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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月来了,初七像找到了主心骨,破涕为笑,一个鲤鱼打挺蹦到了她的身边。
“月大人,这个妖怪鬼鬼祟祟,一定不是什么好妖怪。”
牵涉到清白问题,玉景急的语无伦次:“是我啊,月大人,您忘记我了么?我,我,我是玉景啊,月大人,您不能抛弃我啊。”
年轻男子容貌阴柔秀丽,长发用雕刻古朴的玉簪盘起,神情焦灼迫切。
第七十五章 请不要碰瓷()
初七啊了一声,望着符月说:“月大人,原来您还……,您不能始乱终弃啊。”
她回头打量了下玉景,发现他虽然说话磕绊了点儿,但长的还不错,月大人眼光还是很不错的。
眼下不是危险不危险的问题了,符月表情严肃的望着玉景:“你究竟是何方妖孽,不要胡乱攀扯,我根本不认识你。”
就算是美男子,也不能随意污蔑她的清白的,符月可不是始乱终弃的人!
玉景脸颊上浮出一丝红晕,竟隐隐带出一些娇羞模样:“月大人,您之前还一直在看我,冲我笑呢。”
符月彻底懵逼了,二楼白忘归很想将抓起玉景本体,将他一把扔到下水道中,冲到护城河中去。
“慢,慢着,你认错人了吧,我确认以及肯定,我是第一次见你,还有别叫我月大人。”
初七坚持叫她越大人,已经让符月很羞耻了,如今被陌生男人?妖怪这样叫,耻度更上一层楼。
玉景见符月不认账,更着急了,再次重申到:“在展览厅中,您忘记了么,我就是那个龙凤白玉香炉啊。”
“锵——”
符月心里好像被锣敲了下,震的她脚底发麻。
“你说你是那个香炉?”
玉景面露喜色,开心到:“是啊,我就是那个香炉呀,月大人,您终于想起我啦。”
符月艰难的将白玉香炉,和眼前有些蠢萌的年轻人对上了话,接着把跑偏到天边的话题拉了回来:“所以,我还是不认识你啊。你为什么要跟着我,刚才车上也是你?”
玉景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符月脸色,神情不太自在的点了点头,膝盖一弯跪了下来。
自从周馨雅给自己下跪,引起了一系列麻烦后,符月如今得了别人一下跪就心惊肉跳的病,她慌忙闪开身子喊道:“有话好好说,不要动不动就跪下。”
“月大人,玉景知道,您是很厉害的修士,求您帮帮玉景吧。“
符月心中是绝望的,白忘归的冷言冷语不期然的在脑海中回放。
难道他知道了些什么,所以在车上时,才毫不犹豫的将白玉香炉扔了出去。
虽然符月不赞同白忘归的话,但她有几斤几两,自己门儿清,根本没能力管太多事。
所以,符月摇了摇头神情沉重的说:“抱歉,我一点儿也不厉害,我只是刚刚引气入体的修士,恐怕帮不了你。”
玉景跪在地上,神情惨淡,继续求到:“您可以帮我的,月大人。我只求您能将我送到原主人手中,或者将我卖了,钱打给他们也好。”
几句话,牵扯出一个复杂的故事来。
有原主人,自然有现主人,送回去山高水远太麻烦。
但要将玉景卖了,符月哆嗦了一下,总感觉这是贩卖人口。
她按了按眉宇,有些无奈到:“你先起来说话吧,若还跪着,我就先走了。”
说完这话后,符月感叹了一句:“你这么厉害,能跑这么远,为什么不能自己回去呢?”
玉景怕惹怒符月,犹豫之后,还是起了身,但依旧一副受气小媳妇儿的模样。
“月大人,玉景不敢相瞒。我是器灵,倘若在迁移过程中被人发现后,定然会被捉去做法器,或者拿去炼丹药。”
他怕符月难以理解,又补充了一句:“我当初被人抢买时灵智初开,尚未凝成虚体,所以无人觊觎。”
玉景傻白甜到让符月扶额称叹,他就这样把自己的利用价值赤裸裸的说了出来,难道不怕她将他转身卖了出去么?
“你为什么觉得,我就不会将你捉来做法器,或者卖给别人炼丹药?”
“您是好人啊,您不会这样做的。”
玉景表情诚挚,语气虔诚,信誓旦旦的样子,让符月几乎以为她是不是自带圣母光环了。
初七也跟着凑热闹,摸着赤豹的脑袋说:“月大人,您的确是好人,是我见过的最善良的人了!”
好人卡一张接着一张,符月黑了脸,认真且严肃的重申:“很抱歉,我能力有限,不能帮你,但也不会伤害你,这是我能做的。”
白完归站在二楼百叶窗下,有些惊讶能从符月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或许她也不是那么无可救药,还没天真到以为自己能拯救世界。
拒绝玉景的请求,符月内心是有些挣扎和纠结的。一个声音在说,也许真的有什么隐情呢,另一个声音在说,没能力就不要揽太多的事儿。
更重要的原因是,符月与白忘归吵了一架,如今进退不得,尚自顾不暇,哪有心力去替陌生器灵排忧解难。
为了排解这种复杂的情绪,符月决定,今天开始学习画符篆,早日成为一个强大的修士。
不求上天遁地,只求遇到危险时可以自保。
符篆是道家降妖除魔沟通天地鬼神的秘宝,绘制符篆需要掌握需要诀窍。
道家有言“画符不知窍,反惹鬼神笑;画符若知窍,惊得鬼神口叫”的说法,古时道家画符篆步骤十分繁琐,如今已经精简了许多。
至少,如今画符,不需要焚香沐浴更衣,更不需要动辄设坛焚香祈祷七七四十九天,九九八十一天什么的。
但过程再怎么精简,绘制符篆用的材料和步骤还是必不可少的。
《玄符真经》中,符篆这一门类下,注解十分详实,连符篆出现的历史和发展渊源都解释的一清二楚,堪称百科全书。
孙玄清也和符月讲过一些粗浅的画符实践理论,她对于尝试画符还是很有信心的。
画符需用到朱砂、黄表纸和朱砂水以及砚台,若要讲究些,还要预备好水果、米酒、香烛等祭物。
这种东西,普通超市是买不到的,但若跑到偏远的庙宇去买,又太费周章。
符月苦思冥想之后,脑海中灵光一现,想起了有家便利店。
她之前去买东西时,便利店角落中,似乎堆放了香烛还有黄表纸。
符月决定却碰碰运气,万一店里有卖朱砂呢。无论如何,若是没有,她就在淘宝上搜一搜。
定下主意后,符月推出了她闲置已久的自行车,带上钱包后准备出发。
第七十六章 分明就是卖身契()
天色昏昧,路灯亮起,起风了。
符月是个急性子,画符最好选择子时或者亥时,此时阳消阴长、阴阳交接,灵气最重,最易成功。
天刚黑,她出去跑一趟,今天刚好能牛刀小试一番。
符月推着自行车,还没走几步路就停了下来。她一脸黑线的望着,蹲在路中央一脸愁苦的玉景。
夜色朦胧,玉景身上隐隐发出淡淡光华来,阴柔的容貌愈发楚楚动人。
但一个男人楚楚动人?这真的好么,自从生活中出现了许多奇奇怪怪的插曲后,符月感到自己的颜值在对比中剧烈下滑。
白忘归美的像妖孽,初七小萝莉水灵灵的惹人爱,莫羽大明星颜值自不用提,连江槐都能充当非主流中的颜值担当。
如今,连一个器灵,颜值都把符月给强压了下去,她还能说什么。
“请让一下,我要出门了。”
虽然没有答应帮玉景,但符月暂时也没忍心将他赶出去。
初七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坐在了符月的自行车后座上,开心的说:“月大人,我们要出去兜风么,你速度能不能快点儿,像白天那样。”
符月握紧车把,被初七跌宕起伏的智商击败。
“自行车就算飞上天,也不能可能比跑车快,你死心吧。”
“月大人,您要用法术上自行车飞上天么?我都想不到这一点呢,万一被人看到怎么办?”
符月回头,朝初七比了个嘘的手势。
玉景换了个地方,将道路让了出来,孤零零的蹲在地上,风吹起他的鬓发,露出哀愁的容颜。
符月不去看他,推着自行车经过,有种自己成了始乱终弃恶人的错觉。
初七坐在后座上,晃荡着两条白藕节似的腿自得其乐。
繁星点点,符月在路灯照耀下,朝便利店方向骑去,初七在后座唱起了悠扬动听的山歌。
她的歌喉婉转,像山间的清泉,又像石上的月光,连夜色都仿佛温柔了下来。
远处的萤火虫,像是落在草丛中的星光,清凉夜风中,符月心中烦躁终于散去了一些。
“也只有在郊区能见到萤火虫了,城市里太吵闹了。”
符月情不自禁感叹,初七轻轻挥手,萤火虫飞了过来,绕着两人上下飞舞。
“谢谢你呀,初七,很漂亮。”
“不用谢,月大人,萤火虫也很喜欢我们身上的灵气呢。”
到了有家便利店,符月将车停在一边,初七则偷偷匿了身形,跟在她旁边。
入秋了,便利店中布置,还和符月头一次来时差不多,乱糟糟的哪儿哪儿都是东西。
“松爷爷,请问店里有朱砂、毛笔、砚台、黄表纸和火烛么?”
店家自称为老松头,符月要是这样叫是没礼貌了。
眼看天气凉了,松爷爷还穿着露胳膊的白褂子,手中摇着蒲扇。
他睁开耷拉的眼皮,将蒲扇往里一指:“在里面呢,自己找去啰。”
初七对什么都好奇,偷偷跑到松爷爷身边看,他蒲扇一指差点戳到她脸上,她这才做了个鬼脸退后。
永远不要期待彩光在照明上,能有什么作为。
符月借着五颜六色的微光,从角落里扒拉出来了黄表纸和朱砂还有香烛。
初学画符,她也不知要拿多少,便抱了小一摞纸出来,不太好意思的问到:“松爷爷,找不到砚台和毛笔,您能不能给看看。”
老松头难得不恼,他将蒲扇往腰里一别,往另一个角落里一钻,摸索着拿出了落了一层灰的砚台和毛笔。
“一共五十五块六。”
虽然店里布置不怎么样,东西陈旧了些,但店主开的价绝对都是良心价了。
符月对砚台不太懂,但这砚台线条打磨的很是圆润,上面还刻着梅树,价格上她绝对占了大便宜。
只是几次打交道下来,符月对松爷爷的脾气也有所了解,他脾气有些怪,但人很好,店虽然开的偏僻,但从不多开价。
符月结了账,临走前不忘打声招呼:“松爷爷再见,天气凉了,您要多注意身体。”
老松头嗯了一声,掀起眼皮说了一句:“小姑娘心思倒是好,日后若需龙凤烛时,本店有珍品售卖。”
符月推着车子正要走,听到龙凤烛,笑着说了句:“多谢松爷爷好意,不过这龙凤烛,恐怕我一时半会儿用不上。”
她骑车离开,没能看到老松头摇了摇扇子,高深莫测的笑出了一脸皱纹。
蹬了一路自行车,回到家后,符月出了一身薄汗,玉景保持着她们离开时的姿势,快在花园中蹲成了雕塑。
道理讲不通,符月只能选择无视了,反倒初七无聊,难得见一个比她还弱的精怪,抱着小蛮和玉景说话去了。
符月抱着一堆东西进了客厅,白忘归端坐在椅子上,桌上放着几个大小不一盖着红布的箱子。
先前吵过一场,白忘归刻薄的话,再次回响在符月耳畔,她默默将东西放到了桌角,转身就要回屋。
惹不起,她还躲不起么。
“等一下,邢律师将买来的古董还有账单都送过来了,还有两件藏品,明天才能到。”
该来的还是还来了,符月视死如归的回头:“白先生垫付了多少钱,我这就写欠条。”
一回生二回熟,上午刚写过欠条,符月轻车熟路的拿出了纸和笔,主动拧开了印盒。
“一共二百七十三万,七成就是一百九十一万一千块整。”
白忘归将账单推了过来,十指交扣在一起,表情格外严峻肃穆。
签字笔从符月手中掉落,砸到了地面上,发出嘭的一声。
“一百九十一万?”
她不可置信的反问了一句,换来白忘归灿然一笑:“不,是一百九十一万一千块整,写欠条吧。在钱没还清之前,不要妄想搬出别墅。”
符月弯腰去捡签字笔,刚捡起,又掉了下去。
听白忘归的语气,这哪里是欠条,分明就是卖身契。
她深吸一口气,将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