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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襄沈连城以为慕封阵亡了,皆是上前,见到眼前一幕也惊得呆了呆。
慕封没有死,但只稍分毫,便是必死无疑!
他整个人悬在一方沟壑里,全靠四肢撑着,沟壑下方,扎着长短不一的断剑。其中一根,直指慕封嘴里,为此,他嘴张着,大气也不敢出,更莫说应声讲话了。
“还不快救你们师傅上来!”隆奇第一个反应过来,忙是催促。
慕封得救,众人都叹他是福大命大。只有他自己知道,身上打底的衣裳都汗湿了。
“陈太祖真狠啊!这一来就是三大利器伺候,简直是不让人活啊!”隆奇说着这话,一时忘了陈襄乃陈太祖的后人,将姓陈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省点力气吧!”缓过劲儿来的慕封打断了他喋喋不休的咒骂之言,“后边还不知有什么阴狠的招数等着咱呢!”
陈襄沈连城等则没有将隆奇的咒骂放在心上,而是对进入的摆满陪葬品的墓室进行了仔细地打量。
看到几样史有记载的稀罕物,隆奇最小的那个徒弟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并兴奋道:“大师兄,我们这回要发大财了!”
“瞧你这点出息!这才算哪儿跟哪儿?”另一个徒弟嗤了一声。
“嘿嘿!我第一次下墓嘛……”话音未落,却是喉咙一哽,身子一僵,眼珠子上翻,口吐白沫,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那摸过宝贝的手,很快萎缩了,只剩下皮包骨,一直蔓延至全身……就在十几二十双眼睛目睹之下,变成了一具粘稠干瘪的尸体!
“啊……”紧接着又有三人,先后发生了同样诡异可怖的“反应”。其中两人是慕封的徒弟,另一人是李铤的人。
“东西有毒!”慕封惊呼一声,本靠近一尊雕像的身体,立时跳出老远。
所有人再不敢胡摸乱碰了。
不大的空间,唯有尸体腥臭的味道扑鼻而来,死寂得听不见任何人的呼吸。大家都吓坏了。便是慕封隆奇,突然间折了三个徒弟,一时半会儿的,也没能缓过神来。
突然,“当啷”一声巨响,惊得许多人都跳了一跳。原是隆奇一脚踹在了一件铜器雕塑上头。他破口大骂:“娘的!埋在土里的东西也下毒!”
“师傅……”他的大徒弟惊呼一声,退开一步直打量他,生怕他那一脚也会使他化成一个干瘪却又粘稠的尸体。
隆奇见他惊惧胆小的模样,气得朝他屁股踹了一脚。“腐尸散不知道啊?隔着衣物就没事。”骂咧咧地他还不忘吩咐:“回头你们再喊人来把这些都搬运出去。”
“带我们去找陈太祖的棺椁吧!”沈连城有些着急。空气里难闻的味道,几乎让她透不过气来,她只想早点离开。
隆奇一张脸瞬时多云转晴天,笑嘻嘻道:“女公子莫急,我这就带你与陈皇子过去。”
又是一道门。这回没有暗箭没有流沙,亦没有扎满断剑的沟壑,除了对面地上横七竖八布置了无数根丝线……
“大家都小心些,千万别碰到这些线。”慕封冷声提醒。“谁若碰到,所有人都玩儿完。”
“李铤洪祁,你二人随我们进去。”陈襄意欲让君娴和其他人在门外等,以免人多碰到丝线,误了大事。
“诶,”隆奇却道,“一起来一起去,那边还不知会发生何事,多一个人多一份照应。”
“以往倒斗出现突发状况,常常不会原路返回。”慕封也说,“为以防万一,陈皇子的人还是一起进去吧!”
“主公,让我们一起过去吧?”君娴本不想离开陈襄半步,这下自然请命。
陈襄看了沈连城一眼,终于答应了。
而就在他答应的时候,沈连城分明看到,就在这一刹,慕封隆奇相视交换了一个莫可名状的眼神。
“千万小心。”陈襄叮嘱她一句,令她收起了一刹生的疑心。
终于,跨过重重拦阻,他们来到了主墓室。然而,主墓室里摆着两樽极小的棺椁,小得根本不足一个成年人的身长躺进去。
这,真的是陈太祖的墓葬?一时间,沈连城和陈襄都生了这样的怀疑。(。)
第120章:私心生变()
♂,
慕封隆奇与几个徒弟合力,将两尊棺椁打开了,里头躺着的,分别是一个男童和女童。
历经几百年,两个孩童竟是活生生的,没有一点**的迹象,却在棺椁打开的瞬间,升腾起一股子腐臭味。很快,两具尸体开始腐化,以一种不寻常的速度,变得干瘪、深陷,并散发出令人作呕的味道。
陈襄沈连城等皆是唏嘘。这等奇事,虽是听说过,在书里看过,却是头一次亲眼见到。
慕封隆奇则是司空见惯地,分别从两个孩童嘴里抠出了两粒珠子,擦了擦满意地塞进了各自的口袋,而后便是四下转悠,像是在找寻什么。
“陈太祖在哪儿?”沈连城掩着鼻子问二人。
“在找。”隆奇笑了笑自信地猜测:“定在这下边了,但不知机关在何处……”
这种事便无需沈连城班门弄斧了。慕封隆奇找寻机关,她便随陈襄等躲在了角落里,捂着鼻子百无聊赖地四下张望。
陈襄的目光,不时会落在她脸上,像是有话要说,却是每每都欲言又止。而就在他终于决定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慕封隆奇找到了玄机。
机关发起,两尊孩童的棺椁连着下边的石板往下沉了去,留下两个方方正正的口子。慕封隆奇等围过去一看,皆是高兴:“下边就是陈太祖的棺椁了。”
沈连城和陈襄等已走上前去,只见下头一片光亮如白昼。原是下边墓室四面墙上,镶了足有二十几颗碗口那么大的东珠。每一颗,在这古墓里,散发着透亮但却有些诡异的光芒。
令人咋舌的,却不是这二十几颗东珠,而是正中央的位置摆放的棺椁。这根本不是一般的木头做成的棺椁,而是晶石砌成,周围用金银镶了龙纹图案。透过晶石,可以见到里头躺着的男子。
花白的头发与胡子,虽生了皱纹但却轮廓分明的五官,一身黑色绣有飞龙图案的衣裳,整整齐齐、安静而威严。
这就是陈国开国皇帝,陈太祖了。
陈襄君娴等人跪在地上,向棺椁里的人,郑重地叩拜起来。
慕封隆奇眼里早已垂涎得直冒精光,尤其是隆奇。他甚至伏在棺椁旁,看着陈太祖枕边的那一大块白色剔透的玉石,低声呢喃:“这就是传说中的詹龙珏啊!”
不是对詹龙珏没有兴趣么?沈连城见他这副垂涎三尺的模样,不免有些心疑。
而见沈连城盯着隆奇看,慕封忙走上前去,将隆奇拉了起来,怒道:“看什么?横竖又不是你的。”一边说着还一边瞥一眼沈连城,像是遮掩什么似的。
陈襄等终于行完大礼了。隆奇忙走近他,耐着性子道:“陈皇子,快按羊皮卷上的方法,开椁吧?”
陈襄点了一下头,而后拿出一把匕首,看向沈连城,向她走出两步。
沈连城一刹惊吓,不自觉后退半步。洪祁立时挺身上前,惊异问:“你这是做甚?”
“女公子莫慌,”隆奇忙解释,“只是需要你放点血罢了。”
原来,羊皮卷有指示,陈太祖的棺椁乃阴阳血椁,开椁之前,需纯阳纯阴之血缔结盟誓,以慰死者在天之灵,方有开椁启示。
“君娘子也是纯阴之血,为何偏要我的?”沈连城不愿意。
隆奇被问得有些尴尬,想了想道:“缔结盟誓乃夫妻之盟誓。这个……陈皇子他选定了你……其实嘛,不过是个仪式罢了!我想,只要是血,应该都能管用……”
“听到了吧!要放血放你自己的。”沈连城说着将自己的双手藏在了背后。
陈襄有些恼怒,本顶着李铤君娴等人的反对这么做,就耗尽了他的意志。现在倒好,叫她放点血都不行!
“过来。”若放任了她,他颜面何存?为此,他三步并作两步,在给了拦路的洪祁一拳后,麻利地抓住了她,并割破了她的手指,挤出几滴血来,落在棺椁之上。
沈连城吮了吮被割破的手指,哂笑道:“偏带我下墓的理由若是这个,那你就太可笑了!”
缔结夫妻之盟?血祭他的祖宗?简直愚蠢!
陈襄睨了她一眼,倒没与之理论,只是割破自己的手指,也放了几滴血在棺椁上。
奇的是,当两个人的血交融在一起之时,竟被晶石棺椁吸收了进去,很快在里头形成了一条细小的弯曲的线。
“不够!血再多点儿!”慕封惊奇地喊了一声。
这下沈连城也不用强迫了,自个儿便挤压手指,直往棺椁上滴血。陈襄亦是如此。
众人只见,棺椁上生成的血线,渐渐蔓延,又渐渐融合,变成了两个一大一小的圆环。
最后缝合之时,“咔嗒”一声,圆环里的晶石突然下沉,变成了两个孔洞。小的那个也不小,可塞进一个成年女子的拳头;大的那个也不大,塞进一个成年男子的拳头再无多余间隙。
两个孔洞,分明是为沈连城与陈襄“量身定做”。
“机关就在里头,陈皇子与女公子将手伸进去即可开启棺椁了。”
什么叫阴阳血椁?这才是其真正的道理。可以不是沈连城,但必须有一个女人。
陈襄与沈连城按照隆奇的方法做,摸索到了可以旋转的机关。又按照慕封的指示,左右旋转,从中一下按动,棺椁当真发出了一下响动。
二人抽手之后,慕封隆奇在几个徒弟的帮助下,终于推开了棺盖。
陈太祖枕边的詹龙珏,别在腰间的帝王剑就在眼前。慕封隆奇双双向其伸出了手,什么倒斗取物该讲究的也都不讲究了。
“慢着!”沈连城当即喝了一声,“陈皇子的东西,用不着你二人来取。”
陈襄听言,觉出几分不对劲,立时警惕地握了腰间佩剑。
“嘿嘿!”隆奇笑了两声,转身之时却是撒出了一把白色粉末。
陈襄甩开袖子背身将沈连城护在了怀里,瞬息之间,却只听得上方轰隆隆作响。
是跳上去的隆奇慕封等人启动了关闭下方墓室的机关!他们一早就预谋好了。
李铤等人欲行带人冲杀上去,却被隆奇再次施的白色粉末迷了眼,不敢妄动。
(。)
第121章:黄雀在后()
♂,
待到所有人镇定下来,发现白色的粉末不过是隆奇入墓时说拿来驱赶“粽子”的糯米粉,个个又气又急。
“他们拿走了詹龙珏与帝王剑!”李铤发现棺椁里少了这两个物件,气得执剑的手直是颤栗。
“还管什么詹龙珏与帝王剑?我等被困在此,怕是活不成了!”有人在惶恐之中,已是方寸大乱。
“住嘴!”李铤正是一肚子气没处发的时候,冷不防冲着那人怒喝一声,吓得对方大气也不敢出了。旁的人便是心中惶恐,也都不敢吱声。
“万事没有绝境。”冷静下来的沈连城淡淡地说了一句。东珠的光芒,衬得她白净的脸容,瓷一样,剔透晶莹。
李铤听言不无惊异,难道沈括的这个孙女儿有出去的法子?怎么可能!
“你有办法出去?”君娴在绝望之时却是生了希望。即便是这个矫情事儿多的千金贵女沈连城,她也愿意去相信一次,被困于墓室,当真还有生还的机会。
见沈连城没有答君娴的话,陈襄走近一步,面无颜色问:“你有何办法?”
“反其道而行。”沈连城一双眼目直盯着上方看起来平坦无异的石块,忽而道:“我要确定一下上边的情况,洪祁,你帮我。”
“我抱着你。”洪祁还未反应过来,陈襄便蹲身抱住了沈连城的双腿,将她举了起来。
沈连城伸手,恰能够到上边的石板。左右前后敲了敲,确定了空洞的四个角。想了想,她对陈襄道:“手伸给我。”
陈襄莫名,伸出了左手。沈连城低头,毫不客气便是一嘴咬了下去,听到滋的一声,尝到血的腥甜才放开。
见陈襄皱着眉头一脸抑郁之色,她一边将他手上的血挤出在空洞的四个角画圆,一边认真道:“算是还我的。”
只这一句,没有人明白她讲的是什么,直至她紧接着说了一句“开椁之时我放的血可比你现在这点多多了。”
所以,都什么时候了她还在计较这种事?李铤等人气恼不已,但看她胸有成竹一副能救大家于水火的样子,他们又不得不把这些心绪压制了去。
“好了!放我下来。”沈连城画好了四个圆,回到了地面。而后,她告诉陈襄道:“不管用什么法子,让你的人先把我圈出的地方破开。”
李铤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