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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郑重其事的把这件事情公开见报,反正如今的庄凌房产已是苟延残喘,就算真能起死回生,好处也只有几个大股东,跟他凌智楠也没有半毛钱关系。
他早看江振辉不顺眼,倒不如趁些机会出出他的丑,借妹妹失踪之事,来披露江振辉跟凌智欣之间,不为人知的恋情细节,包括了江氏董事长不待见凌智欣,以及江、凌两人曾经想要秘密结婚的打算,等等……
更离谱的还是,他凌智楠竟言之凿凿的向消息透露说:凌智欣的失踪一定跟江振辉脱不了关系。
消息一出,香港各大媒体一片哗然,俨然成了继李嘉诚之子的绯闻女友秘密产子之后,又一重量级的豪门八卦。
老爹凌永成知道后,差点被他给气背过去。
如今庄凌房产的运作,还要全部仰仗向氏,就是江振辉的母亲的娘家,他儿子如此煞有介事的公开跟江氏对着干,这不是找死吗?
脑残的凌智楠这才有了一丝悔意,可惜为时已晚。就在当天,江振辉就对此事向他发来了律师函,要向他追究法律责任。
慌了手脚的凌智楠连夜找上他家的法律顾问,哪知这位剧说在业界口碑良好,也找帮庄凌赢过不少官司的大律师。
人家压根没把他当回事,皮肉不笑的寒碜了他几句之后,就是劝他要么赶紧向江振辉道歉,于求他能撤消律师函,要么就是公开道歉,最后还给他指了条明路,就是最好把自己妹妹找出来,自然真相大白。
无论事实如此,他都有一个台阶下不是?即便到最后,这事跟江振辉一点关系没有,他也可以来个“护妹心切”、情有可原不是?
看着眼前这个大晚上还戴着墨镜、优哉悠哉喝着红酒的男子,完全一幅事不关已的嘴脸。
他很有就势上前,把他爆打一顿的冲动。
只是忆起上次有人想在夜店跟他动手,手还没伸到他身上,就被一脚飞出十米远的,血淋淋的事实摆在眼前。
他最后还是不敢轻举妄动,只好道了声谢,灰溜溜地走了。
凌智楠做梦也一定不会想到,这个在他眼里强悍如神的男子。
墨镜下面那双布满血丝的俊眼,盛满了阴霾。
连日来更是没有一个好觉过。每当夜深人静之时,他还会偷偷赶去医院,看看他的施旎今天的情况如何了?
而就在刚刚,他从医院回来得到的消息是,他的施旎可能永远都不会记得自己了。
“我曾经不止一次跟你说——记得等我,你一定不能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对吧?”
隔着重症监护室的玻璃窗,他向里望去,只有一片白色的医用被单,看不到她所在的具体位置。
她的状况如何,他只能去医生那里,还是通过特殊渠道才能得来。
在医生的建议下,施旎亲属的决定,安排她在下周去美国治疗,就是除夕这天晚上的飞机。
不知道怎么的,他突然有一种不好预感,只怕她回来的时候,真是会忘记一切,不再记起陈振炎这个人,更别说他现在这个伪装的身份了。
心下一空,他突然发现,自己从来没有送过她一件礼物,做为彼此相爱的证据。
又蓦然想起一件事来,就是半年前她在救自己的那天晚上,遗留在医院的一只黑色的小包。
貌似除了边上那张一百万的个人存折,还没有仔细查看过,里面到底都装了些什么。
时隔半年,打开一看,他愣住了——
不明白,命运为何会安排那么多的巧合呢?
曾经在东帝汶执行任务的时候,他认识了内地一个维和警察部队的年轻成员。
或许是英难惜英难吧,他们俩竟然一见如故。在短短几天的接触中,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这个年轻的内地警员甚至对他袒露了一件隐在内心深处的秘密:
他犯下了一个不能原谅自己的错误,他跟自己青梅竹马的两个女孩共同相处了十来年。
长成后,他顺利成章的跟他自己认为,无论从家事还是个性上,最适合的自己的其中一个女孩发展成了男女朋友。
却在这之后——
才恍然发现自己其实深爱着的,是另一个女孩,而那个女孩也深爱着他。于是,这个看起来、听起来皆狗血的悲剧,就无可避免的发生了。
无论他再做出怎么的选择,到最后都是三个人的痛苦。
而这份痛苦压得他都不想回去面对了,只想一直逃避下去。
……
那个时候的陈振炎感情之路,可以说是很顺利的。
那时候在他看来,庄旖必定都是自己最后的伴侣,虽然有时总感觉俩人之间似乎总少些什么,比如,没有一般恋人之间的心有灵犀、也没有一般恋人那样,想时时刻刻在一起的强烈愿望。
第一百二十章 双生之翼(二)()
好像彼此之间,还有比对方更重要的事:他的信仰与伙伴,她的则是复仇。
但这并不妨碍他有这样的最终想法。毕竟,那个时候他没有看到庄旖龌龊的一面,也没有认识施旎。
他还自告奋勇地对这位警员说:勇敢一点,追求真爱。
他俩在一次行动中,一起救助了一个文莱女巫,那是一个被当地人敬之为半神的老年女巫。
出于感激,女巫把两条文莱古皇室流传出来的宝石项链,分别赠品送了他俩。
居说这两条组在一起名为“双生翼”的项链分别是蓝色的“怨念之翼”,跟紫色的“执念之翼”。
名字的由来还牵扯出一段文莱皇室的孽恋。
女巫很虔诚把它们从神龛里取出来,让他们各自送给自己心爱的姑娘,并祝他们永结同心——
好一个永结同心——
蓝色那条由陈振炎得到,他本来已经把它送给了庄旖,庄旖却没有戴在身上,至今依然静静地躺在他床头柜的抽屉里。
而另一条紫色的,原本应该戴在那个维和警员深爱的那个女孩身了,不是嘛?
如今却在陈振炎的手上,熠熠生辉。
脑际倏地,又出现在这段画面——
意识弥留间,那个短发碎绒的身影总在眼前出现,紫色的雪纺衫因为她的猛烈动作,惯性的随风后掀,那落微紫的身影有如突然息翅的蝶般落在马路中间……
……
这一切是注定的吗?两条爱恨交织的“双生翼”,又聚到了一起。
黑色小包里有一封没有开封的书信,上面的笔迹隽秀之中带了几笔犹豫。
人们常说,字如其人。看来不假。
那封书的信署名就跟它的主人一样,隽秀而犹豫——陆子健。
看到这个名字,陈振炎脑中立即浮现出,一张清俊、腼腆的笑脸——那个年轻的维和警员。
最后一次,看到他也是在去年的夏日,内地最大的珠宝业龙头瑞宝总行价值一亿八千万的珠宝被劫,其中包括了:南非的稀世粉钻、和田籽玉、哥伦比亚祖母绿、澳大利亚天然欧泊、缅甸红宝石、帕拉依巴碧玺、斯里兰卡猫眼石、塔西堤岛珍珠等等材质的名贵首饰。
那个案件对他来说。比以往任何一起都来得无风险。一桩珠宝劫案而已,如果不是牵扯到东帝汶那边跨界团伙,对国际刑警组织里的精英部队来说。简直不屑。
他却是在那次案件里跟这个年轻警员重逢了。
那时,这个叫陆子健的年轻警员已经升职为警官,却还是一幅腼腆犹豫的模样,见到他是恭敬的称了他一声:炎哥!
“好小子。原来,你也参加了这次的案件?”
当时。陈振炎是整个案件的主办,陆子健做为当地的刑警的主力配合他的工作。
俩人独处的时候,他也像所有的大哥般过问了一下,这个小弟的感情问题到底怎么样了。有没有把那个女孩从新追到手?
毕竟他俩在东帝汶的时候,还曾经一起研究过这事情。
那时,他亲眼见到陆子健眼中的落寞。如夜空里突然划过的流星,他说:“太遥远了。好像天上的星星一样,遥不可及了……”
很快陈振炎又认识了这次劫案的受害方,永瑞集团的ceo——郑楚文。
跟陆子健还是发小,两个人看起来交情颇深,性格却是截然不同的,一个儒雅腼腆,一个精明而张扬,完全一幅商人的嘴脸。
那时他总感觉陆子健看郑楚文的眼神很复杂,总是欲言又止的神情。
直到后来,在案件破获的庆功宴之后,有些醉意的陆子健找上他来跟他告别,才透露出一个事实——那个女孩的父亲很中意郑楚文,外头一直在传他俩的亲事……
“他俩才是最合适了不是吗?炎哥!”借着酒劲,平时儒雅的陆子健变得很焦躁,“一个海归ceo,一个千金大小姐……我算什么?我算什么!一穷两白!一个小小的警官……”
……
“一个海归ceo,一个千金大小姐?”陈振炎握住项链的手,不自觉的捏紧,“难怪,你可以有百万存折傍身,难怪,你在日本,郑楚文会找到你,难怪,你重伤以来,永瑞集团的总裁日日伴着你,原来——你是永瑞集团的千金大小姐?”
其实,他早就猜测她的身份不简单,可是从她的言行举止中,他从未看出过半点千金小姐应该有的样子。
在潜意识里,她就没把自己当千金看,才会这样自然不做作。
“也许,这就是你的独特之处吧!”陈振炎把两条“双生翼”通过特殊渠道,一直留在了施旎身边,一起去了美国。
原本,他也想跟着,陪伴着她,可是任务在身。
只是让他不明白的是一场看似普通的交通肇事案,警方查了这么久居然一点头绪也没有,就有点奇怪了。
对于他的这样小同行,他虽然不敢高看他们,但饭桶到这个地步,也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他为此亲自到过案发现场,还发现了不少疑点,虽然现场下雨之后,遗留的线索不多。
隐隐得总感觉这事还没有结束。
他可以很断定的得到结论:这不是一起交通肇事案,而是一起谋杀!
也就是说,有人想要施旎死。
那个人是谁?目地又是什么?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境,他在任务在身不方便的情况下,只调查了一下施旎身边的人,初步都可以排除掉了。
那次ktv事件的两个旭辉职员也已经被江振辉开除,而且,没有做案的可能性,其他职员,在得知这两个职员被开除的内情后,更是对施旎敬而远之,决没有下手的可能。
简而言之,施旎身边的同事跟朋友基本排除。
再看看施旎家世,陈振炎不由得心下一疼。
童年的施旎是不幸的,母亲在她七岁的时候离开了,父亲施怀璋亦是忙于生计,很难皆顾到方方面面。
好在,施旎的童年也是幸运的,因为她是大名鼎鼎的国画大师徐云山老先生的外孙女。
原来,他上次在画展上看到的那幅人物画作真的是她。
艺术的熏陶对她从小个性的形成不无关系,可以说是必不可少的,她画的国画,也小有水平。
但是她的母亲居然是庄旖的继母,这一点陈振炎倒是万万没有想到过。
从这条线索从发,或许还有其他拓展的可能,至少她现在成了凌家人的眼中钉,已经不容置疑了。
本生施旎跟凌智楠有过节,再加上这些,跟施旎被误导去了日本这件事一结合,也似乎有了点眉目。
还是一个人也必须提防,那就是施怀璋的情,妇,一个给施怀璋生下私生子都不能扶正的女人,施怀璋对外宣称只有一个独生女这一点,也让陈振炎费解,这无疑是个将自己的女儿置于凶险而浑然不知的痴心爸爸。
或许是前妻的背离,让他痛恨爱慕虚荣的女人,所于才会出此下策。
他自以为理所当然的事情,别人可不会那么想了,从方慧琳的角度看,施旎无疑成她跟她儿子最大的眼中钉。
一个女人为了自己跟儿子的未来铤而走险,这种事司空见惯,施怀璋居然丝毫没有察觉,也真是自负到了极点。
想到这里,陈振炎蓦然想起一件事:
结合种种,貌似他跟施旎的第一次相逢还不是他被暗杀那夜,而是在杭州……那么看来,他的推断是对的,这个方慧琳已经下手了,而且还被施旎给发现了。
脑海一段画面浮出——
“彭!”一声闷响,打断了思绪。
几乎是出自本能,手枪已然举过头顶,寻着声源他步履轻盈的靠近,在门口探听了一会一脚踢开了房间的门,昏暗中传来一阵慌乱。
“谁?”一个做贼心虚的男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