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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菲高兴了,皇上也高兴了,这献上礼物的齐王自然也就该着高兴了。
要知道别人都以为他们生在帝王之家,从小锦衣玉食,现在更是贵为王爷,生活自当无忧无虑,只用好好享受荣华富贵就好。
其实别的朝代的王爷好像也都是这样的。
但是当今的圣上他可不是一般的皇上啊!
他对于权力的看重,与把持牢靠程度真是异乎常人。
他们这些王爷说的好听是皇亲贵胄,说难听点不过是皇位争夺战的失败者罢了。
不但在朝廷里没有什么实权,就是和一些大臣交往的密切了一些也会遭到皇上的猜忌。
虽然这大云国倒是没有什么皇上杀了至亲兄弟的先例,但是只要停了你的俸禄,随便安个罪名,给你圈禁起来,也是够人受的。
在某些方面,做一个王爷,还真的不如做一个公主来的自在一些。
皇上高兴了,就叫过齐王夫妇上来领赏。
齐王夫妇长得还真是有夫妻相,两人都是有些微胖的富态样子,此时被皇上嘉奖,俱是笑得眼睛迷成了一条缝,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连连叩谢陛下。
齐王过后便是瑞王献礼了。
瑞王段致远献上来的是一瓶自己做的丹药,说是能够滋养身子。
这还真是只有瑞王能干出来的事!
旁的人不是献上什么瓷器,就是什么玉器,偏偏就他敢给皇上献上入口的东西,甚至还是丹药!
但是皇上也是真心疼爱这个一母同胞的兄弟,又知道他的一贯秉性,便笑眯眯的收了,又夸奖了几句。
唐菲从瑞王段致远上来敬献礼物开始,便低着头做鸵鸟状。
其实说起来,唐菲和瑞王也没有做过什么坏事,也没有越过什么雷池,可是唐菲就是莫名的感觉心虚。
许是因为瑞王是自己的初恋?
许是知道瑞王到如今仍对自己有意?
唉,这瑞王性情至纯至善,虽然有时候蠢了一点,呆了一点,但是也是暖男一枚。
如果把他放在里,妥妥的一枚暖男炮灰啊…
意识到自己的思维飘得太远了,唐菲慌忙回过神儿来,反正车到山前必有路,就算没路,自己也可以砍出一条路嘛。
瑞王段致远之后上来献礼的便是宁王,也就是三个王爷中唯一还没有大婚的那个宁王。
这宁王一进到大殿中央,唐菲就觉察到不对劲了。
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呢,就是,恩…整个画风好像都不对了。
你看啊,别人上来献礼,就算不是唯唯诺诺,也都是恭恭敬敬的。
就连一向甚有风骨的左相,左老爷子也是该行的礼一样儿不缺,礼仪周全到位。
可是这宁王呢!
昂首挺胸,脸庞四十五度仰望天空,行走间气度沉稳,不疾不徐,衣袂翻飞,整个人透露出一种斜睨天下的非凡气质。
气质倒是很出众,长得也是气宇轩昂,眉清目秀。
可是…你不是来给皇上献礼的吗?
这样的姿态是怎么回事?礼物又在哪里?
唐菲偷偷看了一眼高台上的皇上,皇上的脸色微沉,已不像方才瑞王上来时那样的如沐春风,反而有一点隐忍的厌烦。
若不是唐菲和皇上接触的久了,又时常偷偷观察,还真发现不了。
看来皇上是不怎么待见这位宁王了。
不过一想也是,想来正常的帝王都不会待见这样一个兄弟的。
平日在自己府里也就罢了,这是在皇上面前,还摆出这副鼻孔朝天的姿势给谁看呢!
宁王走到殿中,也不行礼,却是朗声一笑:“皇兄今日除夕夜宴,臣弟也没有准备什么礼物,便现场泼墨一副送给陛下吧!”
一边朗声笑着,一边吩咐左右的小太监帮他准备笔墨纸砚。
唐菲坐在一边,简直感觉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这还是唐菲自从穿越到大云国以来,见到的第一个如此狂放不羁,不拘礼节的人物。
身边的众人显然却已经对这一切见怪不怪,身边的长安郡主见唐菲惊讶,小声笑道:“菲儿不必惊奇,这个宁王性子一向如此,大家都习惯了,皇上不以为意,咱们也就看着就是了。”
唐菲微笑着轻轻点点头,回应了长安郡主,却是偷偷放眼儿去瞅皇上。
别人看不出,唐菲却是能看出皇上正在隐忍压抑的厌烦之意。
不由心中暗暗吃惊,皇上明显的不待见这宁王,却还忍着他,也不知道他背后有什么东西是让皇上都还忌惮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三章 才艺大赛()
不论他人如何,这宁王倒是我行我素,由着小太监将宣纸铺好,自己便潇洒的一手研磨,一手执笔,竟是就这样便在殿中泼墨作画起来。
一时间整个大殿寂静无声。
倒不是众人被这宁王的风采气度所摄,而不敢说话,只是这宁王突然就席地做起画来了,这下面的环节还进不进行?
难不成一殿的人就这么饿着肚子等着他画画儿?
好好的除夕夜宴,不是来吃饭看歌舞,大家一起乐呵乐呵的吗?
怎么被这齐王一弄好像成了什么诗会、画会,才艺大赛?
常化全为难的看向皇上:“陛下?这”
皇上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轻轻摇了摇头。
常化全会意,复又站到一边叫到:“请安王献礼”
有了常化全公公这么主持大局,大家总算从方才宁王突然的举动中反应过来,夜宴恢复正常流程,有条不紊的继续下去。
安王敬献的礼品是一个约有三尺高的珊瑚树,这珊瑚树光彩溢目,火红灿烂,更加之较其他珊瑚树,体型硕大,当属难能可贵。
可是因为有了宁王之前的一番惊世骇俗的表演,大家也都有些意兴阑珊。
皇上向来见惯了各种奇珍异宝,并不觉得这珊瑚树除了更大一些,有什么稀奇,又加上心情不美妙,便只是略略点了点头,就吩咐常化全收了下去。
安王见自己尽心尽力搜罗来的礼品,竟然连一句夸奖都没得到,不由心中气苦。
要知道,像他们这些没有实权的闲散王爷,所过的生活好坏还不是都凭借皇上的态度,凭着皇上的一句话吗。
当下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个搅了自己敬献宝物的宁王,愤愤不平的回到了座位。
宁王却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丝毫不理会外界的反应,又是一阵朗声长笑,道:“陛下,臣弟画好了!”
说着一手一抖长袍,一手高高执起画卷,转身间,带起一阵清风,衣袍翻飞,端得是玉树临风。
众人俱被吸引,便凝神朝那画上看去,却是都倒吸一口凉气,各个表情异常怪异。
唐菲见众人反应,心中好奇,便也伸长了脖子去看那画儿。
以唐菲的角度,只是将将只能看到画的一半儿。
可是就是这一半儿,也是让唐菲一下子认出了画中之人。
画中的美人风华绝代,身着一袭绯红色锦衣,头梳盘云髻,当真是彩绣辉煌恍若神妃仙子,让人感心动耳,绮丽难忘。
可是其面容清丽,分明就是唐菲的脸,更别提其额头上还勾画着一朵红莲。
在这宫中,除了唐菲,还没有人再有此装扮过!
这宁王竟然在除夕夜宴上泼墨作画,画了自己!
画的倒是栩栩如生,惟妙惟肖,画技当真精湛不已。
可是你一个宫外的王爷,没由来的突然画一个宫中的妃子做什么!还画的如此细致!
哎呦喂,我不认识你啊,大哥!
唐菲一时心中震惊,却是不该作何反应才好,慌忙去看皇上,却见皇上也是怒气勃发。
这下,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了,因为皇上的眉毛都已是微微皱起,显然是动了真怒。
不过,有那明眼人,也就有那瞎眼的。
还不等唐菲想好自己该作何反应,一个女子已是站起身来,声音悦耳动听的款款拍手叫好。
又缓缓走入大殿中央,直迎向宁王。
正是那让唐菲印象深刻的不知名白衣女子。
见其突然起身,坐在这白衣女子身边的安王妃唬了一跳,慌忙想伸手去拉她,可是却还是晚了一步。
那白衣女子已是行至大殿中央,清脆的笑声串串而出:“宁王殿下果然大才,小女子佩服不已,只是这只有画未免单调,不如让小女子为此画赋诗一首,如何?”
这是什么情况!
唐菲震惊的简直嘴都要闭不上了。
这除夕夜宴什么时候变成才艺大赛了?
一个个的画画不算,还要赋诗,你们把皇上和我们都当成空气吗?
唐菲身边坐着的长安郡主也是被眼前的场景惊住,不由出声叹道:“这安王妃一向小心谨慎,怎么她的妹妹竟然如此胆大冒失,想要出风头儿也不看着场合,没得连累了姐姐。”
唐菲寻声向安王座位看去,果然安王已是一脸的怒色,而安王妃则脸色苍白,身体微颤。
那白衣女子,也就是安王妃的妹妹,倒是不管姐姐如何感想,凝神思索半晌,一首诗已是做了出来。
倒是堪比那七步成诗的曹植,真是才思敏捷。
“寂寞花时闭院门,美人相并立琼轩。含说宫中事,鹦鹉前头不敢言。”
这诗真是作的妙极了!
形神俱现,将宫中美人被关宫廷,寂寞难言,连说话都怕隔墙有耳的小心翼翼的样子,表现的栩栩如生。
可是,唐菲心中简直一万只羊驼呼啸而来,自己这是被可怜了吗?
这白衣女子居然在可怜自己?
这什么寂寞、不敢言的,这是在说自己吗?
原来自己进宫的生活在别人的眼中竟然是如此的可怜啊。
我该做如何反应,痛哭流涕的抱住你然后叫你一句知音吗?
或者心中惆怅不已,直叹你真是我的知心人,说到了我的心中事?
可是我并不寂寞啊,我也不伤心,我很快乐啊!
我也不需要你奇怪的可怜啊!
你在这样的除夕夜宴上作了这样一首诗,这不是在作诗,这是在作死啊!
果然不等唐菲出声,皇上已是一声冷喝:“大胆!”
殿下众人俱是缩头收肩喏喏不敢言,安王妃和安王更是双双从座位上走下,直跪在地上哀求道:“求陛下息怒,求陛下恕罪!”
全场俱是雅雀无声,众人无不瑟瑟发抖。
帝王一怒,就是伏尸百万,血溅三尺的情况也不是没有的,更何况当今皇上一向喜怒不行于色,很少露出这样的怒容。
只余的那宁王与那白衣女子却是极有风骨,傲然而立。
到底是除夕家宴,皇上又一向是仁德贤明的圣君形象,所以皇上并未立时发作,只是略一挥手,角落自有两个身强体壮的小太监快速上前,一左一右的驾着那白衣女子,就出去了。
白衣女子还想挣扎着说话,却是被一个小太监手疾眼快的堵了嘴,顿时一句话也说不出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四章 三心二意()
安王妃还想上前开口求情,却是被安王狠狠一瞪,便再也不敢出声儿。
众人无不小心翼翼,凝神静气,生怕连累自己。
那宁王却是却是不怕,只向着皇上一抱拳:“皇兄,为何如此动怒?这位姑娘才思敏捷,这诗做的妙极,何故如此?”
这话说的,不但中气十足,那表情动作更是沉稳潇洒,自带一股神采飞扬的骄矜之意。
唐菲暗叹:“这宁王长得是真帅,气质是真好,脑子是真蠢啊!”
皇上并不看他,也不开口,边上自有两个侍卫又快的上前。
倒是不像对方才那个白衣女子一样粗鲁,不过倒也是又急又快,迅的将宁王也请了出去。
皇上微微一笑,常化全会意,便轻轻击了击双掌。
大厅之内丝竹之声悠然响起,几十个姿容俏丽,穿着粉红色轻薄纱衣的歌姬舞女,翩翩若飞鸟舞进殿内,载歌载舞。
宴会复又恢复了正常,继续进行,仿佛什么都没有生过一样,平静如水。
繁华盛世,纸醉金迷。
但是生过的事又怎么可以当做全然没有生,有了刚才的那一出儿,众人都有些心不在焉,便是殿中舞娘那样妖娆的舞蹈都无法吸引。
唐菲也是心中暗暗担心,那宁王是怎么回事,没由来干嘛要画自己?
那白衣女子更是可笑,做出那样的诗句来,也真是想当然。
不过,皇上会不会误会?
可是很少看到皇上当着外人这样情绪外露的样子呢!
他不会以为我与宁王有什么私情吧,或是以为我真的像白衣女子诗中描述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