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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子那还有原先面对季清的张扬模样,乖顺的很,说的话也很是规矩。
“这人来路不明,又是道修,我担心你被骗……”
小公子在鬼右的视线下终于说不下去,垂着脑袋,整个人有些蔫蔫的,说话的声音也越发小。
直听的季清心中发堵,这无妄之灾来的真不少,不敢冲正主发火,就找自己麻烦。莫不是她看着好欺负。
季清冷哼,心中虽是这般想,却没多少火气,那一拳可让季清发泄了不少,虽然现在的她连呼吸都是件沉重的事,摸摸痛处,季清颦眉,大抵伤了肺部,还有些麻烦。
忍着疼痛的季清听鬼右说道:“回去我与你解释,你走吧。”
小公子红了眼,白嫩的脸蛋上挂着一个拳头打出的红印子,这般看着逗趣的很。
打手们赶忙把头低下,不去看小公子,免得不小心笑出声惹得小公子不快。
小公子听了鬼右的话伤心的很,完全没有心思顾虑自己带来的打手。他狠狠瞪了鬼右旁边的季清,只觉这张脸刺眼的很。
然而季清却露出浅笑。
这模样直气的小公子眼中冒火,警告般的瞪了季清一眼,右脚一跺,招呼着打手们就走。
木屋恢复了安静,鬼右挥手,魔气转动,不稍一会木屋就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季清身上有伤,自然是不客气坐下,就算是没什么伤口,季清也不会对鬼右客气。
她对鬼道:“你欠小公子一个解释,也欠我一个解释,是不是该和我说道说道,这群人怎么找到这儿的,又怎么悄无声息的进来?”
季清不认为鬼右会让这么多魔修知晓她的身份,大抵在鬼右的刻意误导之下,魔修们都认为她是他的女人。
若传到修真界那可是又热闹瞧了,季清莫名的冒出这个想法,也不知到时候季家会如何与她划清界限。。
鬼右笑着回答季清:“李化容自作聪明,我已经教训他了。”
季清挑眉,响起多话的看守魔修,并不发表看法。
反而随意的捏碎桌上的杯子,不顾划破的手掌,她好似在做什么神圣的事,缓慢而郑重的挑选出一个尖锐碎片,整个人显得有些诡异。
清冷的女剑修难得的笑了,笑容是如鬼右那般温暖。
“今日正好是第十日。”
肯定的语气还温和的笑容让鬼右挑眉,眼中故意露出夸张的紧张神色。
季清冷哼,看你能装到何时。
快速果断的把碎片抵在脖子上,血毫无预兆的流下来。
这次鬼右露出了郑重神色。
季清道:“我的命很重要。”
疯狂的语气让季清的眼角有些泛红,却又很好的遮掩下去。(。)
第九十三章 威胁()
2016…10…24本文大修
“我的命很重要。”
疯狂的语气让季清?13??眼角有些泛红,却又很好的遮掩下去。
碎片抵着皮肤,一下手便是一条命,一条魔修惦记着命。
她不知晓为何李化容为何会引来小公子,或许哪话多的魔修只是看不过自己这个正道修士,季清亦不知晓李化容最后的下场,更不知魔界是不是与俗世衙门那边有连坐的规矩。
但季清却清楚知道一件事,她的命对魔界而言很重要。或许她应该感谢李化容和小公子,这些荒唐之事,才让今日的她明了鬼右既不希望她死,又不希望心魔出来搅局。
季清自然不会让心魔出来。心魔所做的事她一丝都不曾知晓,即使识海里龟缩的心魔正在蠢蠢欲动,神魂痛的让她难以思考。季清仍是极力压制心魔,这种不在自己掌控中的方法她不需要,也不屑用。
忘情剑道的剑修怎可被心魔左右!
所以季清选择了自己的性命。
“你们在打什么主意?如今我的命在里的手里,活不活着不过是你一句话的事。”
季清的话让鬼右笑了出来,黑色眼睛里的嘲弄不再有丝毫这样,他依旧喝着茶,除了那双眼睛仍是儒雅公子的模样。
即使是对手,即使是杀害元育的凶手,这个人还是值得尊敬,无可否认的鬼右是一个强者,而季清最喜欢的就是和强者交流。可惜得是一条命横在两人中间,季清便是没了这条残破的性命,也不会放过杀了真心待她之人的鬼右。
这世上真心护着她的人实在太少,也显得格外珍贵。
鬼右温和的声音唤回季清的思绪,他道:“我在打什么主意,你猜不出?”
举起手里的青花瓷盏,鬼右对季清温和的笑着,若这般还猜不出,那他可真是看走眼了。
季清也笑,两个温柔似水的笑容却显得格外阴森,他人瞧了去指不定被吓跑了。
她道:“我想听你亲口承认。”
季清手里的锋利碎片再次划破了皮肉,血流了一身,鬼右却觉这般的季清漂亮极了,或许季清不适合白色也不适合黑色,她适合红色,不是别的红色而是鲜艳的猩红色。
没有其他人比季清还要适合血的颜色。
鬼右添了添因激动而有些干燥的唇,黑色的眼睛深邃极了。
“你猜我们的目的是什么?”
季清皱眉,回想着魔窟对峙的一幕,魔界的目的是什么?
往昔想了这般多,却是陷在死胡同里,那山脉若真如秦慕涯猜测的那般是龙脉,魔界自然最怕的是因果,再细细思考魔修所做之事,不就得出答案。
魔修们是想把因果推给正道!
是想让季清成为千古罪人!
这般心思狠毒至极。
极力平复情绪,季清泛冷的声音藏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她道:“世上之事各有因果,众生皆有其气运,这是天道分配好的,仍是你们费劲心机,终是斗不过天道。”
分明是平淡清冷的话语,却无端生出一丝沉重。
一正一邪修士间,存余的空气越发沉重,说不得比忘情峰还要厚重。
季清透过神识,看到鬼右在笑,她不知怎么形容鬼右这个人,亦不知怎么形容这个与平常温和不同的笑容。
若是换成他人,定是能看到鬼右眼中压抑的疯狂,这般执着令人心惊。
然而季清却未曾留意,她在想,该如何抓住鬼右的软肋,该如何脱离魔界。
鬼右的声音初觉暖和舒畅,然而细品之下却觉寒意刺骨。
他道:“天道?!”
鬼右好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笑得颇为大声,就连黑色的眸子也有些许湿意,他又低下头,黑色的发遮住他的神情。
依旧是分辨不出情感的声音,鬼右道:“忘情一脉也甘愿遵从天道?这话说得倒是极为逗趣。”
鬼右嗤笑,他这辈子听的最好笑的一句话,大抵便是从季清嘴里听到的斗不过天道,从忘情一脉弟子口中说出的笑话,还真是感人的紧。
相比鬼右的淡漠自嘲,季清心中也是难以平静,她自然是不服天道的,若真要说这易晴大陆有多少修士对天道没有反心。
或许这世间太过平静,就如明慈方丈的批语一般,这易晴大陆该变一变,改一改了。
根系开始腐朽,修真界太过平淡,淡泊的修士也该和人一般有血有肉,而不是冷心绝情,然而这时间,又有多少正道修士,不是为了冷心冷情,成就大道,破茧成仙。
只不过,若仙都是冷心冷情之人,这仙有何意义。
季清成仙只为得太上忘情之道,而不是做一冷心冷情之人,她大抵是为了探索什么事道,如同初生的稚子,对什么都充满好奇,当是认准一样,便是痛极了也不愿放手。
若真要说,大抵不过一个赤子之心,成仙只为探索大道,只想知道为何活着,如何活着,怎么活着。
“十天了。”
季清陈述道,整个人有一瞬间的恍惚,却又很快隐去,这儿不是她该来的地方,她要回去,哪怕最后丢了性命,也要让自己的骨灰融入故乡的土地,即使那个家里有她厌恶的人或事。
季清道:“我等了你十天。”
即使心中焦急不安,她还是等了十天。
手上的锋利物件离脖子更近了,血液透着铁锈血腥而又香甜的味道,季清说:“等得便是这个机会,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对谁都好。”
季清冲鬼右笑,而这笑容里有几分真心,两人心中都明了。
鬼右也在笑,温和笑容里不知藏了多少狡诈和笃定。
鬼右是什么身份,季清到现在都未知晓多少,又怎知他活了多少年,经过多少风雨。
温和的声音颇有些漫不经心。
鬼右对季清说道:“酒家之内,你什么心思,我多少能猜到些许,这次换你猜猜为何李化容招来小公子。”
冲着季清笑,鬼右挑眉,黑色的眼睛里的笑意愈发浓郁。
季清却是冷的,精致的眉眼没有丝毫转变,苍白的唇也是紧紧闭着。(。)
第九十四章 准备()
鬼右打的算盘,季清不做多少猜想就知晓大概,无非是让她灭了性命要?13??的念头。
然而这与李化容有何关系?
季清心下疑惑,神情依旧是清冷的。
她说道:“李化容与我之事有何干系,莫不成小小看守还能做主将我放出去?”
显而易见的,李化容并不是什么大人物,做不了魔界和季清的主。
果然,鬼右摇头说道:“自然是不能,只是你可知晓他的朋友是你要找的人。”
温和的语气,刹那间让季清觉一寒冷。
她忍住心中担忧,不紧不慢的说:“胡说什么?”
若真被鬼右知晓,任凭程昱有多大能耐也是凶多吉少,这儿是魔界,魔界的险恶是在剑宗之时比不上的。
身处魔界的这般时日,季清想过还不若在苦渊受苦,虽痛些,但至少立足的是修真界的土地,至少不会有这么多的焦虑。
然而这些不过是想想罢了,季清的手离脖子更加近,失血过多的脸色越发苍白,也愈发坚定,她要离开这儿。
“你若不回答我的问题,大不了咱们两败俱伤,我这只要一条性命,你那却有千万条性命。”
鬼右突兀的大声笑了,道:“一条性命,不,是两条性命,还有你朋友的性命,不知是否想亲手杀了你的朋友。”
黑色的眼睛看着季清拿着锋利瓷片的右手,视线里不是什么势在必得,却有一种别样的热切,他舔了舔干燥的唇,只觉微微有些犯渴。
对于鬼右而言,季清香甜的血液与清冽的泉水没什么两样,他只觉口渴的很,他漫无目的的想着,经过寒谭修炼的血液是否味道更好。
只可惜现在不是品尝的时候。
快了,快了!
鬼右安奈住噗通直跳的心脏,二十日之后,季清的所有将会是他的。
血液的主人并不知晓鬼右的想法,她没有丝毫犹豫的对鬼右说:“要杀便我们一起杀了,我们的性命却不似鬼大人这般金贵。”
季清手心冒汗,她侧过脸不然鬼右看出不对。
若她真的对鬼右服软,今后的日子不用细想,便能勾勒出大概来。
但是季清运气不好,若面前的是付老或许成了,然而却是鬼右。
鬼右这个人有什么可以威胁他的呢,他并不在乎魔界,真要说便是不在乎这个魔界。
鬼右说:“不如意之事,在将来或是现在,都不是什么稀少之事,小姑娘,你或许聪明,但历练不够。你或许天赋卓绝,但也要有机会活着。活着才有希望。你的母亲,你的朋友,你果真希望他们为你而死?”
季清低下头神色难辨,握着锋利瓷片的右手划着一道道血痕,血一滴又一滴流下。
落在地上,响起啪嗒啪嗒的声音。
沉闷而又美妙。
咬着唇,季清的墨绿色眼睛泛着红光,然而却生生用痛压了回去。
她不能,不能死!
好似用全身力气在心底这般对自己说,季清有一瞬间的颓废,很快又染上坚毅。
若说鬼右那程昱性命威胁,季清还能冷静的与鬼右周旋。然而换上自己的母亲,季清只觉心中空落落的,担心不已。
是呀,魔界怎会不查她,知道这些不过是必然的事,而她一直在回避自己最不愿见到之事。
她的一个女子,即使习剑,即使不畏苦痛,但她还是一个内心柔软的女子。
忽而,季清好似明白了什么,又好似什么都没明白。
易晴大陆没有女人成仙,大抵是个必然。
然而正是这必然,让季清不服不愿,心中无端升起一股气。
她要出去,完整的出去!她要成仙,即使是女子她也不必那些男人差。
天赋她有,决心她有,为何因是女子而不成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