出众,不知可否切磋一二,引以作乐。陛下以为如何?”之前将嫌疑引向九爷的那位世家公子说话了。
“歌舞无趣,老九可愿一试?”皇上这是准了。
“自然,请。”九爷拔剑出席。
卿暖其实不懂剑法,可明锐的观察力告诉她,九爷正被那个人牵着鼻子走。剑法看似正常,其实招招都将九爷的剑锋往陛下的方向逼,看来今日却是有人要置九爷于不忠之地啊。无论君臣父子,“不忠”,那就永无翻身之地。
“咔”,茶杯落地而碎的响声。
“奴婢手拙,惊了贵人,还望贵人恕罪。”婢女讨饶声。
同时,九爷乘机假意收回剑锋,却一举“封喉”,“承让。”崇坤收回剑说道,并往座位走,深深地看了看被茶水淋到,手忙脚乱的卿暖,嘴角略上扬。
“无碍无碍,本是我不小心撞了你。”卿暖低低地说。
“你是威远侯官家的?”皇上出乎卿暖意料的问起了自己。
“回禀陛下,臣女威远侯府官卿暖。”
“擎志带妹妹下去换换,小姑娘可别着凉了。”皇上慈祥的说。
“臣女(微臣)多谢皇上。”
“小姑娘不错。”康顺帝似有似无的夸赞,说明这场戏他已经看懂了。
第四章 自君之出矣,明镜暗不治()
直到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擎志将卿暖送回她的帐篷后就被赶回宴会上,换好衣服出来,卿暖并不打算再回去,反正她现在只是一个小孩子,好戏已经看过了,不如赏夜景。
整理之后卿暖走出营帐,换下骑装身着一袭淡粉小衫裙,头发挽了半髻,用白玉兰玉簪簪着,其余细发散披在肩上,显得格外清雅。郊外的风依旧吹着,黑云遮住了远山上挂着的月光,星光灿灿,只听得见河水的流淌和偶尔的鸟鸣。很多年后卿暖依旧记得这个场景,他就从黑夜中走来,屡屡春风吹动着他的衣角,深不见底的眸子映衬着点点星光。
“为什么帮我?”他的唇很薄,据说唇薄的人都很薄情。
“九爷说什么?卿暖听不懂”她并不是要帮他,只是劳苦功高却这般遭人算计,卿暖觉得有些同病相怜,自己上一世不也是如此?或者,是对皇贵妃的一种愧疚吧。
听着这个有些稚嫩的声音,他有些茫然了,真的只是巧合吗?
“没什么,进去吧,外面风大,听说你之前落水了,已经好了吗?”
“劳九爷挂心,已经大好了。”
“嗯。”
老九身边的小厮有些纳闷,从未见过九爷说出如此关心人的话,连对皇贵妃娘娘也只是十分恭敬而已,而且,如果没看错的话,刚刚九爷是有些脸红吗?一定是夜太黑了,嗯,夜太黑,小厮心里默念两遍。
第二日皇帝的御驾便回城了,各家人马也都回程。丫鬟小厮们收拾着行装,卿暖坐在溪边,往河里漂着石头,想着昨天发生的事情。还有两点是她一直没想通的,第一是他们怎么会料到九爷肯定回来,还有九爷这次虽然解释了自己来只是为了骑马,可在卿暖看来,这个理由并不可信,即使体魄多好,几个月的征战也不是那么轻松的。第二便是,皇上,皇上是临时起意来的,是什么让他临时起意的而这个局必定是经过精密布置的。
还是忍不住去想,可能是习惯驱使吧,上一世的习惯便是去剖析,思考事件对自己主君的利弊,可现在自己是在考虑谁的利益呢?卿暖苦苦地想,这个坏习惯要慢慢改呀。
回家之后,官母已经知道昨天猎场发生的事了,又问了问擎志一些问题,什么都没说便回内室了,只是吩咐丫鬟婆子好好收拾,照顾好少爷小姐。
官母的反应也很正常,昨天的事已经标志着夺嫡已经慢慢开始显现出来,各家目前的站位很重要,如若站错,必定招致家族大祸,特别是对威远侯府这样的大家族,确实是一件难事。
自从知道卿暖宴会上将茶杯打翻之后,官母还试探的问过卿暖,卿暖自然是不知道、不小心、母亲别生气。官母之后想了想,觉得自己敏感了,八九岁的孩子知道些什么啊,只嘱咐下次一定要小心,不能如此莽撞如此种种。
第二个后遗症就是卿暖被官母关在家里不让出去了。还是今日十一来和未陌来找她,她才得到官母的放行,出门放风。
“官夫人为什么不让你出来呀?前两次我去找你都被官夫人回了。”未陌前两次来找卿暖的时候,都被官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