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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
自然的岔了那个话题,也错了那一份尴尬跟心里的那一份抽痛,安德鲁出声询了。不过这一声询问换来的却是君以诺冷言一笑,带了几分不屑的“哼”了一声,君以诺说道:“我为什么晚还在外头,我倒不知道深夜这时候在什么地方,还得跟安先生汇报。”
“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刚才那突袭,我个人觉得还是问清楚些,比较妥当。”
安德鲁不说还说,这一提倒是见着君以诺的脸上露出几分懊恼。之前在酒吧时他敏锐的察觉到一丝异样,也就是因了这一份异样,他才追寻至此想要将其擒下,本以为这次应该手到擒来,谁知安德鲁竟然会中途闯了进来。这闯入的家伙,不但乱了自己的局,反而还让自己搞出这等乌龙事。
实在可气。
因了这一件事,君以诺也是懊恼的,他所懊恼的不只是安德鲁坏了自己的局,还有自己。
明明有人闯入,可自己竟然没有察觉,不只是没有察觉,自己还对他动了手。如今倒是忍不住庆幸还好闯入的人是安德鲁,这要是换成普通的市民,后头可是麻烦了。
是自己失算,才引起这一次乌龙事件,君以诺这心里也是清的。他虽然骨子里头也是傲的,却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主,安德鲁询了,他也就答了。
还是带了不喜跟不悦瞪看着安德鲁,君以诺说道:“今天在酒吧的时候正好察觉到有些不对,一路追过来到了这儿,本来事情办得还挺顺利,只可惜中途却冲出个坏事的主。”
这坏事的主不用挑明,安德鲁无疑了。
也是因了君以诺的话,安德鲁倒是现了一丝尴尬。在这一件事上的确是他过分关心了,依照君以诺的能耐,处理这样的事有何难的,可他却急着过来。结果没帮上忙也就算了,竟然还搅了君以诺的布局。
君以诺只是冷嘲热讽几句,没在对他出手已是最大的宽容。
倒也是真的觉了尴尬,干干的咳了一声,缓了这一份尴尬后,安德鲁说道:“酒吧里察觉到怪异,这么说来那个东西你一路追出来了?既然如此,有没有新的线索?”
“新的线索,安先生只是想从我这儿套取线索?”
“如果我说是呢?”
想要套用别人的线索,可这话说得倒是比线索所有人还要理直气壮。安德鲁这一番直言,倒是叫君以诺克制不住笑了,直接“呵”了一声笑,君以诺说道。
“没想到你这人平时看着冷冰冰的,这不要脸起来,还挺不要脸的。想要别人的线索,要得这么理直气壮?”
“不行吗?”
一句不行吗?彻底叫君以诺笑了,这还是君以诺头一次在安德鲁面前,露出不带任何嘲讽的笑。勾了唇,一抹笑,君以诺说道:“行不行,好像不是安先生能断定吧,不过这一次的事的确是我疏忽了,安先生想要知道线索,我当然能说。只是可惜了,安先生这一次,问得不是时候呢。”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我这儿,也没有线索。”
“没有?怎么可能。”
君以诺那儿没有线索,的确,怎么可能。就算已分别了三年,可君以诺的实力,安德鲁还是清的,既然他察觉到那个东西的存在,并且直接追了出来。就算没有逮住那个东西,君以诺也不可能连半点线索都没得到。
君以诺,这个叫他又是无奈又是无语的强大家伙,怎么可能连点线索都没得到。
然而这一次。
君以诺是真的空手而归。
不只是安德鲁觉得不可思议,就连他自己,也是百思不明。
明明在察觉到那个东西的存在时,他就直接追了出来,可是这一路的追寻,他竟然一次都没瞧清那是什么东西。只是远远的看着,像是一团漆黑的飘悬物,一整团的黑漆,快速的冲行着。
一团黑色的东西,君以诺仅仅只是看到一团黑色的东西,至于那东西究竟是什么。
他一次都没看清。
那个东西,显然就是r市这次委托的幕后之物,只是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如今倒仍不明。
眼看着就要到手的东西,却在眼皮底下跑了,这样的事还真叫人懊恼。越想越觉得这肚里一阵说不出的气怨,君以诺不客气的直接白了安德鲁一眼。
这人。
自己居然觉得他彻底变了,变得自己都看不透了,刚才有这种想法的自己。
果然疯了。
这一记白眼君以诺虽然翻得不是很明显,不过想要逃出安德鲁的眼,可不容易,当即也是无奈一笑,安德鲁正想开口说着什么,却见君以诺转了身,像是准备离开。
看了他旋身而离,安德鲁说道:“准备走了。”
“不难呢?”如此的询问,倒也叫人觉着可笑,当即安德鲁也是笑了一下,而后说道:“没什么,只是想说一句,路上当心。”
“当心?安先生这是在关心?”
“如果我说是呢?”
“如果是,我绝不会表达感谢,这一次输在你手上,是我技不如人。不过一两次的小胜你也别蹬鼻子上脸,下一次,我会让你双倍偿还。”
他刚才还在想,君以诺的脾性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好了,竟然没有因自己卸了他的武器展了不喜。如今看来不是不表现,而是换了个法子。
对于这人,他也是没辙的,当即也不在多言,而是看着君以诺离去的身影,而后笑叹无语。(。)
第九十七章 发鬼之发 10()
安德鲁和临又一次莫名消失了,这样的事也不是一回两回,那两个人做事就是如此,从来不会替别人考虑,只要自己想的,才不会在意是否要同别人打声招呼,上一刻刚动的念想,下一刻就可能消失不见。
那两个家伙,这个世上唯一能跟对方合拍的,恐怕也只有他们自己。
虽然名誉上是搭档,不过安德鲁和临心里头到底在想什么。
说真的。
大多时候阴歌是不清的。
两个人都是不喜欢将话说清的人,一个大多数的时候干脆不开口,另一个总是喜欢说一些莫名的话,让人猜猜猜。这样两个不合群的家伙,想要猜透他们的心思,几乎是不可能的。
所以更多的时候,阴歌总觉得自己好像被那两个家伙排除在外。因为能力不足,所以一直被排除在外。
这样的事情,多了去了,以前也没觉着有什么,可最近这段时间,倒是如潮一般重新卷袭过来,叫阴歌的心。
极难平静。
手中那一小团羸弱的光,是小鬼的魂魄,为了不带上一个累赘,在随了安德鲁离开时,临直接把小鬼扔给了她。如今小鬼团缩成一道羸弱的光,就藏缩在她的掌心。
每次只要一接到这种让她不安的任务,小鬼总会展露出从灵魂深处溢出的恐惊。之前的两次如此,这一次也如此,这三次的委托中必然有所关联,而这一份关联,阴歌知道,临和安德鲁肯定清楚。只是每次询问的时,这两人从不愿详解,就好像一切都跟她无关似的。
明明两个人才是搭档,可对于自己,安德鲁显然没有信任到愿意让自己知道所有的事。
这种不叫搭档完全相信的感觉。
还真讨厌。
越想,那心中的不喜越重,以至于阴歌忍不住连声叹了好几口气。气息一口接着一口舒叹而出,叹着气看着手中缩蜷的小鬼,阴歌说道。
“你这小鬼,平时烦烦躁躁的吵死人了,怎么今天需要你出声的时候这么安静。德鲁和临大人又不是去哪了,你这小鬼,怎么就这么安静呢?”
叹道的话,眼下的小鬼自然不可能回应,所以阴歌的周遭,还是静的。
静。
过分的静非但不能让人的心平静下来,有的时候还会叫人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在阴歌因了这一份静显得有些躁烦时,隐约中。
她好像感觉到了什么。
那个东西离她不近,却也不远,阴诡之气却直渗了过来。
诡异的感觉,像是被什么藏在暗处的东西小心窥探。这样的地方,如此的夜下,有东西隐在暗处窥探着自己。
这可不是个有趣的念头。
当即阴歌警觉了起来,朝着那探视的方向看去,可当她的视线落到那处时。
那个感觉又消失了。
感觉消失,不留任何痕迹,就在阴歌觉着刚才被窥探的感觉是不是只是自己的错觉时,扭头无视,那种诡异的感觉又出现了。还是刚才的那个地方,还是同样的感觉,这样的感觉,叫阴歌的心“噗噗”狂跳。
就算她是妖监会的灵能者,也受不了这种诡异的感觉,周围过静的环境叫阴歌的心跳声极其明显。听着自己的心跳,阴歌厉声喝道。
“谁?谁在那儿。”
质询的话,在这种情况下当然换不来任何回应,回应的声音没有,不过那窥视的感觉更重了。说不出的感觉直接从心底溢出,阴歌也转了身朝着那儿走去。每往前靠近一步,她的心跳都会重上一分,塔罗牌也顺势滑入手中,就在阴歌缓行快要走进前头的林内时,临的声音在这空寂的夜中传来。
如此静的夜,任何的声响都会惊得人的心猛然一触,更何况是临那种近在耳边的问询。
无声无息的出现在阴歌身边,看着那警觉前行的阴歌,临问道:“你在干什么?”
再普通不过的询问,对于此时的阴歌而言,足以叫她的心停了数秒,几乎叫临的这一声询惊的面色都镀了惨色,等注意到身边说话的人是临后,阴歌这才慢慢的调整气息,随后看着临说道。
“临大人,下次出现的时候你能不能提点声,这样真会吓死人的。”
“提点声?我提了啊,刚才不是问你在干嘛吗?不过话也说回来,身为灵能者却被人活生生的吓死,这可是件丢人的事。”
“人吓人可比鬼吓人还要可怕,临大人又不是不知道,还有临大人刚才哪是提声了。”
她可是差点叫临的提声吓得魂魄都散了,这一声提的,阴歌自然怨念重重。阴歌这儿,的确带了一丝埋怨,只不过她的这一丝埋怨对于临而言,根本上不了心,此时的临所在意的可不是阴歌那怨气的脸,而是她刚才所行的事。
没有一贯打趣的语调,甚至都没有习惯性的偏着头打量着阴歌,就那样飘悬在那儿,视线透过斗篷落到阴歌身上,一番凝审之后,临问道:“你刚才,在干什么?”
“什么刚才?”
“就刚才啊,我们走的时候不是让你带着小鬼先回去吗?怎么现在还在这儿?还有刚才,好好的路为什么不走,偏偏往林里头靠,这林子里头,有什么吗?”
刚才那种被东西窥探的感觉,非常的强烈,可临如今的询问,却好像没有探究到着附近存在着其他的东西。临的询问,叫阴歌觉着有些疑诧,不过更多的却是对于临这宛如审问口吻的不满。
原本还想如实回的,可心在那一刻,却动了不悦。略微顿了一下,阴歌最终还是将到嘴的话咽了下去,错开视线不在迎对临的审询,阴歌说道。
“那个林子能有什么,如果真有什么,还能瞒得了临大人。”
“是吗?也是。”
阴歌没有说实话,临也没在续询,好像真信了她的说辞。
对于阴歌刚才那奇怪的举动,临是在意的,不过安德鲁显然没心思寻思,只是看了一眼阴歌,安德鲁问道。
“怎么还没回去?”
询问的话虽是淡淡的,不过里头的关切阴歌还是听得出来,倒也因了安德鲁的关切,阴歌心中的不满稍微消了些许。微抿了唇,随后看着安德鲁,阴歌展笑说道。
“也没什么,只是太久,没一个人在夜下行走,今晚又这么静,难得起了兴致就想慢慢走回去,权当散心。”
“散心?这种情况下,在这种地方散心?”
“怎么,不行吗?”安德鲁的询问换来阴歌嗔笑,看着他,阴歌突然询道:“怎么?难不成你这是在关心吗?”
问出的话一如既往没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不过从安德鲁的眼中还是能看到一丝担忧。对于阴歌而言,只要有担忧,哪怕只是一丝,也就够了。
团聚在心里的不悦消散得也是快的,一声长叹之,语调也松降下来,阴歌笑道:“你这人啊,怎么总是这样,如果真想关心我的话下一次能不能表现得明显点,就这么干巴巴的一句话,可是很不讨女人喜欢的。不过话也说回来,你这家伙真的在担心我?要是真担心,这种情况这种地方,你还真舍得丢下我一个人跑得无影无踪。”
这种时候这种地方,阴歌又是个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