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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样的老人,唐菲总是格外的容易心软。
因为这样的老人总是会让她想起自己前世的外婆,那也是她永远都难以忘记,难以释怀的遗憾和悲痛。
不说这戚月是如何的可恶,也不说这戚老爷,戚夫人教育女儿有没有什么问题,单说他们对女儿的这份拳拳之心,倒是真的可鉴日月了。
戚府的一门荣华俱都系于长公主一身,戚月如此当众的驳了长公主的面子,戚老爷却是没有一点担心自己权利被收回,或是担心长公主怪罪的意思。
反倒是一腔心思只忧心于女儿。
倒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长公主显然也没想到这个一向没什么脑子的戚月竟会在这个时候如此反对自己,不由有些震惊的看向跪在殿中叩头不止的戚月,声音有些尖利的道:“你说什么?你不愿意!”
后一句问话,显然已经带上了些怒意,颇有些振聋发聩。
戚月却是难得的坚持:“月儿不愿,求长公主殿下成全!”
皇上正愁着找个由头儿呢,这可真是困了就有人送枕头,当下也不再犹豫,便向着长公主道:
“姑母,你看?既然这当事人不愿意我们也不好勉强,此事便作罢吧,休得再提了。”
长公主本来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想着怎么应对瑞王的拒绝。
没成想瑞王还没开口,自己的后院就先起了火,这戚月反倒先反对了起来。
这就不好开口了。
毕竟你想和人家成亲,自己这边儿先不干了,你还拿什么去说服别人?
弄不好再惹恼了瑞王或是皇上,反倒得不偿失了。
毕竟这戚月反对的如此决绝,倒像是再嫌弃瑞王一般。
瑞王虽说性情善良、纯真,可毕竟是个男人,若是觉得自己面子上过不去,恼羞成怒,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的。
长公主一时脸色变了又变,嘴唇开了又和,最终却是实在无话可说,只得向皇上道了声歉,便又回座位坐好。
只是看向戚月的眼神儿就不仅仅只是气愤了,还带了一丝的凌厉。
显然夜宴结束后,定会好好的料理一番这戚月,也不知戚月要为今晚的大胆付出多么惨重的代价。
这场乱点鸳鸯的闹剧,总算是落下了帷幕。
无论是唐菲,还是瑞王,或是仍跪在殿中的戚月,都是心中暗暗长舒一口气。
皇上倒是心情正好,看着帮助自己解决了麻烦的戚月也是顺眼不少,便有些和颜悦色的让这一家三口,回了座位。
戚老爷夫妇带着自己的女儿戚月,一行人灰头土脸的回了座位。
宴会又得以继续进行,丝竹之声又起,殿中因为长公主乱点鸳鸯而有些紧张的气氛,又慢慢松缓了下来。
众大臣虽是面上不显,心中却不由暗暗吐槽,这一场夜宴真是一波三折。
先是宁王,又来了长公主,也不知道这是吃饭还是看戏,竟是觉得比戏台子上演的都还要精彩。
唐菲打眼儿瞅着,瑞王和戚月都是一脸轻松愉悦的表情,长公主却是仍旧一脸怒容。
坐在自己身边的长安郡主,身为长公主的女儿,却是并没有和母亲一样的意外、惊讶,或者愤愤不平,反而倒像早知今日一般的平静泰然。
唐菲不由疑惑:“长安姐姐难道不惊讶吗?那戚月今日也是太大胆了,当真是让人惊讶。”
长安郡主微微一叹:“我这母亲向来便是这样,做事只凭自己的一番意愿,丝毫不考虑别人,也不想着,这世上除了父亲,谁还会那么让着她。都吃过几次亏了,也是不改。”
见唐菲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不由笑道:“这戚月早已有了心上人,也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早就闹得沸沸扬扬,偏偏我这母亲做这么大的媒,也不事先打探一下,只觉得别人一定都会如自己的意愿。”
听到长安郡主这样说,唐菲不由也起了八卦之意,探头凑近长安郡主:“长安姐姐说戚月有心上人?是谁家的公子,惹得这戚月如此冒天下之大不韪。”
长安郡主见唐菲一脸八卦的样子,甚是可爱,不由伸手点点唐菲的脸,掩嘴笑道:“妹妹都是做娘娘的人了,怎么还如此可爱。”
又道:“也难怪皇上对妹妹一往情深了。”
话一出口又觉得不妥,可别让别人无端觉得自己是在吃醋就不好了。
便接着之前的话题道:“谁家的公子能有这么大的魅力啊,这可不是一般的公子,可是那位的哥哥。”
说着微不可见的冲着卫贵妃的方向眼神儿一瞟。
“谁的哥哥?”
唐菲一时没反应过来,顺着长安郡主眼神瞟着的方向看去,却只看到卫贵妃那张虽是妆容精致也难以掩盖难看神色的脸。
不由惊呆了一张小脸,掩口道:“长安姐姐是说…不会是…”
甫又觉得这两个人联系到一起,怎么想都觉得别扭,不由自己便摇起了头:
“长安姐姐不是弄错了吧,这两个人,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儿去,怎么会有什么私情。”
长安郡主略有些感慨的叹道:“谁又说有什么私情了,不过是神女有意,襄王无情罢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七章 英雄救美()
没错儿,这神女说的是戚府的嫡女戚月,而这襄王则是卫贵妃的哥哥,当朝的镇国公,威武大将军卫无疾。
长安郡主却是有些感慨:“卫无疾将军那是何等的人物儿。能入得他眼的女子,本就是少之又少。这戚月本就生的相貌普通,性情又是乖张,毫无城府可言。只凭着自己的一厢情愿便如此顶撞我的母亲,简直如那飞蛾扑火,痴人说梦,也不知是该说她傻,还是该说她痴情。”
饶是唐菲一向对戚月没有什么好感,此时也不由感慨万千。
可能是因为唐菲觉得自己永远都不可能这样不顾一切的勇敢吧。
唐菲不由想起前世时曾经听过的一首歌,名字就叫做勇气:“爱真的需要勇气,来面对流言蜚语。只要你一个眼神肯定,我的爱就有意义。”
唐菲以前一直觉得这样的爱情是自私的,也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没有被大家祝福的爱情,又怎么会长久呢?
爱情本来就不是什么会长久存在的东西。
但是对于这样敢已一己之力,为了追求自己的爱情,而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女子,唐菲一向是有些敬佩的。
以往,唐菲只觉得这个戚月又丑陋又蠢笨、被人当枪使,跋扈嚣张,现在却觉得她多了一点儿的执着。
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执着和愚蠢其实只有一线之隔。
而这其中的分别,就是结果。
如果你成功了,那别人只会说你执着,但是你若是失败了,那你就是愚蠢。
就比如说两个一起努力研究航天模型的普通人。
若是这两个人都一门心思的研究几十年,一个人成功了,赚了很多的钱,一个人却失败了,妻离子散。
大家都会去嘲笑这个失败者的不务正业,不自量力,愚蠢的坚持。
但是成功者的这段坚持的往事,只会被所有人颂扬,或者成为一大批年轻人的心灵鸡汤。
因为想的多了,唐菲也变收起了自己之前对这戚月的一些轻视、嘲笑之心,向着长安郡主问道:“这两个人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是怎么认识的?又能让这戚月对卫将军如此情深。”
长安郡主却是怪道:“这本也不是什么隐蔽的事儿,外面早就传的沸沸扬扬了,偏无论是母亲,还是你,一个两个的都不知道。妹妹也不该只将眼睛放在陛下身上,也合该多去看看外面的事儿。”
这话说的唐菲一时俏脸微红,只嗔道:“姐姐勿要胡说,谁眼睛只盯着他瞧儿了。”
话一出口,又觉得有些尴尬,自己却是不该在长安郡主面前流露出这样的小女儿羞态的。
自己与长安郡主两人,虽是姐妹,到底也算得上是情敌。
都说娥皇、女英两姐妹共侍一夫,成就一段千古佳话。
不过谁又知道这姐妹两个是否真的像传说中的一样,毫无芥蒂呢?
往日里长安郡主虽不知心中如何,但做事自有一番大方的气度,从不勉强于人或是说些酸话,拈酸吃醋。
这也让长安郡主总是能很快的便结识了一群的朋友,且每个朋友都是心中舒坦。
唐菲自然也对长安郡主这个朋友甚是喜欢,所以两人总是怕彼此尴尬,平日里便是叙话,也很少提及皇上。
总归好像不说他,他就不存在一样。
虽是自欺欺人,但是女子之间相交,有时候就是需要这么一点自欺欺人。
女人之间的友谊,特别是那种并不知心却可以称之为朋友的关系,最是复杂。
一个女人若是想人缘特别好,要不就是她不优秀、不打眼、不招人嫉妒,要不她就得有一番大气度。
唐菲怕长安郡主多想,再觉得自己是在故意炫耀什么,连忙又一脸八卦的扯着长安郡主的袖子:“姐姐莫要逗弄菲儿了,快告诉菲儿这戚月和卫将军的事儿吧。”
长安郡主当下也不再绕弯子,便将自己知道的情形,都与唐菲说了一遍。
原来这戚月与卫无疾,是在一次戚月去庙中上香,路遇山贼的英雄救美中开始的。
一个老套的开始,却是不一样的发展。
英雄算的上是真英雄,美人却算不上真美人。
所以这英雄救美的故事,只有了个开头儿,却注定要以女子的痴恋,英雄的无情为结局。
长安郡主说着也是感叹:“这戚月也是一番痴心,竟然多次在公开场合表现自己对卫将军的一片痴情之心,又与其他对卫将军有意的女子争风吃醋,针锋相对。”
“凭白只惹了人厌恶不说,就连卫将军现在见了她都是马上转头儿躲着,别的小姐夫人如今都在笑话戚月自不量力,丑人多作怪呢。”
唐菲微微皱眉:“这话说的也是恶毒。不过这戚月也确实太过决绝,竟是一点后路都不给自己留。也不想想若是卫将军不娶她为妻,经过这么一闹,以后还有哪家的公子愿意娶她。”
长安郡主见唐菲说着说着,竟是自己也跟着愁了起来,不由笑道:
“菲儿妹妹,说不准这戚月以后还真的就如愿嫁给了卫将军呢。你也不要跟着发愁了,毕竟如今陛下治下,国泰民安的,山贼基本都死绝了,还能被她碰上,又被英雄救美,说不准啊,这还真是老天赐给她的天赐良缘呢!”
唐菲和长安郡主说着,相视一笑,都觉得这话说起来未免过于异想天开。
却也不再多说,只转过头,专注的欣赏起殿中的歌舞来。
都说酒壮怂人胆,这话说的真是不错。
如今宴会过半,场中的紧张气氛早已被香醇的美酒冲散,复又变得轻松自然了起来。
唐菲坐了这么半个晚上,早已觉得甚是乏累。
见殿中气氛自然轻松,也懒得保持一派正襟危坐的姿态,便略略歪了身子,偷偷靠着身后的桂圆,休息片刻。
周昭荣就坐在唐菲的下首,她从一开始就在偷偷的观察这位如今宫中风头最盛的唐婕妤。
想来上次自己见着这唐婕妤还是在上次自己举办的赏花宴上。
那时她还是一个无名无分的小主,便是宫中随便一个人都可以轻巧儿的欺负她两下。
可是现在呢?
短短几个月,她已经升到了大家都只能仰望的高度。
可是自己呢,却仍旧是那个无宠的,默默无闻的昭荣。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八章 士别三日()
周昭容一直想找个机会和唐菲搭上一句话儿。
可是一直过了半个晚上,也没有找到什么机会。
唐婕妤现在今非昔比,不知道有多少人成日件儿的,想找个机会和她拉上点关系。
更别提整个晚上,唐菲都在不停地和长安郡主两个人窃窃私语,有说有笑。
周昭容觉得自己在唐婕妤面前莫名的就有些自卑,更是有些抬不起头。
好容易等了唐菲不再和长安郡主叙话,周昭容连忙略有些讨好的笑着,将自己眼前儿的一盘炒瓜子儿推到唐菲面前:“唐妹妹,可吃点瓜子儿?我来帮你剥吧。”
以前她叫唐菲妹妹,还是给唐菲面子。
可是现在这声唐妹妹叫出口,却是自己都没什么底气。
唐菲有些惊讶,她和这周昭容实在算不上熟悉。
说是相识,其实也就在赏花宴上说过那么几句话。
那时候她还是个无名无分的小主,满肚子的小心思只是为了博得周昭荣一点儿好感。
可是这周昭荣却也在谢婕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