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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娟儿,给钱。”卿暖想要用这块玉石自己雕刻东西。
娟儿给了钱,又急急忙忙地跟上自顾自地走着的小姐,“小姐,你看着路,这玉回去再瞧也行的。”
“你看,这玉好通透呀。”卿暖将玉对着阳光看,冰冷的玉石也仿佛变得柔和,散发出一种宁静安好的光。而仰着头的卿暖,阳光照射在她白嫩的皮肤上,显得晶莹剔透、吹弹可破,更像是一块还未雕刻成型的玉石。
本来是在听着下面回来禀报的人说着结果,略有些烦闷,到窗户边上透气,却没想到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她就那样笑着,像四月的春光一样和煦温暖。拿着玉石的小手逆着阳光,仿佛透明了一般。今日却没见她戴茉莉花,身边也只跟着一个小丫鬟,这丫头是溜出来的吧。
“小姐!!”娟儿看见一蒙面人突然出现在屋顶,拿着剑往卿暖这边砍来。
卿暖回过头,笑容渐渐凝固,看见那个人就这样冲向自己,生死两茫茫原来是如此简单。卿暖上一世便会一些拳脚功夫,愣了一下便反应过来,躲过了那个人的攻击。但他剑锋狠辣,招招干脆利落,纵使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但避闪了几招,身体就吃不消了。晃神之间,只见黑衣人剑鞘一转,猛地将剑往她手臂一带,卿暖还没来得及反应,这次是躲不过了。
过了一下,感觉自己被拦腰托起,被带着往后一滑,并没有感觉到预期的疼痛。他一只手微微揽着她,另一只手背在身后,白衣翩翩,青丝灼灼。那双单凤目紧紧地盯着前方,坚定又狠绝,与他以往温文儒雅的样子大相径庭。接着暗处便出来一行人等,开始围攻黑衣人。他还是像往常一般,头一侧,余光盯着那些人,淡淡地语气,“留活口。”
谁都不能伤害她,他,也不会让谁伤害她。
“没事吧?”他语气很温柔,像是怕惊到她一般,就这样静静地望着她,又仿佛怎么都看不够。好害怕就像刚刚那样,一眨眼,她,就陷入险境。二十年的人生,好像在这一刻感觉自己的心是自己的了。
“小姐,你没事吧?”娟儿,刚刚想挡在卿暖身前,被卿暖推开了。现在急急地上下打量着自家小姐,生怕错过那儿。不过这个粗心的丫头似乎看了几个来回,都没发现,一个男人搂着自家小姐。
卿暖也确实吓到了,听见小丫鬟急切的声音才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被身旁的这个男人护在怀里,脸不由得一红。
“我没事。”顺势从那个怀里“挣脱”出来,“自然”地走到娟儿身边。
发现自己怀里的那个人正假装着镇定,他心里不由得一酸。曾几何时自己也是如此,不敢将情绪表露一丝一毫。
“没事就好”,想对她说不用害怕,有我在;想对她说之后出门要小心,多带点人;想跟她说,我,害怕你出事。但,话到嘴边却只剩这一句。
“七爷恕罪,追到城郊那儿,跟丢了,是否还要继续查?”,七爷身边的张全过来回禀道。
“既然他敢在闹市行刺,自然有办法脱身,不用继续查了。”
“官小姐没事吧?”张全转而行礼对卿暖说。
“卿暖无碍,多谢张掌事。”转而又看向七爷,目光相接,卿暖刚刚消下去的红晕又悄悄爬上脸颊。强装着淡定,避开他看着自己的目光,“卿暖多谢七爷相救。”
“下次出门要小心,我送你回去。张全,去备马车。”
“是。”
马车上,卿暖的水灵灵的眼睛时不时的瞥一眼马车上闭目养生的七爷。
“想问什么?”
他都不用睁眼就知道自己在看他呀?卿暖自己暗自腹诽,真是奇怪的人,“都不知道七爷轻功如此之好,我之前还听哥哥说,七爷不会武功呢?”说出口便感觉自己逾矩了,他救了自己本应该感激他的,阿美现在还开始打探起别人来了。
“我不是故意要(问的)??????”卿暖觉得自己太过分了。
他张开眼睛,看着卿暖,四目相对。
“从前我不相信任何人,但现在,我想相信你。”
从前我不在乎任何人,但现在,我想在乎你。
卿暖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将他的底牌亮给她看。他不差的武功,他暗中强大的势力,甚至还有,他的,真心。感觉心乱如麻,想问他为什么,为什么愿意相信她?
“接到皇后娘娘的帖子了吗?”仿佛两个人的关系突飞猛进,不像之前那样生疏。
“嗯,接到了,过两日便进宫。”卿暖的声音弱弱小小的,很入耳,至少对某人来说,是这样的。
“不要太过锋芒毕露,尽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藏巧露拙,懂吗?”
“嗯,懂。”
“不问为什么?”
“啊?”
看着她迷迷糊糊的样子,崇耿心里感觉到前所未有的一种满足感。
“皇后娘娘会在赏花宴上挑几位世家小姐当公主陪读。”
他在跟自己解释吗?其实她隐隐约约猜到了,这次宴会是有目的的。只不过,她并不知道目的是什么,七爷让自己藏巧露拙,说明皇后必定是要挑人,而自己并不想被挑中,自然会听话。
“好,保证装疯卖傻。”卿暖开玩笑地说,小女孩模样,巧笑颜兮,十分鲜活。
“爷,到威远侯府了。”张全的声音传来。
“今日多谢你了,你回去时小心。”
“嗯。”
看着马车远去,卿暖心中有一种满足,又有一种怅然。他说他这辈子都没相信过谁,但他愿意相信自己,是满足又惆怅吧!转而看见崔妈妈冒着火星的双眼,卿暖准备好承受紧箍咒了。
想着刚刚官卿暖呆呆又鲜活的样子,她不问为什么,也是信任自己吗?不自觉的扬起薄唇。
“爷今日不该将暗卫都调出来的,我们几个绰绰有余,又暴露了自己的武功??????”张全有些疑惑今日七爷的表现。先是不管不顾地冲下去救那位官小姐,又仿佛要将那贼人千刀万剐一般招出了所有暗卫。不过那个贼人也是武功够高强,居然逃了出去。不过反过来一想,既然武功那么高强,那位官小姐不可能从他刀下逃脱呀。那说明只有一点,那个人并不想要官卿暖的命。
此刻的官卿暖也在想这个问题,既然能从重重包围中脱身,就一定能将自己一剑毙命。既然那个人不想伤自己性命,那又为什么攻击自己呢?
“小姐,十一爷派人送来了一盒桂花糕,说是宫里新出炉的,给小姐尝尝。”外面的小厮将食盒递进来。
“拿过来我看看,有那么好吃吗?”
“其余的人出去吧,这里留崔妈妈她们伺候就行。”卿暖看见食盒盖子里,塞着一个纸条。
“推掉宴会”四个字映入眼帘,怎么所有人都要我小心宴会。卿暖不敢怠慢,急急地要去告诉官母。
“我和你父亲已经知道了,十一爷也是有心,还特地传消息出来。”
“不过也不能真的像十一爷说的那样不去,不然更引人注目。”
“对,不用担心,一切有母亲在。”官母觉得女儿自落水好了自后,心思都深沉了。
回到清水院,感觉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情,不过卿暖已经不是菡萏,不会再去刨根究底,顺其自然就好。
“小姐,今天你买的玉是放在库房里去,还是?”娟儿整理着问道。
“对,玉!你给我吧。”看着这块玉,不由自主地笑了。想到了,想到这块玉该怎么办了!
黑暗里,一个青衣男子背手而立。
“属下失职,中途七王爷插了进来,属下甩了好久才甩掉尾巴。”
“我已经知道了,下去吧。”
七爷也在那里?男子仰头看着星光。
第六章 梧桐树,三更雨()
不道离情正苦,空阶滴到明
看着眼前这座雄伟的宫殿,金色的琉璃瓦嵌在红墙之上,威严端庄。一层一层,将那个宝座紧紧地包围,难怪千古年来那么多人为之痴狂。这是最简单的一座城,简单得只信奉权势;也是最复杂的城,复杂得看不透人心。
“卿暖!”张未陌一下马车,就看见卿暖盯着宫墙发呆。
“未陌,张夫人”,回过神来笑嘻嘻地看着未陌和张夫人。
“你又在发什么呆呀?走吧。”
这样的社交场合,也是各家利益、消息博弈的场合。后宅的斗争不比前朝更激励,夫人、太太、小姐,甚至丫鬟,无一不暗自较劲。
“天心姐姐!”未陌看着林天心在与平安郡主一行人攀谈,便拉着卿暖跟上去。
“天心姐姐,平安郡主。”卿暖得体地打招呼。
“暖妹妹、陌妹妹。”天心和平安一起答道。
“今儿的天气倒是好,这些花儿呀、草呀也有精神。”林天心是文定侯府的嫡长女,生得极。不似卿暖有些瘦弱,林天心身材匀称,凤目柳眉,唇若含丹,脸蛋圆润,很有贵女之气。
这样的人,必定是会为家族谋一分利的。
“瞧你说的,花儿草儿都有灵性了呀?”平安郡主和林天心一般大,两人交情也是极好。
“是呀,我觉得是这样。”
“佛书上说,万物皆是有灵性的,天心姐姐倒也没悟错。”卿暖把玩着君子兰,淡淡地回道。
“暖妹妹看佛经?”平安有些吃惊,她生长在宫墙之内,印象中只有那些不受宠的妃子才会读佛经打发时间。而卿暖只是小孩子,哪里来的那么多看破红尘啊?
“略略看过一点。”
“哼,就你会显摆!”华安和海御史家的小女儿等几个人走了过来。
“是呀,总比什么都显摆不出来强吧!”未陌呛声道。未陌的母亲张夫人是当今皇上的亲表妹,又因为从小养在先太后宫中,和皇上十分要好;而父亲又是世袭的贤重王,是北汉朝唯一一个外姓王,未陌的身份自然敢和华安呛声。
“你好大胆子,居然敢和华安郡主唱反调!”海小姐不过借着华安的身份狐假虎威。
“这也是你随便插嘴的吗?海小姐没看见本郡主还站在这儿吗?”平安虽然小事上会冲动犯错,但皇家尊严是不可冒犯的。
“我???我???”海兰儿已经十四岁,却一下就被十二岁的平安震住了。
“我看是要好好跟海夫人说一说了,海小姐怕是要再学两年礼仪吧。”平安直直地盯着她。
“郡???郡主赎罪???”海兰儿也是个光有面子,没有里子的人。
“平安妹妹何必发这么大的火,一句话而已。”华安比平安大三岁,想替海兰儿解围。
“郡主此言差矣,皇家威严是不可冒犯的。难道华安郡主觉得,我看见您也可以不行礼、不问安?”
“好一张利嘴呀!”后面传来洪厚的男子的声音。
“参见三皇子。”众人齐口说道。
“起吧!你是哪家的?”三皇子崇席带着慵懒的声音问道。
“回三爷,臣女威远侯府官卿暖。”卿暖直视他,没有一点避闪。
“威远侯府?官大人家的?”
“是。”
“三哥,你可要替华安做主呀!”
“那是自然,放心!”
三皇子是要为华安出气了吗?可自己并没有做错呀!卿暖有些委屈,那是这两世都从未有过的感觉。以前自己不会让人如此欺负,但现在???
“三哥还不过去?”七爷来了。
“参见七皇子。”
“嗯,马上过去。”
“一起吧,别让兄弟几个等急了”,转而看了看华安和跪在地上的卿暖,继续说:“官小姐起来吧。她们女儿家的事就让她们女儿家自己解决,三哥你就别掺和了。走,喝酒去。”最后两句明显是对三皇子说的。
“七弟说的是,走吧。”
看见他们走远,华安低低地“哼”了一声,满眼不满的看着卿暖。
“你没吓着吧?”未陌拉着卿暖走在后面。
“没有,还要多谢你为我解围。”
“我俩的交情说这些”,顺手摘了一小朵迎春花,“以前你胆子可小了,不过跟我和十一爷在一起的时候,你的胆子确实最大的,什么都敢做。”
“但你的胆子呢,是遇见谁都大,嘻嘻。”
好像总是在自己很需要的时候出现,心里,感觉暖暖的。卿暖低着头,勾起嘴角。
“拜见皇后娘娘!”一众命妇和各家小姐向皇后娘娘请安。这位北汉朝最尊贵的女人,仿佛像控制命运的神,掌控着卿暖她们这些人的人生。
“都起来吧,不必拘礼。”
这位北汉皇后虽已年过四十,但仍就风韵犹存。身着只有帝后二人可以用的金黄色凤袍,密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