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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若能与女傅交上朋友,那就再好不过了。”
“能与王妃亲近,是我的荣幸。”沈连城忙道。
但她心里却感到古怪。荣亲王府与她陈国公府现在是什么关系,她这个做王妃的岂会不知?既然知道,又为何能说出这样的话来?难道就因为昨日的救命之恩,彼此就不分彼此了吗?
外头,陈襄和宇文衍也客套地聊了许多。
聊到救命之恩,聊到报答,宇文衍突然不无玩笑道:“陈国公若真要报答,就让你们的女儿认本王作义父好了。”
陈襄闻言微愣了愣。但他知道,宇文衍看起来虽是一句玩笑话,他却不能不认真地听进去。
而就在他思虑着该如何回应时,宇文衍接着道:“本王有两子,正想要一个女儿。但不知,陈国公愿意否?”
他这样说,就不是玩笑,而是认真地想要认个义女了。
以下待会补齐,凑个数
但她心里却感到古怪。荣亲王府与她陈国公府现在是什么关系,她这个做王妃的岂会不知?既然知道,又为何能说出这样的话来?难道就因为昨日的救命之恩,彼此就不分彼此了吗?
外头,陈襄和宇文衍也客套地聊了许多。
聊到救命之恩,聊到报答,宇文衍突然不无玩笑道:“陈国公若真要报答,就让你们的女儿认本王作义父好了。”
陈襄闻言微愣了愣。但他知道,宇文衍看起来虽是一句玩笑话,他却不能不认真地听进去。
而就在他思虑着该如何回应时,宇文衍接着道:“本王有两子,正想要一个女儿。但不知,陈国公愿意否?”
他这样说,就不是玩笑,而是认真地想要认个义女了。
但她心里却感到古怪。荣亲王府与她陈国公府现在是什么关系,她这个做王妃的岂会不知?既然知道,又为何能说出这样的话来?难道就因为昨日的救命之恩,彼此就不分彼此了吗?
外头,陈襄和宇文衍也客套地聊了许多。
聊到救命之恩,聊到报
第435章:和平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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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襄顺着沈连城的提问,试想了一下与荣亲王结为义亲的好处。
女儿的身份,本来从一出生便是贵不可言,再拜了荣亲王为义父,那自然是更上一层。
而于目前的朝局来说,也是有利无害的。陈国公府与荣亲王府有了这层关系,维持表面的和平,对朝局,对国家,都大有裨益。
然而,陈襄仍是皱着眉,一副不乐意的样子,唯恐荣亲王不安好心。原本昨日里他将沈连城带到王府生产,他就觉得事出古怪了。
“你不必太过担心。”沈连城劝道,“荣亲王此举有意亲近,想必一时半会儿的是不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的。祖父不是说过么,他袭承了向夫人的观念,打蛇打七寸,若非致命一击,不会轻易出手的。”
“也罢。”事已至此,也是无可挽回的。便是陈襄再不情愿,也拒绝不了。他暗自叹了口气,也便释怀了。
而沈连城和陈襄才刚离开荣亲王府,就有奴子找到荣亲王,告诉他,“王爷,王家的人今晨一早被陈国公府的人驱赶出城了,去的不是苗疆,而是漠北。”
“漠北?”宇文衍很有些意外。
“昨天,女傅临盆之前,去的正是王家。”奴子上前,将一封信呈给了宇文衍,“这是王家夫人给王爷的手书。”
沈如秀在信上说,“三年后突厥人会向漠北迁徙,并开辟漠北黄沙之地。待到那个时候,民妇在漠北,未必帮不了王爷,但求王爷,莫要弃之。”
宇文衍却是一声嗤笑,心道去了漠北那样穷山恶水、廖无人烟之地,还能帮得了他什么?便是三年后突厥人会往那边迁徙,那又如何?就算突厥人成为了他的武器,他也用不上了。
从昨日开始,他已经决定换一种方式,一种不需要流血的方式。
他将信件揉成团,随手便扔了出去。奴子会意将其捡起,就要带走毁之。
王妃阙氏伫立在屋内,自然不知他心中所思所谋,但又不敢过问,唯有暗自忧心。
而从这一天开始,京都百姓都在传沈连城在荣亲王府诞下贵女一事。都说是荣亲王救了沈连城母女一命,尔后陈国公府算是欠下了这份恩情。
武成侯府内,薛涛一早便从儿子薛戎那里听说了此事。白间,他汇集了几位袍泽,一起议论起来。他们皆是不知,荣亲王此举,是为何意,让他们不知所措。
最后有年长者道:“王爷没那个意思,咱们也就按捺住了,别轻举妄动。想必,王爷自有他的打算。有必要时,会联络大家的。”
两个月后,宇文衍当真收了陈襄和沈连城的孩子为义女。
这件事一出,朝野上下都沸腾了。
一锅沸水,却在时过境迁之后,归于平静。
自从陈国公府和荣亲王府结为义亲,在朝堂上,荣亲王与陈襄处理起政务来,也合拍了许多。便是偶有意见不一之时,也能通过一番平和的辩论,而最终达成一致。
两大政治力量不再有私心,不再顾及彼此权力的得失,于大周的天下,裨益甚多。
这样的好处,或许沈连城和陈襄当初想到了一些,但好处的程度,还是远远超乎了他们的预期。
时光荏苒,这样的局面,竟维持了一年又一年,孩子们从牙牙学语,到蹒跚学步,再到上了学堂,竟是九年过去了。
九年时光,荣亲王的雄才伟略,以及为人的正直,打动了陈襄和沈连城。很多时候,他们甚至觉得可惜,做主天下的不是他。但他们对他付之以真心的同时,也始终丢不掉对他的防备。
他们还是会担心,突然有一天,荣亲王会为了那个位置,一改现在的柔善,变得冷酷而嗜血。
时间,是最好的见证。
孩子们一天天长大,天子也被沈连城教养得很出色,但王太妃的身体却是每况愈下。
若王太妃不能临朝听政了,才十岁的天子,如何能独当一面?沈连城和陈襄不得不早作打算。
而当他们在屋内商量这件事的时候,他们的孩子陈婉清与李霁的两个儿子李锴、李撄宁正在院中玩得高兴。
张氏由奴子陪着远远地看护,满脸喜悦。
这九年来,她常带两个孩子到陈国公府走动,随着陈婉清的长大,三个孩子自然玩得要好。而她这个做母亲的,虽然是个寡妇,且上无公婆要孝敬,倒也过得清闲自在。
九年的时间,两个儿子由沈连城安排上了京都贵族子弟才能上的学堂,知书达理,她庆幸极了。
不过,两个儿子,虽由她一人养育,从未厚此薄彼过,两个人的性情,却是大不一样。
她自己生的李锴,沉稳、谦让、温润,而沈怜儿生的李撄宁,性格则相对冷漠些,平素里话也不多。为此,陈婉清更喜欢跟十五岁的李锴玩。
三人说着玩着,李撄宁不知怎地突然不高兴,跑到一边去了。
李锴毕竟虚长些年龄,见状便要过去问问他怎么了。
“阿锴兄你别去。”陈婉清却是拉住了他,有些气恼道,“阿宁常常如此,本来玩得好好的,老是玩着玩着就不高兴。有时说一句玩笑话,他也能不高兴半天。”
李锴则是蹲下身来,捏了捏陈婉清的鼻子,笑道:“那这一回,婉儿妹妹去哄一哄你阿宁兄可好?阿宁他该是因为你方才的话与你计气了。”
陈婉清却是背过身,不乐意,“是他小气!他翻红绳都能翻错,本来就笨,比阿锴兄笨多了。”
“阿宁是头一次玩。”李锴接着劝,“他以前从不玩的,哪里能与我比?”
李锴如此一说,陈婉清方才反思自己适才骂李撄宁的话重了些。她低眸咬了咬唇,终于看了看李锴,道:“那好吧!我去跟他赔个不是。”
“这就对了。”李锴温和地笑着,轻拍了拍陈婉清的脑门。
陈婉清绽开笑颜,这才朝李撄宁所站的禅客花旁走了去。
李撄宁知道陈婉清过来了,于是伸手掐着白净的禅客花的花瓣,使之散发出更加浓郁的香气。
然而,陈婉清近前一看,发现他把禅客花都掐烂了,不禁皱眉,大声道:“这花开得好好的,你掐它做什么?”
第436章:年少早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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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陈婉清如此质问,又见她生气了,李撄宁忙收了手。
他想要解释,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于是又转过了身去,侧身对她。
陈婉清意识到自己是来赔不是的,因为一朵花反应有些过度,于是很快压低了声音,道:“花掐坏了就不好看了。”
李撄宁闷闷地“嗯”了一声,但并不回头。
“适才……”陈婉清支支吾吾,终于开口道歉了,“适才是我不好,我不该骂你笨,你就别生我气了……”
“我没生气。”李撄宁道。
陈婉清一听,当即高兴地拉了他的手,要回李锴身边去,“既然没生气,那咱们继续玩。”
他说不生气,她就真以为没生气?李撄宁不禁气恼地甩开她的手,不悦道:“你们玩吧!我不玩了。”
“你不玩,那我也不玩了。”陈婉清鬼灵精怪偷看了他一眼,蹲到了地上。“阿母常常跟我说,要对你和阿锴兄好,不能欺负你们两个的。你不开心,那我也不能开心。”
听着她的话,李撄宁倒觉得舒服,不禁露出了笑容。
他也蹲下身来,突然一本正经唤了她一声“婉儿”,而后问:“我和我长兄,你更喜欢谁?”
“当然是你长兄咯!”陈婉清想也不想就做了答,并一脸崇拜地向不远处的李锴望了去。
李锴撞上她的目光,还对她灿然笑了笑。
李撄宁心中立时不是滋味,腾地站起身来,跑开了。
李锴见状,忙走了过来,问才刚反应过来的陈婉清,“阿宁又怎么了?你没向她赔不是?”
“赔了呀!我以为他好了呢。”陈婉清一脸无辜。
李锴心急弟弟,没有多问忙追了上去。
张氏远远地看着这一幕,不知发生了何事,有些担忧。但见李锴追上了李撄宁,她也就没有着急跟上去。
“阿宁,”李锴拉住李撄宁,温和问,“你怎么了?可是婉儿又说了什么?”
李撄宁回头看了李锴。
不知为何,从他的目光中,李锴感到了一种寒入骨髓的敌意。
“长兄,”李撄宁突然唤了他一声,问,“将来婉儿长大了,你会娶她为妻吗?”
李锴一愕,旋即发笑道:“你小小年纪,怎地就想这些大人才能想的事?”
“可是婉儿方才说,她喜欢你。”李撄宁直看着李锴,仍是那样带着敌意的目光。
李锴更是愣了愣,又道:“她喜欢我,也就是妹妹对兄长的喜欢。她比你还小,大人之间的事,她更是不懂的。”
“那长兄呢?长兄也不小了,再过一年便可行冠礼,娶妻生子也不为过。”李撄宁又问,“那长兄,可会等到婉儿及笄,而后娶她?”
“怎么会?”李锴脸色微红,不无怅然道,“婉儿身份贵重,岂是你我这样的身份能娶得了的?况且,外面的人都在说,婉儿长大了,是要进宫当皇后的。”
“不会,天子女傅年轻的时候沈家人就没把她送进宫,现在女傅自己,更不会把婉儿送进宫去。”李撄宁坚定地说着,忽而话锋一转,郑重道:“既然长兄不会娶婉儿,那等婉儿成年了,可别与我抢。婉儿,我是一定要娶来为妻的。”
李锴惊于弟弟的年少早熟,也惊于他对陈婉清的这份决心。
弟弟认真谈情说爱的样子虽然很好笑,但此刻,他竟有些自愧不如,佩服起弟弟这份追求的勇气来。
他就觉得,自己配不上陈婉清,配不上陈国公府。
“长兄,你不会跟我抢的,对吧?”李撄宁非要个答案不可。
李锴摇头笑了笑,只当是小孩子家的天真烂漫。既然弟弟非要个答案,那他且让他安了心吧!
“不会,我不会跟你抢。”
“长兄说话算话,即便婉儿长大了说要嫁你,你也不准要她。”李撄宁仍是满脸认真。
“这……”若陈婉清要嫁,他哪敢不娶。不过,想必她不会这么傻的。天子女傅和陈国公,也不会这么傻。于是他当是玩笑话,爽快答应了,“好,我不要。”
弟弟的脾气从小就古怪,他得让着些,哄着些。
李撄宁心里,方才踏实了。从小到大,长兄答应他的事,向来是言必行行必果,这一桩,自然也是一样的。
张氏远远地瞧见,李撄宁没再使小性子了,一颗心也便安了回去。
屋内,陈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