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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白忘归的语气,这哪里是欠条,分明就是卖身契。
她深吸一口气,将签字笔握紧,直起腰来,一笔一划的写起了欠条。
符月没有看账单,她今天在展厅中对各种古董珍玩字画价格也有一定了解。
二百七十三万买了这么多件,其实邢律师也算勤俭节约了。
第七十七章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香炉!()
欠条写完之后,照例一式三份,白忘归自觉收走其中两份。
符月将砚台和毛笔拿起,到洗手台处进行清洗,两人之间再无言语。
她无形的抗拒,让白忘归心情不太愉悦,他将欠条放进盒子中时阴晴不定的说了句:“花园里的东西是你招来的吧。”
哗哗水声,冲不去白忘归声音中的嘲弄。
符月心头火起,面朝墙壁回了一句:“欠条写过了,您放心,就算招来横祸,冤有头债有主,也飞不到您头上去。”
白忘归被符月拿话一顶,不怒反笑,打消了将器灵赶走的念头。
她不知天高地厚,他又何必替她筹谋。
待她命悬一线时,他再出手,因果簿上还能销一笔。
白忘归将金丝楠木盒带上楼后,心中依旧烦躁,挥手将它扔到了杂物间中,全然不顾这个小小的古董盒子价值几十万。
时钟摇摆,亥时到了,符月将绘制符篆材料摆在桌上,又将香烛瓜果摆好。
点好蜡烛后,符月发现还缺一个香炉,思及杂物室的角落中仿佛放了一个,但又觉得像在其它房间中。
为了早点儿找到香炉,符月高声唤到:“初七,替我到杂物室中找一个青铜香炉。”
初七远远的应了声好,顷刻就出现在客厅中,朝符月俏皮一笑后,闪身进了杂物间中。
符月则放下手头事,凭着依稀记忆,到其它房间中寻找。
玉景同样听到了符月的喊声,他只迟疑了半瞬,随即带上本体穿过墙壁,找到了另一只香炉。
对玉景来说,同类的味道,哪怕隔了十堵墙,也依然清晰可辨。
他将模样质朴的香炉藏到了桌子底下,将自己的本体悄悄放在原处,细腻润滑的白玉变成了朴素无华的青铜,形状也悄然改变。
脚步声从门外传来,玉景急忙溜出别墅,回到庭院中,孤零零的坐在月光下的石凳上。
他有些惭愧,但又不知道该如何讨好月大人。
他只是一个香炉,凝结出虚体之后,依然没什么本事的香炉。
所以,他就做好一个香炉就好了,或许能换来月大人的帮助。
如果可以回家就好了,玉景抱紧膝盖,月光洒在身上,他心里有些凄凉。
玉景来去匆匆,白忘归将手抬起,又放了下来,面色阴沉如水。
他要让符月明白,这个世界比她想象中残酷,她不合时宜的善良,只会为她带来麻烦。
她身上有非常明显的符家人特质,多余的善良,不求回报的付出,同时还多了一个容易招惹麻烦的体质。
符月推开门,打开灯,一眼就瞧见了橱窗中的香炉,恍然想起她上次打扫卫生时依稀在这里见过。
青铜香炉方方正正,四足安安稳稳的立着,上面也只刻了些简单的云纹。
符月将香炉捧在手中,冰凉凉的触感,让她想起了一脸孤寂的玉景。
“初七,香炉找到了,不用再找了。”
符月关灯出门,不再想玉景的事儿。
她自顾不暇,欠了一大堆债,还有死劫在前面等着,也着实管不了太多了。
初七嗖的一声出现在符月身边,好奇的指着客厅桌上的东西问:“月大人是要画符篆么?好厉害呀。”
“嘘,安静一些,我要开始画符了。”
符月朝初七竖起手指,她用手捂着嘴,一脸慎重,慢慢退到了客厅角落中,乌溜溜的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符月。
画符需要聚精会神,诚心诚意,消除杂念,符月素手将香火点上,净手之后,将黄裱纸裁成大小一致的长条。
青烟袅袅升起,符月口念各种神咒,念过之后,踏斗步罡,正襟危坐,将灵气汇聚于笔尖,一边念咒一边绘符。
画符对气息亦有要求,符月左手日月诀、月君诀轮换,引气入符,借日月精华神威捉鬼驱邪。
符月初学画符,第一道画的最简单的引气符,顾名思义,便是将天地灵气引至身侧。
最后一笔画完之后,符月将笔尖朝上笔头朝下,将灵气贯注于笔头,连撞符纸三次后,用金刚剑指敕符。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符月额头沁出薄汗来,她将画成的符篆在炉烟中绕了三次,画符仪式这才正式结束。
成功了!
符月露出欣悦神色,当初引气入体费了那么大周折,让她对画符不太抱有希望,没想到一次就成功了。
青烟缓缓散开,飘荡在符月身侧,她微微一笑,将黄裱纸铺好,蘸了朱砂和水后,又开始绘起安神符。
这次的符篆要难一些,精神力需要更加集中。
符月完全沉浸在符篆之中,呼吸之间,吸入了许多炉烟。
第二道符绘制成功之后,符月微觉目眩,脚步也有些虚浮,但她以为是灵气透支,又铺开了一张黄裱纸。
符篆画到一半,符月面色绯红,眸光潋滟如桃花,身体燥热,手腕绵软无力,蘸了朱砂的笔,啪的一声落到了案上。
符月便是再傻也意识到了不对,她双手撑在案上,青烟萦绕在周围,只觉整个人仿佛在温泉中一般,口干舌燥的厉害。
“月大人,您怎么了?”
初七一直在观摩符月画符,看到她脚步踉跄,急忙上前扶住了她。
玉景在外面听到初七喊声,心中一紧,瞬间冲到了别墅外。
符月微闭双眸,面如红玉,无力的靠在初七身上,袅袅青烟像是沾在了她身上一般,挥之不散。
玉景性情天真,呆了一会儿后,结结巴巴到:“是香炉,香炉有问题。”
他说着话,急急慌慌的跑了过去,将还剩一半的香火拔了出来,扔到地上踩了好几脚,将火星踩灭。
香灭了,青烟却没散去,符月意识愈发模糊,清丽的容颜如醉红的胭脂。
“月大人,您快醒醒啊。”
初七眸光中微带湿意,玉景茫然无措的站在香炉旁,嗫嚅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没有想过要害月大人。”
“好啊,原来是你!”
听到玉景自言自语,初七目中几乎喷出火来,唤到:“赤豹,咬他,咬死这个坏妖怪!”
赤豹咆哮出现,伸爪就朝玉景扑去,吓得他瞬间跑进了香炉中,青铜香炉又变成了他的本体。
第七十八章 霸王硬上弓?()
赤豹将白玉香炉一爪子拍下了,又抓又咬,白玉香炉坚如磐石,一点儿痕迹都没能留下。
符月情形愈发不好,初七连声唤着月大人。
白忘归在楼上,欲对吵嚷声视而不见,但初七叫声实在太过凄惨,让他又无法视若无睹。
“蠢货。”
他骂了一句蠢货后,一闪身出现在了二楼楼梯上。
客厅中,符月紧闭双眸,气息紊乱,裸露在外的皮肤呈现异常的粉色。
“桃花媚。”
白忘归咬牙切齿的念出这三个字,闪身来到了客厅中。
桃花媚在修真界赫赫有名,却不是什么好名声。
一饮桃花媚,贞女变娇娃,对于合欢派以及喜欢靠着采补修炼的修士来说,桃花媚可是人间至宝。
天下媚药那么多,桃花媚之所以有名,不仅仅是因为它能蛊惑修士,更因为桃花媚无色无味,哪怕放上几百年药效依然不减。
室内的确有桃花媚的味道,但只是稍许残留,若是真正的桃花媚,恐怕符月如今已经完全情不自禁,除了与异**合之外,无其它解法。
从玉景的怂样来看,他应该不敢特意陷害符月,很可能是他从前的主人,曾用香炉点过桃花媚,气息残留在了炉中。
看到白忘归后,初七头一次忘记恐惧,带着哭嗓求助:“白大人,快救救月大人吧,都怪那个坏东西,变成青铜香炉害了月大人。”
赤豹还在不依不挠的试图将香炉吞掉,白忘归眸色凛冽,扬手将香炉吸到掌心,然后将狐火打入其中,将他扔到了庭院中。
狐火灼烧的痛苦,让玉景忍不住惨叫哀嚎。
白忘归怒气正盛,为了让他尝尽烈火焚心之苦,特意不取他性命。
“将人给我。”
他神情冷漠如霜雪,初七被白忘归先前扔狐火的举动吓到,瑟瑟发抖的拥着符月,脑海中一片浆糊。
白忘归懒得再等,伸手将符月打横抱起。
此时此刻,昏迷中的符月像是有无数的微小的火焰,钻到了四肢百骸内,灼的她只想将衣服扯开,让热气跑出去。
她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当手无意识碰到一处清凉时,符月将手掌贴了上去,磨蹭着将脸颊也贴了上去,恨不得将整个身体都贴上去。
白忘归脸色铁青,抓住了符月在他身上作怪的手。
“蠢货。”
他的眼神冷冽如刀,偏偏符月胆大妄为,手被捉住后,嘤咛着在他怀中乱动。
数百年来,这是白忘归头一次与女人如此亲近。
狐族天生魅惑,喜好美色,更有妖狐靠着采阴补阳的法子,提高修为。
但白忘归不一样,他是整个白狐一族中,最洁身自好的狐仙了。
他一心只求仙道,美色于他皆浮云,毕竟谁都没有他美。
如今被符月上下其手,白忘归眉毛上快结出冰渣来,他本想将她扔到水池中,向前迈了两步后,突然改了主意。
欠债要还?
那他就好好还,就怕符月承受不起。
白忘归抱着符月朝二楼走去,初七忍着害怕颤声问到:“您要带月大人去哪里?”
他避而不答,在二楼设了个结界,继续抱着符月往前走。
待白忘归消失在二楼后,初七一屁股坐在地上,心中默念:“惨了惨了,月大人不要怪我,我已经尽力了,呜呜。”
赤豹乖巧的伏在初七身旁,湿漉漉的大眼睛里同样透着恐惧。
面对更加强大的妖怪,畏惧是一种本能。
白忘归将符月放到了床上,衣衫整齐的坐在床边,风华绝代眸光慑人。
符月神情痛苦,无意识的攀上白忘归,将他朝床上拉来,他顺势倒下,任由她将身体压了过来。
气氛旖旎,符月闭着眼睛,伸手去解白忘归的衬衫扣子。
解不开时,她忍不住蹙眉,赌气似的用力拽开了他的衣领。
雪白滑腻凉如玉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符月将身子贴了上去,只为降下体温,却再无其它动作。
白忘归挑眉,符月红颜如醉,伏在他的胸膛上,小手搂着他的腰。
这样亲密的举动,若放在往日,白忘归是万万不能忍的,但今日他却觉得有些不够。
他伸手推开符月,意欲起身,先前安分如小兽的符月,一下子闹腾起来,按住他的手脚,将他固定在床上,霸道的压住了他的胸膛。
白忘归唇边噙着笑,将灵力输入到符月的识海以及丹田之中,将她体内残余的桃花媚气息驱除。
符月的体温很快降了下来,肤色也恢复了正常,白忘归蹙眉道:“符月,你是不是疯了。”
一句质问,如同炸雷,唤醒了符月的意识,她悠悠醒来后,瞠目结舌的望着被她压在身下的白忘归。
她,她,她到底做了什么?
白忘归衣衫凌乱,上半身赤裸,脸上和胸前还有指甲留下的划痕,眸中怒气炽盛。
符月像只八爪鱼一样,缠在白忘归身上,肌肤相亲,宛若抵死缠绵。
寒风呼啸而过,天雷滚滚劈下,符月像是被大锤砸到了脑袋,闭上眼睛,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
白忘归被她气笑了,冷冷的说了句:“还要在我身上趴到什么时候。”
符月像装了弹簧一样,砰的弹了起来,踉跄落在地上后,脸颊如同大火烧过,心中更是一片疮痍。
她依稀记得,方才她在楼下画符,接着意识有些模糊,再然后身体像火烧了一样,后来她就努力寻找清凉。
再接下来,就成了眼前这个样子。
符月赤脚站在地上,心比地板还要凉。
白忘归眸中含火,愈发衬得他容貌艳丽,气质妖异。
他白玉似的肌肤,在灯下光泽诱人,让符月想起方才手下的触感。
难道她平时对白忘归觊觎已久,方才趁着神志不清,对他来了个霸王硬上弓?
符月低头看了下自己衣裳,虽然不太整齐,但好歹还在身上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