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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放我下来。”沈连城画好了四个圆,回到了地面。而后,她告诉陈襄道:“不管用什么法子,让你的人先把我圈出的地方破开。”
李铤听言忍不住“嗤”笑一声,“想破开那石板,谈何容易?”
“洪祁一个拳头能解决的事,你用三个拳头,也该能解决的。”沈连城话语认真,目光扫过他和他身后那几个人一眼,落回到他脸上,已是满满的蔑视。
李铤勾起一边唇角,微侧了侧身,傲慢地避开了她的蔑视,只认为她在逞口舌之快。
陈襄却是一个眼神的示意,要他们按照沈连城的吩咐去做。
于是,他们三人一组,两个托举一个,用剑柄使力去敲击沈连城标记出的地方。见不管用,便真有人拿拳头一试,竟真裂开了!再击出一拳,石板就破开了一个口子,露出里面两个咬合在一起的齿轮和链条。
另外三个人也用拳头,击破了其他三处,同样,露出了齿轮和链条。
“别急着下来。”沈连城见状忙道:“你们同时用力,顺时针方向拉动链条试试?”
四人同时运力,链条却是拉不动。
“逆时针。”
四人改了方向,动了!链条动了,交合的齿轮也动了!上方棺椁底部的石板与周围的石板发生了分离,很快露出了上方的黑暗。
成功了!上方棺椁一点一点下沉,露出一个大口子,足够一个人从中通过的了。
十几个人,一个接着一个,回到了上面的墓室。
剩下的就是原路返回。途中,并无太大的波折。遇到被慕封隆奇离开时关好的门,沈连城皆以类似的法子破了机关暗算。
而就在大家正要爬过最后一道绝门之时,沈连城占领门下的口子,却是不走了。她一本正经问陈襄的人:“我今次算不算是救了你们一命?救命之恩,你们打算如何偿还?”
众人沉默了,唯有李铤挺身上前,反问道:“你祖父欠我李家百余口人命,可有想过偿还?”
沈连城蹙眉回看他一眼,突然低了眸,冷声道:“罢了。”而后她便猫着腰,第一个爬过了石门,并唤了洪祁紧跟。
而待洪祁爬过来之后,她手脚并用将两边的土直往口子处推,并大喊了一句“洪祁帮忙!”
“……是!”洪祁虽不明所以,但半刻不敢耽搁,也直帮着推土填坑。
“沈阿蛮!”对面陈襄怒喝了一声,万万没有想到沈连城会在最后关头做出这样的事来。
“走!”沈连城却并不打算将坑洞堵死,差不多了便喊了洪祁一溜烟跑了。
“主公……”君娴心急如焚,生怕好不容易从墓室逃出来,又要被堵在这个地方。
“她不过是想拖延我们出去的时间。”知道沈连城跑了,并没有置他们于死地的打算,陈襄激动的情绪很快沉静下来。
不多时,李铤的人清理了那些松软的泥土,重新挖开了那道口子。
外边,一轮圆月挂在西边天,躲在云里,若隐若现。山下有四个人影,骑着马儿疾驰而去。
陈襄不紧不慢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神色之中是一贯的肃然。
而就在这时,阔地一角发出了几下“呜呜啊啊”之声。
江大愣点了火折子凑过去一瞧,发现是慕封隆奇等人。他们被兜在一张大网里,吊坠于一棵老树上,被缚了手脚。六张嘴,都被黑布条塞满了,不能言语。
“遭了暗算?”江大愣踮了踮脚,一把扯去隆奇嘴里的妨碍,大概猜到发生了何事,倒觉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有意思极了。
“那个……那个沈连城!”隆奇气道,“她才是最坏的啊!她一早让人在此设了埋伏……她抢走了詹龙珏和帝王剑!”
闻言,李铤忙是请命:“主公,属下这就带人去追!”
“不必。”陈襄却是不着急,一双狭长的眼眸,透着耐人寻味的异彩。(。)
第122章:畅通无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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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陈襄没有要派人去追詹龙珏与帝王剑的意思,李铤急坏了。但想了想,以为主公心中有数,便也没有多言。
他瞟了慕封隆奇等人一眼,面露了几分痛恶之色请示陈襄:“主公,他们该如何处置?”
“杀。”陈襄冷声吐出一字,毫不留情。
“主公……”李铤有些意外。他虽痛恨慕封隆奇所作所为,但这两个人于他们尔后行大事而言,并非没有用处。想及此,他不免压低声音道:“主公,何不留着他二人,为日后寻求军饷之用?”
“要我亲自动手?”陈襄却是厉色向他,对他怀疑自己的命令而生了恼怒之色。
李铤一吓,忙示意下边的人去办了。
听得几声求饶和惨叫,陈襄又吩咐李铤道:“把这边堵死,不准任何人扰了太祖皇帝长眠。”
说罢他便下山了,唯有君娴跟了他一道。
他走后,李铤回看断了气的慕封隆奇一眼,不由得生出困惑:主公的心思,越发地难以揣测了。
而陈襄和君娴下山,却是一匹马都没见着,唯有地上一片凌乱,马鞍、马镫、马缰……这恶劣的手段,定又是沈连城使的。怕他们追赶,竟把他们的马都给放了。
陈襄又气又恼,但又莫名觉得想笑。他的嘴角,分明绽开了那点笑意,被君娴看了去。
“主公,还追吗?”君娴问。
“追。”陈襄口里虽这么说,行动上却是一点不着急。他还吩咐君娴:“放消息给秦蒙,就说……我已拿到詹龙珏与帝王剑,让他派人护佑。”
君娴皱眉,自是不理解。但她没有说什么,只管听吩办事。
沈连城等一路策马扬鞭,抵达梓潼郡接了早在那里等候的青菱,便一路北上,逃之夭夭了。
陈襄等人天亮了才走到新野县,又累又饿。
陈襄让李铤重新买了马,却是回到了虎牙山庄,说是要让下面的人好生歇息一晚。
“君娘子,主公怎不着急去追回詹龙珏与帝王剑?”李铤不敢问陈襄这个问题,便私下里问君娴。
白色面纱下,君娴紧抿双唇,神情忧虑,没有回李铤的话,只轻摇了摇头。
“大哥,”就在这时,江大愣远远地走了来,他传话道:“主公让你过去一趟。”
李铤闻言,心想主公该是有指示了,忙高兴地移步过去。
很快,他敲响了陈襄的屋门。
陈襄正在桌边端坐,一手举杯,悠闲地吃着茶。见李铤进屋,他才放下茶杯,并示意李铤坐下。
“主公……”李铤很有些意外,陈襄何曾对谁这样和颜悦色过?他几乎感到惶恐,落座之后,更是惴惴不安。
“你猜我接下来要做什么?”陈襄看着他,认认真真地问他。
李铤很是惊异,想了想反问道:“不是复国么?秦将军说,主公得到詹龙珏和帝王剑,便要起事。”
“我这条命,是秦蒙给的。”
李铤只觉陈襄这话说得没头没脑。陈国的后人,谁不知秦蒙当年在那场大火中救出了二皇子,并一路护佑,请最好的师傅教他文治武功?谁又不知,是秦蒙创建了小耳刀,将陈国的势力扩大到今时地步?
“没有秦蒙,我什么也不是。”陈襄这话,突如其来。
却因为这句话,李铤突然知道他担心什么了。“主公,您是担心秦将军将来……”
“何须将来?”陈襄嗤笑一声。
是了。在许多陈国人心里,二皇子只是一面旗帜,而真正摇旗呐喊的,则是秦将军!
李铤意识到什么,忙站了起来,拱手屈身,坚决道:“主公有何需要属下去办的,属下义不容辞,必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陈襄豁然于心。他也站了起来,却是吩咐李铤:“找人打造一副假的詹龙珏与帝王剑。”
竟然不是要他去刺杀秦蒙之类?李铤诧异的眸光望向他,转念想到秦蒙岂是他能杀得了的,便又低了眸,乖乖地应了声“是”。
他退身告辞之时,陈襄还不忘提醒他一句:“让其他兄弟前来接应,这一路,怕是不平静。”依着沈连城的小心思,她定然不会什么也不做,只顾跑路的。
“是,属下明白!”
正如陈襄所料,一路北上,他们不知遭遇了多少次暗杀。都是冲着“詹龙珏”与“帝王剑”来的。幸得秦蒙出动了小耳刀的人,每每解救他们于危难,才让他们活了下来。但这大大拖延了他们的行程。
沈连城一行就不一样了,一路来可说是畅通无阻。又加上越石幼度本是南梁人士,有他们一路跟随,省了不少麻烦,出南梁国界,竟只用了月余时日。
一路来,他们还做了一件事,那就是散播谣言:陈国遗孤拿到了詹龙珏与帝王剑。
陈襄等人这一路来遭遇的明争暗斗,皆因这一谣传而起——索性陈襄一早就料到了,不然一百次也不够死的。
不过,便是如此,沈连城也不敢有半点懈怠。一天到晚除了睡觉便是赶路,一顿热饭都没有细细吃过。她只想早日赶赴京都,将詹龙珏与帝王剑交到祖父手中,呈给天子,结束这风雨飘摇的日子。
转眼便是新年了。京都城内,处处挂上了火红的灯笼,好不热闹。皇宫之中,亦是红绸漫天,歌舞升平。
栾清殿内,天子宇文烈却在一场盛宴之后,秘密召见了太傅沈括,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
“明天就是阿蛮十四岁生辰了。”宇文烈还记得,沈连城是大年初一出生的。
小时候,他不止一次听沈连城说过,她出生的前一夜,雪下满了整个临安城,待到她降临人世,雪已经停了,天上出了暖融融的太阳,是很美的一天。
“陛下还记得阿蛮的生辰,实在是阿蛮三生有幸。”沈括听言客套了一句。
“若她在京都,孤王一定亲自为她操办一次生日宴。”宇文烈信誓旦旦,忽而叹了口气,“明年吧!”
“陛下隆恩浩荡。”沈括嘴上这么说,心底却生了一股子苦涩。他那可怜的孙女儿,现在还不知在哪儿挨苦受寒呢!(。)
第123章:准备婚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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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烈的眸光瞥见沈括一张老脸忧心忡忡,立时猜到了他的心思,不禁走近一步,笑着告诉他:“再有两个月左右,阿蛮就能抵达京都了。”
沈括惊异抬眸,有些失态道:“真的?”
“孤王还能哄骗恩师不成?”宇文烈勾着一抹笑,还道:“她不辱使命,为孤王拿了詹龙珏与帝王剑回来。”
沈括听言,一双浑浊的眼目,竟涌出了泪光。
宝贝孙女儿随陈襄去南梁腹地一事,天子下了旨不要他插手管顾。这大半年来,他因为担心,可是连一夜好觉都没睡过。突然间闻得孙女儿的消息了,他是又高兴,又自责,终是没忍住心中涌动的情绪。
“哈哈!”宇文烈见状,笑了两声。
沈括忙侧身,用衣袖擦净眼里的泪光,屈身道:“老臣失仪了,还请陛下原宥。”
“无妨。”看得出,宇文烈心情好极了。很快,他便吩咐沈括道:“让晋阳公府早些准备阿蛮婚嫁一事吧!照着开国郡公府的礼单,早日准备嫁妆。”
沈括听言一喜,心道孙女儿的婚事得到天子关照,开国郡公府那头,也不会介怀这几个月孙女儿失了踪迹一事了。高兴之下,他忙是应承,并道:“阿蛮的婚事,老臣必当亲自过问。”
“最好阿蛮一回来就行了婚嫁之礼。”宇文烈说着叹了口气,“这事怪孤王,在阿蛮婚嫁之龄委以重任,害她晚嫁了。”
“十五岁,也不晚,不晚的。”
“好了,那恩师早些回去歇着吧!”宇文烈微拂了手,要沈括退下。
沈括施礼告退,来到栾清殿外头,却是碰着了冬官府长官(相当于工部尚书)曹孺。
曹孺与他是十多年的同袍,不免寒暄一二。很快,赵寺人出来,将曹孺请了进去。沈括心下疑惑,想了想,便没有立即离去。
他一直等到曹孺进去了又出来。
曹孺出来时手里多了一卷文书,见沈括,他也不遮掩,只是意外上前,问了一句:“太傅大人还没走?”
“这不等你一起么?”沈括笑了笑,与之并肩,一边往外走,一边就开始了漫不经心地打听,“天子这么晚了召见你是为何事啊?”
作为一名官场老司机,这话他本不该问,但实在是这个时候见到冬官府的人,太过奇怪了。冬官府常素里掌百工之籍,理其禁令,便是天大的事,也断断没有急于一时的道理。
“天子数月前不是让我依着荣国公府的规制,再建一座国公府么?”曹孺也不相瞒,笑道,“现在建得差不多了,天子说要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