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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看到君以诺出现后,阴歌是警觉的。
警觉着君以诺,同时也认真的看着安德鲁。
因为认真,所以好多事,她也瞧在眼中。越是瞧明,心中越是难静,就是因着心里头难静,阴歌藏在暗下的手,拽得更紧了。
几个小时!如果要说的话时间并不长,晃眼的功夫也就过去了。闭着眼一直在土牢里闭目凝思,当听到外头再度传来脚步声时,安德鲁和阴歌知道。
他们来了。
这一次进来的同样是老村长的儿子,只不过他这一次可不只是带着两个村民。光是跟着他一块进来的就有五六个汉子,更别提是外头了,恐怕是担心着他们中途逃走,所以外头也差人守着。
那跟着老村长儿子一块进来的汉子,个个都是村子壮实的青年,此刻手持木棍跟一些农活所用的工具,横眉立目站在那儿怒狠狠瞪看着他们。瞧着他们现在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如果阴歌和安德鲁,但凡是动了一点偷跑的念头,恐怕这几个人的手下也不会含糊。
身后跟着这几个凶神恶煞的壮汉,老村长的儿子走到土牢前看着他们说道:“两位,时间到了。”
“哼,时间,不知道您说的是什么时间。”
“树神节,我们村里的树神节已经开始了,所以我现在是来请你们两位出去跟我们村一块庆祝树神的降临。”
“如果我说不去呢?”对于这个村子,阴歌现在可是恶得紧,所以这说出的话自然也带了愤怒之意。只是她再如何的愤怒,又能如何,现在人就处在别人的地盘上,自己究竟愿意,还是不愿意,恐怕也由不得自己做主。
因为阴歌的回话,村民显然不乐意了,其中一个脾气比较横的直接往前迈了一步,看样子是打算直接来硬的。因着那个人上了前,老村长的儿子急忙抬起手示意村民不要激动,抬着手拦下冲动的村民,老村长的儿子说道。
“不去?恐怕去或者不去,现在已经由不得阴小姐做主了。既然阴小姐踏进我们村子,那么就得照着我们村里的规矩来办事!树神节,这可是我们村子最神圣的节日,所以阴小姐乐意参加也得参加,不乐意,也得参加。”
强买强卖的事,能说得这样理所应当,这个村子的村民,也够叫人觉着恶心的。老村长的儿子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就上阴歌这心里头有着再多的怒火,这会子也不知该从什么地方先发些出来。
直接气得脸煞了白,随后直接腾身站了起来,看着阴歌起身瞪看着自己,老村长的儿子说道:“阴小姐就安心的跟我们走吧,您就放心吧,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我们整个村子的人都会记住您的,不但会感谢你们,还有永远的记住你们,就好像之前那几个外乡人一样。”(。)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五六章 木魅之眉 12()
如今主控权就在别人手上,纵使心里头再如何的憋屈,最后也只能认命。阴歌这心里头是不甘的,怎奈打从老村长的儿子出现,并且连着说了那样多的话,他都是静静听着没有坑应半声,以至于到了最后将他们捆绑推出土牢时,那些村民对安德鲁是各种的鄙视以及嫌弃,有个甚至还往地上淬了一口痰,直接讽骂说道。
“妈的,这外头的男人都中看不中用吗?关键的时候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吓得整个人都孬了,还不如一个娘们呢!坑出来的声音都比你大。”
因为安德鲁始终没有出过声,以至于村里的这些人都觉得他怕了,还不如阴歌来着有胆量,对于安德鲁更是嘲讽连连,手下推行的动手也重了不少。这些嘲讽的话,实在难听,阴歌那儿可受不了别人这样肆无忌惮的讽骂着安德鲁。
倒是安德鲁,根本没去在意周遭讽骂自己的那些话,自打出了土牢,他便释放了身上的灵力,眼睛虽然仍被蒙得死死的,不过光凭耳力以及其余的感官,安德鲁还是清楚。
此时的他们正在往上走。
往上走,对于这个村子,唯一一条向上的山路就是老村长家后头的那条小道。而这一条小道后头到底藏了什么,正是安德鲁他最想知的事。
由着村民推着上行,本以为这一条路恐怕得走上许久,没想到也不过片刻的功夫,他们竟然停了下来。脚下不再是坑坑洼洼的山石林路,而是较为平坦的道路,看样子那小道的尽头,倒是藏了一片还算平坦开阔的地。
此时已是深夜,对于入冬之后的山林里,深夜的风自然是凉的,只不过安德鲁此时所处的地方并没有感觉到多少凉意,隐隐之间安德鲁甚至还觉着有些温暖。那是火燃起时带起的热度,热度吹散深夜之下的寒冷,叫人觉了温暖。
就算人已经停了下来,蒙在眼上的布也没摘下,视觉被封,其余感觉更是发挥到极致。听着风中传带而来的呼吸声,安德鲁知道,这个村子的人,恐怕都聚在这。
静。
无声之下的静。
明明全村的人都在这儿,可不知因了什么缘故,竟然没有人开口,甚至于连一声过重的喘息都没有。他们就好像在敬畏着什么,生怕一个不小心喘了重气,或者是做了什么不恭的事,就可能给整个村子带来毁灭性的灾难。
静。
实在太静了。
在什么都看不见的情况下,这样过分的安静往往叫人心感不安,就在阴歌感到强烈的不安,并且试图开始挣脱时,耳边突然传来老村长的声音。
“大家,今天是每月一次的树神节,感谢树神大人的降临,为我们带来富硕以及安康。因为树神大人的庇佑,我们村才有如今的安宁以及祥和,为此,我们必然献上自己的虔诚,以及恭敬,忠心感谢树神大人对于村民们的佑庇和安守。”
“感谢树神大人的庇佑。”
老村长的话刚刚说完,村民们便异口同声的说着恭谢的话。
恭谢,像是刻在村民脑中的一句话,根本不用其他人提点,在老村长的话落后,村民们便异口同声的说了。
说,那是恭谢之下的虔诚,然而就在这一份虔诚之下,安德鲁却敏锐的察觉到村民的恐惧。
恐惧,无法用言语描绘的恐惧,由心底带起的惊恐,连着气息也透着深深的绝望。对于他们口中万分致谢的树神大人,这个村子的村民非但不似他们口中所说那般恭敬,反而带着极度深觉的恐惧。
恐惧。
他们在惧怕。
因为什么。
全村的人都在惧怕。
村民的惧怕,老村长明显知道,只是老村长毕竟年纪高,经历多,心也更为镇定。所以村民的恐惊老村长虽然都看在眼里,不过他还是强行压下心中的恐意,话上不现惧意。
一开始是面朝着村民,在村民们齐声恭谢树神大人的庇佑后,老村长这才转过身,随后面向着面前的一棵树。
树。
那是一棵非常巨大的树,树干极粗,恐怕三四个男人都不见得能环抱起来,树不但长得非常的粗,就连树上的叶子也是极为繁茂。树如伞直接摊展而开,摊开衍生的面非常的大,几乎遮下村民顶上的天。此时的村民,事实上就是身处在这一棵树的树下,低着头一个个恭敬不敢抬眼,风只要吹过,头上就会传来“沙沙”叶抖的声音。而这些声音对于村民而言同时也是一种恐怕的魔咒,叫他们的身子不受控的抖颤起来。
树。
这是一棵让树村民们从内心深处感到恐惊的树,而这一棵树此刻不管是安德鲁,还是阴歌,只要眼上的布摘下,并且看上一眼,他们必然都认得出来。
这一棵树。
就是曦妃提供的那一张照片上拍摄到的那一棵树。
风刮过,“沙沙”的声音听着极响,就是因着这个声音实在太响了,乃至于甚至都给人一种错觉。好像顶上的这个并不是一棵树,而是一个活物,而这个活物因为太过心急,正在不住的催促着什么。
催促。
树神大人等不及了,它已经开始催促了!树神大人的催促绝不是一件好事,如果叫树神大人等急了,到时万一真的怒了,受罪倒霉的就只会是村里的人。因为这“沙沙”的声音,老村长那儿也不在耽搁,而是看着那一棵树,说道。
“树神节已至,奉献祭品的时候已到,感谢树神大人这一个月的庇佑。你们,快将祭品带上去吧。”
祭品!老村长说着祭品,而就在老村长的话刚刚落下后,身后的村民再度推着他们往前颠行。
祭品。
打从他们被关入土牢里,阴歌就知道后头绝没什么好事,不过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成为村民眼中的祭品,而且还是进献给一棵树的。就在老村长的话落后,村民们推着她朝着前头颠走时,阴歌这心里头仍觉奇呢。
奇怪之心,必然有,不过眼下却没有多少时间让她犯奇,就在阴歌因了老村长的话感到百思不明时,他们也被推到树下。身上的绳子至今都没解开的意思,不只是身上的绳子没被解开,甚至于被推到这儿,还被加固绑了几条。结结实实的连着困了好几条,确定他们不可能在逃走,这脸上的布才被扯下。
扯下的布,光直刺双眼,等着眼睛缓和适应了周遭的火光,阴歌这才意识到自己被推到一棵树下。跌坐在那儿,阴歌第一时间就是抬头看着躺靠的这一棵树,然而这一棵树实在太大了,她只能扬抬起头看着树上如伞一般张开的繁茂枝叶。
枝叶长势非常繁茂,甚至于连着顶上的天,都被这一棵树遮挡起来。因为之前被蒙住眼睛,加之忽的这么一抬头,这突然之间阴歌还真没瞧出这一棵树有什么特别的。倒是坐在一旁的安德鲁,布扯下睁眼的那一刹,他就认出了。
“那一棵树。”
“什么?什么那一棵树?”
“曦妃给的那一张照片上所拍的那一棵树。”
“曦妃给的那一张照片,等等,德鲁你的意思是,这一棵树就是那个帖子最后发上去的那张照片上所拍的那一棵?”
“恩?”
“虽然是那一棵树,不过这树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
树,的确没什么特别的,除了特别的大,这忽的看过去,树跟普通常见的树并无二样。毫无特别可言,阴歌是真不知这一棵树有何奇特之处,正是因为不清楚,所以刚刚蒙眼的时候听到老村长说树神节一月一次,每一个月都要像树神尽奉祭品,阴歌才觉着很难理解。
因为心中不明,眉心忍不住紧蹙起来,蹙紧了眉心继续扫看四周,在看到村民们低着头一副惊恐不敢抬头的样子,阴歌更是迷了。扭过头再度看着安德鲁,阴歌说道。
“德鲁,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信奉一棵树,他们该不会觉得这一棵树真的能保佑他们一世安康吧!就算真的相信这种事,那也不用每月一次举办树神节来敬谢这一位树神大人吧!尽奉,看那些村民的意思,我们显然就是老村长刚刚口中的祭品!祭品,既然是祭品,那么这些村民到底想干什么,他们究竟想对我们做什么?”
祭品。
既然称之为祭品,当然是祭祀时所用。
祭品可分多种,其中最为残忍的就是人祭。人祭,如今这情况看着的确像是人祭,可既然要人祭,为何阴歌总觉得那些村民看上去,好像远比他们还要恐惊。
没人上前,而是那样处在那儿看着,就连之前绑着他们前来这儿的村民,也一个个闪退到后头。所有的人,就好像在恐惊着什么,低头不敢抬视。那种感觉,就好像,就好像下一刻这一棵树会自己作出裁决。
这一棵树会自己作出裁决?当这个念头从脑中闪过,阴歌自己都觉着可笑。正是因着可笑,阴歌忍不住发出自嘲的呵声,可就是笑意呵讽时,那一瞬,树竟然动了。
并非阴歌的错觉,而是那一棵树。
真的动了。
身后依躺的树干,隐隐好似动了一下,尤其是身体压坐的树根,更是明显的有了蠕意。轻轻的动蠕,好似身下的树根有了活性。因着这突然动蠕的树根,阴歌的笑直接僵在面上。笑意刚僵甚至还没弄清这一切到底是自己的错觉,还是真的发生了什么,就在那一刻,“沙沙”的声音更响了,伴随着“沙沙”而起的声响,那一棵树动了。
原本深藏在底下的树根,突然破土而出,如了章鱼的触手般直接抬甩而起。离土抬起的树根,扬起的尘土如雨一般坠落而下,掀起的尘灰甚至都迷了阴歌的眼。面前的这一切来得过于突然,以至于看着从四周离土而起的树根,阴歌都惊了。
树根就是触爪,从地下探伸之后直接朝着他们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