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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昭容在心中暗笑唐菲没文化。
可是皇上的目光却全都集中在这个没文化的唐婕妤的脸上,周昭容心中不由不忿,便想着将皇上的目光转移过来,抢着插言道:“对于天下来说,皇上比这松柏更加的挺拔,更堂堂正正,也更风雨不催。”
温柔羞涩的一笑:“皇上是参天大树,是顶天大梁。”
遂又指了指松柏脚下的一株不知名的小花:“对于臣妾来说,臣妾便是那倚树而生的小花,或许永远也不知道松柏的能耐,但是却依靠松柏而生。”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八章 唐菲反击()
哎呦喂!这周昭容不错啊!
这小话儿说的,真是受听,以往还真是自己小瞧了她!
不但唐菲惊奇,就连皇上都被这话吸引,瞅了周昭容好几眼。
男人都喜欢这种依靠着自己,菟丝花样儿的女人嘛。
唐菲见皇上惊奇,心中就有点不舒服。
自己和周昭容关系不错不假,可是这世界上什么东西都可以让,只有皇上不能让。
至于具体为什么,谁知道呢!
反正唐菲就是觉着心里不舒服。
没办法,自己就是这么自私,怎么着吧,唐菲就是个这么自私的人,不爽来打我呀!
就好像和男朋友逛街,男朋友却在偷瞄美女。
唐菲偷偷拉了下皇上的袖子。
皇上立马产生了一种近似于心虚的莫名情绪,一脸纯良的瞅着唐菲。
唐菲只看着皇上反应就已经先笑了。
当下笑着看着周昭容:“周姐姐这话说的真好,菲儿也是赞佩不已。”
又仰头看着这两颗松树:“若周姐姐是这树下的小花儿,那菲儿就是这另一颗松树了。”
周昭容听了唐菲这话,已是一惊。
这唐婕妤好大的口气,自己将皇上比作松柏,她竟然敢于皇上比肩,这可是大不敬!
可是皇上却是不动声色,仿佛根本就没听懂唐菲话中的意思,只是带着一脸的笑意听着唐菲继续叙说。
只是看到这一幕,周昭容的心中就已经是咯噔一声,再无任何和唐菲相争的勇气与自信了。
唐菲还在笑着侃侃而谈:“这样臣妾就可以与陛下永远站在一起。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身相依。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脚下的土地。”
皇上一直在笑着听着唐菲的话,那笑容不变,握着唐菲的手却逐渐用力。
不知想到了什么,竟是控制不住般的叹息一声,只将唐菲一把揽在了怀中。
到底顾忌着周昭容在场,没有做什么旁的。
依着唐菲的身高,她的脑袋正好倚在皇上的胸前。
所以便感受到皇上胸腔心脏的剧烈跳动,那样强烈的悸动,让唐菲都觉着暗暗心惊。
唐菲不由抬起头看来看向皇上,恰好皇上也在低头看她。
两个人目光相触,心中俱是一动,似乎豁然开朗,彼此心意了然。
一种淡然而温情脉脉的氛围将两认紧紧的包围,就好像蝴蝶化茧所结成的蝶茧,如此的丝丝密密,层层叠叠,将世上的所有人都隔绝在外。
那温柔,似乎带着热气,就连春日的暖阳都甘拜下风,消无声息的羞红了脸。
周昭容却觉得周身彻骨的冰凉。
虽是春日,却觉得整个身子仿佛在冬天的冰水中泡过了一般。
整个脑子像有几百只蜜蜂在一起飞舞一样嗡嗡的乱响。
没有什么希望了吧。
以往的时候,哪怕皇上周昭容一直被皇上冷落,被遗忘在脑后,但是她也始终没有放弃希望。
可是今天仅仅眼前的这一幕,她就突然绝望了。
周昭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宴席的。
她只是木然的跟着皇上和唐菲的脚步,仿佛一具行尸走肉,没有在说一句话。
说不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自己就是空气。
皇上和唐菲又回到的宴席。
这回皇上开始认真而敬业的进行自己的政治活动,时而和蔼、时而温柔的和这些个久旱干枯的嫔妃说说笑笑。
唐菲则是认真的在听场中表演的琵琶曲。
没错,弹琵琶的人就是兰昭。
兰昭不愧技艺高超,一首桃夭弹得是恍若天籁,悠扬婉转。
唐菲坐在座位的时候,就听得身边儿的两个嫔妃在偷偷的议论,只道这是官乐坊最有名也是技艺最高超的琵琶师傅,兰君。
兰君就是对兰昭的一种尊称了。
通常只有在某个行业极为精湛,能够称之为大家的,才有资格被称为某君。
兰昭生在贱籍,又以一女子的身份,得到众人的肯定与尊敬,当真是极为不易,更是极为值得人敬佩的。
兰昭一曲弹完,便躬身行了个礼退下。
唐菲也是许久没有和兰昭说过话了,此时宴会上遇到,便想着叙几句闲话。
见皇上还在和一边儿的左淑妃及长安郡主说话,便也不打招呼,直接随着兰昭的身形追去。
一边的桂圆见着主子起身,便也亦步亦趋的跟着主子而去。
唐菲本见着兰昭的背影的,可是转过了两颗桃树,却是不见人影了。
正有些疑惑的准备转头回宴席呢,就见着太液池边的一块儿大石头上,一个人正一身白衣的望着水中的桃花瓣儿发呆。
正是段致远。
唐菲微一怔愣,段致远已经是看到了她。
唐菲脚步一缓,停在了原地。
桂圆见主子神色有异,再顺着唐菲的目光一看,便也看到了瑞王。
桂圆一向知道主子的心里有事儿。
只是有的事,主子不说,她便也不需要去问。
这个时候见了主子的神态,再联想端午盛会时的情形,再想想那只碧玉的笛子,桂圆觉着自己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不由有些担心的看向主子。
主子,既已身为皇妃,万不可在与外男有私啊,况且皇上对主子这般的好,万不要辜负皇上啊!
唐菲仰头看着大石头上的段致远,段致远亦俯身看着她。
唐菲张了张唇,却觉得任何言语都有些苍白无力,千言万语最后也只是化成了一声叹息:“殿下近来可好。”
段致远看着唐菲,她一身月牙白的长裙,身后的棵棵桃树云蒸霞蔚一般粉红一片,却都只像是她的衬托。
鼻子一酸,声音就梗在了嗓子里。
只微微点了点头。
唐菲淡淡一笑,便也微微点了点头,行了个礼,就告辞而去。
还要说什么呢,这样就好。
这样应该便已经是最好的了吧。
段致远亦没有再出声挽留。
只是恍若无力般的看着唐菲的背影,仰身躺倒了大大的石头上。
春日的天空万里无云,阳关和煦又温暖,天蓝得仿佛被水洗了一般的纯净。
段致远轻轻的呼出了一口气,好像要将心中的所有疼痛一起随着气流呼出去。
是啊,这样就好,这样看着你的笑容,就已经很好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九章 贤妃杨氏()
唐菲直转过了几颗桃树,才觉着心脏剧烈的跳动略略平复了下来。
自己是个什么心情?
说不明白。
自己为啥会有不一样的心情?
说不清楚。
这世界上本来就有很多剪不断理还乱的东西,唐菲不想弄得太清楚。
有时候还是活的像个傻子,反倒刚刚好。
唐菲正怔怔的看着一朵桃花出神儿,就听见附近似乎传来了一阵儿车轱辘滚过地面的声音。
四处转头一瞧儿,贤妃正由着一个宫女儿推着,坐着一个木制的,类似轮椅样子的小车,过来了。
唐菲虽然和贤妃见过不少回,可是还真没正经说过话。
贤妃今个许是因为赏桃花,所以为了应景儿,便也穿了件儿桃粉色的衣裳。
可是这样艳丽的颜色,却只将她的脸趁得更加的蜡黄,难以直视。
事实上,到了这个地步,也很少有衣裳能够衬得起她,或是她能趁得住什么衣裳了。
前些日子除夕夜宴的时候,贤妃虽然看着一样的凄惨,但是好歹在宫女的搀扶下,还能下地走几步。
可是到了如今呢,只过了一个冬天,竟是连走路都走不成了,只能坐着轮椅。
却还要挣扎着来参加皇上举办的赏花宴。
唐菲觉着贤妃有点可怕。
倒不是说贤妃心地歹毒让人惊惧,只是这样的面容、这样的长相难免让人心中有些不舒服。
人对于这样衰老或者丑陋的人总是有些畏惧的。
那样的骨瘦嶙峋,满脸蜡黄,就像唐菲现代的时候在那些禁毒宣传册子上看到的吸毒成瘾的人的可怕图片。
都这样了,还参加什么劳什子的赏花宴。如此卖命的在刷存在感,这是何苦呢!
唐菲上一秒还在心中苦笑,可是下一秒她就知道了答案。
贤妃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宫女,那宫女的手中抱着一个小女孩,正是贤妃所出的盛琼公主。
过了年,盛琼公主今年应该六岁了。
六岁的小女孩,又是锦衣玉食的养着,生得正是冰雪可爱。
白嫩嫩的小脸儿,扎着两个小辫儿,长长的睫毛,两颗眼睛黑亮亮的像是两粒葡萄。
她的身上也穿着和贤妃一样儿颜色的桃粉色衣裳,可是看起来便分外的粉嫩可人,瞅着就像是一颗圆滚滚的小桃子。
盛琼公主这会儿正是喜欢玩的年纪,不爱被宫女抱着,就一直挣扎着想要下来。
宫女将盛琼公主放在了贤妃的怀里。
盛琼公主似乎对自己的这个母亲并不亲近,露出了一点儿微微嫌弃的样子,挣扎着从贤妃的腿上跳了下来。
脚一落地,就像是一只得了自由的小兔子,蹦蹦跳跳撒着欢儿的转眼就跑入了桃树林里玩耍去了。
盛琼公主对于贤妃的嫌弃,简直是摆在了明面儿上。
那样的不削一顾,那样的避之不及,就连唐菲这样没有生养过孩子的人都能看得出来。
可是贤妃却像是根本没有发现一般,看着女儿的眼神中始终含着温情的爱意,虽然气若游丝,却仍是絮絮叨叨的叮嘱看护公主的宫女,不要碰什么,不要吃什么,什么时候喝水,衣裳脏了换衣服
话很多又很琐碎,简直面面俱到。
听着贤妃那略有些沙哑的声音,唐菲莫名的对贤妃便也多了一丝的好感。
尽管她仍是这幅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但是那股子温和的慈母光辉,却像是给她整个小小的身躯打上了一层圣光。
果然因为说了太多的话,贤妃一个收不住,就开始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那咳嗽的声音,让唐菲一阵担心她是不是要将肺子都跟着咳嗽出来,或者担心她一个喘不上气,就要命丧当场。
唐菲仔细的看贤妃的眉眼,尽管她现在瘦的脱了形,可是隐隐约约也能看出一点儿她未生病前的清秀模样。
说起来贤妃如今也不过二十五六的年纪,可是因着这个病,简直像是一位中年妇人或是耄耋老人。
这是得了什么病呢?竟然如此的可怕。
唐菲暗暗的感叹着,却是一直等到贤妃咳完了,这才恭谨的上前请安问好。
贤妃从宫女那接过手帕擦了擦嘴,略有些羞涩:“唐婕妤见笑了。”
态度语气都很是温柔平和:“唐婕妤这是要回宴席吗,不若和我一起走吧。”
唐菲虽然有点不太想和贤妃这样仿佛随时要驾鹤西去的人多呆,但是既然人家已经开口了,唐菲分位比她低,自然不能拒绝。
贤妃因为坐着轮椅,所以行走的时候,速度便自然慢了不少。
唐菲跟着贤妃,便也只能挪着小碎步,适应着贤妃的速度。
贤妃用手扶着喉咙,,似乎在压抑着即将喷涌而出的咳嗽,带着温和的笑意:“唐婕妤如今盛宠正浓,不知有没有喜讯传出呀。”
唐菲一时没有弄明白贤妃说的是什么意思。
不过转眼却是想明白了,啊哦,这是在问自己有没有怀孕吧。
不过后宫中嫔妃怀孕向来不都是藏着掖着的吗?
可以这样明晃晃的问出来吗?
不过看看贤妃气若游丝的样子,这样的人,说句难听的,指不定哪天就死掉了,所以才如此无所顾忌吧。
唐菲脸上做出恰到好处的羞涩:“还没有,臣妾不着急。”
贤妃笑了,带着点过来人的感慨和善意:“在这宫中还是要有一个孩子傍身。没有生过孩子的人很难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