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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卫心想,自己都被钳制的无法动弹,倒是来怪上我们了。
“他现在是在天牢里吗?”沐魂的声音冷淡:“是的话,就烦请你把他放出来。我们碧羽阁整个离开这是非之地,再也不踏入就是了。你们愿意当仙也好,还是把整个地界都吞噬了,也不干我们的事。”
“哟哟,沐魂大人,您说的这是哪里的话?”她对四阶的他称“大人”,显然含着讽刺之意:“谁不知道您心系天下,哪怕身处书阁,是一个小小的书阁看守,都想着篡权夺位的大事。这要是放了整个碧羽阁和您们一起出去还了得?出了一个落叶也就罢了,天界不需要第二个落叶这种威胁三界的叛贼。”
“谁说的?默穹,他不就是第二个吗?”沐魂的法力注入到琴弦之中,冷冽的寒气渐渐地将她的身体冻僵,她的脚已经结起了冰,睫毛上也覆了一层白白的霜雪。
“你好大的胆子!”她的身体被冻僵,气势却不输,或者缺失感情的她,因为对情绪没有准确的把握,看上去才要比一般的生灵要冷静许多:“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说出来,看来不好好揉搓你,让你变成一个彻底的废物,你是一点都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了。”
第1205章 及()
她见到云锦掩口偷笑,嘟起嘴来:“师姐,他胡乱想发癫,我觉好气还来不及,怎的您倒笑得这般开心?”
云锦暗道:我是在为你这小丫头的终身有托高兴啊!
她本也想着揭露玉若的心思,想让流枫看看她面颊绯红,又惊又怒的可爱模样。不过想到玉若对感情向来不坦率,自己这话一出,她要为了掩饰害羞,一跺脚说什么也不肯走了,那自己可真是帮了倒忙了。
于是她止住了笑时,思量着其他的回答。
可她还没思索完,一句她压根没想过的话却冲口而出:“有些人,总是把一些难以相信的事情当作是梦。这还不可笑吗?”
玉若登时脸色大异,将目光转向流枫,美丽的大眼睛睁得圆圆的。
她一把拽起他的胳膊来,流枫心下惊疑,以为她也是要与自己牵手,虽然力气粗暴得略夸张了些,不由有几分欢喜,并不躲闪。
玉若的闲着的手一拈,拈出一根阵来,对准他的脉络狠狠地一刺。流枫疼得“咝”了一声,可也舍不得将自己的手抽回来。
流枫面无表情,还带着温柔的微笑,但云锦看不下去了——她觉得玉若实在是太过分了。不由得愤怒地喝道:“玉若,你干什么呢!”
玉若默不作声,流枫见云锦似乎有些生气,忙道:“师姐,没事的。我想玉若是因为天气热,想替我放血降降温,我说的没错吧?”
她长叹一声,摇摇头,玉若还真是福气不浅,遇到这样的男子。他如此惯她,即使不知道玉若在暗地里对他的那些好,也从来都没对她发过脾气。换成一般人,早就放弃了,难得他还能如此执着。
那为什么就不能当着他的面,更加温柔些对待呢。若有一日,真造成了不可弥补的裂痕,就此错过了这一段真心,岂不是太可惜了?
云锦想,待到下山的时候有机会,必须得好好说说这丫头了。
玉若的眼睛紧盯着手中那跟染血的针,只见那抹嫣红色化作光纹,在银色的针上蔓延,凝结成了一个诡异的图形。
只有有魔族的力量,碰到这根针的时候,才会凝结出的图案。
魔族无法升仙,这是众所周知之事,所以之前才会活得那般卑微。
然后,不只如此。
只要做过一次魔族,死后虽然也可以正常的轮回转世,魔族的气息也会永远留在骨髓与血液之中,无论再转生几次,永远不可能洗脱。
玉若只觉他的长相与气质和雪王确实相像,只要他肯带上面具,那几乎就是同一人了。
看到这染满了魔族痕迹的血液,原来,流枫你不只是单纯的赝品而已么。她用手按住在流枫腕上戳出的细小的针孔,闭上了眼睛,狠狠地一按。
他的手腕瞬间一麻,细小的伤口传来更加强烈的疼痛,却依然带着温婉的笑意:“玉若,你帮我止血我倒是很高兴,可你的力气有点太大了,很疼的!”
玉若轻轻念着一小段心法,让自己的法力流遍流枫身体的每个角落,将眼睛微微张开一条小缝。
第1206章 不忘己心()
他俊秀的脸上,隐隐出现了出现了无数道狰狞可怖血痂的幻影,就在她紧紧握住的这只手上也是千疮百孔的伤痕。他那曾被毁坏的破碎的内脏,也呈现在她墨黑色的瞳孔中。
流枫,如此看来,莫非,你是他?
你并没有消失,还存活在这三界之中?
她茫然地放开了手,无数复杂的情绪一起涌上心头,嘴唇微微颤抖着,露出一丝歉疚的笑容。
“对不起。”
流枫对她的捉弄早已不以为意,她的态度变得这么客气,倒让他有些不习惯,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嗨,有什么抱歉的,你高兴就好。”
冷幽朔不知为何皱了皱眉头,那双忧郁深邃的眸子中,更划过几分惆怅与悲伤。
舞灵那如阳光般灿烂纯净的笑意,露出难以觉察的阴狠。
他们那稍纵即逝的情绪,只有那么一瞬间,并没有人注意到。
连梦烟,也是不愿意看他与舞灵两人手牵手的亲密样子,将头扭向了一边。
冥族光屏上的显示,舞灵偷偷启用芒星盘之力,做了点小手脚,他们也什么都没有发现。
玉若见到流枫毫无自知的样子,更是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她低下头,不敢正视流枫那真诚炽热的目光,勉强作出了个笑脸:“啊,你瞧我,本来就已经晚了,还耽误了这么长时间,恐怕再停留下去,就走不成啦。”
她的手一扬,一条碧绿色的缎带飞出来,她一跃而上,大声地喊道:“好吃的好玩的,我要来啦。”
为什么,我要大声说出这等无关紧要的事情呐?
或许真的是太久没离开夕云山,我对这次的旅程,真有些发自内心的期待吧。
她只能这样劝慰自己。
玉若在见到他的真心以后,明明已然决定无论遇到何种境况,绝对不会再犹豫,只会一往无前的走下去。
可在她刚下定决心时,好不容易安下来的魂魄,就遇到了如此强烈的冲击。
她真的变得软弱了。她不愿意承认,这是不争的事实。
没错,他们,是同一个人吧。
她亲手毁了他的一切,以为他就此消散于天地间。
她很少对自己做过的事情后悔。
在她整个的生命历程中,只出现过几件而已,然而,只要一见到他柔和的赞叹,即便是悔恨,也会被自豪感吞没。
掠去了云锦的童年,在铸心门卧底,玉若这个充满谎言的存在。
他赞叹的目光,足以抹去一切。
唯有,那一桩事,那个人。
是她最深的一处恐惧,她在一个人静默时,甚至都不敢想起。
她甚至有时都怀疑,第一次讨厌自己满身的血腥,第一次对那个冷血的男人的忠诚有了丝丝动摇。
甚至每次回到魔境时,听到竹林居的风声,嗅到那满室郁香,会让她惆怅。
她若真能给她一次机会,只有一次也好,她至少要好好地赎这桩罪。
可惜,这样的机会,根本不可能会出现的罢。
然而,为何世事总是如此可笑,现在种种证据,都在告诉她,站在面前的,怕就是让她畏惧的那个他。
第1207章 冥界加护()
他安然无恙。
可是,她接到的命令,她所要做的事情,却不是歉疚的洗却罪。
而是,再一次把他的安宁破坏。
是啊,在他的生存,与他的平和之前,玉若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前者。毕竟,她虽从未真正讨厌他,可是二者放在同一天平之上时,孰轻孰重,她不用看也知。
真的,很抱歉。我不可以放弃他,只能重新放弃你。不过,在这之前的一段时间,我会好好待你。
算是对我过去所做的,和我即将要做的一种徒然的补偿。
慕流枫没有第一时间唤出佩剑,而是尝试着,向玉若伸出了一只手。
他以为,她还是不会理会的。
但他还是想做出这样的动作,来满足一下内心之中小小的妄想。
玉若却一个飞身,掠至他的身边,将他拽至了缎带之上,与自己并肩站着。
流枫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惊喜地道:“玉若,你?”
玉若“哼”了一声打断他:“从夕云山至京城的路途可不短,本姑娘怕你御物飞行之术修炼的不到家,力量又不足,飞到一半体力不支摔下去了,再去救你反而麻烦。不如让我带你一起。不过事先说好,我可不是白载你,要看中什么好东西了,你得替我付钱。”
“那敢情好!”流枫脱口而出。
以前虽也时常送些小礼物予玉若,但全是梦烟与云锦代为选择的。
尽管最后送出后,玉若也并不抵触,她们也说这些东西她一定会喜欢,但也无法得知真的完全合玉若的心意。
可是也没有办法,毕竟玉若很少主动开口向他提要求。现在听到她的这番言语,流枫的得意劲就不用提了。
看来舞灵妹妹是我的福星呢,与她相认之后,净碰到些意想不到的好事,他不由向舞灵报以感激的目光。
舞灵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做了个“加油”地手势。
流枫点头,指着幽朔,回以相同的动作。
这次的这个小动作,梦烟可看清了,她撇了撇嘴。
冷幽朔对她身上起的这些变化,真是厌恶透顶,轻蔑地“切”了一声,将自己的长剑唤出。用与那寒凉的底音完全不相称的温柔道:“小灵,我们也快赶上去吧。”
他背对着梦烟,抱着舞灵稳稳落至剑上。
冥界的人们,爆发出一阵虚假的笑声。
舞灵冷漠地暗道:对,这回你们笑的时机,很恰当很应景。有进步,孺子可教。
既然你们已经学会了嘲笑,我想过一阵子,就可以教你们如何疯狂哭嚎着流眼泪了。
没有任何人知道,她刚刚看似单纯的动作,却是经过了精心设计,有意为之。
梦烟的眼神刚瞥到她那里,她就对流枫加油鼓起。
她深谙流枫性格,只要这样,便能引他做相类之事来表现他对自己与幽朔关系的认可。
刚获了感情的梦烟,便定会不自觉地表现出类似“嫉妒”的情绪——那是幽朔最讨厌的,以他的个性,必因她如此反应,显露出轻蔑与不屑。而做出些事情来,强迫梦烟认清自己的立场。
她内心的黑暗,更会加重几分,冥族就愈发因“胜券在握”松懈。
第1208章 越格()
仿佛他们从一开始便存于此方。
如此,倒也难怪。毕竟,无论与文佑文诺,还是帮主,都能如此自然的交谈。有时比起相信自己的感觉,人们更喜欢选择用眼睛去拼合。
夜云帮弟子众多,不能对所有人都有深刻印象,并非异事。
他们这样想着,也能很自然地与云锦与幽朔打招呼。
风平浪静。
但抱着侥幸的心理过多露面,总还是危险的。保不准哪一日蹦出个心直口快的人,热情地笑问一句类似“又是你们啊,说起来,我不大记人的,二位师从何人,姓甚名谁还请重新告诉我一番。”尽管也许可以随便胡说糊弄过去,终究麻烦些。
而且这人群之中,不晓得谁还拥有可窥人心的灵,寒凉如冰的魂。更是不能露端倪。
凌承羽显然考虑到了这点,尽量避免让他们与夜云帮的群体相碰面,宣文佑四人需要为弑魔大会多加修炼。早训三餐都不与他人同刻,也极少自由行动,似躲于壳中之蜗。
冷幽朔隐藏的秘密不是四人中最多的,却是最显淡然的。
也不知他是表情太僵,还是真的心如止水。眉目间无可泄露他心绪的事物。胃口也好得很,吃东西还仍旧能吃个干净,甚至还将他们吃不掉的也一并塞入口中,在面对别人惊诧的眼神,若无其事地感叹一句:“到底还是没有原来的那身体能吃了,以前不过是半饱的量现在竟会略觉撑了。”
总之,在他身上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焦虑。
恢复了最初的,属于他的那种状态。
若不能窃听心音,你绝不知他在想什么;即使有冥族之力,你也许也依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是因为他有散羽那样的隐匿术,有梦烟帝沙那样高的位阶,而是他的心与脑海,皆是一片空白,只是用最平静的心态等待某刻的到来,心中无物,无从可窥。
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