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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菲却是第一次来到这乾清宫的东殿。
与西殿不同,东殿的装修并不那样的金碧辉煌,尤以精致舒适见长。
皇上抱着唐菲进去,唐菲却只是低着头,并不敢四下打量。
低着头,白玉质地的地面,温润无比,光滑如镜。白玉块之间不知如何拼接的,竟看不到一丝缝隙。
抬起头来,整个大殿周围都被一块块直垂落地的米黄色勾花镂空纱布围起,重重纱帷漫漫深深,仿佛隔出了另一个世界。
硬木雕花床仔细的雕刻着九龙盘福的图案,明黄色的腾龙帷帐高高的挽起。
塌上一副明黄色的丝绸盘龙戏凤锦被,四角印着象征着多子多孙和福禄的黄花草及蝙蝠图案。
唐菲来不及细细打量床边的摆设,就已经被皇上轻轻的放在了床上。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一章 旖旎缠绵()
因为在床前,唐菲不自觉便感觉到一些紧张。
唐菲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是身处在现代那样信息大爆炸的时代,也并非一无所知的小女生,甚至一些爱情动作的片子,唐菲也曾经偷偷的看过一点。
她非常清楚,接下来,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见皇上站定,一边便立刻有宫人无声无息的上前,替他更衣换上寝衣。
唐菲见他当着自己的面更衣,虽是心中有些羞涩,却也并不惊慌。
反而好奇的睁大了眼睛,好奇的偷偷打量起皇上的身材。
平日里穿着衣服也看不大出来,只是觉得这皇上整日批阅奏折,身材应该没有什么肌肉才对。
只是这下脱了衣服,却是让唐菲暗暗吃了一惊。
皇上本来便是身材高大,如今脱了衣服更是露出一身线条流畅的肌肉来。
猿臂蜂腰,窄臀,并不像唐菲前世看到的那些肌肉男一般夸张,却也是隐隐的块块分明。
虽然皇上皮肤白皙,但是因着这些线条流畅的肌肉却并不显得孱弱,反而散发出一种独属于强者的男性气息。
每一寸肌肤下仿佛都蕴藏着无限的爆发式的力量。
“那,那是人鱼线吧。”唐菲心中暗暗惊叹。
这皇上还真是深藏不露啊,明明有那样俊朗的容貌,竟然还有这样好的身材,难怪后宫那么多女子,却每个都为其神魂颠倒。
皇上原本以为会看到唐菲惊得花容失色的样子。
谁知道唐菲只是面上羞涩,那两道目光却像两个小探照灯一样,在自己的身上来回扫视。
当然,皇上并不知道什么是探照灯,但却也被唐菲的目光看的隐隐发慌,全身不自在。
心中更是起了种荒谬的念头:“怎么,难道她对朕的身材不满意。”
只是这种念头却马上便被皇上甩到了九霄云外,自己可是皇上,后宫那个嫔妃不是夜夜只是企盼着自己的垂怜。
她怎么会对自己不满意,又怎么敢不满意。
只是皇上到底被自己这样荒谬的想法弄得有些心烦意乱,更是讨厌这样总是被扰动情绪的自己。
于是对于这总是让自己失态的始作俑者唐菲,也起了点儿迁怒的心思,便也不像对待其他的嫔妃一样循序渐进。
只是挥一挥手,宫人便皆躬身垂手无息地退了下去。
遥远的传来殿门关闭的“吱呀”一声,整个乾清宫的东殿便只剩下唐菲和皇上两人。
唐菲正不自觉的转头去看那躬身退了出去,被高大殿门隔在外边的宫人,就觉得有声音欺在自己的耳后,低低的笑意传来:“你害怕?”
接着便觉得整个人已是被皇上环在了怀中。
一阵温热的皮肤触感传来,唐菲整个人被笼罩在一种强烈的男性气息之下。
“皇上他竟然没有穿衣服!”这个念头在唐菲的脑中倏然炸开。
一时唐菲只觉得自己后背上贴着皇上的皮肤俱都激起了一层麻麻的粟粒,整颗心也是砰砰直跳,仿佛要直跃出胸腔。
唐菲极力保持着镇静,回过头来,垂着头,软软的小手轻轻的垂在皇上的胸前,“臣妾不怕。”
皇上低低一笑,更加欺身向前,唐菲觉得皇上的呼吸正暖暖的打在自己的脸上,带起一丝一丝的痒。
皇上的嘴唇薄薄的,带着浅浅的绯红。
唇角微勾,吐出的声音更是含了笑,像是一汪碧波,在空气中柔和的漾:“怎么不怕?你不敢看我?”
唐菲强迫着自己抬起头来,直视的皇上的眼睛。
皇上的眼睛总是那样的黑亮,让人不自觉的便迷醉其中。
看着唐菲那惊慌有如小鹿一样的目光,皇上也是心中微微一动,一种从未有过的感情突然充斥了他的全身。
他的身体微微一颤,却仍旧仿佛不受控制一般,俯身慢慢朝唐菲的脸靠去。
那总是微微含笑的唇,也慢慢的向着唐菲娇嫩柔软的唇贴近。
帷帐垂地,明黄色的宫绦常穗未落在地上。
四下里寂静无声,只有四周垂地的纱幔,在淡淡的微风下妖娆的漾。
锦被光滑,贴在唐菲的皮肤上,泛起丝丝的凉意。
身体却是渐次滚烫起来,仿佛有熊熊的烈火在燃烧。
皇上的吻落在唐菲的唇上时,唐菲有着一瞬间的窒息。
吻越来越深,越来越缠绵,呼吸仿佛全被他吞了下去。
唐菲觉得自己的脑子越来越迷糊,睁开眼,满眼的明黄色,满天遍地的蛟龙腾跃。
明明身体是滚热的,身前皇上的身体,更是仿佛烫的要将唐菲燃烧殆尽。
可是唐菲只觉得背心透着一丝丝冷意,弥漫开来。
恍惚中,眼前好像浮现出一张脸,一会是皇上,一会是瑞王,却是逐渐越发看不真切,唐菲也逐渐陷入渐深渐远的迷蒙里。
灯馨月明,满室风光旖旎。
夜半静谧的乾清宫门,却忽然传来一阵的喧哗吵闹之声。
唐菲也逐渐从那晕晕沉沉的迷蒙中清醒过来,竖起耳朵听得分明。
那是一个女子的声音,似乎是哪个宫的宫女,正是吵着要见皇上。
皇上似乎也听到了外面的吵闹,却是并不在意,睁开眼睛,见唐菲侧耳倾听,反而眉头微皱:“专心点。”
便又要俯身深吻。
不知为何,眼前的这个女子,那小小的嘴唇,软软嫩嫩,好像沾染了一层蜜糖。
只让自己觉得满心的甜甜蜜蜜,竟是似乎怎么吻都吻不够一般。
才要躺下,门上“笃笃”两下响。
却是常化全公公尖细的声音在门外恭声低声唤道:“皇上。”
皇上有些不耐烦:“什么要紧事?明日再来回!”
常化全公公迟疑着答了声“是”,却也不听着退下去。
唐菲向来没有让别人欣赏自己亲热的习惯,也知道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此时只怕皇上一时情动,不离自己而去,等到来日,真的耽误了什么大事,想来这个错处却还要记在自己的头上。
于是便轻声劝道:“皇上不妨听听吧,许是什么要事。”
皇上却是意味不明的看了看唐菲,半晌没有说话。
忽然似是发泄一般的俯身在唐菲的唇上深深的吻了吻,直把唐菲的嘴唇都折磨的又红又肿才肯罢休。
这才披衣起身,对唐菲道:“你不必起来。”
这才朝外淡然扬声:“进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二章 温婉贤惠()
因为有嫔妃在内,常化全公公也不进内,只是在绡纱的帷帐外站定。
因为素来宫人御前应对,声色不得溢于言表。
所以常化全公公也只是不疾不徐道:“启禀皇上,瑶华宫宫女来报,说卫贵妃娘娘身染风寒,重烧昏迷,是以求见皇上一面。”
皇上半晌沉默不语,只是回身看向唐菲。
唐菲将身体缩在锦被中。
因为刚才的一番缠绵,意乱情迷,自己正是衣裳不整,便用双臂抱着锦被,遮挡裸露在外的皮肤。
唐菲面上一副依依不舍之态,心中却已是暗暗计较起来。
这卫贵妃果然厉害。
自己今日刚得圣宠,前来侍寝,她便不知从哪里探来消息,演出这样一出重病的好戏。
要知道前日却还有宫女在御花园因为冲撞了卫贵妃,而被她下令掌掴五十,打入暴室。
当时惩罚宫女时还是一副生龙活虎、威风凛凛的样子,怎么今日自己一侍寝,她便重病了呢。
只是想来此时自己也没什么好的办法来阻止皇上。
其原因有二。
一是因为虽然自己进宫时间尚短,却也知道皇上对于卫贵妃的宠爱到了何种地步。
都说卫贵妃就是下一任的皇后人选,虽是传言,也并非空穴来风。
此时卫贵妃在后宫之中就已经隐隐有了皇后的架势。
任凭这样的谣言肆虐,想来皇上对这卫贵妃也是情深义重、感情非同一般。
自己此时便是留住了皇上的身,又留不住他的心,那又有什么用呢?
反倒不如大度一点,主动将皇上劝到卫贵妃那里,反而能给皇上留下一个不善妒、不争宠、又懂事的好印象,博得其一份内疚和怜惜。
这其二嘛,便是唐菲从现代书中看到的一些男人的心理了。
对于男人而言,越难到手的越是珍惜,越是放不下。
更何况这可是皇上,什么样的女子没有见过,什么样的女子不是唾手可得。
本来唐菲也只能和别的女子一般,努力争宠,任他予取予求,谁知道这卫贵妃的突然急病反而成就了唐菲的一番小心思。
如果太容易、太早就满足了他,只会让他对唐菲更早的失去兴趣。
久而久之,新鲜感一过去,那剩下的也便只有厌倦。
想来后宫中无数的女子就是这样被皇上抛到脑后的。
但是今日若是放了皇上去卫贵妃处,想来皇上不但不会转身就把唐菲忘记,反而会因为没有吃到口,而一直念念不忘。
只是如此一来,唐菲便要承受一样,那就是不用天亮便会传遍后宫的唐婕妤侍寝却被卫贵妃截走了皇上这样的传闻。
对于这样的奇事逸闻,无聊的后宫女子一向是最为津津乐道的。
不过相比于众人的嘲笑或者同情,显然,在唐菲的眼中,还是皇上的心意才更重要。
况且以唐菲目前的实力,与卫贵妃如此针锋相对的抢人,也并不是一个明智的做法。
抢得过也就算了,若是拼命留下皇上,皇上还是走了,那自己才真算是一败涂地。
想到这些,唐菲便做出一副温婉贤惠的样子,乖巧懂事的对着皇上道:
“陛下,想来姐姐也是真的病重了,才会大半夜还派了人来唤皇上。既然如此,皇上边去瑶华宫看看吧,别真的有什么大事。菲儿不打紧的。”
“你要朕走?”
和唐菲预想不同的是,皇上并没有笑着摸摸她的头,夸奖她懂事、善解人意,反而语气淡淡,面无表情的问出了这样一句话。
唐菲一时也有些摸不准皇上的心思了。
男人不是都喜欢温婉、大度、懂事的女子吗?
许是皇上的表情过于祥和,而语气更是波澜不惊,唐菲想从中揣测一二,也是无从下手。
但是唐菲本能的觉得事情似乎和自己预想的不同。
“这个皇上怎么总是不按着套路出牌啊!电视剧里都是这样演的啊!”
唐菲心中哀叹不已,面上却仍旧是一副乖巧懂事的样子。
“菲儿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贵妃姐姐”
“朕倒是不知,什么时候你和卫贵妃竟然如此亲密了。”
皇上忽的冷笑一声,“卫贵妃对你而言,竟然比我这皇上还更加重要吗?”
唐菲听得皇上所言,心中不由也起了一丝怒气。
这些男人,真是不好伺候。
你若争风吃醋,他们便说你不大度,无理取闹。
你若是真的大度贤惠了,他们又怪你心里没他。
左右都是个为难。
心中虽有怒气,唐菲面上却更是哀切。
只是唐菲到底是个现代生长的女孩,对于皇权虽有畏惧,却无论如何也并不像土生土长的古代女子那样根深蒂固。
于是当下便幽幽叹道:“皇上这样说,对臣妾却是诛心之言了。”
复又垂头泫然欲泣道:“臣妾自小便见惯了父亲府中的姨娘、姬妾,无论是母亲,还是教导嬷嬷也都只告诉臣妾要学会贤淑、大度。入宫前,宫中的嬷嬷更是告诉臣妾万万不可与人争风吃醋,凡事要多加忍让。”
说着,唐菲的眼泪已是滚滚而下,从白皙、细嫩的脸庞上簌簌的滚落到唐菲拥着的锦被上,又消失不见。
“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