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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身体,几张人形直接朝着软化的楼梯去攻去。当人形俯扑时,银铠也跟着离抽,闪游绕着安德鲁的身体向上盘行,最后化为雪貂趴在安德鲁肩头。
楼梯的确缠黏难以上行,不过对付这种缠黏的东西安德鲁也有自己的一套法子,缠绕而行的人形急速朝着楼梯冲去。纸虽薄软,实则极利,冲速又极快的人形宛如刀刃般将稠粘的楼梯割开。抽薪割离,凡是软化的地方皆被人形连跟切断,最后团包而起锁入其中。
粘稠之物皆被人形捆包,如今就算借力上冲也不会再陷入粘软内。瞅准时机的安德鲁正打算借了这绝好的机会上冲,没想到身体才刚动,洋楼再度异变。
不只是楼梯如泥渐渐烂粘,就连墙壁也像化开的黏糊,宛如融化般一股一股往下淌流。地面开始松软,晃摆起来的地面别说借力速冲,就算想要站稳也是难事。地面才刚异变,安德鲁立即跃起跳上一旁的木桌,虽说木桌放于地面也是摆摇得厉害,可终归它的面是平的,比地面站起来要平稳些。
开始渐渐扭曲起来的屋内空间,安德鲁皱眉压声说道:“该死。”
洋楼鬼气很重,安德鲁不是没有察觉,只是一直以来他都觉着洋楼的鬼气来源于聚集在这屋内的游魂。却没想到这极重的鬼气竟是由这栋洋楼本身散发出来的,洋楼内部扭曲的空间,要是不慎碰触到,恐怕想要在挣脱就难了。
压下身体确保不会因桌面的摆摇甩下陷入已如烂泥的地面,安德鲁看扫着周围说道:“这个地方,还真是货真价实的鬼屋,这么呛人的鬼气,不知道这几天从临身上榨了多少鬼灵。貂,试试看能不能割开。”
话音刚落肩头的雪貂已躬身前压,发出“吱吱”的压喝声,当那威胁的声音发出后,雪貂已跃身而起,银光乍现,雪貂幻化成一个银色的轮盘,上半圆盘底部藏了暗刀,空中极旋随后冲切着异变的墙壁。一圈旋割,墙壁被割切成两半,安德鲁做事一样快准狠,身为它的式神,雪貂自然也如他的脾性。
这环旋的割切可是半分都没留情,安德鲁甚至都听到疑似钢筋被强行撞断的声音。雪貂的攻势从来都是猛而狠烈,当墙壁被它强行环割出一道巨口时,安德鲁也听到洋楼的呼痛声。
“啊好痛啊”
“痛,这样就觉得痛了。”
“痛痛你这个可恶的灵能者,居然私闯我的地方,你信不信我碾碎你。”
“碾碎?如果你觉得有本事的话,大可放马过来。”
“你这小小的灵能者,竟然敢看不起我。”暴怒起来的声音,因为这是来自于洋楼的怒意,声音宛如从四周压传过来,震得人的耳膜都有些发嗡。洋楼的压怒声显然让雪貂很不舒服,回盘站在安德鲁肩头,雪貂已经发出嘶声警告。
“是不是看不起,你比谁都清楚,不过我也真没想到,这满屋子的鬼气竟然是源于你。不过也是,如果真是因为聚集在这儿的游魂,哪可能连续这么多天还不怕死的呆着。我们搬进的这几天,你还挺能压忍的,怎么?这几天从临身上摄取到的鬼灵,让你滋补不少吧。”
“临,你说的是跟你一起来的那个女孩,说真的,我已经活了这么多年了,还从没见过人的身上并存的鬼气跟灵力。那个女孩身上散发出的鬼灵,简直就是上好的滋补品,比我在这儿呆了这么多年摄取过路行人的生气还要来得更加滋补。”
“滋补吗?就是因为滋补,这几天你就肆意的榨取?我就觉着奇怪,好端端的,这几天临看起来怎么这么累。”
临的疲倦,来得莫名其妙,临是安德鲁灵力的来源,一年的相处他都没见过临露出那样的倦态。这洋楼究竟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如何肆意的榨取?可叫安德鲁上心了。
对于临,安德鲁从没将其视为特殊的存在,因为在他的心中,能称得上特殊的只有一个人。只是纵然不曾觉得她特殊,可两人现在是相连的牵绊,他可没打算眼睁睁的看着其他人将属于他的鬼灵全部榨干。
谈话期间,安德鲁的动作也没有停过,安德鲁从来都是个强大的男人,不管是以前的他,还是现在的他,都强大得叫人觉得可怕。或许洋楼呆在人世间的时间比他长上许多,只是有时强弱,可不是时间能权定的。
洋楼最错的,就是不该跟安德鲁说话,给他太多的时间。
安德鲁的质询,引得洋楼发出沉呵的笑声,声音在屋中传荡开,洋楼说道:“怎么?你这话听起来,难道是心疼了?”
“心疼?我想,你搞错了吧,我可没心疼,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我讨厌别人碰我的东西。”话音落后屋中四面的墙突然冲扎出无数人形,人形牵盘绕成纸链,急速撞冲之下从屋外直接贯穿进了屋内。大大小小,数十条人形汇成的纸链同时冲穿墙壁。人形速度极快,就算墙壁已烂如黏泥又能如何,还不是照样被它们撞出一个又一个孔洞。就算撞冲时人形被洋楼的烂泥黏捆住,也无法限制它们的攻势。
人形于安德鲁而言,已是他身体的一部分,身体的一侧渐渐雾化,飘散开的白雾触及到空气立即转化为张张人形。离体的人形好像受到吸引一般,飞贴盘绕在纸链上。越来越长的纸链,越来越沉的攻势。
就算是榨取了临的鬼灵的洋楼,又如何?还不是在安德鲁的攻击下支离破碎。
扭曲晃摆的空间再也没办法支撑,就连那增大数倍的房间也一点一点被打回原样,看着已是破败的洋楼,安德鲁的眼眸沉得都溢了阴寒。地面终于无法在伏摇,恢复如常后安德鲁才从桌上跃下,说道。
“你真觉得这种空间能捆得住我?你的这点能耐,就算把临身上的鬼灵全部榨干,也不足那个家伙的十分之一。”
已是见过最可怕的,其他对于他来说皆是笑话。
驱使着屋中的人形,身体已恢复如常的安德鲁看着人形一点一点将洋楼撞得支离破碎,飞溅起的砖石几次险些伤到安德鲁,然而在砖石之间飞到跟前,总能叫疯一般撞冲的纸链及时甩开。
灵力的完全释放,实力的悬殊彻底彰显。
“临,可是我的,你觉得有我在这,你还能从她身上榨到什么?”
声音不大,威慑力却是足的,不过他也不需要用言语威胁,毕竟如今的洋楼,哪还有之前的气势。已是惨败到了极点,纸链疯一般的冲攻,每一次对于洋楼来说都是致命的毁灭,恐怕不需要多久,顶多在一两分钟,洋楼一定会被安德鲁给拆了。
临就在附近,源源而来的鬼灵让安德鲁的灵力完全释放出来,就在洋楼即将倒塌时,安德鲁突然听到洋楼的痛呼声中掺杂着女孩特有的清脆笑声。
“呦呦,我这是听到什么了?有人在宣誓主权吗?”
第十八章 新屋的常驻民 6()
话音刚出,安德鲁瞬间停下攻势,就在攻势顿停的刹那,身边忽现一道黑影,随后临已出现在洋楼中。
身体由上坠下,像是凌空出现般,在脚尖快要踩到地面时堪堪止住,就那样悬飘在距离地面大概一厘米的半空,临抬起手,斗篷遮挡住黑影下的半张脸。就这样无声无息的出现,此时的临看上去元气满满,完全没有前几日那种消困怠倦的模样。
停落在安德鲁身边,并未去留意周遭已经被毁得差不多的楼屋,临说道:“刚才是不是我听错了,怎么感觉某人好像在担心?”
“你没事?”直接忽视了临的询问,当看见她元气满满的出现在身旁,安德鲁的眸色好像又冷了不少。那种凝盯在身上的视线,不管落谁那儿都会激起层层寒意,只可惜临可不是那种一个眼神就能压下的主。安德鲁的询问换来的是临点头道应,重着力道点了头,临说道。
“当然没事,难不成你觉得我会出事?”
“没事,那这两天?”
“这两天,哦!你是说我犯困的事吗?”倒也没等安德鲁问了,会意之后的临很自然的点头接了下去,恍然大悟而后换上了然的笑,临说道。
“只不过是正好觉得困了,又难得换了一个还算清幽的地方,就寻思着让身体休息一下。怎么?你该不会觉得就这么个小东西,还能把我给榨干吧?”惊讶的询问,看模样像是惊愕于安德鲁对她实力的不信任。惊诧的话,语气上好像有些过分夸大,虽是诧愕话中却带了极浓的皮意,也是话音落时临已移眸朝着一处看去。
无需多言,甚至都不用看清临面上的神色,她的心思刚动视线才刚移飘,安德鲁便敏锐的察觉到她视线落及的地方,下一刻人形再起,直接朝着一楼天花板的一角甩去。重甩之下“隆”声顿起,本就支离破碎的天花板瞬间叫人形击穿。打穿了天花板,人形随后如了蛇般钻行入内,接下来先是听到一声惨叫,随后是重物坠地的声音,等着尘土散去后,安德鲁这才看清那被人形拽下的东西的模样。
那是一根梁木,古时候用于支撑房屋的梁木。梁木色浑暗,看着年岁应该不短。木为梁本就极容**,可是这一根梁木看着却有些奇特,虽然外围已经**化了朽,不过里头瞧着竟是完好,依旧保持着最纯的颜色。
大概是被人形强行从天花板里拽下来,这一下摔得也是重的,梁木落地时竟然还“哎呦”喊着疼。先前藏于洋楼中引发整栋洋楼异变时,那贯穿下来的声音诡沉压抑,没想到等着被拽出来后,这“哎呦哎呦”的呼痛听起来却更像个七八岁的小鬼。
大概也叫这“哎呦呦”的呼痛声逗起了兴趣,临直接飘行了过去,毫不客气的落踩在梁木上,结果这脚尖才刚刚落下,顿时听到一声极惨无比的痛喊声。
“哎呀妈呀,我的腰。”
这突然炸起的声音可把临给吓的,赶忙跃身飘闪至一旁,等着她落于边处,只看见梁木上渐团了一层雾,等着雾气散开后,一个七八岁大的小鬼趴跪在梁木上,一只手撑着梁木另一只手着扶着自己的腰,一副腰快断了的样子。
不是梁木成精就是梁木上附了什么东西,安德鲁跟临心里早就有谱,只是这冒出来的竟然是个孩子,还真超出他们预想。直接抬起手用斗篷挡住下半张脸,临直接发了怪声说道:“呦,居然是个小屁孩。”
她这话显然叫梁木觉得很不爽,保持着捶腰的姿势,梁木扭头冲着她喊道:“什么小屁孩,你个无知的灵能者,我的岁数不知比你大多少。”
“岁数比我大?”咂舌应了一声,随后人已走到梁木跟前,绕着梁木转了一圈,临说道:“这还真看不出来。”
也不知是刚才被安德鲁打得太惨了,还是本能的觉着临的靠近让他感到紧张,在瞅见临上前时,那小鬼明显僵了身体。硬着身体弹坐起来,一双眼睛死盯着临的一举一动。当发觉临并没打算对他做什么,这小鬼明显又动起了心思。偷偷摸摸的伸出手,看样子是想触碰临的身体从而再一次窃取临身上的鬼灵。
此时的临站在他与安德鲁中间,小鬼又做得小心翼翼,本以为应该不会让人发觉,谁知道等着他的手伸出去时,忽然感觉到好几道视线从上方投射下。
那种直盯的视线直接顿住小鬼的动作,僵着身体抬起头,当瞧见临的身上趴着好几张人形,并且张张都用没有眼珠子的脸盯着他时,小鬼已经被吓得眼泪都崩了。
这小鬼,是附着在梁木上的小鬼,自从他们搬入这儿无时无刻不飘在身后窥探的就是他。选了张还能勉强坐人的沙发落座,安德鲁就那样靠在那边看着临绕着小鬼飘行。始终保持着跪坐在梁木上的姿势,对于临的审看,小鬼显然很不情愿。嘴巴噘得老高,小鬼嘟囔说道。
“灵能者就是没品,随随便便踩别人,我的腰都快让你们踩断了。”抱怨的话针对的正是临,对于临刚才的那一脚,小鬼显然记着呢。倒也是看着他这噘嘴抱怨的模样,临停了下来,随后说道。
“瞎说,小孩子哪有腰。”
“谁跟你说我是小孩子的,灵能者就是没有礼貌,我的年纪可比你们大,我可是”
“可是什么?”好端端的,却因临突然拉长的音调,屋内的气氛瞬间变了。无故觉着后颈部有些发凉,小鬼一直觉得临只是个奇特的人,除了身上散发出的鬼灵莫名的让他觉得非常滋补外,应该不是个有实力的人。
可如今看到临瞬间转变的语调以及屋内骤然沉变的灵压,那一瞬小鬼有种感觉。
他好像弄错了什么。
那种瞬间袭来的威慑感比起刚才安德鲁强袭时还要可怕数倍,直接吓得小鬼连气都不敢喘了。
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