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有些慌乱的回过头,不再去看段致远,只是抬头挺胸,头也不回的大步向前。
向着自己的心之所属,向着自己朱砂痣,向着自己的未来,大步而去。
行至快到宴会之时,却正看到柳莹一个人正站在一棵海棠树下呆。
海棠寻常总是在四月份春暖花开的时候开花儿,开花的时候满树的红艳艳,如火如荼,煞是美丽。
只是如今已是盛夏,海棠的花儿也都落了,这柳莹还站在海棠树下如作甚?
海棠树一向高大,碗口粗的树干,柳莹站在树下,趁着御花园里昏黄的灯光,更显得柳莹如一片柳叶般柔弱渺小。
唐菲与柳莹一向交好,此时见了姐妹,远远的便打起了招呼:“柳姐姐,怎么不在宴会上坐着?这黑灯瞎火的,在看什么?”
一面说一面向着柳莹迎去,想要抓柳莹的手。
“我在看这花儿。”柳莹弯下腰去摘地上的小花儿,却也恰好避开了唐菲的手。
“这里有花儿吗?”唐菲不以为意,只是好奇的弯下身子一起看。
“哦,原来是这种花啊。”唐菲先恍然复又疑惑:“柳姐姐看这花儿做什么呢?”
倒不是唐菲大惊小怪,柳莹一直出神看着的,正是一种学名叫‘紫花地丁’的小野花。
这种花在盛京城里极其的常见,无论是田间地头儿,还是草坪里,树根下,随处可见。
因为常见,所以便不珍贵。
光看她的名字就知道了啊,紫花地丁,名字都这样的随意。
因为是紫色的所以叫紫花;因为长在地上,又很小,所以叫地丁;连起来就叫做紫花地丁。
还真是个随便的名字。
加上她长得又矮又小,所以便是人走路的时候都经常会踩上一脚,也没人注意的。
这样不起眼儿的小花有什么看的呢?值得柳莹看上这么长的功夫?
柳莹一边双手托起那夺紫色的小花儿,一边用她特有的浪漫主义声音咏叹:“以往从来没觉得,这样不起眼儿的小花儿竟然也如此漂亮。”
“漂亮吗?”唐菲随着话音一同去观察那小小的花朵。
仔细一看才觉,这花儿还真是开的十分美丽。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紫色小花的花瓣十分娇嫩,花蕊也十分的可人,虽然袖珍,倒也精致。
凑近了看,那花瓣的形状倒是像一株兰花。
“还真是很漂亮啊,柳姐姐果然细心如。”唐菲很开心,因为她又现了一种美丽。
“是啊,是漂亮。”柳莹低低的叹息着:“初时以为是株不起眼的野草,没想到竟是株绝世美花!”
一面说着,柳莹心情似乎是突然便激动了起来,竟然一下子便把手心里托着的小紫花扔在了地上。
光是扔犹不解恨,更是上前狠狠的踏了两脚。
只踩成了紫色的汁液,与泥土混合在了一起,方才罢休。
柳莹一向柔柔弱弱的,便是葬花这样的事儿也做过不少,唐菲何时见过柳莹露出过如此气急败坏的模样?当下还真是吓得不轻。
柳莹从端午之后这情志病算是好了不少。
只是治好了一个执念,似是有多了新的执念。
也是让人想不清楚,为什么有的人总是有数不清的烦恼。
到底是感念柳莹大病初愈,唐菲也不想多说什么,恍若没有看到柳莹这一番惊世骇俗的表演,拉着柳莹的手亲亲热热的一起折返宴会。
这回,柳莹没有躲开唐菲的牵手。
宴会里仍在歌舞升平,一派浓醉如梦。
只是宴会至末,许多嫔妃也早已因为各种各样的事物离席,有的去如厕,有的去醒酒散心,有的拉上许久未见的姐妹去僻静的地上说上几句闲话,总归是一派轻松自在。
皇上其实早就想走了,只是因为唐菲还没有回来,所以便一直靠在椅子上,百无聊赖的闭目养神。
唐菲看向皇上身边,许是因为宴会时间着实太长,无论是盛琼公主还是大皇子都已经不在,想来是由着奶娘抱着已经离席了吧。
左淑妃竟是难得的还没有离席。一般来说,这样的宴会她向来都是避之不及,出席便已经是很给面子了,今日难得竟然坚持了这么久。
而刘玉淳刘婕妤竟然和卫贵妃凑在了一起。
两人正垂头窃窃私语些什么。
一见这两人的样子,唐菲便心知觉没什么好事。
第四百八十八章 风波又起()
“主子可算回来了!”一见唐菲,樱桃便如个圆球一般,欢快的滚了过来。
不得不说,自打入宫以来樱桃便胖了不少,和康大海在一起以后,更是娇生惯养,身材便也如同被充了气一般,飞的横向展。
唐菲说了她几回,可是也始终管不住她那张嘴,加之有康大海惯着,更是让人束手无措。
好在樱桃本身皮肤就白,正所谓‘一百遮百丑’,虽然胖,但也肉呼呼的,白胖白胖的惹人怜爱。
“主子你怎么去了那么久?有多少话要和兰昭姑娘讲这么久?没得也和奴婢们说说。”
唐菲只是含笑不语。
樱桃一边扶住唐菲的手臂,一边凑近唐菲的耳朵继续小声唠叨:“主子去了这么久,是以倒是错过了不少的好戏。”
又打抱不平:“这些妃子们也不知是不是见主子走了,便觉得自己来了机会,一个个的都搔弄姿的勾引皇上,除去娘娘在时的那个花素素,还有好几个娘娘也向皇上献艺了呢!”
“什么搔弄姿!这也是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该说的话?”唐菲一拍樱桃的嘴,嗔怪道。
“可不就是搔弄姿嘛!那个样子,和花楼里的姑娘也差不了多少了~”樱桃被训斥却也不服气,摇头晃脑的顶嘴。
“当真越说越过分。都是被康大海教坏了。”唐菲摇了摇头,不再理会樱桃,只是向自己的座位而去。
听闻唐菲说起康大海,樱桃马上服软:“主子可万万不要怨怪康大海,是奴婢自己本来就坏,可不是他教的。”
“哈哈,真是女大不中留!”看樱桃那护短的样子,唐菲哈哈一笑,一边摇头一边缓缓落座。
皇上本还在瞌睡,只是唐菲一回来便醒了。
这默契,倒像是双胞胎的心电感应一般。
“怎么去了这么久?有那么多话吗?”皇上眨了眨眼睛,全当清醒头脑了。
“女孩子间的私房话罢了。”唐菲垂头一笑。
果然不需得担心皇上,看场中的舞娘表演的多么卖力,如此的风情万种,婀娜多姿,可是皇上呢?他竟然在小睡!
当真是一番表演都做给了瞎子看,做皇上的嫔妃还真是心累。
这边唐菲才刚刚落座,那边儿卫贵妃和刘玉淳也过来了。
相比于之前的失魂落魄,卫贵妃如今整个人又变得神采奕奕,志得意满。
卫贵妃这个人啊,就是藏不住事,无论是什么事都露在脸上,看她那胸有成足的样子,脸上满满的恶意藏也藏不住。
唐菲一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又有事生,心中也不由疲惫。
守着这样一个人,满心的恶意,却偏偏只要有卫无疾一日在,却怎么都耐她不何。
当真是处处顺心的后宫生活中的一个大疙瘩。
“菲儿妹妹回来了~”卫贵妃走至皇上跟前,先行了一礼,复又向着唐菲款款笑道。
而那刘玉淳便也一直跟在亦步亦趋的跟在卫贵妃的身后,俨然一个忠诚的小跟班。
自打知晓的皇上对于后宫的掌控程度,唐菲便也熄了到处安插探子的心思。
因为从未向别宫安插什么探子,所以唐菲便也对这后宫中的势力分布不甚清楚。
可是她依稀记得,桃花宴的时候这刘玉淳似乎还是左淑妃的人,怎么这会儿又跟在卫贵妃的身后了?
古三国时期,吕布虽神勇非凡,却被人称为‘三姓家奴’,如今这刘玉淳比之吕布却也不遑多让了。
先是一门心思的想要联合长安郡主和柳莹,将自己排挤出去;此计不成,便又投靠左淑妃,抢夺皇上写给唐菲的诗词。
因为忙于举办德妃大典一事,倒是让唐菲和皇上都忘记惩处这个偷诗词的小人,谁曾想这么短的功夫,她又搭上了卫贵妃。
只是吕布虽忠义不足,倒是骁勇非凡,只是不知这刘玉淳可有那个本事,游离于众妃之间,仍可全身而退了!
卫贵妃笑意盈盈,声音柔媚又娇艳欲滴:“菲儿妹妹去了这么久,可是去做什么好事了?”
唐菲心觉此事不好,却又不知这卫贵妃要做什么名堂,当下便先稳住气,以不变应万变,轻描淡写道:“只是遇到个故人,是以叙了个旧罢了。”
“故人?你是说那官乐坊的贱民?”卫贵妃冷笑一声,用手指剃剃长长的指甲,满脸的不屑。
听卫贵妃如此说来,唐菲倒是在心中略略松了口气。
贵族嫔妃与官乐坊艺人相交,虽然在规矩上或许会为人诟病,甚至会遭致一些顽固老学究的声讨,但并不是什么大罪。
更何况兰昭姑娘向来为人正派,虽出身于官乐坊,但是洁身自爱,其琵琶技艺精湛,广为追捧,被大家尊为‘兰君’,岂是一般乐人可比?
若是卫贵妃一意孤行,非要用兰昭来做章,恐怕当真要适得其反,不但打击不到唐菲半分,恐怕还要被人耻笑一句‘不懂风雅’。
“卫姐姐如此说未免太过不妥,兰君一手琵琶技艺精巧绝伦,别说是妹妹,便是宫中很多姐妹,甚至是皇上都赞不绝口呢!”唐菲巧笑嫣然,维护自己的朋友却半分不让。
皇上虽然对兰昭的面目没有多少印象了,但是对于她的琵琶却还记得清楚,当下便也点头应承:“是了是了,这个女子朕记得,她的琵琶确实可以称得上大云第一。”
皇上都如此盛赞的人,那便是却有过人之处。虽不能说马上便身份非凡,却也绝称不上什么贱民。
卫贵妃没想到皇上居然这么明晃晃大的护着唐菲,甚至当众帮着她给自己没脸,一张俏脸不由红了又白,一时气滞说不出话来。
半晌方又开口,语气阴森森,已经有些气急败坏:“菲儿妹妹就只见了她一个吗?为何本宫听到的却不尽然啊?”
这话一出口,气势尽显,声色俱厉,就连场中还在妖娆舞动的舞娘都被卫贵妃的一声厉呵惊扰,愣在原地。
一时间整个寿宴倒成了静悄悄一片,无论是凑乐的琴师,亦或是表演的舞者,还是一直在窃窃私语闲谈的嫔妃,全都停下了眼下的事,鸦雀无声的关注着卫贵妃和唐菲的对峙。
大家俱都小心翼翼,屏气凝神,一边好奇不已,一边又担心惹祸上身。
这哪里是什么寿宴,简直变成了一片修罗场!
第四百八十九章 窦娥之冤()
唐菲本还心不在焉,只是听卫贵妃这一声质问,心中便已知不好。
唐菲素来行事光明磊落,凡事只求一个无愧于心。
偏偏卫贵妃害真的就将她唯一心中有愧的事情这么堂而皇之、大庭广众之下的揪了起来,这如何不令唐菲心慌?
这份问心有愧不但是对瑞王,也是对皇上的。
其实严格说起来唐菲不该愧疚,毕竟她从来没有做错过什么,也从来都没有想要拖着谁,想要保持什么暧昧。
可是只要瑞王一天不能走出阴霾,她对瑞王的愧疚便一天不会停止,而她一天对瑞王有愧,一天便也对皇上有愧。
唐菲向来心里素质极好,可是一语被卫贵妃道破与瑞王的相会,却仍叫她一时之间心神俱乱,六神无主。
人在受到威胁的时候,潜意识便会去找最信任的人寻求帮助,唐菲下意识便转头去看皇上。
却又马上反应过来,此事自己最该瞒的人也是皇上!
便是爱得再深,恐怕也没有哪个男人会不介意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有什么情愫!
更何况这还不是一般的男人,这是皇上!
唐菲此时去看皇上,岂不是不打自招?
唐菲意识回笼,强迫自己将望向皇上的目光又收了回来,只是姿态形容上难免做贼心虚,慌乱不堪。
唐菲强力镇定,只做泰然自若:“自只有兰昭姑娘,不然卫姐姐以为还有何人。”
忽然卫贵妃身后的刘玉淳柳婕妤跪下向着皇上道:“启禀陛下,臣妾方才离席散心,行至清漪湖畔,见德妃娘娘一人与瑞王殿下相拥而立。”
此话一出,唐菲儿耳边便轰然一响,整个脑袋也如遭重击,只震得唐菲有些呼吸困难。
唐菲愕然抬头去看皇上,只觉犹如天崩地裂一般。
本以为自己如瑞忘的这段情愫早已随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