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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动声色憋个大-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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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看,当先那个什么流匪头子,不是自己夫君是哪个?

    一时三魂丢了七魄。

    想想自家男人只是个打铁的,五官固然是长得粗了些,体格是好一些,可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怎么不冤,当时就要往台上冲。可她一介妇人,哪里能突破重重军士呢。

    那砍刀落下,脑袋就落地了。

    她的天也塌了。

    家里还有三四个孩子。自己又无田地,又抡不起个锤子。出了这么个事,夫家的亲戚避之尚且不及,哪会帮忙出这个头。要回娘家去呢,那孩子们又怎么办?自己好好一个家,说没就没了,好好一个夫君,说死就死了。怎么能平。

    便带着孩子往府衙去击鼓喊冤。

    可府衙那里说得清楚,你能不能证明你男人就不是流匪呢?你说他每天打铁,从没出过远门,你却又知道他打了那些刀啊斧啊,是用来切菜砍柴,不是给同犯打了去杀人吗?

    你说不是,那你把那些买了刀啊斧的人全喊来对质。把他打了那些东西,一样样却找到归处。

    她只好回去了。想着,找吧。可人家说得简单,这种东西要怎么找?又不会记着哪天哪天谁来买了个什么。

    找来找去,只找了几个街坊。不足十个人。

    可府衙记着,她男人半个月打了几百把刀斧

    她硬着头皮,把这十个人带了,往府衙去,便有个仗义的街坊跟府衙的人吵了起来。只问府衙的人“几百把刀斧,你们可晓得一把要打多久?他便是不吃不睡也打不出来。再说那得要多少铜铁?西市里卖这个的,一个月都卖不出这些来。”

    可人家不管。西市卖不出来,那岂知道不是他在别处有同伙给他盗来了打的?这么多他是怎么打出来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最后仍是无功而返。

    出了这样的事,一开始还有街坊接济她,可后来人家想想也有些怀疑“好好的,怎么不抓别人,就抓你家呢?你说你家里是冤枉的,那不冤枉别人光冤枉你?”说得讥讽,拍着胸膛问“却怎么没有冤枉我呢?”

    背后开始传了风言风语的,后来街坊也不那么与她家亲近了。

    还有好事者,往府衙去告状,说“那流匪杀了人抢了钱来,他们家里人岂没有享用?现在可好了,一个人豁出了命,死了就死了,家里还享福呢,真正是得了大便宜。这天下可还有公道?现在说起本地,别人都说朝廷的官都死在了这里,这里是吃人的地方,有命进没命出。这里的人个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棍。还不是这些人害的。”一群人联名再请严惩。

    照说他们说这些,也当不得用,可府君这里,原本上头就有皇帝的严令,得抓多少人目标在那里,府衙手里捏的名额还差一大截,现在一听也是。顶过了这头再说吧,不然怎么办?办事不利,被革职的就是自己。倒霉的就是自己家人了。

    死贫道不如死道友。

    便把这妇人和家里的孩子都抓了去,与其它流匪的家眷一道给关了。

    家眷里有男人,全都被判做同犯,女人小孩每天被绳子串成一串,赶到街上游走,任人唾骂。以壮正气。

    这妇人到底是个大人,没什么要紧,小孩却顶不住没几天病死了。后来大一点的孩子也不知道是被哪个人用石头砸破了头,当场也死了。

    等这风头过去,府衙不愿意养着这些家眷,又把他们放了回去。

    她回家一看,家门大开,里面但凡能搬走的,都被搬了个精光,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她要家没家,孩子没了,男人也没了,先往夫家亲戚去,人家门也不开。

    只说“他背后做了甚么,我们也不知道。你家里比我们过得好,我们到只以为是他做事勤勉了。却没有想到是杀人越货的。以前好好的一个人,现在坏成这样,岂知道没有你的缘故?”

    又说“不把你浸了,已经是对你网开一面。你再来可不客气。”

    就把她赶了。

    往娘家去,娘家也不肯收留。她哥嫂,弟媳断不肯她回来。

    她母亲也只好劝她“现在闹成这个样子,这里哪个不知道你是谁?以后你便是要改嫁,也没有人家敢要的。留在家里又岂能生活一辈子呢?”叫她往痷里去。

    可她觉得冤枉。明明好好的,怎么却成了这样?

    跑去找了一同游过街的人,往都城来告状了。

    知道的人多了,跟着来的人也就多了。反正呆在家里是过不下去的。“皇帝陛下知道了,一定要为我们平冤。”

    侍女听得一阵阵心惊肉跳。

    对于寿左晋的事她不知道许多,但对于剿匪的事,她既然在是皇帝身边呆过的人,自然难免会知道一些。当时苏任面见皇帝,说那地并非人口稠密之处,旨意下去要抓那么多人,是不是有些不恰当。

    皇帝却说寿左晋的案子已经举国周知,如果不办成大案,又怎么平民愤、复国体?苏任出去,脸青如铁。

    包括这些庶人头一次来宫门跪冤,皇帝知道后只叫发往原地治官重审,她也是知道的。

    可哪怕实情就是这样,这些人还是觉得,皇帝陛下是不知情,被人蒙蔽了。只要能闹得叫皇帝知道,那些恶官就不得再为害一方,自己的冤屈也就解了。

    她跟在齐田身后,微微侧头,不敢去看那些庶人。虽然自己甚么也没有做,却不知道怎么总是有些心虚气短。

    可抬头发现齐田看着那边,但却并不是看跪着喊冤的那些人,而是看着旁边那些看热闹的。

    过了一会儿,转回头对她笑说“你看看。人人都事不关已,竟都以为这样的恶事是不会决落在自己头上的。所以能看热闹看得这样轻松。难道这些跪着的就以为自己会这样倒霉?”

    那倒霉的妇人一早起来,做了早饭等男人从早市回来吃饭时,可曾想得到有今日呢。

    便是她走到人群之中,跟着人们一起唾骂的时候,身边也未必没有哭着喊冤的罪犯亲眷。可她就算看到,也许只是奇怪地多看一眼,也未必没有想过“这世界哪有这样的冤枉?怎么却冤枉你,不冤枉我。”呢?直到轮到了她自己。

    侍女听得一阵阵心惊。

    默默跟着齐田走,走着走着却觉出不对劲来。

    齐田并不去热闹的街市,却去了酒楼叫了个包间。好像是要等什么人。

    她警觉起来。

    齐田明明只是静静地坐着,却好像是换了一个人,没有平常半点跳脱。竟让她隐约有些不安起来。

    过了一会儿,便有个老妇人推门进来。

    带着下仆,看着打扮,像是哪户的富家太太,笑咪咪的,透着和气。下仆在外面,大着嗓门叫伙计“把点心叫了软糯的与我主家来。”

    她进来,关上门见到齐田再殷切不过“我这几日见天在这儿等呢。”

    齐田笑“你怎么这样打扮?”

    “这样方便。”

    两个人坐下说话。

    半点也不避着侍女。

    齐田说“他们找着你了,你还活着呢。”

    老妇人喜极而泣,只说“在下定为您赴汤蹈火死而后已。”

    侍女却听得胆颤心惊。这话怎么听着怎么奇怪。

    两个人说完了这个,老妇人扭头便看侍女“你是阿水?”

    问的竟然是她小名。她进宫里以后老宫人说水字不好,改了名字,叫阿绍了。

    “你怎么知道?”她又惊又疑,往齐田看。齐田默默喝茶,哪里还有半点莽撞之态。再是老成持重不过。

    老妇人笑“这算什么。我知道得多了。我不只知道这个,还知道你家里有些甚么人。你当年父母都不在了,只留你和你阿弟两个,你进宫是为了养活阿弟奔前程来的,如今每个月往外头送不少钱呢。”

    阿绍沉声“我这样也没甚么错处。”

    “谁也没说这是错处。你且放心,你阿弟到也是个好性,没辜负你养育他。钱也不曾乱花,做了米盐的生意。心心念念想着自己阿姐将来是要归家的,攅着好大的嫁妆。”

    阿绍心里又惊又喜又疑,却只说“你不会是编这些来骗我罢?”

    老妇人嘻嘻笑“我骗你做甚,你到了娘娘身边我就开始查你了。还去了你家,给你阿弟说了门亲。一清二楚,没有半点假。”

    阿绍大惊“你说什么亲?”这是怎么个走势,她们到底要干什么?

    老妇人端正一坐,露出男人模样来“说了我孙女儿呀。”

    阿绍一时竟然张口结舌。现在是怎么个章程。这,这分明是个男的。

    齐田也不免得要问清楚:“你哪来的孙女儿?”

    钱得利理直气壮:“我儿子生的。”

    “你!”齐田深深吸了口气

    “您不是说要把她变成自己人吧。我孙女儿嫁了她弟弟,有啥事她断然是跑不脱的。完全自己人!要死大家一起死嘛。”钱得利很得意。

    钱得利见过齐田之后从狱里出来,就在府衙周围打着转,等皇帝来了,打听清楚服侍齐田的是什么人。过一段时间都不见有换人,便知道这个是得力能信的轻易是不会变动了。这才转头去打听阿绍家里的事。

    都打听清楚了,想下手却有点难。总不能把人绑了吧。惊动了宫里,就要出大事。要把人制住,又要叫别人看不出来。正想着这事要怎么办才漂亮。就遇上了一家来寻亲的。

    那个人说是他们老爷年幼的时候和亲姐姐走散了。老爷自己被丧子的人家捡去做了儿子养大。现在五六十的人了,儿子、儿媳妇都不在世了,只有一个没嫁出去的孙女儿,自己卧病在床了,想起找姐姐来。

    钱得利就去了。

    扮五六十的老妇人而已。对他来说不要太轻松。

    结果那老头找到了亲姐姐,一喜,话还没说二句,竟然就过世了。好嘛,留下若大的家业,一个孤苦的孙女儿,和一个新认的老姐姐。

    “我为了保下他的家业,也没少费劲。”笑嘻嘻对阿绍说“你弟弟也不亏。我孙女儿长得好。”

    阿绍完全懵住。孝期能嫁人吗?不对,重点好像也不是这个。她脑子实在太乱了。

    钱得利笑,又做出老妇人模样来,“我叫你阿弟来。”再和气不过“你可想好了什么说得什么说不得。不然可真的就一家团聚。整整齐齐一道上路了。”

    见她听懂了,冷冷一笑,便大叫“大娃,大娃!”不一会儿便有个年轻后生,带着个小娘子进来。

    见到阿绍,那个年轻后生就哭了“阿姐。”跪下就扎扎实实磕了好几个头。

    阿绍也不禁有些眼睛发红。连忙扶他起来“你怎么来?”

    “大婆说能想法子,我就带着阿喜来了。”说着连忙叫身边的小娘子“阿喜来。来见姐。”

    小娘子果然长得好。有点怯生生的,直往钱得利看。

    钱得利完全一幅老太太的样子,和气极了,让她:“我的乖孙女儿,还不叫人。这是你夫君的亲阿姐。要是没有她,你夫君哪有现在。”完全是乱叫。

    小娘子声音小,叫“阿姐。”人却实在,跪下来,砰砰砰地就磕头。

    起来额头都红了。

    大娃有些心疼,看了她好几眼,她傻乎乎对他笑。

    阿绍不肯露出别的再把自己阿弟牵扯进来,只说“我也不知道你成亲的事。”

    她本来也是有忧心这个,毕竟他一个在家,也没人张罗。又怕他被人骗。现在好嘛,果然是被人骗了!

    “本来是往都城送了信的,不知道阿姐收到了没有。阿姐托人送回来的钱,我都没有乱花。等阿姐返家全与阿姐做嫁妆。”

    看到齐田穿得好,立刻就机灵地往她面前一跪“给贵人磕头。都是托贵人的福我一家才得好。”

    齐田叫他起来,又把身上的东西脱几样下来与他和阿喜。

    只说是见面礼。

    两个人欢天喜地收下。

    姐弟两个好多年不见,虽然是这样的场合,却还是坐在一起红了眼眶。

    阿喜是个好的,钱得利到没有说假话。阿绍见的人多,一眼就能看得出来。阿喜这样也亏得是遇到钱得利这么个人,要不然恐怕家业不保是小,自己都不知道沦落成什么样。

    等姐弟说了一会儿话,钱得利便说不耽误贵人正事,就带着两个小的走了。

    这群人都走光,阿绍当先便在齐田面前跪了下来“以后娘娘便有使唤,莫敢不从。只求家里人平平顺顺。不着风雨。”

    立刻又自己交侍“奴婢与娘娘出来必得报信回去。不然陛下要有疑心。”

    齐田点头“去吧。”这侍女就算再不喜欢自己,也舍不得弟弟。

    不一会儿她报了信才回来。“只往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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