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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家伙虽然不像飞螳一样脆,但也没有硬到被敌方当做主要装甲力量而使用的坦克虫的地步,如果进行类比的话,大概就像装了榴弹发射器的吉普车。利用种种手段终于把它们限制到到这个由四栋建筑物合围而成的超市停车场,透过无人机影像,葛祎伟基本断定这个小队的指挥就是仓库里面那个大家伙。可惜的是无人机在刚刚进入仓库几分钟就被击毁,以至于现在对于仓库内部的情况六个人几乎什么都不知道。
还好这些家伙明显没有什么战斗经验,要不然只凭我们六个没有支援的家伙还真对付不过来。虚晃一个身影躲到十米外的破水箱处,葛祎伟在确认到了残破的金属被穿透的声音之后迅速出枪。这持续了五个回合的对抗终究以对面的失败而告终,一发经过反甲模式蓄能的子弹撕破它厚实的外骨骼,将其生命完全终止。东栋那边干的也很出色,打着急促的三点射的机枪成功送西侧的两只见了上帝,爆破组趁这个空档立刻冲到了仓库的门前。终于松了口气,葛祎伟靠在作为水箱支撑点的铁架子上。他原本想要喝口水润润嗓子,可当手放在防毒面具得上的时候才恍然意识到自己不能把这东西摘下来。这种意识刚一出现,原本已经消失的恶心感又一次涌了上来。
“他奶奶的……”嘟囔了一句,他伸出拳头砸了砸胸口,“辐射这玩意,还真不是能轻易忍住的东西……咳,咳咳咳咳……洞四,保持警戒!你小子看来说不准能成为我们六个里面唯一一个完整活着出去的家伙,到时候特级战斗英雄肯定有你的份……”
“得了吧,洞幺,用你们的命换来的特级战斗英雄我才不要。”在耳边传来的声音带着笑意,“对了,在那边藏着的真是时间机器?”
“这种时候了我骗你们干什么。只不过纳粹似乎遇上了什么问题,没法儿用它。”得尽快恢复体力,等指挥官被爆破之后立刻上车。目标已经不远了,那里应该还会有几层地下建筑……“这种危险的玩意儿果然还是不能乖乖还回去啊。”
好了,休息时间也差不多了。为什么仓库那边还没有动静?从地上猫着腰站起来,葛祎伟将洞四说的话自动过滤掉:“洞三洞六,什么情况?遇上困难……”
话还没说完,一声巨大的爆炸就直接掀掉了原本就残破不堪的仓库屋顶。下意识地伸手去挡涌过来的热浪,葛祎伟听到那边传来呼救:“洞幺,洞六重伤了!混蛋,这只大虫子待的地方堆积了大量的易燃物!因为室内太黑了我们没能看到……”
“我tm说爆炸怎么这么厉害!”这间超市的主人究竟是干什么的?在超市堆积易燃物干啥?虽然脑海中冒出了这样的疑惑,可现在明显没办法把真相探明了。伸出左臂瞅了一眼平面图,葛祎伟拍掉肩膀上的火星,“洞两洞五,和我一起接近爆破组!洞三,洞六的伤势怎么样?是烧伤还是外伤?”
“都有,不过外伤更严重,现在已经昏迷了……操!”
似乎注意到了什么,洞三在最后爆出一句脏口,随后传来的是燃烧和作战皮靴与地面密切接触的声音。急忙拉下名单一看,葛祎伟下意识握紧了拳头:洞六已经阵亡了。
“洞幺,是纳粹的狙击手!”洞三的声音伴随着急促的呼吸,“我找不到他在哪里……燃料的燃烧对夜视仪的干扰很严重,我建议我们尽快摆脱他们。”
“英雄所见略同。洞四,注意准备接我们……估计是没时间把放射性沾染从衣服上抖下去了,所以你就等着受辐射吧!”下命令的同时也不忘开玩笑,葛祎伟拿起狙击枪,两三步从这个二层的废墟上跳下来,看了一眼在十字路口东北角封锁着超市停车场出口的那辆04式,向着自己之前看好的几个狙击阵地随手打了几枪,“洞两洞三洞五,走了走了!注意着点儿别被点名了!路面太硬也没法潜土,要不然……”
还没等他说完,又一声比刚才略小的爆炸声传了过来。急忙扭头再次看向十字路口的东北角,葛祎伟顿时咬住了下嘴唇:“洞四!洞四你怎么样!?”
“还活着,但是车肯定没法用了!这帮家伙应该就是那群蛙人了……龟儿子,他们带着毒液巨蜥!洞幺,给我个掩护,我需要包扎左臂上的伤口!”
“毒液巨蜥?我tm从来没听说过爬行动物在海水里面……”急忙跑起来一个滑铲窜到另一个掩体后面,葛祎伟举起枪,很快在瞄准镜里面锁定了一只那种可怕的怪物,送给它一发子弹,“真行啊,等着我们和虫子打完之后坐收渔翁之利是不是……”
“来吧孙子!”通讯频道里面,已经不知道是谁的声音传了过来,“嘿,跟你爷爷我拼近战,还早了三百年呢!洞幺,毙敌一……”
“快回到掩体后面,洞三!”
再次瞥了一眼视野的左上角,葛祎伟立刻惊出一身冷汗。刚想要提醒洞三注意安全,那个代表着他依然存活的标识随即闪烁了两下,然后变成了黯淡的“x”。将头缩回来躲过两发子弹,葛祎伟的心情变得惶恐不安起来:
四名已经在辐射区无防护战斗了两个小时以上的步兵,对十四名有完全保护措施带着毒液巨蜥的特种部队。要怎么样才能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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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碰上认识的家伙了。真不可思议。”
站在这附近唯一残留下来的一个制高点上,她俯视着下面的战斗,情不自禁喃喃自语着。
这或许的确是一种奇妙的缘分,但绝对构不成自己伸手帮忙的理由。按理说,自己现在最明智的选择,应该是和之前的纳粹军队一样,在旁边围观的同时默默地把陷阱全部设好。三方争夺的目标近在咫尺,就在两百米之外的那栋建筑物的地下,另外两边的争斗当然是自己所乐意看到的。但是她此时的心情却不想这么做——
刚刚在与虫子的战斗中,身体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样没办法随心所欲地发挥。这种事情让她是很恼火。是因为该死的放射性沾染吗?我应该没必要怕这种东西才对。
因此,在这种心里窝着火的情况下,她是肯定不会对就在眼皮子低下发生的战斗袖手旁观的。那么,问题就在这种时候出现了:帮那一边比较好?
在战力对比上,解放军是绝对的劣势。不过想想自己在四年前在印度所做的事情可能招致的怨恨,她心里就不怎么想帮这边。仔细思考了一下,她点点头:这样一来,事情就很简单了。应该说,原本就打算这么办的。
把两边都杀干净就好了,反正时间机器必须是我的。
想明白了这件事情,她纵身一跃,从这个制高点跳下来,然后立刻扭断了在下面开枪射击的两个纳粹士兵的脖子。原本就在周围与两个人配合的士兵立刻意识到了她的存在,一只毒液巨蜥长着血盆大口冲了上来,却只被凄惨地穿透了腹部。
子弹立刻全都向这边倾斜了过来。虽然不躲也没关系,但是毕竟会造成一点儿伤害……心里面不情不愿地移动自己的身躯,她又接连击杀了两个人——似乎有一名解放军?嗯,似乎是这样,不过都是人类,杀起来也没什么区别。
她的突然加入让局势变得混乱起来。子弹在黑夜中不停飞舞着,夹杂在其中的还有德语和汉语的喊声。为了躲避机枪的射击点,她向后猛地一跳,后背却撞上了预料之外的东西:“卧槽什么鬼东西?”
撞上人了?真奇怪,这并不应该啊。果然辐射的影响真让自己的身体变钝了。
刚想转身直接用手刀击杀对方,一发反甲模式下的子弹逼迫她不得不停下这个动作。这种距离下,速度如此之快的子弹威胁性还是异常大的。稍稍退后了两步,她将目光投向之前发出那个熟悉的声音的人。如同想象中的一样,对方正处在极端的震惊之中。
“风见幽香,居然会是你……你居然得到了消息……”绷紧了浑身的肌肉,葛祎伟的枪口仍然对准她,不过看样子如果她不进行攻击行动的话他不会把那枚子弹射出来,“混蛋,你这个最棘手的对手居然出现了……”
“要聊天的话,等我把其他所有人的杀死之后,我们可以慢慢聊。争取成为你们当中最后一个活着的吧,人类。”
甩下这两句话,风见幽香再次起跳,闪开又覆盖过来的机枪点射,身影很快隐没在夜色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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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时五十分钟了,旅长同志。”看了看表,姚英杰对忧心忡忡地坐在椅子上的葛文豪说,“再有十分钟就是新一轮的虫潮了。”
“到现在为止,纳粹的举动都在预料之内。持续性的饱和炮击,然后小股部队骚扰等待虫潮冲击防线。”点点头,葛文豪深吸一口气,“很保守的打法,但同时也是最有效的……炮兵也是一直在机动,卫星侦察没办法及时确定阵地的位置。要是炮弹弹道雷达还在的话绝对不会这么被动……老姚,你认为,我的方案能够有效吗?”
“这个方案是目前能够守住悉尼的最具可能性的方案了。但是几个关键点也很难把握的住,只要有一环出了差错就彻底完蛋。”听到葛文豪这样问,姚英杰也有些没底,“而且我们估计也只有一次机会。所要利用的……唉……希望防空阵地能不被摸掉吧。”
“……只剩十分钟了,虫潮还没有什么动静吗?”
“没有,老实到简直不正常。”
“这的确很不正常……如果是我的话……”察觉到有些不妙,葛文豪有皱着眉头想了想。忽然,他恍然大悟一般地一拍手,狠狠地骂了一句,“糟糕,对面估计是想要攒足够数量的飞螳然后争取一口气突破防线!那样一来,坎贝尔敦肯定不可能撑下来的!狡猾的王八蛋!”
“……啧,的确,为什么之前没想到这种可能性?”目光往地图上的坎贝尔敦一瞥,姚英杰的表情也扭曲了起来,“那样的话,我们的时间就更少了……必须在第二次虫潮到来之前实施方案!”
“……没错,通知部队加快速度!……但是千万注意,绝对不能让对方察觉到我们的意图,防空阵地这个保命用的东西也必须要守住。”
“他们应该不会那么没轻没重……”
这种工作的要求实在是太细致了……我们的部队真的能办的到吗?就算这一点办到了,接下来的步骤也能成功完成吗?
看着墙上的地图,葛文豪拍了拍脑袋,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瞥向了悉尼市区的辐射区。六个人已经只剩下葛祎伟一个了,显然,任务的失败是必然。他忽然想到了在出发之后葛祎伟又发过来的邮件。在那里面,他告诉了葛文豪一个情报,并告知要在那三个女孩真的能够适应社会并且表现出要回家的时候才能告诉她们……
希望她们三个能做个好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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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丢了?”
“是的,全政委,就在刚才还……”
“一群大老爷们连三个小女孩都看不好,像什么话!……不用去找了,也别告诉旅长,现在我们没有多余的精力放在这种事情上。她们三个的事情我从老姚那里听说了,等旅长事后怪罪下来,就告诉他是我把那三个人放走的!”
“……可是,政委,明明是我们放……”
“多什么话,我放走的就是我放走的!真想让旅长扒了你们这身军服吗?服从命令!”
第八章()
“咕呃……”
因为身体的平衡没有掌握好而摔了个跟头,好在有03式撑着,不至于直接摔个狗啃泥。继续气喘吁吁地跑向预定好的下一个掩体,葛祎伟伸手抹了抹从嘴角流出来的血。防毒面具不知道被什么时候被谁给打掉了,因此虽然现在他很想做几个深呼吸,但对放射性粉尘的忌惮还是让他打消了这种想法。拼命将呼吸放缓并尽量不张嘴,葛祎伟的状态已经濒临崩溃了。
濒临崩溃好歹也算没有崩溃。因此,他还在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挣扎着。更何况在葛祎伟的心里面,他还是有赢面的……嗯,或许有吧。
纳粹那边的人死没死完他并不知道,但是解放军这边只剩下他一个了。超市仓库那边的大火依旧没有停,在夜视画面上亮闪闪的,刺得他眼睛生疼。再次将头探出掩体,葛祎伟开始试图在那个强大的干扰源存在的情况下找到敌人的位置,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证明这仅仅是徒劳:一发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