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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听了应天最后说的那些。
阴歌是真的心动了。
既然所有人都说爱上安德鲁是她可悲人生的开始,那么她就要让所有人看看,她如何抉择脚下要走的路。瘫跪在那儿,回思着应天的话,就是因为过于专注于应天刚才所说的一切,以至于阴歌竟然忘了。此时的她所面临的不只是应天,还有面前的这个怪物。
怪物,面前这个长着狮鼻,三爪四足并且吐着舌头的怪物,刚才应该是因为应天的存在,所以没对自己下手。如今应天消失了,它自然也动了。
就在阴歌瘫坐在那儿回思着应天刚才所言时,那个怪物也一点一点朝着她凑了过来,长长的舌头一寸一寸垂下,最后再度碰触到阴歌的额头。(。)
第一八八章 赤舌之舌 13()
璃露一整个晚上都没回酒店,因为担心璃露,佐恩几乎快要急疯了。然而与佐恩的焦急不同,晚上的安德鲁显得尤其淡定,他之所以能如此的淡定,自然不是因为毫不关心,而是早在众人没有察觉的时候,安德鲁就已将自己的人形安插在璃露身上。
璃露,这个璃家最小的女儿,同时也是最富有天赋的占卜师,她的占卜能力以及与生俱来的直觉,就算是临都忍不住赞惊。只要有璃露存在,很多时候根本无需刻意去寻思,就算璃露本身无意,她也会不自觉的将自己引到那处。
就是知道璃露那与生俱来可怕的直觉,所以早在见面时,安德鲁就将人形插放到璃露身上。坐在酒店里淡定的候着,并不是因为安德鲁不关心,而是他在等,等自己的人形传来的消息。
当人形将璃露所在的方位传知给安德鲁知道时,安德鲁也不在坐等,而是起了身随后赶了过去。
当他顺着人形的指引寻到璃露时,璃露正处在p市公园内的一处凉亭里。坐在凉亭内的璃蓝此时正看着桌上不规则摆放的绿叶以及瓣,绿色的叶子,是从身边的绿色植物上扯摘下来的,而那些艳红色的也是。
当看到璃露完好无损的坐在凉亭内,佐恩第一时间直接松了口气,而后朝着凉亭走去,在上亭时佐恩可没忘抱怨说道:“哦,我的小甜心,你个小没良心的,大晚上不回酒店一个人呆在公园里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今晚一整个晚上没看到你,我这颗心都快被你给吓停了。你个小没良心的,让你带手机不肯,出门又不吱一声,要是你在外头出什么事,你想让我被你家兄长大人灭了啊。”
这一整个晚上他也够心惊胆战的,如今找到璃露,自然得趁机埋怨上几句。谁晓得对于他这一番埋怨,璃露显然不想搭理他,仍旧坐在那儿看着桌上毫无规则可言的绿叶和瓣,垂下的刘海,谁也看不清璃露此时的神情。
盯着这一桌子的绿叶和瓣,也不晓得这些东西有什么好瞧的,因着璃露不想搭理他,佐恩这会子也是奇了心。直接往前凑了过去,佐恩再度打岔问道:“我说小甜心,你干嘛不理我,这些是什么,难道你在”
话还没说完佐恩就瞧见璃露提起手,冲着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噤了声,示意他别开口,竖起食指示意佐恩莫吵后,璃露这才扭过头重新看着桌上那些随意放摆的东西。就在食指竖起,佐恩噤声,亭内突然刮起一阵风,风不大,却足够将桌上的绿叶以及瓣吹得更乱。吹过的风在璃露面前的桌上打起旋,旋起的风带着绿叶和瓣转打起来,绕着石桌连着旋了数圈后,风止了,绿叶和瓣重新散落到石桌上。
与刚才他们看到的图形比起来,此时石桌上散落的绿叶以及瓣更显杂乱,在普通人眼中就是乱腾腾一片胡洒的绿叶,可在璃露眼中显然藏有别的深意。盯看着石桌上的杂散,璃露轻声喃道。
“赤之舌,以其长,测其凶,凶吉独天知,祸福参对移,不详。”
赤之舌,以其长,测其凶,凶吉独天知,祸福参对移,不详。又是这一句话,之前璃露差点被车撞的时候,安德鲁和临就曾经听她轻喃过这一句话,如今再度听她再喃,安德鲁的眸色直接变了,而临的唇,则紧紧抿住。
很奇怪的一句话,不知根由叫人听得不甚明白,因了璃露这一番话叫佐恩感到疑了,直接愣于那儿左右回视,觉着气氛明显不大对的佐恩当即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我怎么觉着气氛好像变了。对了小甜心,你这话到底什么意思?我怎么听得这么迷糊?”
“赤之舌,以其长,测其凶,凶吉独天知,祸福参对移,不详。”
这句话听着着实奇怪,叫他虽不解意,却又不知为何心中一紧,好像这话中藏了什么似的。
璃露再道的这句话,佐恩倍感惑疑,倒是安德鲁和临,给人的感觉整个变了。那种突变的感觉,就好像他们清楚璃露那一番话的隐意,因着安德鲁瞧着好似明了什么的神情,佐恩直接将注意力转落到他的身上,正打算开口套问安德鲁是否知了什么,谁知这询问的话还没开口,佐恩却发现安德鲁的身体僵了。
直接僵着身子,而后直接朝着西侧远处看去,视线落移后,那一刻安德鲁身上的气息全变了,就连眸色也镀上一层幽沉的诡阴。就好像发现了什么,他的眼中直接迸出杀意,当杀意充萦了安德鲁的双眼,他也不在继续候站,而是转过身,随后朝着视线落及的地方冲去。
滴答。
滴答。
怪物的口水一滴接着一滴落在自己的额处,随后顺着额处慢慢淌下,冰凉带着腥臭的唾液划过面颊,带来的触意以及恶心的腥味,叫阴歌直接僵愣在那儿。明明危险就在自己的头顶,阴歌却不敢妄动,因为她不能确定,万一自己动了,那个张咧着嘴的怪物会不会突然发动攻击,随后将自己的脑袋咬下。
就因为那突然出现的人,以及那人同自己说的那些话,她竟然忘了身边还隐存着危险。在危险下发呆走神,想着无关眼下的事,分明就是一种找死的行为。她是因了安德鲁的事乱了心,以至于叫自己落到眼下这个局面,纵使此时也为自己的闪神懊悔着,不过阴歌可没有多少闲工夫去自我埋怨,现在的她最重要的就是找寻机会。
无论如何,她必须找到机会逃离这儿,如果就在这儿惨死于怪物口中,她何谈脚下的决路。
妖怪的舌头,越伸越长,也越垂越下,明明探出云雾的脑袋未动,不过它的舌头倒是一个劲的往外伸着。先是碰触着阴歌的额头,然后是眼睛,接下去是鼻子,最后是嘴巴,当这个怪物的舌头探过嘴巴准备往她的颈处伸探时,阴歌突然动了。
完全没有事先的预征,她突然起了身,拍开垂碰到脸上的舌头随后朝着身后跑去。快速的逃离,为的是离这个怪物远一点,然而这个怪物却好像缠上她似的,在被阴歌拍开贴垂到她脸上的长舌,那个怪物居然追了上来。云雾在空中飘行,那个怪物也随着云雾赶追着阴歌。
无论阴歌跑得多快,那个怪物始终贴随在她的身后,长长的舌头越垂越下,最后几乎快贴碰到地面。就在怪物的舌头碰贴在地面时,阴歌的脚突然崴了。
阴歌平时脚下多穿高跟鞋,今晚也是罕着,换了一双平底的,然而就是身穿平底的她,在奔跑的时候竟然崴了脚。脚下一崴,重心瞬偏,偏移的重心下、阴歌整个人朝着前方栽去。身子重重摔在地上,这一摔自然吃痛,磕到地面的胳膊肘火辣辣的疼着,就在这重摔之下、阴歌正打算起身,谁知身体才刚动了,身下的地面竟然有了垮松之态。
垮松的地面,原本完好的地面竟然一点一点现了龟裂,当看到地面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深的龟裂时,阴歌的心直接沉了。
在酒店的时候她便听到两名酒店服务生闲聊,说p市的地下蓄藏了大量的地下水,地下水除了能供人民饮水使用,同时还能承载地基,以免地面下陷。只不过因为近年土地的过分开发以及水资源的无节制浪费,p市很多地下水开始干涸,有的地方上面看着结结实实的,可事实上下方却已掏空。
就在半年前,p市就发生了一件很严重的事故,当时市区的中心地段突然下榻了一块地,下榻的路面下本该蓄水的空间,荡荡瞧不见半点蓄水之处该有的痕迹。就是因为缺少了用于支撑地面的地下水,所以地面才会一整块塌陷,造成极其惨烈的交通事故。
当时阴歌就在边上,听着两名服务生的闲聊,她当时还听见一人笑着打趣。说会不会哪一天那么倒霉,走着走着地面的道路突然塌了,到时整个人掉了下去,要是又碰巧遇上深夜下晚班的时候,就真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当时不过是觉着有趣,阴歌才处在那儿听着两人的谈话,谁能想到那一天听到的这些,竟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当发现身下的地面开始现了龟裂,阴歌的心直接提到嗓子眼,她不敢有动作,甚至不敢呼吸,就怕自己的动作会加快地面的龟裂,叫自己陷入地下。
明明已经格外的小心,甚至连动作都不敢有,可是地面的龟裂并未减缓,反而越来越快。“咔咔”几声,她甚至能清晰的听到身下的地面,崩裂时石子坠落到深渊的声音。
如果身下的地面真的裂开,如果自己直接坠入底下的深渊,恐怕明天的报道又得再提一场意外。
意外。
没错,这一次就是一场意外,大晚上走在外头,因为没料想脚下的路面已经承受不住来往车辆的压碾,现了龟裂的情况下自己出现在上方,就连带着那龟裂的地面一块坠入瞧不见底的阴暗中。如果今天她真的死在这儿,恐怕谁也不知道她是如何死的,只会觉得她命不好,才摊上这样倒霉的事。谁也不会知道她的死因,更加不会知道,p市近来一切意外,皆同那个怪物有关。
因为身下的地面不断龟裂,以至于阴歌不敢动弹,只能整个人趴在那儿,而追赶的怪物这时也追了上来。云雾再度笼罩到阴歌头顶,长长的舌头从那张咧的巨嘴中探出,伸得极长的舌头,舌尖已经垂触到她的颈部。
垂触了颈部的舌尖,一点一点蠕挪着,也不知是阴歌的心里作用,还是这个怪物在刻意为之,就在怪物的舌尖舔触到自己的颈部时,阴歌惊觉身下地面的龟裂。
更快了。
她不可能活着逃离这儿,除非有奇迹发生,否则她绝不可能活着离开这儿。在怪物的舔触之下,地面的龟裂直接增快,道道裂开的断痕,直接叫阴歌看到绝望。
当龟裂断崩到一定的程度时,阴歌就只来得及听到“咔”的一声巨响,随后只觉身体腾了空,等着着落空感实了后,她的身体直接坠降落下。
会死的。
这一次的她。
一定会死的。
就在阴歌觉得这一次的自己必死无疑时,突然间她看到一道白色的链条从远处极度朝着她冲来。盘绕而行的链条,动作非常的快,在阴歌的身体就要随着周遭的石子落坠到地下时,链条及时缠绕在她的身上,将她整个人吊悬半空。
紧勒缠绕的链条,叫阴歌下坠的身体觉了一阵勒疼,不过此刻的她哪还有心思去在意这勒疼的感觉,在看到缠绕在身上那白色的链条时,阴歌知道。
安德鲁来了。
轰坠连起,等着地面彻底塌陷尘土散去后,人形汇聚而成的链条这才将阴歌拉出那深不见底的深穴。当人形将她拉出那个坑洞并且双脚踩触到地面,阴歌那一刻悬着的心这才缓慢松下。
就在阴歌的双脚落踩到结实的地面,临在她的身边现了身,斗篷掩住唇,轻笑而出,临笑着说道:“真是好险啊,这要不是安德鲁赶了巧,恐怕明早的报纸,头条就是你了。”
打趣的话,别人刚刚经历了生死之事,这种时候还有心情打趣,临这人的性子也是恶劣。死亡边上走了一遭,这心跳还没完全镇下,临这话自然叫阴歌很是不满,当即挪了眸正打算抱怨几句,谁知这眼眸刚刚挪移,当视线落触到临身上时,看着她那一身如了黑夜从未掀起的斗篷,阴歌竟然愣了。
一句轻询的“临大人”,带了疑意,也是因着阴歌这一番疑,临这儿也觉怪了,挡遮着唇瓣的手又凑了几分,临笑着说道:“怎么了?整个人傻了似的,话都说不利索了,不会吧,这样一件事就能叫你吓成这样?”
阴歌不管怎么说都是安德鲁的搭档,这样一件事能将她吓成这幅模样,临可不信。话虽然这样说着,不过对于阴歌此时的神情,临明显有些上心,不过上心归上心,现在的她却没有多少时间去究思这一件事,毕竟他们的跟前,还有个麻烦的大家伙。
就在临打趣的话刚落时,一旁的安德鲁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