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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个儿是她第一次这么面对面的和皇上相处,桂圆觉着皇上一点儿都不像老虎。
如果非要说的话,倒像只大猫。
因为皇上坐在旁边,桂圆不自觉的就有点紧张。
全身僵硬,手指也不那么灵活。
帮着主子解个头,愣是哆哆嗦嗦的把一根钗子缠到了丝里,半天没解开。
就是这样,皇上也没生气。
只是把她赶到一边儿,自己站起身来,纤细修长的手指在乌黑顺滑的头里几个捣鼓两下,那钗子就像变魔术一样的被解了出来。
主子一头顺滑的头,也像是瀑布一样的倾泻了下来。
“爱妃好头,不若让朕来帮你挽个髻?”皇上一边抚摸着唐菲的头,一边笑着。
哦,这是多么大的殊荣啊!
皇上亲自挽髻,恐怕是这宫中的女人做梦都想着的事啊。
这事要是说出去,真值得炫耀半年。
唐菲却是皱着脸摇了摇头:“臣妾梳了半天的飞天髻,如今脖子都酸了,还是披着吧。”
没想到唐菲会拒绝,桂圆吓了一跳。
常化全公公更是吓了一跳。
旁人不知道,都以为皇上温柔、性子好,他跟了皇上那么些年,可是没少见到皇上冷酷的样子。
嘴里下着抄家灭门的旨意,脸上还是带着笑意的。
桂圆偷偷的看了眼皇上,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等皇上暴怒后,自己该怎么帮着主子求情了。
可是皇上仍旧没有生气。
不但没生气,反而笑得十分的和煦愉悦:“好好好,不梳就不梳,省的梳不好回头你再怪我。”
唐菲却是不以为意,好像皇上的反应是极其自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一样。
旁人不懂,可是唐菲却是明白。
这女人啊,第一件儿要学会的事情,就是拒绝。
而这谈恋爱啊,最基本的标准要求就是平等。
虽然说在这大云国的古代,对于皇上谈这两个词,都有点不现实。
但是凡事都有个度,只要不过了这个度,一切便只会向着好的方向展。
男人都希望女人能够百依百顺,任取任求。
但是一旦女人真的百依百顺了,不到一个礼拜,便会被男人所厌倦。
恋人相处嘛,要是迁就对方,但也不能委屈了自己。
唐菲不管一边儿的桂圆或是常化全公公心中起了怎么样的惊涛骇浪。
反倒是像没事一般和皇上讨论起迁宫的事来了:“陛下,您可听得小叶公公向您禀告了臣妾选定的宫殿?您觉得怎么样啊?”
你们瞅瞅,这话问得,多么的自然、随意。
听着不像是妃子在和皇上说话,倒像是一个老婆再问他老公今晚吃什么一样。
皇上能让她迁宫,又让她自己挑选位置,这是多么大的荣耀啊!
可到了她的嘴里,听起来,就像是吃饭睡觉一样的小事儿。
“朕下了朝就听说了。”
并不像小叶公公,或者常化全那样惊讶,皇上倒是对唐菲的选择没有什么意外。
她就不该是一个信邪的人。
如果真的被什么吉利、不吉利这样的话所左右,那倒是自己看错她了。
当然,皇上也向来从不信邪。
“选的不错。”皇上笑着,揽着唐菲坐到了中央的桌子边。
“这白芷苑,以前叫白兰苑,因为院子里有几株白玉兰的花,春天花开起来很是好看,花型大,色泽也白,味道也是芳香。想来入了春儿,你也就搬过去了,倒是可以好好欣赏一番。”
“那为什么又要改名呢?白兰苑也是挺好听的。”唐菲疑惑。
“哈哈哈,”皇上爽朗的笑了起来:“这说起来,倒还有一桩趣事。”
“以前朕刚登基,那院子里住的是大皇子的生母,叫……”
皇上一时顿了顿,显然已经想不起这冯修仪的名字了。
唐菲也不提醒他,只又问道:“然后呢?”
皇上想不起来,也不以为意,左右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便继续道:“这个女子以前是宫女出身,没有什么见识,也不识字。住进了白兰苑却并不认识这白兰树,因为以前经常当宫女时经常帮主子煎药,便以为这白兰就是白芷。所以便称自己住的院子叫做白芷院,当时在宫中一时传为笑谈。”
皇上说着已是笑了,唐菲却并不觉得好笑。
这冯修仪,本身便出身低微,被人看不起。
又不知幸运还是不幸的生下了大皇子,指不定被宫中的嫔妃怎么记恨呢。
想来出了这样的糗事,定是会被众人狠狠的嘲笑羞辱。
冯修仪进宫之时,身子便已经不好了,又被众人恶意嘲讽,也难怪进宫不久便早早去了。
皇上继续道:“朕有一个弟弟,叫做段致远,向来性情纯良,又醉心研究医术。”
第一百六十六章 蜜蜜甜甜()
唐菲猛然听到皇上突然说起瑞王段致远,不由一惊,却是装着若无其事。
“你可能没有见过我这个弟弟,他特别喜欢小动物,又喜欢研究医术,心地善良,最是见不惯有人欺负人。听说了这冯修仪的事,便求着朕做主,将这白兰苑改成了白芷院。”
唐菲一时有些恍然,原来自己选定的这院子,竟然还是他,是他命名的。
一时说不清自己的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为了怕皇上看出端倪,忙状若无意,实则刻意道:“陛下,其实臣妾也不算全然不认识这瑞王殿下,倒是有过一面之缘。”
自己真真假假的说出来,总比皇上以后自己现要好。
“哦?爱妃竟然见过他?他平日总呆在书房钻研医术。朕教训了几次,又开始出门到处游荡。还从不带着随从,真是让人愁。年纪不小了,却是仍不要娶亲。”
唐菲勉强笑道:“倒也不算见过,只是那时卫贵妃娘娘举行游湖宴的时候,曾经让臣妾唱歌一。臣妾唱歌时,曾远远见了瑞王殿下在岸边吹笛,只是离得太远,倒也没看真切。”
“哦,朕想起来了,却是有这么回事。”皇上抚掌笑道。
想来那个时候自己躲在小船上却是看了不少的好戏呢。
自己也就是那个时候才对这个唐婕妤开始产生了兴趣的。
唐菲却是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说,看了看天色,便开口道:“陛下,这也快中午了,就在臣妾这里用了午膳吧。”
皇上点点头,唐菲便唤了一声,吩咐康大海去膳房传膳。
这大云国后宫颇大,自然也不是只有一个膳房的。
皇上有皇上的膳房,每个宫也有自己的膳房,甚至若是得宠的妃子,还有自己的小厨房。
这给唐菲送吃食的,虽然也叫御膳房,但是其负责的却只是储秀宫这一片。
储秀宫里这些大大小小的院子,住的多是一些不太受宠的低位才人,美人之流。
传膳的旨意送到了储秀宫的御膳房,整个御膳房的人,都像煮开了的水一样,沸腾了起来。
我的天啊,皇上来了储秀宫了!
皇上要在储秀宫的厨房传膳!
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储秀宫御膳房,林林总总几十号人,甭管平日是偷懒的,还是耍滑的,这下子都像打了鸡血一样,甩着膀子干了起来。
储秀宫御膳房的总管黄公公,虽然在储秀宫的膳房窝了这么些年,可也是个有野心的主。
皇上来了储秀宫,还点了膳,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
能不能出头,就在此一举了!
听说这唐婕妤本身就是厨艺非同一般,名声不小。
自己想来就是做的再好,也难以赶得上唐婕妤了。
质量上不行,也就只能从数量上取胜了。
自己多做一些菜品,几十样摆在一起,总归有几样是皇上喜欢的吧。
整个膳房都在忙活一件事情,这效率自然非同一般。
不多时功夫,午膳便送过来了。
不大的方桌上摆的满满当当的,不得不又抬着一张桌子进来拼在一起,才将将把抬来的东西全都放下。
皇上看着这摆的一大桌子,不由笑道:“爱妃这里伙食倒好。”
唐菲知道皇上在同她开玩笑,也不以为意。
反倒是斜瞋了皇上一眼,怪道:“这还不是托皇上您的福,若是皇上早些来,臣妾也早能吃点儿好东西了。”
啧啧啧,看这小娇撒的,多么自然。
常化全公公在身后充当壁画,心里却是在暗暗感叹:“这唐婕妤果真不是个简单角色,看她把皇上迷得,三魂五道的。”
皇上果然高兴,伸出手摸摸唐菲的脸蛋:“倒怪起朕来了,真是胆子越来越大。”
唐菲看看桌子上,虽然品种繁多,但说起来做法都差不多。
“想吃哪样?”皇上拉着唐菲的手笑问。
其实桌子上的一桌子东西,唐菲也没什么特别想吃的。
不过皇上问了,就选一样儿吧。
不想吃干的,那就粥吧。
碧粳粥天天吃也有些腻了,那就红豆粥吧。
放点糖,甜甜的。
皇上点头道:“红豆粥不错,朕也要这个。”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皇上认识了唐菲后,好像就变得格外的喜欢甜食。
甜甜的滋味,好像,唐菲的吻。
其实唐菲并不知道的是,皇上其实是从来不吻后妃的。
侍寝是侍寝,那是为了延绵子嗣,也是为了安抚后妃。
为什么要亲吻呢?
亲一下又不会怀孕,那为什么要亲呢?
那些个嫔妃也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刷牙,若是对着嘴,她的嘴里有没咀嚼干净的菜叶子怎么办?
菜叶子粘在牙上,通过亲吻,不就进到自己的嘴里了吗?
这种嘴对嘴的事情,皇上每次想起来便觉得有些恶心。
但是从唐菲的身上,皇上却好像有些明白了,这其中的美妙之处。
因为那样柔软,甜蜜的触感。
更是因为那样欢喜又满足的心情。
唐菲喝了碗红豆粥,便搁了筷子。
皇上虽然用着膳,却也一直盯着唐菲呢。
见唐菲没什么胃口的样子,便开口问道:“怎么,是不合胃口吗?膳房的那群人做的不好?”
唐菲怕皇上责罚御膳房的人,忙道:“不怪他们,是臣妾自己嘴刁。”
皇上恍然:“是了,你本身就厨艺非凡,想来这些御膳房厨子的手艺,还赶不上你,你自然也是看不上眼儿了。”
复又笑着夹了一块炙羊肉到唐菲的碗里:“你便暂且忍忍吧,等搬到了白芷苑,那里自己设了小厨房,你想吃什么都可以自己做了。到时候再给专门给你指一个厨子,你好好调教调教,如此一来,也不必事事自己动手。”
唐菲这下倒是真的高兴了。
这得了宠爱,有了分位,就是好处多多。
这世上的事情就是这样,权利越大,自由也越多。
不但以往苛责自己的人都开始巴结自己,现在就连这吃食都能自己做主。
当下也是真心感谢皇上。
便笑着抱住皇上的胳膊:“那臣妾就在这里先谢过皇上啦!只是这样一来,臣妾就要每天都要去看着,让那打扫白芷苑的下人不要偷懒,这样臣妾才能早早的搬过去。”
皇上见唐菲高兴,竟是比她还要更高兴。
凑近唐菲的耳朵,低声道:“这个不劳爱妃操心了,朕自会派人督促的。”
唐菲觉得皇上说这话的声音格外的性感,嘴里头呼出的热气,都喷在了自己的耳朵上,痒痒的。
便缩了缩肩膀,往旁边躲了躲。
第一百六十七章 脱衣睡觉()
却听到皇上低沉悦耳的声音接着传来:“毕竟等爱妃搬好了新的住处,便也该开始侍寝了。朕自然会上心督促。”
等反应过来皇上话里的意思,唐菲不由的俏脸通红。
皇上却是一边欣赏着唐菲羞涩的样子,一边却是哈哈大笑着将唐菲嘴边沾着的一点红豆,用手擦了。
直视着唐菲的眼睛,将手指送到了自己的嘴里。
又状若很美味的样子,细细品味一番道:“爱妃果然好滋味。”
皇上的这话也太引人歧义了吧!
唐菲一时又惊又窘。
觉得自己脸上方才被皇上手指扫过的地方,也变得格外的不同,似是特别的热,热的像是要将皮肤融化了一般。
又慌忙抬起头来,四下扫视一番。
这屋子里可是不是只有她和皇上两个人呢!
那么多下人都看到了、听到了,自己以后还怎么面对他们!
可是看了一圈,桂圆、常化全公公都是垂着头。眼观鼻,鼻观心的充当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