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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就是自燃,由里向外直接燃起。
赤舌的突然自燃叫璃卿心中直接起了怪疑,与之怪疑截然相反的,则是阴歌的惊愣。
这个男人,阴歌虽然早有准备,即将到来的男人可能非常强大,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男人竟能强到如此地步。不过一招,也就只是一招,那宛如能将山石断崩的轰雷之势,不但将那个妖怪压制得毫无离逃的可能,就连阴歌,也是惊了。
妖监会。
隶属于妖监会的人。
果然都是一群可怕的存在。
纵使赤舌燃灭之后璃清只是不舒服的蹙眉咂语,不过这一声咂,还是叫阴歌的心坠了下去。这个男人,无论心中如何惊疑着这个男人,此时的她也不敢上前,甚至于不敢多言询问。
静。
周遭的一切因为赤舌的突然自燃陷入一片死静,也是这一份死一般的安静下,阴歌突然瞧见璃卿朝着安德鲁那处瞥了过去,随后竟朝着安德鲁走去。步步缓逼,即便璃卿没有动作,这人的存在本身就会有人一种说不出的压制感。
璃卿虽强大,可阴歌却不喜,倒是安德鲁显然不为这自然溢出的威慑所动,非常自然的迎了璃卿的审视。直到璃卿走到跟前,两人间距离不过约差两三步,安德鲁这才听见璃卿问道:“你这个人,到底是谁?”
“安德鲁。”
他问,他便答,这很正常。也不知安德鲁的回答哪儿叫璃卿感到不爽,眉心再度蹙紧,抬了手略带厌烦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阴歌听见璃卿极度不悦的烦语说道:“麻烦。”
就在这一声抱怨的话落下时,远远的他们听见佐恩那高呼的声音传来,看样子是寻了灵压找了过来。这一路佐恩赶得也是快的,只不过身边毕竟还跟了个璃露,这样黑灯瞎火的天,即便他放心璃露一人在外头,也得考虑她这幅模样会吓到夜游的市民。再说了,璃卿人可在p市,这要是让璃卿知道自己将他的妹妹独自一个人扔在外头。
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因了璃露,脚程上多少慢了些,等到佐恩赶来时,这儿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匆匆赶了过来,空气中还残留着雷电闪后残留下的烧灼之气,嗅着这一份烧灼,佐恩忙问道。
“事情怎么样了?这次委托幕后的东西是什么?”
大概心里头也明白直接询问安德鲁和璃卿不见得能得到答复,佐恩这一句话是询了阴歌。倒是因了佐恩的询问,阴歌这才回了神,随后答道。
“是个妖怪,用舌头的长度来占卜别人凶运的妖怪。”
“妖怪?还能用舌头的长度给别人占卜凶运?这种妖怪我怎么从没听说过?”这种妖怪别说是见了,就算是听,佐恩也从未听说过,当即这心里头瞬间起了心思,忙问道:“那妖怪呢。”
“没了。”
“什么?没了?”难得遇上稀罕又不曾听说过的妖怪,佐恩自然想好生研究一番,谁知阴歌的回答竟然是没了。
那个妖怪,竟然没了。
当听了阴歌的回答,佐恩第一个念想就是璃卿下手太重,直接将那个妖怪劈了个外焦里嫩。因了这思他正想哀怨的哀嚎上几声,谁曾想哀嚎声还没出口,就听见安德鲁说道:“自燃。”
“自燃?什么自燃?”一开始还没想明白安德鲁这话什么意思,可下一刻佐恩瞬明了。刚才还一副幽怨嚎哀模样的他,这一刻竟然淡定下来,正了眸色看着安德鲁,佐恩说道:“自燃?难不曾跟之前的那几单委托一样?”
“是的!”
“这么说来,这一次p市的委托,极有可能跟之前的那几单,是一样的?”
“是的。”
“一样的?可是,怎么会?这样的委托接连出现?怎么会?”
当第一单委托结束安德鲁没能将骨女带回,佐恩并未将这一件事特别记挂在心上,毕竟灵能者手法各有不同,每一单的委托也不可能完好无损将妖怪带回来,一个下手太狠连着周围好些东西都可能顺带的破坏,更何况是妖怪本尊。所以在得知那一单委托背后作祟的是妖怪,并且妖怪已经带不回时,佐恩并未觉了什么。
可是接下来的那几单,每一次,委托背后作祟的妖怪安德鲁都带不回来,并且每一次皆是因了对方突然自燃。
这样的巧合,足以让佐恩沉思了。
巧合?这个世上哪就存在着那样多的巧合,如果一口气出现了太多的巧合,那只可能是谁。
在故意制造这样的巧合。
连着几单委托,每一次幕后作祟的妖怪最后都无故自燃,这一件事,看来有必要好好研究一下。
研究。
固然是得研究的,只不过佐恩可是个正经不过三秒的家伙,这会子的确是蹙着眉认真琢思这一件事的怪疑,可下一刻,在听到身后传来璃露的声音后,佐恩的身体瞬间僵了。
完蛋了,刚才因为察觉到安德鲁和璃卿的灵压,以至于太着急匆匆一个人赶过来,竟然将璃露一个人落在后头。这要是平时,偶尔那么一两次当然没什么大碍,可问题出现璃卿现在可在边上。当璃露那淡轻的“兄长大人”传入耳中时,佐恩仿佛看到电流从眼前闪过。
电流闪过,身体瞬僵,下一刻佐恩立即转过身迎对着璃露,笑着说道:“哦。我的小甜心,你怎么才来,刚刚不是一路都跟得好好的,过来的时候我还回头确认呢,你就在身后走着。这么一眨眼的功夫,人又不知上哪了?说!是不是因为又发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而顺道的上去占卜了。哦,我的小甜心,下一次可不能这样了,要不然人家会担心的。”
忙着转过身面对着璃露,那一连串关怀的话一句接着一句,这连串下来的话听着不像在教育璃露,到像是可以说给谁听似的。佐恩这一连串的话到底说给谁听,除了阴歌,恐怕这儿的人心中皆明。
一面看着璃露不停的说着教育的话,顺带表明自己的确很留神这位璃家最小的女儿,然而刚才的那一幕可是实实在在的印入璃卿眼中。就在佐恩不停的碎叨时,他甚至能感觉到来自身后那宛如刀钻一般的审盯。
冷汗已经不受控的滚了下来,就在佐恩的语速越来越快,他突然听见璃卿说道:“果然,留下你这个家伙,就是麻烦。”
麻烦。
璃卿不管看什么东西都觉得麻烦,不过当他觉得一件麻烦的东西需要他多说上几个字以表达自己实在嫌了这物麻烦时,那么这样东西,也就倒霉了。
接下的事已非阴歌所能明白,在璃卿那话落下后,她便瞅见雷光乍闪,而后的事,她便不忍在看了。
低着头,不愿看着面前这一幕可以称之为凌虐的画面。一面是因为璃卿过于强大,让她的心久久不能平静,而另一面则是因为她记起之前遇上的那个男人,最后在自己的耳边喃道的那一番话。
那一番话,他是贴在耳边说的,也就是因为贴在耳边,所以阴歌才听得那样的真切。
真切的话语,心不自觉的动了,如今的阴歌再次认真的判思的那个男人最后说的那一番话。
佐恩一直都不喜欢和璃露搭伙,当然了,根本的原因并不在璃露身上,对于佐恩而言,比起璃蓝他甚至觉得璃露瞧着还要更可爱一些。可就是因为璃露瞧着比璃蓝还要可爱,所以在跟她搭伙的时,自己也就更容易倒霉。
别看璃卿那个人,平时好像这儿也觉得麻烦,那儿也觉得麻烦,可要是叫他觉了你欺压了他的所有物,那么等待你的将是叫你想都不敢想的倒霉事。
这样的事情,佐恩都不想到承受了多少次,乃至于现在的他,几乎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没有盼恋了。
这儿的佐恩,那一番让他好几天都忘不掉的教训仍旧进行的,场面也是叫人不忍直视。不过与这儿的不忍直视全然不同,在那个暗阴的房间里,落在里头的人今晚的心情显然非常不错。
坐在那儿,即便没有哼小曲,而且还背对着自己,不过那个人知道,应天的心情极好。
他的好心情,那人从来都无法理解,因着感觉到应天的极好心情,那人开口说道:“今晚的心情,还真是不错。”
“心情不错?会吗?”
“难道不会吗?”笑然应了一句,话应之后那人接着说道:“明明都已经叫人怀疑了,你竟然还能保持这么好的心情,你这个人,真是叫人越来越看不透呢。”
“你是说,我被人怀疑了?”
“难道不是吗?这一次赤舌的自燃,不是叫那人直接联想到之前那几次事件后妖怪的自燃?一旦将这几件事牵连起来,这心里头的疑心,恐怕得越来越大了。疑心越来越大,以后的事情也就越来越不好糊弄。真是的,妖监会这一群人,比我想象中还要难对付呢。”
“难对付,自然是难对付的,要不然我会想方设法将你带出来。”
“呵!”应天这话一落,倒是叫这个声音的主人笑了,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在回想起那一件事后,这人直接呵笑说道:“不过也是,的确是很难对付啊,叫你这么一说,倒是叫我忍不住又记起第一次看到你时那可悲的场景了。堂堂妖监会的前任会长,理应是妖监会最强大的存在,却叫那些人生生逼得那副可悲的模样,这妖监会的人,实在难对付。”
那人口中说的可悲场景,是应天这一生最大的败笔,对于一个强大且自负的人,这一生唯一的败笔理当是种耻辱,说什么也不能由着别人随便提道的耻辱。然而应天显然并不介意那人的笑谈,反而因了那人的话,应天笑道。
“不只是你想不明白,我至今也没想通,那几个家伙,究竟是怎么将我逼入那个境地的。不过逼入,也已经被逼入了,现在重新想这些有什么用。”
应天强大而且自负,不过自负的他却不会去在意过去的可悲,而是会将这一份可悲记在心中,最后在一点一点加倍还给对方。
强大,而且聪慧,甚至于心中与生俱来就淌出的凶性,也就是因为这一份凶性,才能将这个东西从深渊中一点一点拉拽出来。
越是同应天呆久了,越是叫这人觉得,跟他合作是在正确不过的选择。也是如此,对于他过往的那点事,他也懒得再说。
今日说了许久,那人显然也倦了,不过疲倦之下的他并不像之前那样马上休息,也就是露了一丝倦意,那人突然问道:“对了,你今天去找那个女人,做什么?”
女人,那人口中的女人指的就是阴歌。
应天当时在阴歌耳边究竟轻喃了什么,说真的,就连他也没听清,也就是因为没听清,所以对于应天当时在阴歌的耳边究竟说了什么,那人才如此在意。
当时究竟说了什么,这可是只有应天和阴歌才知道的事,因了询,应天笑了,露出的笑意带着骨子里本就携带的凶性,应天说道:“说什么,我能跟她说什么,只不过是想推她一把,仅此而已。毕竟现在就在面前可是横了两条路,这两条路究竟怎么选才好?我当然得帮一把才行。”
帮。
恐怕只有应天才会觉得他所行的一切,有资格称之为帮。
这个男人,绝对是这个世上最危险的存在,那人知道。只不过那人最喜欢的就是这种危险的人,因了应天的话,那人笑了,笑过之后不在出言,因着那个人消了声音,应天这才拿起手中的画卷。
画中,云雾缭绕,就在这云雾之中,一个模样丑陋的怪物探出头。狮鼻,三爪四足,猩红的舌头长吐着。
模样看上去诡异极了。(。)
第一九一章 桥姬之肌 1()
p市这一单委托,事到如此也算了结,因为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因意外而亡的市民逐渐恢复常数,所以这一件事,也就渐渐落了平静。
短短的不到一个月,那样多场意外,那样多条人命,说真的,这样的事就算事后回想起来,也足以叫人觉着渗得慌。不过对于民众而言,这样的事也只是单纯觉着渗得慌,毕竟那些事每一场都是意外,有根有据可以查询到跟由的意外,所以那些惨死的人,除了叫人惋惜怜悯,最多也就是觉得他们倒霉。
整个市区人这么多,谁不出这种倒霉事,怎么偏生就叫他们给碰上了。
惨剧的发生,只会在普通民众的心中印刻短短一段时日,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事不关己的事也就渐渐的被抛之脑后。那些因了倒霉招惹上意外,从而没了性命的人,恐怕除了他们的亲人,也无人会在记起他们。
p市总复平静,只是恢复平静的仅仅只是p市,对于某些人而言,这一次的事并未因了委托的结束而了结,反倒叫他们的心更加惑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