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听符月这么说,初七托着下巴眨着眼睛想了会儿,笑嘻嘻的说:“风水是会变化的,我能感觉到这里的花草树木很开心。月大人,您可以现在试试引气入体,我帮您聚集灵气。”
比起一头雾水的符月,初七还是有些明白其中关节的。风水养人,反过来人也养风水,这里的风水阵法之前一直蔫蔫儿的。
自从大妖怪回来后,风水阵法瞬间焕发生机,庭院里的花草树木以及各种生灵也欣欣向荣起来了。
莫说那些还没开灵识的小东西,连她的本体,在这里也受到了不少滋润。
所以,虽然大妖怪很可怕,但只要他不拿妖火烧她,初七还是愿意承认,他勉强算个好妖怪的。
第六十一章 无名英雄的苦恼()
虽然引气入体只是万里长征第一步,但由于符月迈出这一步费了不少工夫。
没想到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重重困难,在她灵光一闪后迎刃而解。
灵气充盈的感觉十分美妙,符月但觉身轻如燕,好像抬步就能飘起来一样。
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求仙问道,符月随手摘了一朵花,放在鼻间轻轻嗅了下,香甜的味道让人心旷神怡。
“初七,若白忘归问起庭院中变化,你就告诉他,这是你弄出来的哦。”
符月表情严肃,初七长长的嗯了一声,她真的好想告诉月大人,她费尽心思隐藏的小秘密,那只大妖怪知道的一清二楚啊!
引气入体之后,她就可以进一步修炼《玄符真经》中的种种法门。
符月如数家珍般,将阴阳、五行、六壬、奇门、神符、秘咒、罡令、禹步、假形、解化——封面逐一浏览了一遍。
虽然引气入体了,但为了防止符月太过冒进反伤了身体,许多内容尚处于封印状态。
“初七,我们一起将花草修剪一下,路全都被挡住了。”
符月正准备去拿剪刀,直到她看到初七像表演特技一般,纤纤手指所到处,花木瞬间后退,老老实实的挤在花圃中。
“月大人,这下不挡路啦!”
初七踮着脚尖手背后,邀功似的露出洁白如贝的牙齿,海藻似的头发散落在肩膀上,容貌比起以前更加俏丽动人。
符月伸手按了按额角,无奈的说:“是不挡路了,但那些花草树木全挤成一团,能好看么?”
何止是不好看,符月简直觉得不忍直视,有密集恐惧症的人过来,看上一眼会做噩梦。
初七绕着花圃转了一圈,也觉得有些不美观,歪着脑袋问到:“说的也对,那我能不能把这些花草移栽到别处,要是都剪掉,它们太可怜了。”
“……”
符月突然发现她还不够善良,之前她修剪起花草树木来,咔擦咔擦的可没想过它们可怜不可怜。
但既然小萝莉有这份儿心,符月也不忍拒绝她,想了一会儿后指着别墅后面一片空地说:“那里没种什么东西,你可以将花木移栽到那里去。”
初七眉开眼笑的点头,飞在半空中,像花仙子一样,将花草从土里拔出,依着次序种到了后院空地处。
瑰丽奇幻的花园,灿烂如金的阳光,符月半眯着眼睛,心情好极了。
门铃响了,符月让初七停下手中动作,这才朝门外走去。
一身道袍满脸正气的孙玄清,不动如山的站在栅栏外。
“恭喜道友,贺喜道友,终于得偿所愿。”
孙玄清虽然时常说话文绉绉,有点儿不合时宜。但跟他熟了之后,符月发现,孙玄清心地是极好的,不断无私为她解惑,还十分乐于助人。
若是符月知道孙玄清平时的收费标准,恐怕要把十分二字给去掉了。
“孙道长请进,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孙玄清抬脚进门,露出疑惑的神色说:“先前不是你给我打了电话么,我正在忙就没接到。后来我占卜算出,你今日或许遭遇小劫,特来相助。”
说到这里,孙玄清展眉一笑:“如今看来,道友已经成功化劫,日后定当前途无量。”
符月这才想起,她在引气入体前的确给孙玄清打了电话,嗳了一声道:“不好意思,是我引气入体成功后太过忘形,竟然忘了求助之事。”
“无妨,符道友是遇到了什么麻烦,还是有什么困惑?”
对于自己命中贵人,孙玄清态度非常好,要是那些求爷爷告姥姥求他出山的人见了这一幕,一定会捶胸顿足感慨同人不同命。
说完之后,符月叹了口气,神情凝重道:“孙道长,我此次求助,不是为两位自己,也不是为了什么人,而是为了一个厉鬼。”
从符月口中听到厉鬼二字,孙玄清不由称奇:“道友身上并无鬼气,不像被厉鬼缠身的样子。”
“不是厉鬼产身,此事说来话长,还请道长到客厅中详谈。”
孙玄清进门之后,初七一直坐在花丛中,托着下巴眨着眼睛观察他。
两人一前一后走向客厅,初七赤脚跟了进去,馥郁花香也跟着飘了过去。
“冒昧问一下,符道友在哪里收到的小山鬼?”
孙玄清说话时,目光落到了初七身上,吓得她往后退了一步,扬手拿出雀羽弓。
“初七,不要紧张,孙道长是自己人。”
孙玄清非常人,对于他能看到初七这件事儿,符月也没多奇怪。她之前不过是怕万一他看不到,花草在空中来回移动的场景吓到孙玄清。
有符月的话在,初七将雀羽弓又收了起来,孙玄清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眼神里的好奇遮都遮不住。
到了客厅后,符月请孙玄清落座:“她叫初七,她的来历以后再谈。我有一个厉鬼朋友叫周馨雅,她被人捉走了,我现在很担心,恳求孙道长帮忙。”
“还请符道友详谈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
孙玄清以降妖除魔为己任,却并非善恶不明之人。
人坏起来,比妖魔鬼怪还可怕,妖怪也并非全是坏人。孙玄清之前入了魔障,一心想要收妖,回到师门被门中长辈点醒之后,性格比之以往更加沉稳。
所以,在听了符月话后,孙玄清能按捺下心中怀疑,听她详谈。
符月将孙玄清请进门的举动,让白忘归有些糟心。
一个只会些三脚猫道术的道士,被符月当做救星,他这个有真本事的人,反而要藏着掖着。
白忘归也考虑过在符月面前暴露狐仙身份,毕竟她现在也算摸进了道门,跟妖魔鬼怪打交道的时候也多了。
但一想到,他之前受伤时,曾在她面前暴露过真身,羞耻的经历,让他又不愿揭穿身份了。
想他堂堂一个狐仙,怎么能被一个凡人按着——白忘归苍白的脸颊,浮出一丝红晕,愈发觉得气恼。
符月和初七擅自动了别墅风水布局,气的白忘归差点儿吐血。
第六十二章 招魂()
一宅风水,关系到主人运势,白忘归之前几乎耗尽妖力抽调了方圆数十里的灵气,替符月护法。
待符月成功引气入体之后,白忘归这才有开始吸取灵气调养身体。
谁知,在他调养身体时,初七将园圃中的花草,移栽到了后院中他特地留出的空地。
风水局讲究五行平衡,木压过土,平衡遭到破坏,风水局就像破了洞的袋子,灵气散出去的比聚起来还多。
白忘归脸色红晕愈发鲜艳,神情却带着几分咬牙切齿,他此刻只想把楼下的蠢货连同那只蠢山鬼一起丢出去。
别墅暂时不适合恢复灵力,白忘归眸光如电,从二楼踏空而出,化作一道光影,飞遁向远处山峦。
“泠——泠……”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响?”
符月正在和孙玄清谈话,突然听到清越的泠泠声,不由停了下来。
那泠泠声忽远忽近,像铃铛又像细弱鸟鸣。
孙玄清神情凝重,脸转向墙壁,露出仿佛看透了一切的眼神,接着头转向符月口吻严肃道:“符道友,镇妖铃在响,附近有妖气。”
“哦。”
符月被他肃穆的样子弄的有点儿紧张,哦了一声后,指了指山鬼小萝莉尴尬道:“初七说她也是妖,镇魂铃是因为她在响么?”
孙玄清摇了摇头,眸光蜻蜓点水般掠过初七:“她妖力很弱,镇魂铃不会发出如此清晰的鸣声。符道友,我们且谈正事,那厉鬼被收进了程鹏汽车中时,可曾有其它异兆?”
他没有就镇妖铃预警之事继续谈下去,在孙玄清看来,能引起如此动静的,定然是符月左邻右舍的老妖怪们。
师尊有交待,那几个妖怪不曾为祸人间,道门与其井水不犯河水,偶尔还要合作抓一些不守规矩的妖魔鬼怪。
道门的事儿,哪儿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孙玄清刚知道这事儿时大受打击,为了防止符月对道门期望幻灭,特地绕开了话题。
“异兆……,初七说程鹏身上似乎有邪门法器,周馨雅也曾提过他和李月青做贼心虚,身上佩戴有开光的符咒和挂件。”
孙玄清沉思片刻后,面露难色道:“听你这样说,那程鹏背后似有道门中人。名门正派断不会做如此伤天害理之事,你可知他从何处求来的符咒和挂件?”
周馨雅没提过的事儿,符月自然更不清楚了,她诚实的摇了摇头。
“程鹏做事隐秘,一直背着周馨雅,她对此不太清楚。”
两人正在谈话,门外传来汽车鸣笛声,邢律师将周父周母送回来了。
符月说了声抱歉,亲自出门迎接。
周父周母眼睛红肿,神情惶惶无助,邢律师面色亦有几分沉重。
“孩子是被亲生父亲抢走的,这事儿派出所也不太好管,只能尽量以调解为主,程鹏那边又拖着。”
邢律师简单将事情交待了下,叹了口气:“我先走了,咨询所那边还有事儿,有事儿再给我打电话。”
“麻烦您了邢律师,路上注意安全,真的太感谢您了。”
周父周母精神有些恍惚,只是在符月道谢时,机械的点着头。
没有了浩浩,两人像是被人抽走了主心骨,脸上透着生无可恋的悲苦。
邢律师走后,好一会儿,周父周母才如梦初醒般,擦着泪反复念叨着浩浩还在生病,程鹏黑心肝儿之类的话。
符月将二老劝到了客厅中,心里也跟着不是滋味儿。
孙玄清一身道袍头戴发冠,正襟危坐在客厅,一副仙风道骨世外高人的模样。
周父周母进门冷不丁瞧见一个道士,神情忐忑不到半秒,两人像约好了似的哀求到:“大师,求您替我们把女儿魂魄招回来吧,求求您了。”
两个老人家声如杜鹃啼血,孙玄清一脸懵逼。
“这是周馨雅的父母,这位是金山派孙道长。”
符月为两边各自做了介绍,孙道长微微颔首,在外人面前维持着高深莫测的样子。
要是以往,周父周母看到道士,只会觉得这是瞎搞封建迷信的一套。
但现在,他们却像看到了救星一样,祈求他帮忙招魂。
招魂其实并不难,方才孙玄清听符月讲了周馨雅的故事后,对她的遭遇十分同情,也生出了帮她的意思。
故而在听了周父周母的请求后,孙玄清从袖中取出桃木剑和罗盘,以及几张朱砂写成的符篆。
“二位身上可有冤主头发指甲或者贴身佩戴的物品?若有,且将生辰八字报一下。”
“有,我这里有小雅从小戴大到的玉观音,她去年回家时取下来给浩浩玩儿,忘记带走了。”
提起女儿,周母话一下子多了起来。
她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掏出一个包的严严实实的红布包,又从里面取出了一枚光泽温润的玉观音。
“小雅的生辰八字,我这就写出来。”
周父从怀中拿出纸和笔,眯着眼将周馨雅的生辰八字写了出来。
孙玄清从褡裢中摸出朱砂来,又取了一支笔,又从竹筒中倒了一些无根水到圆润润的乌石砚台中。
小小褡裢中似放着无数宝贝,孙玄清从里面摸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三足紫金釉瓷香炉,炉上刻有莲花,金光沉凝,宝气华丽。
他虔诚点上三支香,待袅袅青烟升起,这才有下步动作。
符月看的仔细,只见孙玄清用水晕了朱砂,又拿笔尖蘸上,接着挥毫在符纸上写出周馨雅的生辰八字来。
他一共写了两张,一张拿来包住了玉观音,另一张却是手指轻轻一弹直接烧掉了。
周父周母屏息凝视,生怕惊扰了孙玄清的动作。
符篆化为灰烬,玉观音纹丝不动,孙玄清皱眉,又烧了一道符篆。
只见紫金釉香炉中三根香齐齐折断,孙玄清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