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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朝春事-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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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事……”李霁忍了忍伤口的痛,脱口而出:“我担心你阿蛮。”

    他着急了一个下午,脸都白了,像纸一样,苍白。

    沈连城忍不住落泪。也的确是,她险些没命回来见他……

    李霁轻抚了抚她额侧的落发。见她豆大的眼泪滑落,他终于情难自已,当着众多战士的面儿将她拥入怀中,在她耳边安慰:“没事了,回来了就好。”

    李铤带人抬着陈襄经过,两只眼睛像刀子一样瞄了沈连城一眼,甚至还轻“哼”了一声,只为陈襄感到不值,感到气恼。

    拼了命要救的女人,还不是跟别的男人相拥在一起?

    多少伤员被抬回营帐之时,天已经黑了。沈连城没再管顾谁,只管悉心照顾李霁,她的夫君。

    他醒着的时候,她便与之吹嘘自己白间是如何如何机智,引得他心情十分愉悦。

    李霁每每凝神望着她,想的都是他的阿蛮。他的阿蛮,能平平安安地在自己身边就好。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了。

    “你这次表现得这么好,会不会天子以后总让你上战场?”高兴之余,他也有些忧心。

    “不会,我到底是一介女流。”沈连城道,“若天子真把我当男儿用,那我回去就把自己的腿打断……”

    “休要胡说!”李霁忙阻断她口不择言的话。

    “呵呵。”沈连城笑得眼睛都弯了,忽而握住李霁的手,一本正经道:“不会的,只要我不愿做的事,天子也奈何不了我。我现在,可是北周朝有史以来一等一的女功臣!”说着又开始自鸣得意了。

    而就在她滔滔不绝,自命不凡之时,外头的士兵进来传话道:“军师,李将军来请您去一趟陈国公的营帐。”

    不说陈国公,沈连城一刹几乎没想起来“李将军”就是李铤。

    听罢士兵的话,她却是嗤了一声道:“不去。”

    “这……”

    “就说我夫君有伤在身,我离不开。”给他一个理由,便是不想与之撕破脸,算客气了。

    而士兵刚要退出去时,营帐的帘子却被人大力掀开了,竟是李铤闯了进来!

    “去是不去?”他凶神恶煞地,直瞪着沈连城。

    “好大胆!”沈连城不服,大喝一声,“来人呐!”

    外面冲进来好几个士兵,皆以手中长矛,直指李铤。

    李铤握了握拳,气得一边眼睑也跳了跳。但他还是沉下气,换了一副恭敬的样子,低眸拱手对沈连城,铿锵道:“烦请军师去一趟我家尊公的营帐。”

    看他态度改善了,沈连城这才挥手,让兵士退下,而后问:“陈国公找我何事?”

    “尊公高热不下,尚在昏迷之中。”李铤答。

    “他高热不下昏迷不醒,找大夫看就是了,找我做甚?”

    听言,李铤只觉沈连城简直无情冷酷。

    “军师,还请看在尊公救了您一命的份儿上,过去看看吧?”李铤说罢这话,嘴唇都颤了颤。若不是陈襄呓语之时全是她沈阿蛮,他岂会对她如此低声下气?

    沈连城也不想把李铤得罪狠了,于是有些迟疑地看向了李霁。

    李霁冲她点了点头,“去看看吧。”

    沈连城这才答应了李铤,随他走出了营帐。

    路上,李铤忍不住气恨地问沈连城:“你对我家尊公,就偏要这样无情?”

    沈连城“哼”了一声,没有理会,走到了前面。

    李铤气极,忽然提剑落在她的肩头。

    沈连城站定,皱了眉,只听李铤咬牙切齿道:“把我逼急了,我不怕以命抵命,总好过主公为你活得那么痛苦。”

    她伸手,拨开了他落在自己肩头的剑锋,回转身,不无认真问:“你可知他对我做过什么?难道他不该活得痛苦吗?”

    听言,李铤有一刹的困惑,但他很快还是把剑重新摆好了,强硬道:“我不管这许多!我只要你……哪怕做做样子。”

    沈连城瞪着他,沉默良久之后,终于服了软,回道:“仅此一次。”

    “得罪了。”李铤这才满意地收了手中长剑。(。)

第201章:怜悯之心() 
♂,

    快到陈襄的营帐时,沈连城突然顿步了。这让李铤心中一紧,生怕她是反悔了。

    沈连城则是回眸瞥了他一眼,问:“陈国公伤得很重?”

    这算是她的关心吗?李铤的心情这才平和了些,答道:“身上挨的刀伤和剑伤都不要紧,就是被龙挂卷走坠地,伤了五脏六腑,又加上连日来吃的喝的都十分潦草,身体糟践得厉害,现在高热不下,呓语不断……大夫说,恐有性命之忧。”

    沈连城听了这话,一时竟有些郁闷。她本以为,陈襄这个人,是无论如何都难有“性命之忧”的。

    她重新迈开了步子,一边问:“你们在山上,真到了啃树皮的地步?”

    “有能吃的树皮已是不错了……”李铤话语里不无怆然。说罢这一句,他却没有讲下去。这生不如死的两个月,他实在不愿再提及。

    沈连城没有追问下去。前面就是陈襄的营帐了,大夫背着药箱,刚被君娴送出来。

    “君娘子也好生歇着吧!切不可操劳。”大夫走的时候,不忘嘱咐君娴一句。

    沈连城这才发现,她的脸,瘦得颧骨都突出来了,李铤亦是如此。

    或许,这些人能活着,本身就是一大奇迹吧!

    君娴见沈连城被李铤请来了,忙上前,委身以礼,噙了笑道:“谢谢你能来。”

    沈连城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往营帐内走了去。

    身后,李铤温和地对君娴道:“君娘子,她会照顾好尊公的,你快回去歇着吧?”

    “不急。”君娴却是冷下脸来,望着沈连城消失的身影,跟进了营帐。

    营帐内,分明暑气逼人,陈襄却裹着厚厚的棉被,嘴里还含糊地喊着冷。而伺候的士兵,往被窝里塞了好几个热水袋。

    过了一会儿,他又喊热了,伺候的士兵又将其棉被拿掉,用布巾敷在他的额头上为他降温。

    “他一时冷一时热的,已有半个时辰了。”君娴柔声细语,忧心忡忡,“大夫说,必须这样看着他,若到了明天还不见好,恐怕会变成个痴的……”

    沈连城闻言一惊,脑中飞快闪过陈襄若是痴了傻了的样子……虽然挺好的,但她还是遏制了这个邪恶不道德的念头,努力挤出几分同情问:“那我能做什么?”

    “适才他呓语之时总在喊你的名字……”君娴言及此,话语微滞,方才直言问:“你能不能在此陪陪他?”

    “恐怕于礼不合,有伤风化……”

    “沈阿蛮……”陈襄突然又开始呓语了,双手微微地动着,汗如雨下,样子十分痛苦。

    沈连城想,若他有个好歹,李铤君娴等人定能把自己杀了泄愤。于是,她转了念,接过士兵手里的布巾,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

    让这些人一直听陈襄呓语,她又在场,总觉得臊得慌。

    而在士兵告退之时,她还不忘冷着脸叮嘱一句:“今夜之事,谁若敢外传……”

    “女公子放心。”君娴接了她的话道,“这里伺候的都是尊公的人,他们是不会胡言乱语的。”

    旋即,她一声令下,屋里的人便都退下了。而后,她又对沈连城道:“我跟李将军就在外头,你有事喊一声即可。”

    分明满脸的疲惫,还要坚持守候。他们对陈襄,倒是忠心耿耿。

    “你们回去歇着吧!我会照顾好他的。”沈连城淡淡道,“有什么事,我会让人去叫你们。不过,”话锋斗转,“他若真有个好歹,我可是尽了力的,别怨我。”

    “相信有女公子在,尊公就能度过来。”君娴说的,好似沈连城是能退热的良药一般。

    “去吧!”沈连城有些不耐地挥了挥手,只觉越说下去,有些事越露骨,不好。

    陈襄对自己什么心思,估计他的人都知道了。而她,不能认,更不可能接受并回馈。

    “有劳了。”李铤客套一句,随即直看君娴。

    他很担心她的身子。

    君娴这才做了辞,心绪复杂地随了李铤退出营帐。

    陈襄仍在呓语,只是停停歇歇,时而清楚时而含糊。

    沈连城手里的布巾已经凉了,她重心浸了热水,这才放在陈襄的额头。

    如此反复,却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她都有些困了。好在陈襄再没有一会儿喊冷一会儿喊热的,像是好了些。

    沈连城又探了探他的额头,发现他不再那么烫了,她不禁欣喜。“可算好些了,不然你的人怕是要我的命……”

    “阿蛮!”陈襄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叫,炙热的大手一下子抓住了沈连城纤细的小手。

    “我是要死了吗?”沈连城嫌弃地嘀咕一句,挣了挣,却是挣不掉。

    “别走……”

    不知为何,听到这两个字时,沈连城微愣了愣神,心中一下柔软。而她的手,也被他握出了细汗。

    “原谅我……”

    再听到这三个字时,她柔软的内心却是一下子硬了起来,甚至怒火中烧,毫不顾忌一下子甩开他握住自己的手,并站起了身。

    “原谅你?怎么可能原谅?不觉得可耻吗?那样害我……现在后悔了?多可笑!收起你的心思,离我远点儿。”说罢这些话,她扔下布巾,阔步冲到了营帐门口。

    然而,她停步了。

    空荡荡的营帐里,如此静谧。陈襄躺在床上,安静地没再呓语,只是微锁着眉宇。沈连城回转身,看了他许久,许久。

    她突然觉得他可怜。

    “罢了。”她叹了口气,回到他的床侧,拧了布巾,重新坐了下来。

    她想,就当还他白间的救命之恩吧。

    夜深人静,李霁睁着眼睛卧躺在床,拼命隐忍的内心,终于在烛火燃尽之时变得躁动,难以抑制。

    他终于起身下床,来到了陈襄的营帐。

    “李世子,您来了……”看守的士兵看起来有些惊慌。“我进去喊军师出来。”

    李霁噙笑点头,玉树临风地站着,耐着性子等。

    在兵士掀开帘子的时候,他却看到他的阿蛮趴在陈襄的床侧睡着了,而陈襄,正用他的脏手轻抚她额侧的落发!分明一副情根深种的样子。(。)

第202章:凯旋归来() 
♂,

    士兵进去,陈襄很快收手了。而下一刻,李霁则是冲了进来,不由分说地扬起拳头,重重地砸在了陈襄的脸上。

    陈襄本是才醒过来,身子十分虚弱,经得这一拳,只觉天旋地转。

    “世子……”士兵牢牢地拦住了李霁,以防他再对陈襄动武。

    而李霁的伤口,经了这一下动作,又渗血了。

    沈连城听得响动弹开眼皮,抬头见陈襄已经醒了,嘴角却有血迹,又见李霁也在,分明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她腾地站起了身。

    “霁郎……”再见他腰侧的伤口又出血了,她更是惊惧地搀了他,“怎么又出血了?”想了想不无忐忑问,“是不是……”

    “军师,适才李世子打了陈国公……”士兵在一旁,神情郁闷地解释了一句。

    沈连城看陈襄一眼,完全不管他被打得牙都出血了这回事,而是扶着李霁,要带他离开,还一边解释:“我也不知怎么就睡着了……是我不好,你别气……”

    李霁一边随了沈连城的步伐,一边还在回头怒视陈襄,直到出了营帐,这才对沈连城温声道:“不怪你,你好心来看他,他却对你毛手毛脚……”

    “嗯?”

    “没什么,走吧。”

    沈连城想了想多少猜到些什么,不禁对陈襄有些恼。

    看二人搀扶着离去,陈襄伸手拭掉了嘴角的血,深锁着眉,心中百感交集,却不知是痛,是恼,是不甘心,还是懊悔莫及。

    沈连城与李霁回到营帐时,李霁腰侧的血已染湿一大片衣裳。沈连横为其解衣重新包扎之时,看到那片血肉模糊,抑制不住就掉眼泪了。但她咬着唇,什么也没说。她心疼他,也气他,更气自己。

    她若不在陈襄那里睡着,她的霁郎就不会那样冲动了,伤口也不会又一次破开。

    见她一边为自己包扎伤口,一边大颗大颗地掉眼泪,李霁的心也碎了。他伸手,不停地为她拭泪,“别哭……怪我不好,让你担心了。”

    沈连城给包扎伤口的棉布绑好了最后一个结,这才抬眸看李霁,保证道:“你伤口结痂之前,我哪也不去了,你也不准乱动。”

    李霁微微笑了笑,点头答应了。

    无论如何,他的心情好多了。便是那陈襄对他的阿蛮有不轨之心,他的阿蛮却是堂堂正正的,只一心向着自己。这样,他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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