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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不错的小崽子。
鬼右兴味升起,不再计较巡逻守卫打扰他的过失。
他神识内,那群正道修士还在计较什么。
只听一女子说道“便让我们问张师兄几个问题,辨别真伪如何。”
张启义哪能不同意,赶忙点头说是。
季清旋即问道:“师兄可知刚下剑宗时遇到什么人,在玉舟上我们说了什么话。”
魔修应当不会在他们刚下山时便尾随而行,若张启义能答出这些,大抵不是魔修假扮。
然而季清还是担忧,丹田内的蓝光跳动的愈发剧烈,她头皮有些发麻,总觉得忽略了什么或者将要发生什么。
不安愈发强烈。
突兀的,空荡的涌动内响起一个不属于三人的声音。
“诸位可有兴趣换个地方讨论。”
这个声音稍显柔和,似女子的低吟,又像是男子说着情话时的温柔响声。
季清只觉蓝光愈发急躁,手心都沁出冷汗。
张启义喝到:“哪来的无能小人!可敢光明正大的出来。”
苦归却比张启义冷静许多,他浑身肌肉紧绷,道:“戒备。”
阴暗的空间,修为最高的苦归只能看见持剑的两位剑修,其余什么都寻不到。
倒是季清看到了,那是一个男人,一个即使只能通过轮廓判断的季清,也可直接感叹的美丽男人。
黑色的衣艳丽的颜,在季清紧张之余,也不免感叹男人的容颜。
第六十二章 玉言枝()
静谧的空间连呼吸都变得茫然。
直白甬道一通到底,季清持剑,13无神的墨绿眼睛对着唯一的入口。
风好像动了,卷起了不知什么颜色的衣角。稳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声音极为巧合的与心脏的跳动声诡异重复,每一下都好像踏在心上。
温和的男声传来:“无能小人?说的在下吗。”
鬼右的脸露了出来,和季清神识内的那张漂亮脸庞别无二致。
惊得张启义嘴巴微张,整个人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这人竟比师妹还要好看。
他低下头这样泛红的脸颊,也不知是害羞还是唾弃自己对魔修的惊艳之情。张启义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也亏的对面的人没有直接打过来。
他道:“你,魔道妖人莫要迷惑他人。”
先不说鬼右的反应,苦归听此差些没维持住僧人应有的淡然,心中念了好几声阿弥陀佛,才勉强能看向张启义,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季清,只见她依旧那副表情。苦归心中叹息,同是剑宗门人,怎么一个这般冷静,一个这般善良纯真!还真是不可说不可说。
季清却没苦归所想那般平静。可以说他是极为戒备的,恐惧在鬼右出现的那一刻便深入骨骸。丹田内的蓝光不住叫嚣着危险,就连头皮都有些发毛。
鬼右凝视季清,又重复了一遍他的话:“无能小人,说的是在下吗?”
嘴里说着这般话,眼里也是一片温和,只是不知这话说的是自己,还是对面三个剑宗小辈。
那温和的声音传到季清耳里,她只觉背后冷汗直冒,恨不得即刻便走,连打斗的勇气都失了去。
不对!不对!
灵台里隐隐传出飘忽的声音。
不对,有什么不对。
季清倔强抬起头看着鬼右,墨绿眼睛里是沉沉的死气和几乎是错觉的不屈光芒。
鬼右见了,微勾起唇角,季清只觉心中恐惧更甚,双腿好似不是自己的,竟往后退了一步。
恐惧笼罩神魂,蓝光愈发暗淡,季清咬牙,心中发狠,直直咬破舌头。血腥味充斥整个鼻腔,剧痛刺激灵台,季清有一瞬间的清明,却又极快的被恐惧笼罩。
在场无论是魔修还是佛修道修,都是嗅觉灵敏之辈,自然是都问到了这忽而出现的血腥味。
苦归与张启义倒是极为默契的以为季清是伤口裂开,毕竟那一身血衣并不作假,而最为魔修的鬼右,却是极为明白的。
似笑非笑的眼睛里倒映出季清强撑的模样,脸上的温柔更甚,还真是一个意志坚定的剑修呢,百年千年他也只在另一个年轻剑修身上见过。只可惜,最后仍是一具枯骨。
他笑着,声音缓慢而温柔:“是否要一起上。”
张启义到底是剑宗门人,虽起初惊讶于鬼右的模样,而后想到只是个男人就释怀了,用他的话说,一个男人长成这般模样能顶什么用。
是以,在鬼右说这看似温柔实则轻蔑之话时,张启义是第一个反驳的人。事实告诉你永远不要小看剑修的脾气。
侮辱我!干不过也要上!
小瞧我!打一场再说话。
张启义提剑而上,青蓝光芒为这黑暗空间添了一个色彩,他的动作潇洒飘逸,远远望去似不食人间烟火的剑仙。
练了百万遍的剑宗基础剑招随心而出,剑影极快,模糊了剑身。
不稍一会两人就缠斗在一起。
苦归和季清都没有动,剑修是一群除了剑修外难懂的修士,他们光明磊落,诚与剑诚与心,在这种情况他们并不喜欢有人打扰。
这般加入,与侮辱他们的人无异。
剑修受的苦要自己还,剑修的打斗要自己来。
他们是最难懂也是最易懂得修士,是以剑修在俗世之人的名声最好却也最差,好的是他们快意恩仇,坏的是剑修实在太会打架。
自两人打斗后便不被恐惧缠绕的季清,正仔细观察这鬼右。
诡异的甬道内,鬼右双手背在身后,左脚往右一转,银白剑身险险擦过衣袍。张启义眼睛一亮改劈为扫,瞬息间鬼右飞身而起,又是分毫间躲过张启义的攻击。
鬼右的眉眼更加温和,好似每次危险避过剑修随身配剑的并不是他一般。
这是张启义若是还看不出鬼右的戏弄,那可真是无脸面对招他进来的剑宗了,当下怒火升起,好歹是用了回脑子并没在比斗中失去理智,而是用语言发泄他的不满。
“可敢不躲,真真正正的打上一场。”
鬼右这般戏弄,却比不屑张启义的战力还要侮辱人。张启义看着温和面容的鬼右,只觉得牙齿痒的很。
对于张启义的话,听得鬼右这般回:“剑宗剑修,不过无能之辈。”
竟把张启义最开始的话,还给了他。
辱他自己便认了,打不过气死也无用,辱他养他的宗门,舍去性命也当打上一打。
张启义垂下头,眼神难辨。他的命是剑宗给的,剑宗是他的师门也是他的家。
不能忍!
银白剑身光芒闪烁,一瞬间张启义的剑气以速度极快壮大,他露出一冷笑,全身灵力集中在配剑之上。
这剑气竟快赶上剑意,季清诧异的注视着黑白世界,紧张而又带着欣喜。
这剑气,她喜欢。
带着破空之势的剑光,藏着张启义全部感情的剑,停在了鬼右的胸前。
他扬起眉毛,眼神锐利的看着张启义带着不甘和疑惑倒下。
“结束了。”
男人的声音落下,这场不可思议的战斗便这么结束了。
结束的莫名其妙,在场四人除了鬼右,恐怕每人知晓发生什么。
这个功法太过诡异。
鬼右笑了,锐利的视线落在季清和苦归身上。
几乎是瞬间苦归倒地不醒。
季清也是神识剧痛,恐惧再次席卷全身。
丹田内的蓝光眨眼间壮大,又极快的回复黯淡,它不停跳跃,与它契合的季清不用想就能懂它的意思。
快逃!快逃!
“你倒是能忍。”
鬼右平淡温和的声音传来。
季清抬头,粗暴的拭去嘴角的血迹。她笑了,有一分豪迈又有一分坚定一分张扬。
不过一魔窟,闯了就是闯了,最多一条性命,她还怕些什么!
第六十三章 分别()
世间里最锋利的不是刀剑,而是情感。
情强与力,有俗世之人感13天动地一说,有修士因情道基全毁一事。
然而这里所说的情不仅仅只是男女之情,亲情友情愤怒之情喜悦之情,都可以称为情。
情化万物,万物化情,生生不息。
也正是因此,忘情一脉几乎是最难成仙之辈。情太多,解决一个又冒出一个,这得何时才是尽头。况且一个不甚为情所困,当是一个身死道消。
这也是为什么忘情峰弟子只有一个季清修习忘情剑道,实在是太过艰难。
只是季清却不在乎,在未入门时她修的便是忘情剑道。
她冷笑,持剑对着鬼右。
那一把木剑显得滑稽可笑。然,季清在这一刻把她的愤怒不甘和同门之宜都藏于剑上,只剩一个心如止水。
闭眼再睁眼,木剑不耐震动,季清却语气平淡,好似身处的不是魔窟,而是随处一地:“剑宗忘情峰,元清。”
鬼右温柔的笑了,他的眸子似水,嘴角勾起温和的弧度,他道:“你们正道就爱玩这种把戏,我却是不会告诉你我是何种身份和姓名,不若去我魔道大牢瞧一瞧,探一探我是谁。”
鬼右的语气温柔,可话里是没有丝毫客气,这般人还真是麻烦。
季清想到之前的玉言枝,又看着如今的鬼右,算是明白魔修真的不吃这一套。
虽未能知晓面前之人的身份姓名,却仍是有不少好处,季清难得的笑了,不是冷笑嘲笑,而是真正的微笑。
谈话的功夫,她的剑势已经蓄满。
季清飞身而起,持剑扫去,忘情剑意凛冽多情,直冲鬼右面门而去。
寄情藏剑发无情,是谓忘情剑道。
天若阻我,我便撼天。
人若阻我,我便杀人。
季清面目冰冷,眼中再无其他,只有一把剑一个对手。
战事紧张,空间凝固不动,一招当是生死相拼。
而生死相拼的另一个人也是不含糊,他笑着,眉眼温和,周身是肆虐的魔气,黑色带着不详之意的魔气,弥漫在整个空间。
季清的剑终于进入到男人的无尽魔气中,而就在这一刻。
这最为关键的一刻。
季清停住了,毫无预兆的停住了,剑停住了,人也停住了。
黑白神识内,鬼右的唇也合上了,季清只能依稀辨别是个定字。
季清握紧木剑,用尽全身力气,木剑和自己仍是一动不动。灵台也被恐惧不安不敢置信等一切浓烈的感情占据。
那是忘情剑气反噬之像,藏情于剑本不是什么危险的事情,而然不巧的是季清这一剑招已出却无处发泄,卡在木剑之中不上不下,也算是千万年来,忘情剑道的独一份了。情无处可去,自然有更加浓烈的情感回到主人身上。
这一番下来,虽不是什么大事,一会混乱全是难免的。
“这是什么功法?!”
季清的声音满是诧异。
鬼右好整以暇的望着季清,美丽的男人脸印在无神的墨绿眼睛里,季清只觉一瞬失神,很快又被丹田内的热度唤回神智。
本就没想过鬼右会回答她的话的季清,未曾料到等来的却是这般东西。这种能直接影响修士灵台的功法,到底是什么?
她戒备的看着鬼右,混乱的灵台因蓝光清明了许多,只不过她依旧一动不动的处在空中。
鬼右露出惊讶神色,道:“却不知这剑宗弟子有这么多的秘密,竟能不为所动,我可得好好研究研究。”
鬼右舔了舔干燥的唇,温和不在,浑身的血气有些可怖。这般长相本应穿上艳丽的红色,然而如今这可以称为漂亮的男人,极为合适一身的黑衣。
夜还很长很暗,却仍及不上男人周身浓郁,足可以与黑夜媲美的魔气和煞气,即使是目不能视的季清,也能察觉到男人的冲天煞气。
这得害了多少人,才这般浓郁的煞气!
然而却没多给季清思考的时间,男人伸手,她的脖子轻而易举的到了鬼右的手上。
鬼右又笑了,是带着血气的笑容,他收紧脖子,黑色的眼深情而又癫狂的注视着季清。
脖子受制的季清涨红了脸,这次她的手能动了,几乎是下意识的想要掰开鬼右的手,冰冷的触感惊的心底发凉。只是如今的她却是管不了这么多了。
呼吸成了一种奢侈,双目圆睁,眼角带一猩红血纹,脸色通红细看之下透着濒死的青白。
便这么死了吗?
不,季清不甘,泛白的指尖颤抖不已,她挣扎的愈发剧烈。
然而不过是无用功,稀薄的空气连一丝都不肯赠与她,生机开始慢慢的从体内抽离,丹田内的蓝光暗淡无比。
神魂好似被抽离,季清看着黑白神识内濒死的自己,心中悲哀之意更盛,她甚至都没发现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