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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虽然比卫贵妃入宫更早,年纪也更大些,但是因为卫贵妃分位更高,所以其称呼贤妃却还是妹妹。
贤妃强忍着咳嗽,没敢开口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身边的小宫女便扶着她向卫贵妃开口道谢。
卫贵妃知道贤妃不开口的原因是怕一咳嗽起来便收不住,想必她今天来游湖宴之前也事先服用了能镇咳的猛药。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很有可能会咳出来。
一边的宫女几乎是把贤妃架出去的。
卫贵妃看着贤妃的背影,难免又想起些往事,心中更是少了些兴致。
因为几个高位的嫔妃走的走,剩下的又都是有些心不在焉,宴会的气氛也就变得越来越随意了一些。
唐菲也是沉浸于方才的歌声中,又想到刚才岸上瑞王段致远的眼神,一时心中也是有些难以释怀,便想着出去殿外,去船甲板上吹吹冷风,散散心事。
这边嘱咐了梁美人几句,便悄悄扯着青梅出了殿门。
才到了甲板上站了一会,便听到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想起:“姐姐好兴致,在这甲板上看什么风景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四章 姐妹相争()
唐菲心念一转,回头一看,便见俪宝林正站在身后,盈盈看着自己。
这还是唐菲自进宫以来,第一次单独与唐芸见面说话。
青梅见是唐芸,便是不着痕迹的挡在了唐菲身前,又将唐菲向着船中方向拉了拉,生怕这唐芸突然发起狂来,而对唐菲不利。
唐芸却是一派闲适的姿势,保持着脸上的笑意:“姐姐真是好歌声,妹妹与姐姐同住侯府这么多年,竟是不知姐姐竟如此多才多艺。”
一边笑着一边却是向着船帮走了几步,笑得越发甜美:“不知姐姐抢了妹妹进宫的名额,可否高兴,在这宫中的日子又过得如何?”
唐菲本不欲理睬唐芸,徒惹这些口舌,便想绕开唐芸,再回殿中。
这个妹妹脑回路奇特,总是觉得是唐菲抢了她的入宫名额,却不知是戚氏为了保护女儿才将这入宫的苦差事塞给唐菲的。
如今唐芸已经撕破了脸皮,做起事也越发没了顾忌。上次就联合卫贵妃给自己下毒,此时却是不知又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唐菲也是感慨,早知道在这唐芸竟会跟着自己来到宫中,那么再她第一次在戚府想害自己的时候,自己就应该坏了她的清白。
谁知道一时善心竟是放了条毒蛇,只到这宫中仍是吐着毒信子对自己纠缠不休。
心里想归想,不过想来便是真的能够回到在戚府的那个时刻,即使知道了此时自己可能会面对的情景,唐菲当时应该还会做出如同那时一样的选择。
因为这就是唐菲啊,这也才是唐菲啊。
不想理睬这不明事理的疯子,唐菲便是对其视而不见,便要绕过唐芸。
只是行到唐芸身侧的时候,唐芸却是恶狠狠的压低声音道:“贱人!不愧是那老贱人生下的小贱人!可是你也不要得意太久,就像你的母亲永远被我的母亲踩在脚下一样,我也会永远将你踩在脚下!”
如果说人人都有逆鳞,也都有想要珍惜的东西,那么,这顾氏,就是唐菲的逆鳞。
此时听了唐芸的话,唐菲的心中也是蓦然便起了一丝火气,当下停住脚步,站在那里。
唐菲停住了脚步,身后的青梅一向对顾氏很是尊敬,当下也是怒目看着唐芸。
唐菲心中怒及,脸上反而带了笑意,却像是刚刚才看到唐芸一般,对着身后的青梅疑声问道:“青梅,你可认得前面这位小主?我入宫时间尚浅,却是不认得宫中还有这么一等人物。”
青梅会意,吃吃一笑,:“美人却是不知,这位乃是皇上端午盛宴带回来的俪宝林,听说却是官乐坊的花魁呢。”
唐芸见唐菲如此作态,不由怒道:“姐姐何苦如此装腔作势,你我姐妹十余年,你是什么性子,我又哪里不知!”
唐菲却是忽然正色道:“俪宝林还请慎言,想必你还不知,我那二妹妹在我入宫之前已是得了疾病去了,府中众人俱是悲痛不已,戚姨娘更是伤心的生了一场大病,现在还不知有没有好转呢。”
唐菲略抬起头来,眼角一飞,向着唐芸质问道:“却是不知这俪宝林为何冒充我那已故的二妹妹,此举又是意欲何为啊!”
唐芸被唐菲一时堵得说不出话来,只是心中的一把火却是越烧越旺,直恶狠狠的怒视唐菲,双拳紧握。
忽而又仿佛想到了什么,轻蔑的看向唐菲,掩口笑道:“姐姐不知妹妹也是正常。”此时又是半点不提两人同为侯府千金的事了。
却是颇有些怨毒的看着唐菲:“听闻姐姐进宫时便身患急病,错过了面圣大典,皇上虽是因为姐姐的歌声封了姐姐个美人的称号,却是还没有临幸过姐姐吧。”
又故作羞涩的垂头道:“妹妹却是不如姐姐这般清闲,要时常前去服侍皇上呢。”
停了停又说:“妹妹有句话还是要奉劝姐姐,姐姐既然不得宠爱便还是多呆在宫中少出来走动为好,若是惹了贵妃娘娘的嫌弃,恐怕却是更不好过呢。”
说完,便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看着唐菲。
这样的羞辱对于唐菲来说,还真的不会往心里去,只是身后的青梅却是再也见不得主子受辱,恼怒的连眉毛都竖起来了。
唐菲从来都不是无端被人欺负却只会忍气吞声的人,当下心念一转,便是曼声道:“多谢妹妹的提醒,做姐姐的心中有数了。不过姐姐也有一事要告诉妹妹。”
唐芸“哦”了一声,娇矜的看着唐菲:“不知姐姐有何高见啊?”
唐菲却是含笑道:“大云国素来讲究礼数,皇上也最是喜欢礼仪周全的女子。如今我是正六品美人,妹妹却是从六品的宝林,妹妹见了姐姐这么久,却是还没有向姐姐行过礼呢!”
唐芸目光一敛,狠狠瞪向唐菲,却仍是走向前来道:“唐美人好。”
神色却很是不恭,行礼也只是稍微点头,连膝盖也不屈一下。
唐菲看着唐芸笑道:“妹妹这个礼行的甚是不好啊,想必妹妹对于宫中的礼仪还不熟悉。毕竟官乐坊出身,想来也没有人教导。不如这样,今天便由我来教导一下妹妹吧。”
说着看向一边的青梅:“青梅,你来帮俪宝林示范一下。”
青梅早是怒气勃发,当下便走上前来,冲着唐芸服了一福道:“请俪宝林看着。”
说罢朝着唐菲屈膝弯腰行礼,礼仪标准到位,嘴里说着:“妹妹凝香斋俪宝林参见唐美人,唐美人好。”
唐菲却是含笑道:“宫中姐妹常夸俪宝林聪明,一定学会了,如此,便请按着刚才青梅示范的像本美人再行一次礼吧。”
唐芸听了这话,早已是气的口鼻扭曲,厉声道:“就凭你也配!你一个老贱人生的小贱人,便是入宫了也不得陛下的宠爱,竟敢让我恭恭敬敬的对着你行礼参拜,你也配!”
听到这唐芸竟然又出言侮辱顾氏,唐菲当下也是不在犹豫,抬起手,一个耳光便是直甩在唐芸的脸上。
顿时,唐芸的脸便是高高肿起,更是站立不稳,直直后退了两步。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五章 沈腰潘鬓()
她目瞪口呆的盯着唐菲:“你,你竟然敢,你竟然真的敢,你!”一时震惊之下竟是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唐菲却是并不慌张,只眼神冷冷的看着唐芸。
唐芸在唐菲这样的眼神注视之下,一时也有些慌乱不堪,复又突然想到什么,冲着唐菲吼道:
“你这个贱人不是真的以为只凭分位便可以定高低尊卑的吧!皇上宠爱谁谁就是尊,否则微分再高也只是卑贱之躯!就像你,就永远只是一个卑贱之躯罢了,你的分位也只高出我一级,就想指使于我,简直是做梦!”
唐菲却是并不言语,只是抬起手,轻蔑的看着唐芸。
唐芸见着唐菲又抬起了手,便是惊慌的后退一大步,色厉内荏道:“唐菲,你这是私自对嫔妃动刑!你等着,我现在就去禀告了贵妃娘娘,想来娘娘定不会轻饶于你,让你也尝尝暴室的滋味!”
这暴室本是大云国的宫中的织作染坊,只是后来一些有病的宫女,嫔妃便被幽禁于此,这里也渐渐变成了专门惩罚犯了错误的宫女,妃嫔的地方。
宫中常有犯了错的宫女,进了此处,或是再也出不来,即使出来,也是不成人形。
所以宫中众人均对这个地方恐惧非常,每逢提起,都是小心翼翼。
此时听闻唐芸竟是以贵妃娘娘为威胁,又说要送唐菲去暴室,青梅已经是一派忧心害怕的表情了。
不禁心中暗暗后悔自己可能确实做得过于过分,若是这唐芸真的向贵妃娘娘谗言,自家主子怕是要吃亏。
却是暗暗下定了决心,如果贵妃娘娘若是这真的怪罪下来,自己便是将一切罪责都担下,绝对不能让她们将主子真的送去暴室那样的地方。
唐菲却是面色不变,只是微笑着慢慢逼近唐芸。
唐芸不自觉的被唐菲的气势所迫,竟觉得自己的这个姐姐和记忆中全然不同,竟隐隐有些让人惧怕的感觉。
唐菲缓步向前,唐芸竟是被逼的不自觉的倒退。
待到身后触到船板,她才惊觉,自己竟然被唐菲的气势逼迫,退后这么远。
不觉有些恼羞成怒:“唐菲,你即便占了我的入宫名额,也不会有好下场的!”
说着,便要闪过唐菲,进殿去找卫贵妃。
唐菲却是伸手一挡,唐菲本身就比唐芸高上不少,如此一来,便把唐芸整个人罩在自己的臂弯之中。
唐芸惊怒不定,瞪着唐菲的脸,却是像看着什么血海深仇的仇人。
唐菲却是微微一笑,用另一只手轻轻的扶上唐芸方才被打的脸庞。
本是一个温柔的动作,唐芸却觉得自己生生出了一身冷汗。
唐菲却是靠近唐芸的耳边,轻轻道:“妹妹确定要这样做么?”
唐芸只觉得唐菲说话时呼出的热气,轻拂过耳边,不觉得痒,反倒是像被毒蛇盯上一般,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唐菲却是微笑着,继续道:“妹妹也并非没有把柄掌握在我的手里呢。想来陛下如今如此宠爱妹妹,却发现妹妹竟然不是官乐坊的嫣娘,而是侯府的二小姐。这样欺瞒于自己,想来陛下可是不会很是开心。”
唐芸心中惊惧,强装镇定道:“姐姐未免太过自信,陛下又如何会相信你的话!想来陛下对我其情谊深重,可是却还没有临幸过姐姐呢!”
唐菲却是轻笑,“别人尚且不知,我与妹妹却是同住侯府十几年,又怎么会不知妹妹身上肩膀处正有一块莲花形的胎记呢。记得当时父亲还称赞你生来异象,必有不凡呢。”
唐芸这下倒是在唐菲的话下,彻底溃不成军,只大口大口不住的喘着粗气。
唐菲却仍是继续道:“想来陛下对妹妹甚是宠爱,情谊深重,妹妹可万万不要让陛下失望才好。”
顿了顿,复又说道:“想必一会若是有人问起你脸上的伤痕,妹妹已是想好该如何回答了。”
说完,便是放开唐芸,转过身去,继续去欣赏这太液池上风光霁月的景色来。
唐芸站立不稳,只是踉踉跄跄的向殿中而去。
青梅却是不放心:“小主,她会不会”
唐菲却是笃定的一笑“放心吧,她肯定不敢去找贵妃告状了。要知道唐芸她现在没有了身份,又坏了身子,失去了一切。她能依靠、能拥有的也只有陛下的宠爱了。陛下的宠爱现在对于她而言,就像是人生所有的希望一般。她又怎么会冒着失去这一切的风险,只是为了让我受些苦楚呢。”
青梅听闻,这才略略放下心来。
其实唐菲刚才对唐芸的一番对话,便是已经运用了心理学的不少方法。
先是从气势上压制住,待其心神不定了,又在耳边轻声暗示,这才将唐芸一举击溃。
想来唐芸本是想来羞辱一下唐菲,却没成想反倒被唐菲修理了一番。
唐菲心无旁骛,便又吹着秋风,欣赏起远处岸边的风景。
却不知楼船身后下方正有一叶小舟,两个男子正立在舟头,却是将这唐菲与唐芸的一番交锋全都看在了眼里。
小舟紧贴着楼船,正处于船下的阴影处,所以唐菲竟是一直没有发现。
为首的男子沈腰潘鬓,如琼树玉立,水月观音,身上穿了一件宽松的泼墨流水云纹淡蓝色周莎袍,神情慵倦闲适。
正是那大云国的君主,文治帝,段仲康。
身后一个男子却是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