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问到了。”青菱回来,其实早就想说了,只是一直没逮着沈连城有闲暇的时候。
身后玉荷则是一脸懵然,不知她们说些什么。
“天子前天晚上,是穿着荣亲王送他的亵衣睡觉的。而那亵衣的材质,与白间荣亲王送来的紫纱衣的材质,一模一样。”
果然,是楚霸天和荣亲王的诡计。
“女公子,可要以这纱衣为凭,状告到天子处?”青菱问。
“没必要。”沈连城想了想,只是吩咐:“让我姨母还有李夫人那边,多留心乔美人。这个乔美人……呵,想必不错。”
既然乔美人与天子的相遇不是巧合,乔美人和天子恰在那个时间去到李霁的小木屋也不是巧合,那这个乔美人,即便此次作为或许只是被收买,那她,迟早还是会成为楚霸天或是荣亲王在后宫的人……
或许,她在“偶遇”天子之前,就已经是了。
沈连城眼中流露的笑意,是一副精明有数的样子。青菱听她一句“想必不错”,只觉高深莫测,难以揣摩。
玉荷想她二人的话题已经结束了,便上前问:“女公子,可要奴去请世子到清秋苑?”
沈连城默了片刻,方才答道:“别去了。”李霁他,定然还是不想见她的。
“女公子您这就放弃了?”玉荷着急,劝道:“这男人的心,女人多抚慰几次就会融化的。女公子您不能受了一次挫,就打退堂鼓呀。”
“追得太紧,也不好。”沈连城好笑地看她一眼,不无玩笑问:“你一个丫头片子,很懂男人么?”
玉荷听得一张脸在夜色里立时涨红了。“大家不都这么说么……”
沈连城发笑。
见主子笑了,青菱玉荷的心情,自然也放松了些。
这时,前头急急忙忙跑来了一个人影,是门房做事的。
他见着沈连城,便鞠身告诉她:“亲家二娘子在外头,偏要见您。”
沈如秀?她来做什么?
“请她到清秋苑。”沈连城一声吩咐,待门房的奴子走后,她便看向玉荷问:“昨天回来,怜儿娘子没生事吧?”
玉荷“哼”了一声,“她想生事也无门!昨天从城外回来,我就跟门房说了,怜儿娘子是不听二娘子的话才从王家跑出来的,这阵子都不能让她进开国郡公府,妨碍二娘子教导妹妹。”
沈连城满意地“嗯”了一声,随后朝清秋苑的方向走了去。
回到清秋苑,不多时便等来了沈如秀。
沈如秀进屋,二话不说便告诉沈连城:“怜儿不见了,昨天下午从你开国郡公府离开,就不见了。”
沈连城一愕,沈怜儿能去哪儿?
“我派人四处找都没找到,已是一天一夜了!”沈如秀显然有些着急,“我知道这跟你没什么关系,但是……你在京都,多有熟识的人,我希望你能帮忙,一起找找看。”
“你先回去吧!我会派人找。”沈连城答应下来。但她,并不以为沈怜儿是遭了什么不测,而是,极有可能被人利用了正在施行着什么不得了的大计吧?
“怪不得奴白间去王府找怜儿娘子时,没见着人。”青菱豁然。
而在沈如秀离开后,玉荷有些胆怯上前,道:“莫不是奴昨天说了几句难听的话,怜儿娘子想不开……做了什么傻事?”
“你说了什么难听的话?”沈连城问。
“奴骂了她……”玉荷战战兢兢,有些害怕,“奴骂她臭不要脸,勾引世子……大抵类似的话。”
沈连城蹙眉,轻摇了摇头。一个情难自禁的人,是不会因为一个奴子的恶言就想不开的。相反,只会刺激她,去做心里想做的事。
她最想的,莫过于李霁。
李霁一早被天子禁足,是出不去的,在外头,她自然没有与之接触的可能。想接触爱慕的人,她会如何做?
门房那边经玉荷叮嘱过,是不会放她进来的。开国郡公府的规矩,谁人进出门房那边都会有记录。那么,她会否想方设法采用旁门左道混进来?
她会这么做吗?连名声都不要了?这种可能性,实在不大……但也未必,绝无可能。
“玉荷,你去门房那边看看出入的记录。”沈连城吩咐罢起身,“青菱,你随我去一趟宁辉居。”
“是。”青菱玉荷应声,各司其职。
玉荷来到门房查看出行记录,发现了一个陌生的名字,小怜,不禁问门房管事的:“小怜是谁?”府里近来也没听说雇买过新人啊。
“是随尊公和主母回来的,说是主母回来途中善心收留的可怜人,或会卖身开国郡公府。”
玉荷只觉,小怜这个名字太扎眼了,说不定就是沈怜儿!“那她现在该是在芙蓉苑的下房吧?”呢喃一声,她忙往芙蓉苑的方向跑了去。
而宁辉居内,仍是一片沉寂。
见沈连城来,阿则便迎了出来,面露难色道:“夫人,世子睡下了。”话音刚落,屋内灯火果然熄灭了。
是因为怄气不愿见人,还是金屋藏娇?(。)
第187章:处子之血()
♂,
沈连城觉得可怕,自己竟会这样怀疑李霁。但鬼使神差地,她就是强烈地觉得自己应该闯进去看个究竟。
不看个究竟,怎么能去掉心头的疑虑?
“阿则,屋里没有旁人吗?”闯进去之前,她想先问问李霁最亲近的奴子。
却是不问不知道,一问见了他惊吓不自如的样子,她便迈开步子了。
“夫人……”阿则还试图拦阻,分明是怕她进去的样子!
沈连城只觉气血上涌,好似已然捉奸在床了一般。
她闯进去,大步流星直达内室,并命守夜的奴子掌灯。
“你这是做什么?”李霁从床上爬了起来,话语里满是怒气。
与此同时,沈连城也嗅到了一股子酒气,不免更加担心起来。
灯火亮起,烛光摇曳。她果然看到李霁凝眉震怒面红耳赤的样子。然而,他是穿着衣袍的。
这说明什么?说明他是知道她来了故意装睡的!不见她的理由又是什么?单纯地怄气还是屋中有旁的人?
沈连城的眼睛四下扫了一圈,见床上被褥里有一方拱起,她不禁走了过去,想掀开看个究竟。
“你在找什么?”李霁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酒味更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沈连城没有答他的话,只是盯着床上被褥拱起的那一块。
李霁突然松开了她,似是放任她去找寻她想找的。
沈连城却犹豫了。
她突然感到畏惧,因此而退缩。
这时,玉荷闯了进来。她附在沈连城耳边,低声告诉她:“主母在回来途中收留了一个叫小怜的可怜人。奴去芙蓉苑找她,却没见到她人,一同住的也不知她去哪儿了。”
听罢这话,沈连城的手在衣袖里不自觉颤了颤。但她下一刻却是吩咐:“回去。”随即反身,往外室走了去。
“女公子……”玉荷愣了愣,又回头看了看那床上的被褥,很有一股子冲动想奔过去将其掀开。
“玉荷。”青菱却睨了她一眼,把她拉走了。
“不是想看吗?!”却在这时,李霁一个回身将被褥拉扯到地上。
床上空无一人。
索性沈连城没有回头看,唯有青菱玉荷出于本能看了一眼。
“藏……”玉荷一根筋,想说藏在了柜子或是别的什么地方,只是适时被青菱拦住了。
沈连城迈开步子,就要踏出内室。
“阿嚏!”屋中,不合时宜地响起了一个喷嚏,细小、清脆,几乎有些好听。
“在床底下!”玉荷一下子分辨出喷嚏声的来源,奔过去将及地的床单掀了开来。
李霁神情凝滞,一双眼目惊惧地望着沈连城笔直的后背,不自觉向前挪了半步,终还是僵硬了。
一个脸容俏丽衣衫不整的女子从床下钻了出来,怯生生唤道:“姊夫……姊姊……”
沈连城唇角扬起了一个讽刺的弧度,却没有回头,迈开步子往外头走了去。
“阿蛮!”李霁方才反应过来,阔步追了出去,一把抓住沈连城,解释道:“怜儿妹妹她……”
“她故意的。”沈连城打断他的话,抬眸看进他的双目,似笑非笑,话语平静,“你打算怎么办?”
“她在二妹妹那里受了委屈,从王家跑出来,无处可去,这才随了阿母到府上。”李霁话语有些急,但温柔得早已没有这两日的凌厉。
“受了委屈,为何不来找我这个做姊姊的?”
“她知道你误会了她,才不敢找你的。”李霁解释。
“所以你打算如何处置呢?”看似解释得通的道理沈连城一个字也不要听了,她只要知道他的打算。
“我正要劝她离开,你就来了……”
“姊姊……”沈怜儿走了出来,眼中含泪楚楚可怜,“都是怜儿的错,你别怪姊夫。爱慕姊夫,都是怜儿的错……”
“你胡说什么?!”李霁听了她脱口而出的表白,恼怒地喝出声。
沈怜儿立即扑了过来,抓住他的臂弯:“怜儿喜欢姊夫啊!”
“你!你放开!”李霁忙是推开她,避而远之。
“姊夫……”沈怜儿惊得梨花带雨,不可置信道:“姊夫你适才还说会对怜儿负责任,怎么这么快就不要怜儿了?”
听言,在场之人都睁大了眼眸。
“你……你休要胡言乱语!”李霁只觉汗毛直立。
“姊夫喝多了,才刚说过的话就不记得了吗?”沈怜儿哭诉。
“我没喝多!”李霁看向沈连城,肯定道:“阿蛮你相信我。”
“这个难道有假吗?”沈怜儿拿出一块白色手绢,上面晕染了一块刺目的殷红。“若是不信,可找稳婆来为我验身。”
“我没有……”李霁脸色煞白,有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焦灼。
“发生何事了?”这时,顾氏出现在了院中。见屋中有人哭有人闹,她加快了步伐走了进来。
“夫人为怜儿做主!”沈怜儿一见顾氏,当即跪在了她跟前。
“小怜?”顾氏忙要搀她起来,“发生何事了啊?”
“夫人,我其实不叫小怜,我叫沈怜儿,是世子夫人的庶妹……”沈怜儿说明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并解释了自己是因为爱慕李霁才有这样的欺骗,更哭泣着告诉她:“姊夫定也是喜欢我的,不然也不会要了我的身子。”
顾氏一时半会儿的有些反应不及,愣了半晌,“你已与我的霁儿同房了?”
“嗯……”沈怜儿难为情地点头,并拿出那染了处子之血的白色手绢,“姊夫他喝多了……”
“阿母,没有的事……”
“你闭嘴!”顾氏少见地喝止了李霁,而后向身后的嬷嬷耳语了几句。
她身后的嬷嬷点了头,便领着沈怜儿往下边的耳房走了去。
“阿蛮,你相信我!”李霁看向沈连城,“我虽喝了些酒,但我真的没醉,更不可能做出那等事。”
沈连城紧抿着双唇,无动于衷。她不是不信李霁,而是没有想到,爱慕一个人,竟能让一个天真明丽的少女,做出这样的事来,真可谓,丧心病狂。
而这个人,姓沈,无论如何,是她沈家的女儿。拆穿了,众目睽睽之下,丢的也是沈家的脸。
该如何收场?这才是她要做下决断的。(。)
第188章:狠绝无情()
♂,
顾氏的嬷嬷很快领着沈怜儿出来了。她在顾氏耳边,窃窃私语道:“是真的,下面还有血迹。”
顾氏正端着茶杯,听了这话,立时重重地将茶杯放在了桌上,看向沈连城,埋怨道:“儿媳,你沈家的女郎怎地就这样不知廉耻?大黑天的钻进姊夫的屋里献了身,这要传出去,丢的是你沈家的脸还是我李家的脸?”
李霁本在失神,听得母亲责骂沈连城,忙上前道:“要怪也怪我,阿母怎对阿蛮说这样的话?况且这事根本有蹊跷……”
“姊夫,难道我会用自己的清白胡说八道吗?”沈怜儿哭得一张脸都红了。
沈连城则是没有做声,向沈怜儿走了去,牵起了她的双手,几乎是温和的。看得众人还以为她是要大度地咽下这口气,为庶妹做主。
是了,那到底是她沈家的妹妹,她不接纳了,还能怎么着?
“妹妹这根手指的指甲里,怎有些脏污?”沈连城突然抓着沈怜儿右手手腕,直盯着她,神色冷厉。
在场一片沉寂。愚笨的不解沈连城为何不着重点,聪明的则已是想入非非。
“我……我也不知……”沈怜儿抽手,藏在了衣袖中,脸色通红,再也哭不出来了,忽而抬头,不可置信地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