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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关系好像……”没等她说完,蔡晓丛已经读懂了她想要问什么。
凝视而来的目光不带一丝犹豫,“是,没错,就是你想得那样。”说完转身离开了。
镇在原地的施旎泪如雨下,问自已是不是做错了?是不是根本就不该轻率的同意把晓丛带来,现在要怎么办?子健,又要怎么办?
“旎旎,你怎么了嘛,为什么哭?”阿有跑了过来问,这些日子来,他们相处最多,同哥们般。
一见有人过来,施旎的情绪像打开的闸门,放开了声音,蹲在地上哭了。
“旎旎,你怎么了嘛,你哪里疼吗,你吃坏肚子了吗?”急得阿有团团转,“你不想去工作就不要去了,那爷爷看起来就很凶的样子,不过他身边的大哥哥好好的,他给我买好吃的,还让我叫他阿辉哥哥,嘿嘿……”
可惜,施旎哭得太自我,压根没听见他一个人都在说什么。
阿有继续乐颠:“后来,我跟着阿辉哥哥去玩,看到的哥哥也是坏人,他生病了还很凶……旎旎,你知道吗,你给我画的小猪,阿辉哥哥看了好喜欢,他说他们孤儿院就缺个画画的老师——”
“画画的老师?”这句总算钻进施旎耳朵里了,“哪家孤儿院?在哪里的?”
“这,阿有笨,没问呀,怎么办?”阿有懊恼地拍着自己的脑袋。
没有电脑和手机,正愁呢,要怎么样才能找到这家孤儿院,就看把昨天叶太太带回来的报纸上写着:“清水湾,仁心孤儿院”的字样。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太顺利了。
“明天就去试试看。”施旎对自已说。就等着晓丛下班,总不至于一直这样吧。一直等到晚上十点她急了,打电话也一直是占线的。几乎是打了一个晚上,直到对方关机。
“小旎,”凌晨二点的时候,叶太太过来跟她说,“晓丛刚刚打电话来,让我跟你说,她不回来了。”
“什么!”全身如雷劈般战瑟。
仿佛这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晓丛是真的决定要跟这个凌智楠在一起了吗?
她真的决定放弃子健了?
直到第三天后的早上,晓丛回来了,得到好友最火辣的接应:一记耳光。
两人面对相望,头脑一片空白。
再没有任何言语,目光里只有恨。从此,最好的朋友成了陌生人,晓丛收拾完行李出走的那一幕,施旎始终都没有接受过来,为什么会这样,怎么就这样了……
等她想要去追时,晓丛已经走远。
她试着到她公司找人,得到的答复是:已经辞职。她不信一直等,一直等——
“她辞职了。你这女人烦不烦!”凌智楠不耐烦地说,这几天来他被施旎追得满香港跑,已经焦头烂额了。
“那她去哪了?”才不管什么防碍交通,她现在只要知道晓丛在哪里,站在马路中间,死死地拦住去路,“你快把她叫出来!”
“神精病!你快让开,不然我压过去了。”他火冒三丈,恨不得飞出车门把面前这个女孩扔进垃圾桶或者海里,反正怎么死好怎么死。
连眼都没眨,她继续拦着问:“晓丛呢??”
“她一个成年人,她爱去哪去哪,爱跟谁跟谁,你管得着吗!你这疯子,快滚开,不然我报警了。”
“报吧,再好不过了,我丢得起这人。”她这下算彻底看清他的底牌一样,断定他一定不敢将这种事情暴光,不然就坏了这帮花花公子的游戏规则了。
果然,他没敢声张,还好心得让她上了车。
“不是我把她收藏了起来,是她不想见你。你总缠着我有什么用?”
他说得是真话,虽晓丛不想见她,她也知道,但怎能就这么死心呢。晓丛可是她带来的,现在这样,叫她如何安心?
“你跟她说,是我不对,我向她道歉了,请她原谅我。”施旎近乎是低声下气,走下车,望着凌智楠绝尘远去的车身愣了很久……
几天后,施旎如愿的出现在清水湾的仁心孤儿院,临走时,她把地址和电话给了叶太太,再三的拜托,如果晓丛回来了,一定要跟她说。
到了这里,施旎才明白自已真的不适合都市。
乡傍的一切都是美好的。云彩瀹然的早晨,霞光绚丽的黄昏,清澄见底的湖面,都似乎跟那个充满竟争、忙碌拥挤的城市隔绝般。
心情过滤了,沉静许多。只要不去触动,烦心的事情不再想起。
这是一所私人孤儿院,院长陈亦云女士,看上去四、五十岁,静谧典雅的气质、皮肤依旧白皙如雪,几缕细纹掩在迷人的笑容里,服饰简约而不失庄重,身材依旧保持得很好,一身朴素的套装,一件简单的珍珠饰品,也能诠释完美无比。
施旎每次见到她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从内心感叹:她年轻时又是怎么的风华呀?后来,又发现她在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种情愫,只有透过心灵的那扇窗,才能感触——是抑郁一生的伤痛。
她似乎有一个儿子。但从没有人见过她的丈夫,起初,施旎以为是过世了,直到谈起,她坦然的说:“我没有结过婚,我的儿子跟我姓。”
在这里施旎很舒心,陈院长对孩子们的细心呵护感动了她,孩子们天真地笑脸吸引了她。他们的身世她感同身受,没有父母的孩子有多需要关爱这点,她比谁都明白。
第十六章 冲撞相遇()
节日,永远是孩子们的最爱,又到一年里的感恩节。
白钢琴前,一位长发女教师弹唱着,琴音悦耳、歌声娓娓,如陶醉般,一双双小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着。
美妙中,谁也没注意到,门口何时站了一个男子——光泽的亚麻色头发,偶尔垂下几线发丝点缀似的落到饱满的额前,眉目浓而泛柔、五官立体俊美,身材倾长,他身上的浅色休闲装,很衬他淡雅的气质。整个人给人清新阳光的感觉。
此刻,他一手插在牛仔裤口袋里,另一个手臂靠在门上,淡定优雅的看着。一曲完毕,他开始朝孩子们挤眉弄眼,一时间,孩子们蜂拥而上,欢快的嚷着:“阿辉哥哥!”
他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你们好吗?想不想我?”
“想!!!”还真的声势浩大。
“是嘛,嗯,那好亲亲我。”他一蹲下来,几十个孩子像咬苹果似的你一口、我一口,争先恐后的往他脸上凑,而他呢,张开双臂,大有海纳百川之义。
对这夸张的情景,施旎有点不可思议,待“啃”完,他站起来,含笑的目光正好对上她凝视的星眸。
他打招呼似的对她点点头,又问孩子们:“今天开不开心?”
“开心!”“开心!”声音能把他抬上天。
看来,他是这里的常客了,施旎惊讶于他哄孩子的技巧,真是自愧不如,怎么再调皮的小鬼到变这个人那就这样听话了?
真是由衷的佩服,施旎就做不到,有几个特别调皮的小鬼,她是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此刻却都乖乖地围在他身边,一点没有造次。
“待会,你们会更开心,阿辉哥哥带了好多礼物给你们。”他的笑容始终谦和,又很有耐心。
“耶!”孩子们雀跃起来,欢闹声把一向喜静的陈院长也引来了。
看来都是熟人,他们轻说了几句,便一起离开了。难道是院长的儿子,又不像,听说母子关糸一般。而他们看起来很融恰。
人一走,孩子们又开始去缠刚才弹琴的老师了。
望着突然空旷下来的视野,施旎叹了口气,她就这么没存在感么?
掉头大喘了口气:“带小孩真够累呀!”尤其是不待见她的小孩,咬抹布的赶脚,难怪一直没人追,连小孩都不喜欢自己——
“哎!真是失败,……啊……”还没等她仰天长啸完,就觉得面前被什么东西撞了上来。
失了重心的她,就猛的坐在了地上,小山丘高的各式玩具从地面堆到头顶,一张五官俊美的脸透出来。
“对不起,撞到你了。”是那个阿辉,他倒洒脱,笑笑说,“一大堆东西挡住视线,你没摔疼吧?”
没摔疼?平白无故被撞了个人抑马翻,坐骨如针钻似的,能不疼吗?
还是被很受小孩待见的他。
心上一激,施旎又成喷火恐龙了,她大喊:“你千度近视?”
“哦?”他惊愕了,没想眼前这个有着一双生动星眸的女孩,竟是一河东狮,真是人不可貌像。无奈,他只好再道歉,说,“对不起,小姐,我不是故意的。”
“我也不是故意的,却被你撞了。”疼极的施旎想说没事,可连站起来都难了。
他却依然站在原地,淡定地笑着。
越想越火,她又嘟哝着说:“骨头全断了。”
他笑得长长的眼角眯成线,不会这么严重吧,自己又不是大象?况且,你这么迷糊,也不会是第一次被撞了吧。
那个风吹的上午,一辆路虎车……
他的笑意更浓了。
“哼!”笑成这样,不怕面瘫么,施旎咬了咬牙,恨恨白了他一眼。
好吧,遇到这主,他自认倒霉,伸手想拉她,对方依然坐着地上,满脸不领情。
孩子们被这边的玩具吸引过来,雀跃着,纷纷跑来:“阿辉哥哥,你跟施老师在玩玩具呀!”
“玩玩具?”两人相视一眼,哭笑不得。
孩子们好奇的围过来;跟着一块来的还有两个发女教师;一个长发女教师;和另一个头发短短;男生打扮。一个叫严怡,另一个叫张若晨;一个风情万种,一个则大大咧咧,一个教音乐,一个教体育。两个人性别也是大相径庭,不过处的还算不错,至今只斗嘴,没动过手。她们也都是孤儿,从小跟着院长。
两个平常没事干就爱开开玩笑,跟施旎处得都算不错。这会见这番情景,开始调侃起来:
严怡笑说:“我看是阿辉把施老师招惹了。”
“我看也是。”张若晨粗着嗓子跟。
“还不快来拉我!”施旎嘟着嘴对她俩喊。
“这么凶,你再坐会吧。”张若晨交叉起双臂,好笑得白了她一眼。
阿辉笑着再一次去拉她:“没事吧?”
“她坐在湖滩上一整天都没事,何况是地上。”严怡嫣笑着,双眼望向他。
“地上还有石子呢。”施旎不甘示弱。
“哪有?”严怡半闭着眼睛说。
“懒得跟你们多说,快去安排节目了我要出去会。”施旎自己从地上爬起来。
见施旎走远了,阿辉才算松了口气,笑着问:“她是新来的?好像没见过。”
“怎么样够叼蛮吧。”张若晨笔划着说,“以前只有严怡跟我斗嘴,现在有她了。”
严怡笑着,一双美眸一直在他脸上,“她是内地来的,画的国画很有水平,人嘛大多数时间还不错,就是有时候有点怪脾气。”
“是嘛?”还只是才有点?他笑眯了眼。
等到施旎再回来,晚会已经开幕了。
那个阿辉几乎参加了所有的节目,嗨到最后连气也喘不过来了,孩子们还是乐淘淘地不肯放过——一个劲得拉他。施旎看着,心里真是及痛快又可怜他了。
想不到会有年轻人这么喜欢跟小孩子们玩到一块,并且这睦孩子中大多数都是不健全的。
看着孩子此刻纯真而欢乐的笑脸,施旎也是由衷的开心。
但愿这份无忧无虑,永远不要离开他们。
到闭慕放彩球,这个阿辉简直要坐在地上了,而他居然乐不思归。对了,晚上十一点,还在这——不会也是无家可归?联想到自已,有点伤感。
想到远方,爸爸、子健;又想到同在一方,却不在一起的晓丛时,心好似被揪了一下般,不知凌智楠会不会善待她?虽然,这对子健似乎太绝情。
“愿她好运吧。”
也许,她把最后这句话不小心说出了声,引来了阿辉的注视,她侧以傲慢的眼神回敬他。
他笑着摇摇头,把她弄得莫名其妙时,悄悄离开了。
“真是个怪人。”她想。
唉,一般怪人都觉得别人比自已怪。
第十七章 暮色微凉()
画,她又润色了一番,但总觉得欠缺了什么。于是,第二天的傍晚,她又跑到夕阳下的河畔,想捕捉灵感,寻忖着,直到送走天边最后一片晚霞。
今夜,又要无眠了,一幅画有了欠缺,也就不知为画了,它欠缺的往往是最重要的一笔,——点睛之笔。
烦躁中,突然好想子健。
忆起高三时候的圣诞节,他顶着北京地风雪,飘到她眼前。那天,她也正为欠缺的画寻找补救,冥思苦想都陡劳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