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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朝江槐点了点头,然后挺直了脊背,迈着优雅的步伐朝前院走去。
江槐把玩着手中高脚杯,眸中露出思索之色,方才103号别墅被黑雾笼罩,似乎发生了一场激烈的打斗。
但现在别墅突然变得风平浪静,符月又反常的从从窗户中爬出,103号别墅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难道爬窗子是符月的新爱好?人类的想法太难揣测了。
她和白家老狐狸到底是什么关系,又是否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江槐将酒杯随手放下,转身回了卧室。
第二十五章 丢了一个人,捡到一只狐()
从后院小心翼翼绕到前院,符月将手机自带手电筒打开,东张西望试图寻觅白忘归踪影。
他到底去哪儿了?跑车还停在院子里,花园式栅栏门还是她进门时的样子。不像有人出入过的样子。
符月在经过仔细探索后,发现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多了几滴鲜红色的痕迹。
她压抑着心中忐忑,蹲下身子细看,发现这红色痕迹竟然是新鲜的血液。
符月惊了一下,豁然起身,举目四望,耳畔似乎有风声作响。
到底发生了什么,符月有些茫然。小路旁的草地上,洒落着青白色的灰烬,但草叶上却没有留下烧灼的痕迹,空气中亦没有物体燃烧后刺鼻的气味。
难道是白忘归受伤了?符月回头,别墅一楼的门敞开着,客厅中一片黑暗。
想到先前白忘归反常的将她反锁到室内的行为,符月大起胆子,在庭院中进行侦查。
血迹并不是很多,大约隔几米有一滴,符月沿着血迹按图索骥,最终来到了假山处。
星光点点洒在假山前的水潭里,鱼儿好像在星空中游弋,姿态优美可爱。
假山里的空隙,足够藏一个成年男子,符月试着叫到:“白先生,白先生,白忘归,你在里面么?”
没有回音,风呼呼的吹着。
但斑驳血迹,的确是在假山这里消失的,符月在犹豫之后,从旁处拿了一根木棍,再次来到假山处。
如果有受伤的坏人潜伏在假山中,对她的安全也是一种威胁。
符月提着木棒,屏住呼吸朝假山深处走去,待见里面没有藏着人时,长长松了口气。
为了保险起见,符月又往里面走了几步,一个雪团似的东西倏然动了下,吓了她一跳。
符月将灯光照上去,定睛一看,发现那雪团竟然是一只尖耳尖嘴的狐狸,她忍不住呀了一声。
那狐狸不过猫儿大小,浑身雪白,一双猫眼石似的眼睛,在黑暗中绿莹莹发着亮。
要不是它体型很明显是狐狸,符月几乎要将它认作野猫了。
小狐狸毛发雪白,红色的血迹尤其明显,符月终于明白庭院中血迹的来源了。
瞧着它楚楚可怜的缩成一团,符月顿生怜悯之心,轻轻蹲下身子唤到:“小家伙,到姐姐这边来。”
符月眼中“楚楚可怜”的白忘归,尖利的爪子不受控制的从肉垫中伸了出来,眼神中绿光更盛。
这个愚蠢的人类,能不能离他远一点儿!
小家伙和姐姐这两个称谓,让白忘归怀疑,他可能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被恩人后代气死的狐狸精。
冷静,镇定,不能挠,她只是一个人类。
符月瞧着雪团似的小狐狸,一动不动的匍匐在地上,以为它受伤严重,又害怕吓到它,于是半跪着朝它移动。
“别怕,小家伙,我不会伤害你的。”
面对符月诱哄的神情和语气,白忘归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接着微微移动身子,朝里面蜷了蜷,表达出他的抗拒。
若是可以,白忘归是想三纵两跃,离开符月的视线,奈何他妖力透支的厉害,移动时四肢百骸如同刀割。
灯光照耀下,符月在遭到小狐狸白眼后愣了一下,她刚才是看错了吧,狐狸怎么会翻白眼。
她又在旁边观察了会儿,确认小狐狸似乎的确没什么力气了,这才慢慢靠近它,伸出手来轻轻抚摸它的小脑袋。
符月轻柔的抚摸,惹得白忘归汗毛直竖,墨绿色的瞳孔发出诡异的亮光来。
“乖,别怕,你受伤了,我给你包扎一下好不好?”
她的语气非常温柔,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透出浓浓的担心,将小狐狸当做孩子一样哄着。
符月的安抚,让白忘归更加炸毛了。往事不堪回首,符家人不分男女,几百年过去了,还是这么容易滥好心。
“嗷,嗷。”
“小爷不用你来好心”白忘归发出低吼声,试图将符月恐吓走。
不是白忘归不识好歹,但一想到,他三百年前欠符家的还没还清,如今又要欠下因果,他心里那个悲愤啊。
符月见小狐狸只是嗷嗷的叫着,没有进一步挣扎,不由露出了大大的笑靥:“好啦,我先带你回去,小家伙,假山里晚上很冷的。”
不过,狐狸毕竟不是家猫,担心它野性难驯,符月将外套脱下来垫在地上,将小狐狸包了进去,以免它挣扎时挠到她。
小狐狸很乖巧,抱在怀里暖暖的一团,安分的窝着没有太过挣扎。
白忘归被符月抱在怀中,被她的气息笼罩,一张狐狸脸完全黑了下来。他平素最不喜欢人碰触,而今受制于人,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让他如何不憋屈。
符月抱着小狐狸,出了假山,朝别墅一楼走着,大约走到了一半的位置,她恍然道:“对了,看到小狐狸,把找白忘归的事儿忘了。”
她环顾四周,虫鸣声声,夜色深沉,露水已经重了下来,叹气道:“算了,大半夜的,或许他人在楼上也说不定。”
符月的自言自语,一字不差的落到了白忘归耳中,他伸爪子的冲动再次冒了出来。
找人找的这么敷衍的,他还是头一次见到,枉费他先前怕狼妖伤到她,还精心布下结界。
符月抱着小狐狸进门,打开灯后,心中这才有些安定。
客厅里,没什么异常,更没有打斗的痕迹,符月愈发觉得白忘归可能在楼上。
她站在楼梯下,仰头看着二楼,高声喊道:“白先生,白忘归,你在楼上么,在的话应一下。”
“……”
白忘归在符月怀中,继续他的翻白眼大业,她这叫魂式的找人法,再配上招魂铃,也许能发扬光大。
“奇怪。”
符月将怀中小狐狸放到桌子上,眸中露出疑惑之色:“白忘归人到底在不在楼上,为什么没人答应。小狐狸,你说我该上楼找一找么?”
她眼神澄澈,专注认真的望着白忘归,似乎他如今的形态不是一只狐狸,而是和她一样的人一般。
白忘归实在羞于和符月为伍,索性闭上了眼睛。
灯光下,娇小雪白毛发蓬松的小狐狸显得更加玲珑可爱,符月忍不住又伸出了禄山之爪。
第二十六章 士可杀,不可进宠物店()
小狐狸尖尖的耳朵,成了符月袭击的目标,她轻轻揉了下,看到小狐狸打了个哆嗦,不由咯咯一笑。
耳朵遭人袭击,白忘归的心中万马奔腾,恨不得拎起符月的脖子,友好的助她上天。
“哈,小家伙,你怕痒呀。白忘归禁止我上二楼,不过,现在是特殊情况,该不该特事特办。”
符月弯着腰,一脸认真的跟小狐狸商讨着。
白忘归继续闭上眼睛,将身体蜷起来,免得再受符月骚扰。
符月见小狐狸蔫蔫儿的样子,也不忍心再逗弄它,站起身来道:“小家伙,你等一下,我上楼一趟,下来给你处理伤口。”
说到上楼,符月未免有些心虚,但出于对合租人担心,她还是上楼了。
这还是符月入住别墅后,头一次上二楼,她刻意敛了声息,脚步放的很慢,生怕白忘归突然从哪个角落冒出来,开启毒舌模式。
二楼一排房门全都整齐的关着,符月试着拉开一扇门,发现没上锁,打开灯后,屋内空无一人。
她逐一的试下去,所有房间都空荡荡的,白忘归不在这里,他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凉意从符月脚底爬了上来,像藤蔓一样蜿蜒向上,缠到了她心上。
寂静的夜里,一个大活人就这样不见了,符月肢体僵硬的下了楼。
她可以选择继续催眠自己,但符月不愿再自欺欺人下去了。
的确非同寻常,从搬入别墅之后,她的人生开始有了新的转折。
符月失魂落魄的下了楼,看到静静窝在桌子上的小狐狸时,心头愁云散去露出笑来。
她走过去蹲下身子,轻声细语道:“白忘归不见了,小家伙,世界好危险,你说我们要不要搬出去。”
白忘归睁开眼睛,嫌弃的望了符月一眼。以她的体质,搬出去后才是真的危险。
如果他没感觉错的话,符月身上对妖魔鬼怪似乎存在着一种特殊的吸引力,而且在不断加强中。
在别墅中,尚有他先前布下的结界遮蔽,若是贸然出去,她在鬼怪眼中就像行走的美味点心。
符月自然听不到白忘归的心声,她在说完话后,转身回卧室,准备拿出医药箱给小狐狸做简单包扎。
当目光落到枕边的木匣时,符月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她还有两天就要生日了,爷爷临终前的嘱托,透过朦胧的泪眼,再次浮现在她眼前。
符月将匣子打开,里面放着几张她儿时的照片,打磨光滑的石梳,还有一块用红绳系起来的八卦玉牌。
“阿月,咳,等你22岁生日后,一定要随身佩戴这枚玉牌。”
这句话,爷爷跟符月说了很多次,临终前特地又强调了一次。
符月将玉牌握在掌心,闭上眼睛回忆着爷爷的音容笑貌,眼眶愈发酸楚。
想到小狐狸还在等着她,符月这才将八卦玉牌重新放到了匣子里。
小家伙不吵不闹,十分安静,一双灵气十足的大眼睛,圆润润水汪汪的睁着。
符月用棉签和清水,小心的为小狐狸擦拭身上伤口,当发现它身上还有四肢,分布着好几个伤口时,心疼极了。
白忘归动弹不得,只能任由符月折腾,只是他身上的伤口,又岂是她手中颜色和味道奇怪又刺鼻的东西能治好的。
他洁白如雪的毛发,被红紫相间的颜色覆盖,白忘归自暴自弃的瘫成一团,连灵魂都缥缈了。
符月忙活了好一阵,上完药后,又给小狐狸四肢上的伤口缠上了绷带。
“好啦,小家伙,你很快就能好起来,变得活蹦乱跳的。”
符月笑眯眯的摸了摸小狐狸的脑袋,又用外套将它包起来,放到了她的卧室中。
考虑到小狐狸可能半夜肚子饿或者口渴,符月又在它面前,放了一小碗清水和面包。
弄完这一切后,符月困意上涌,随便在日记本上写了两句之后,准备洗漱睡觉。
正是夏天,符月洗完澡后穿的十分清凉,白忘归与她四目相对,第一反应就是闭上眼睛。
他可是一只有节操的狐仙,非礼勿视!这种姿色想要勾引他,还是再投一次胎吧。
符月丝毫不知,她清凉的睡衣,被白忘归当做洪水猛兽,临睡前还特地趴在他跟前道了晚安。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符月梦见了爷爷,他还是和蔼可亲的模样,但在梦里,爷爷反复告诉她不要搬出别墅,要相信白忘归。
这是一个蹊跷的梦,符月早晨醒来时,梦中一切仍然历历在目。
为什么爷爷会叮嘱她不要搬出别墅,为什么要让她相信白忘归,这究竟是她的潜意识,还是爷爷灵魂托梦。
不过,眼下符月只有苦笑的份儿,因为白忘归已经不见了。
起床后,符月先跟小狐狸打了招呼,这才到卫生间洗漱。
洗漱完后,符月换了衣服,仔细将小狐狸身上伤口检查了一下,然而结果很不乐观:“糟糕,伤口好像发炎了。”
昨天还殷红的伤口,今天变成了透着黑色的溃烂,在雪白毛发的映衬下,显得触目惊心。
明明受了这么重的伤,但小狐狸只是乖巧的匍匐在那里,叫的不叫一声,符月心疼极了:“很疼吧,小家伙,我带你去看兽医。”
白忘归终于明白何谓心如死灰,他是高贵的狐仙,决不是那些粗鲁的兽医可以染指的!
在他的印象中,兽医就是游走乡间,为各种骡子、马还有猪去势,治疗病瘟的家伙。
他——誓死不从!
符月换好了衣裳之后,又清点了下钱包,决定哪怕透支信用卡,也要将小狐狸给治好。
唯一的问题在于,宠物医院有没有治疗狐狸的经验。
应该有吧,符月一边用纸箱子为小狐狸垫出一个窝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