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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哪些是中立者,他才开始明白,并感到有意思极了。
就在李霁乐在其中之时,沈连城看见乔美人离席,想了想便对李霁道:“我出去透透气。”说着起身。
李霁听言,忙要跟着,“我陪你。”
“不用,青菱跟着就好。”沈连城拦了他。
李霁点头,答应了。
沈连城来到外头,本想会一会这乔美人的,却发现她在一位随侍宫娥的陪同下,往一个黑灯瞎火的方向走了去。跟着她的宫娥,左顾右盼地,颇有些鬼祟。
沈连城一刹犹豫,终还是迈开了脚步,带着青菱,悄悄跟了过去。
走了没多远,前边就是荣禧宫。借着月色,沈连城分明看见,乔美人和宫娥一前一后,推开荣禧宫的门,进去了。
沈连城更觉古怪。
荣禧宫是一座空置的宫殿。小的时候,沈连城和几位公主,进去玩过一次。但因里头年久失修,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氛,又加之宫人们传言说,里头时常会闹鬼,几个小女孩儿,进去过一次,再无第二次。
现如今的荣禧宫,该是更加破败了吧?乔美人轻车熟路鬼鬼祟祟至此,是为何故?
沈连城想了想,决意跟进去看看。
却在她猫着身子刚往里头探了半个脑袋,瞅见乔美人进了哪进院子的时候,她突然感到一只大手落在了她的肩头!
她猛地吓了一悸,险些叫出声来,回头倒被来人捂了嘴。
是陈襄。
宴席之上,他见沈连城离席,便跟了出来,发现诡秘,更是一路尾随至此人迹少至的荣禧宫。
他松开捂着沈连城的手,透过门缝直往里头看。
“你来做什么?”沈连城嫌恶不已。
“怕你多管闲事引火烧身。”陈襄并不看她,话语低沉一本正经。
沈连城只觉陈襄一出现,她就什么心情都没了,于是直身迈开步子,意欲回去。
“既然来了,何不看个究竟?”陈襄突然反身抓了她的手,回头对青菱吩咐一句“你在这儿侯着。”却是不容得人家答不答应,便将沈连城揽抱入怀,携她跳上了墙垣,更是飞檐走壁,爬到屋顶。
脚踩到琉璃瓦片之时,沈连城仍惊吓地双眉紧蹙。一双手,更是牢牢地抓着陈襄的衣裳,生怕自己从屋顶滚下去。
“我看她们进了前边的院子。”既然到了这一步,就做自己想做的吧!沈连城腾出一只手,指了指前面。
陈襄又是腾空而起,往沈连城指的地方去了。他们果然看到,一间屋子外边,站着乔美人随侍的宫娥,而屋内,亮着微弱的烛火,映出了两个人影。
一男一女,两个人影。从着装和发髻投在门上的影子看,女的是乔美人无疑,男的穿戴像是一位寺人,却不知是真寺人还是假男人……(。)
第225章:掌握秘密()
♂,
陈襄四下看了看,索性携了沈连城飞身到乔美人所在的屋顶,蹲身后,将瓦片揭开了一道缝隙。
借着屋内烛火,沈连城可大致看清屋内一男一女的长相。那穿着宫中寺人服饰的男子,五官端正,面容刚毅,绝然不像一个真正的寺人。
“我为你做的已经够多了!”男子似是生气了。
乔美人上前,抓住了他的手,柔声细语恳求道:“阿宽,你再帮我一次,就一次。”
“婉儿,你如何这般执迷不悟?”男子有些激动,顿了顿,话语还是柔缓下来,劝道:“别再害人了,好吗?”
“入了这宫门,我便是身不由己!”乔美人却放开了抓着他的手,眼泪直流,“若我不害她们,她们就会害我!死的人就是我!难道你要眼睁睁地看着我去死吗?与其如此……”她突然拔下头上珠钗,“那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说着便用珠钗一头作势往自己颈上刺。
“婉儿!”男子急忙出手,抓了她的手腕,夺了她手上珠钗扔到地上,急急道:“我帮你!我帮你就是了!我进宫当侍卫,不就是为了帮你么……”他的声音,越来越轻,透着深深的无奈与柔情。
“阿宽……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乔美人扑进男子怀里,感动不已。
“婉儿……”男子更是拥住她,吻了吻她的额头。
乔美人抬起下颔,两个人的唇齿就熟稔地相接在一起了。
屋顶上的陈襄和沈连城皆收回视线,尴尬地相觑看了一眼。再往下,瞅见两人情到浓时越发激烈,两人更是撇过脸去。
陈襄拉了沈连城,压低声音道:“我们走。”
“再等等。”沈连城想,屋内那对偷情的鸳鸯,不会流连太长时间的。毕竟,宴席离结束还早,乔美人还得回去。
她小心翼翼地,在屋顶坐了下来。
陈襄挨着她,也坐了下来,望着远天长空,星辰繁烁,不禁失了心神。
沈连城的视线,无意望着眼前重峦叠嶂不知何处是为边际的皇宫,亦是沉默不语。
约略一盏茶的功夫过去,屋里的人终于完事儿了。
乔美人整理好仪容先出的门。待她和她随侍的宫女走出荣禧宫后,男子方才离开。
看他走远了,沈连城对陈襄说:“带我下去。”
陈襄不知她意欲何为,但还是照做了。
沈连城终于脚踏实地,心下轻松了不少。
她来到屋内,捡起乔美人落在地上的珠钗,收入怀中,又四下找了找,想看看他们有无旁的遗落。
却在这时,外头响起了脚步声。陈襄一个激灵,拉了沈连城忙往屋子深处躲了去。
是乔美人和那宫娥回来了。
“火折子。”乔美人进门,声色不安吩咐了一句。
宫娥打开火折子,她便接了过去,借着火光在地上寻找起来。寻了半天,不禁心生焦急,“我的珠钗,天子送我的珠钗……应该就在这里的,怎么找不着了?”
“美人,许或是杨大人拿走了。”宫娥道。
听言,乔美人深以为然,立时松了口气。于是她也就不找了,带着宫娥,泰然离开了。
与陈襄躲在暗处的沈连城不禁感到欣喜,甚至于心中暗叹,真是天助我也!
那男子被称作阿宽,姓杨,是宫里的侍卫,宫娥尊他一声“大人”,说明他不是一名小小的侍卫,还是个有官阶的。
凭着这么多信息,沈连城只需请在宫里当职的薛戎稍一打听,即可知道这姓杨的男子,究竟是何人。
诚然,陈襄也能轻巧地知道。
沈连城恍然想到一个问题,不禁看向陈襄,问:“你不会把今晚所见直接告诉天子吧?”便是无凭无据,天子也会因陈襄一句话而龙颜震怒,让乔美人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的。
陈襄默了一会儿,反问道:“难道我不该告诉天子?”
他只是有意这么一问,实际上他可没那闲情去天子那里说道这种事。
沈连城咬了咬唇,终于拉下脸面,问:“可以不说吗?”
陈襄斜眼看着她,面无颜色,心中却在暗喜。即便是这样微不足道的事,她也有请求自己的时候。
沈连城低着眸,半天不听陈襄答复,唯独感到他探视的目光,很有些不自在,眉头渐渐皱紧,意欲作罢!
“算了……”
“可以。”
却是异口同声,陈襄答应了。
“多谢。”
“那就算了……”
两人又是异口同声。
这样诡异的气氛,使得沈连城只想早些离开。于是她迈开步子,想开门出去。陈襄心底则感到了一种异样的触碰,忍不住伸手,按住了屋门。
颀长的身体,挡在惊慌转身的沈连城跟前,让她进退两难。
“你要做什么?”沈连城的惊呼声,在夜色里听起来有些空灵。
陈襄向她走近半步,将本来不剩多少的彼此间的距离,拉得更近了些。
他想做什么?他倒真想对她做点什么。但他……念头一转,将屋门拉开了一道缝隙。
沈连城几乎是从这道缝隙之中闪身溜出去的。
这时,青菱已然找了进来。见沈连城面有惊慌之色,她看了后一步从屋里走出来的陈襄,不禁压低声音问:“女公子,您没事吧?”
“没事。”沈连城应了一声,大步往外走。
一路,陈襄不远不近地跟着,终于在举行盛宴的殿阁前,看到了焦急等待着沈连城的李霁。
“阿蛮,你去哪儿了?”李霁担心关怀的话语,在看到沈连城身后还有个陈襄的那一刻,变成了一种怀疑。
沈连城回头见着陈襄一脸的泰然自若以及事不关己,她就知道,看到李霁这样的质疑,他心里一定满意极了!
“我们先进去,进去我再与你说。”她忙上前,拉了李霁,推搡着他要进屋。
李霁随了她的脚步,回过头却仍是憎恨的目光落在陈襄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好半天才肯移去。
之后,沈连城与他说了什么,解释了什么,他都觉得是个幌子,至少,她与自己说的,不是全部。
(。)
第226章:心有防备()
♂,
即便心存芥蒂,但李霁并没有表露这种情绪。他要沈连城知道,无论如何他都是相信她的。
“那乔美人与人私通,你不打算告诉天子?”他压低声音问。
“后宫里的事,我们就不掺和了。”沈连城道。
李霁有些意外。按说,天子对沈连城恩宠有加,遇到这种事,她难道就没有半点要为天子抱打不平的心思?
“或许你可以告诉我大姊姊。”他想了想提了这个建议。
这是多好的一个把柄!凭着这个把柄,他大姊姊李夫人就可以拿捏住这个正得盛宠的乔美人了。
沈连城不禁诧异地看向李霁,但很快能理解他的心思了,于是有些迟疑道:“告诉李夫人的话,我恐怕难能置身事外。”
“不会的,我去说。”李霁说着便吩咐身后阿则,道:“你过去给李夫人传个话,就说我在外头等她,有话与她说。”
沈连城张了张嘴,本想拦阻,但又按耐回去了。目光扫过远处李夫人精明聪慧的眼眸,倒不担心她知道这事儿后会做出什么蠢事儿来。她应该会好好利用,挟制乔美人吧!
不过,沈连城没有把乔美人丢失的珠钗给李霁,更没有告诉李霁,与乔美人私通之人的样貌,更莫说其他了。
最开始,并非她刻意隐瞒,只是这种事事不关己,她本不想多说。到后头见李霁想让李夫人利用此事,她就有些侥幸了,幸亏自己头前没有说那么多。
这种不干净的事,从她嘴里传出去的多了,那她就无可避免会受到更多的牵扯。
或许,她从始自终都还未真正把李夫人当成自己人吧!总有所防备。
她不知李霁是如何与李夫人说的。她只知李夫人重返席间的时候,脸上掩不住高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向她轻点了一下下颔,似是对同一个丘壑的战友,为她探得了不得了的敌情而感激。
这个敌情,足可让她扭转局面。
李霁也回来了,他告诉沈连城:“阿蛮,姊姊让我替她谢谢你。她还让你放心,不管她如何打算,都不会将你牵涉进去的。”
“嗯。”沈连城噙笑,点了点头。
这场宫廷盛宴,终于要结束了。众人离宫之时,街头的百姓,还在一片喜庆之中,庆祝这个一年一度无比重要的节日。
沈连城和李霁回开国郡公府,却是远远地还没到,就看到家门口伫立着两个人影。
“像是亲家六妹妹。”李霁仔细地瞧着,不那么肯定。
沈连城探头一看,立马确定了。“是她。”
此时的沈碧君,虽有奴子禅儿陪着,却显得形单影只,是那样的落寞。沈连城见了,不由得心下一紧。
年轻的男女,总会在佳节良时表一表郎情与妾意,莫道是六妹妹又与那楚霸天见了面,受了打击?
“霁郎,待会儿你先进去。”沈连城对李霁道。
李霁没有多想,点头答应了。
沈连城没有猜错,沈碧君的确与楚霸天见面了。
“你大姊姊说得没错,我就是戏弄你来着。”
“我这个人,平生只爱一样东西,那就是玉。都说美人如玉,在我看来,美人哪里能跟玉比?你啊,还不及我手上戴的这枚玉扳指呢!”
“既然话都挑明了,我送你的那块羊脂玉,你可能还我?”
“哭什么?便是我欺骗了你,可我连你的手都没拉过……你又没损失。”
……
楚霸天悠闲没有半点愧色的话语,一字一句还在沈碧君的耳畔回响。她又气又恨,心也冷了,犹如这个夜,一样冷。
“这下你死心了?”无需她多说,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