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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打发时间,在心底又默默把三字经从头到尾背了个遍。
时间不偏不倚正好走到十点的刹那,施旎欣然的站起身,而陈振炎也条件反射的起身,两人莫名其妙的举动终于还是吓到了马家父子。
“我该回去了……”异口同声,然后面面相觑的瞪着对方。
就算是新婚也用不着这么迫不急待吧,马家父子同时张了张嘴巴,又都愣是说不出话来。
“噢,噢,那么叫中骏开车送你们回去吧。”马伯一时乱了阵脚,必竟人家当了十六年的鳏夫,反应迟钝也正常。
“不用这么麻烦了。”只听得陈振炎不动声色的说,“我有车,施小姐我送回去好了。”
“哦。”马伯摸了下惺忪的眼,早说嘛。
俩父子的目光直尾随着他们走到了户外,天已经下起雨来,好应景,没个星星月亮总要来点什么吧。
雨虽不大却也很细密,洋洋洒洒的如垂帘般挂在眼前。
夜雨中,只有两个身影,雨中漫步很浪漫的,不浪漫的只是他们的思想不应景。
跟他在雨里走了好一段路,施旎不耐烦了,嚷嚷:“你的车呢?如果你不愿意送我可以早点说的!”
那人头也没回,也不理她。
雨越下越大,已经超出了应景的职责。雨水很失职的挡了她视线,也浇湿了她的头发、衣服和耐心。
“你耍够了没有。”雨声冲淡了她歇根斯底的喊声。
但他还是听到了,终于回过头,他说:“对不起,我刚刚才想起来,来的路上我的车子坏了,现在4s店里,我找部计程车送你回去吧。”
他就是故意的吧!施旎切了切齿,如果咬碎齿解恨的话,她会毫不犹豫地全部咬烂!
“不用了,我自己会找!”她掉头就走。
“雨这么大,你到哪去找?”大概被雨浇蒙了,他又模棱两可的冲她喊。
“不用你管!”头也不回。
“万一出什么事我怎么向中骏爸爸交待?”他追了上来拉住她的手……
“你不用觉得不好交待,是我自己不想你送的。”她说着挣脱他的手,小跑着逃开。
“你……”他想再追上去,转念一想,“算了,这种女人……还这么任性!”
如果雨水能再小些、雨水不要这么冰冷,她会很感激,可是——
雨像迷雾,根本不让人看清前路,雨也坏得出奇,总喜欢欺负落魄的人。
湿的透裤脚约束着,走动非常吃力,脚下的高跟鞋更加不听使唤了,好几次害她差点摔倒。
最可恨的是,哪里还打得到车,好不容易开过的几辆也是匆匆而过丝毫没有要停的样子。
唯一庆幸,路上还有灯光,只是雨中昏黄的灯光太吝啬了,走过好几步才有这么一盏,此刻,她好希望它们能近点再近,好给她一点温暖。
从无声的抽泣到号啕大哭,施旎蹲在淌水的路边,泪水在雨水的冲涤下显得微不足道,内心的脆弱与伤痕却再无法遮掩。
为什么?为什么要流浪?为什么流浪到这里,对父亲的愧疚还是无法逃避,对子健的眷恋也没有割舍。
痛楚与思念飘洋过海的总来缠着她,带着一身的疲惫,她觉得好累,想躺下来,静静的躺下来,哪怕在淌水的路边,哪怕在冰冷的雨里。如果生命就到这里,也就认了吧……
恍惚中,似乎有毛茸茸的小东西的蹭触着她的手,耳边有呜呜的叫声听起来比她还要无助,抬眼看去,一只浑身湿透的小狗蹲在她身边,目光交集时,它用舌头憩她的手背,又乞怜的看看她。
“你也无家可归了吗?”她对它笑了,轻轻的把它搂在怀里抚摸着它的头。
小狗很温顺,呜呜哀哀的叫了几声。
“你是被你的主人遗忘?”她对它说,“是吧,那么我们就是同病相怜了,只不过,我是自找的,你呢?你这么可爱这么乖巧,你的主人难道不要你了吗,还是你自己顽皮把自己跑丢了?”
小狗再乖它也是不懂人语的,即便它懂也只会呜呜的叫。
她看到不远处有个电话亭。
“雨又大了,”她拍拍它的头把放了下来“你是要跟我走呢,还是继续留在这里等你的主人?”
呜呜,小狗抬头望着她。
这才发现它的脖子原来还有条链子,她笑着牵着它走进电话亭,“那你跟着我吧。”她略有触的喃呢,“你比某人可爱多了。”
第三十九章 雨中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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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电话亭暗角里,突然传出一阵牵强的咳嗽,像是在说:“哎,收敛点吧,这里还有人呢。”
“谁呀!”她这才发现,里面原来还有人,顿时有些心惊肉跳起来。
本准备迈前的步子,滞在那里。
暗角里的人,没有回答,好像没听见般,气息平和。只有一股烟味扑鼻而来。
隔着氤氲,隐约能看出他雕刻般俊逸的轮廓,那个人正顾自的吸着烟。
“陈振炎?”离他脸不到三公分距离的时候,她才算看清,“怎么还是你,你鬼鬼祟祟的躲在这里吓唬人呐?”
陈振炎侧过身,斜了她一眼,悠悠道:“难道只准……狗才可以躲雨?”
同样浑身湿透,看到她好好出现在自己面前,他心下一舒,暗暗松了口气,却还是不动声色的嘲讽她。
施旎一听,腮帮就鼓歪了,“你才狗呢!”
本来就还在生他的气,很不想见到他,又听到这么的话语。
一时气血飙升,才不管下不下雨,转头就要走出去。
陈振炎见状,快速掐灭手里的烟,以讯雷不及掩耳之势挡到她眼前,“你是不是豫备在雨里露宿?”
施旎有些吃惊,难道这人会瞬移?
被牛脾气支配的她,哪还理会他到底是超能力还是什么,牵起链子拉住小狗,一下就从他身边走过。
陈振炎没有走出亭子,双臂环抱,施施然的说,“现在凌晨二点,这条路很少有计程车的。”
施旎怔了怔,还是头也不回的向前走着,倒是小狗回头望了他一眼,呜呜叫着,算是代它的临时主人回应了。
无奈,他追了上来,抓住她的手臂,声音也柔和也许多:“还是让我找车送你回去吧。”
“不用你费心了,我自己会找的。”愤然的想甩开他的手,可是他抓得更紧了,力道明显不是她能反抗得了的,拗不过只得被她拖着走另一方向,可怜的小狗就这样被两个人的力量同时拖着走,它呜呜叫了几声,只得奔跑着跟上脚步。
“你干什么,快放手……放手!”很讨厌被人拖着走的感觉,施旎没放弃反抗。
被她吵得心烦,陡地,他手一松——
咚,一声闷响,只见施旎站立不稳,一个踉跄摔了,可怜的小狗来不及躲开,被压得嗷嗷直叫。
“去清水湾的路太远,仁心孤儿院的路又不好走,不会有计程车愿意在三更半夜去那里的。”他站在原地,嗓音低沉中带了几分劝勉。
施旎止步嚷道:“不用你管!”
这点她也清楚,所以才更加敬佩老马,从心底感激他,风雨无阻的送了她这么久。
“你是不是觉得嘴上逞强很满足?你这样任性就算有个性?”他迈着矫健的步子靠近,皮鞋踏着水花,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起止是瞬移,简直就像水上漂的味道。
深更半夜,还有那冷得叫人生寒的语气,如果不是先前就认识这个人,施旎只怕会吓得魂不守舍,正常人类会是这个样子吗?
“你知不道,在这条路上曾经有多少女孩子,就因为一时的无知而遭到不测?”陈振炎很不愿意,又只能耐心的跟她讲述着,“你根本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如果你够明智,还有点头脑的话,就不会这么大胆的,一个人想在这种时候,在这样的马路上逗留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没想过自己走路无声又快得出奇的怪本领,同样也吓尿过不少无知路人
施旎听着觉得很好笑,如果不是他,她这个时候老早躺在自己的床上安睡了,不是吗?
“那又怎样,还不是拜你所赐?”她努力的不让眼泪再掉下来,努力的无视他怎么转眼就到了跟前,“你很喜欢愚弄人是不是?”
雨点渐弱。
他无奈的叹了声,温润的气息喷到她耳边。
施旎本能的抬眸,眼前的男子,头发都湿透了,还在滴水,样子却还是丰神俊秀,不可方物。
此时,他正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言词恳切地说:“我为之前的事向你道歉,请你看在老马父子,还有我母亲的面子上,允许让我送你回去,行吗?”
一阵恍惚,心底有一瞬间荡漾出花来,却稍纵即逝。
“那车呢?你光说有什么用?”她气恼的喊着嗓子问。
“我手机淋湿,不能用了……”
他的话只说到一半,一串悦耳的铃声如天籁般响起,同时震化了两人之间的僵持——
“你有手机……”他惊异的看着她,又扶了扶额头,再一次看她就如同看一个白痴了。
施旎如梦中惊醒,是她皮包里的手机,那天从江振辉那接过来之后,除了偶尔拿出来冲会电几乎没用过,更不会想到要用它来求救了。
“你在哪!”她一接通,江振辉急亟的声音传起,“云姨她们都要急坏了!”
“哦。”她蓦然想起,“我忘了有手机这会事,也忘记跟她们说了……”
“……”
施旎不知道最后都说了些什么,只记得对方叫她不要走开,近二十分钟后,一辆白色的法拉利ff快速的驶入视野,在她跟前停下来。
车门打开了,出来的正是江振辉,他双眼惺忪好像没睡醒似的,脸上还是挂着招牌式的笑容。
他眯笑着问:“现在快凌晨三点了,你是要再坐四十分钟回清水湾呢,还是怎么?”
“算了,我还是去公司好了,省得再过一个半小时,还要冲冲赶出来。”她嘟了下嘴,垂头丧气的说。
江振辉笑着为她开车门时,偶然一瞥。
很不乐意的发现陈振炎居然也在这里,此时正不动声色的站在一边,冷冷做起了旁观者。
“振炎?你怎么也在这。”江振辉吃惊了。
“很不巧,我也在这。”陈振炎还是语气冰冷,不痛不痒的答。
“一起上车吧。”江振辉招呼道。
“不用。”那个浑身湿透却还是英挺无比的男子,清晰的吐出二字,一个潇洒的转身,闲庭信步般迈出他无声的步子,很快消失在汽雾朦胧地夜色里。
施旎双眼迷茫,心也跟着一空,却不知缘由。
许久,才回过神来。
“我可不可以把这条小狗也带上。”抱起一直跟着自己的这只又脏又湿的狗狗,她讪讪问江振辉。
“别告诉我,你出来溜狗迷路了。”江振辉扶额说道。
“这是我捡的。”她揉着眼说。
第四十章 江家奇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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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见了江振辉竟然兴奋起来,就像看到了自己的主人般,双眼期期的发着光,呜呜叫个不停。
“看吧,它在求你了。”施旎可怜巴巴的说。
他笑意更浓了,摇了摇头说:“没说不同意呀,快上车吧。”
车里温度明显比外面暖和了许多。一冷一热的,施旎一时适应不了,低头打起了喷涕。
“你不要紧吧?别感冒了。”江振辉一边系上安全带,一边转头关切的说。
“应该不要紧啦。”她揉了揉鼻子,声音都变了。
“应该?”他笑着把自己搭在后座的外套拿过来,顺手披在她身上。
他轻柔的动作,弄得施旎有些尴尬。低头讪讪的说:“不好意思,江总,老是麻烦你。”她说这句话的同时,脸上一烫。
毕竟,他是boss,而她只是一名小小的职员,出去吃个饭弄得回不了家这种事,还要劳烦到他,实在不应该。
还是轻柔的一声低笑,“不要紧,我乐意。”
尽管最后面的三个字,他说得很小字,但她还是听见了。
空气瞬凝。
施旎愣了好久,都没反应过来,“什么?”
瞪大双眼望着他,生怕自己幻听了。
“什么?”见她一脸错愕,江振辉不由得也反问了一遍。
一颗悬着的心,旋即落下。
“原来听错了。”施旎大大的松了口气,拍着胸脯暗道,“吓我一大跳。”
见她一身湿衣都贴在身上,谁见了都会替她难受,他漫不经心地说:“我看,你还是先找些衣服换吧,不然会着凉的。”
“算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