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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了”
“不,我一点都不聪明。这些早就该看出的事情,我竟然到了近日才发觉了端倪,您说说,这失误的判断给天机”散羽突然打住了话头。
“天机?天机什么?”
“天机天机”散羽结结巴巴了一会,岔开话头道:“哎,管它什么呢,我随口一说。总之您知道您给我们呃给我带来很大麻烦就是了。”
“给你带来了什么麻烦?”玺颜苦涩地冷笑道:“被虚假的事实蒙蔽,厌恶我这位昏君,转而去帮了那个道貌岸然伪君子不少的忙?”
散羽不置可否,只淡淡地道:“既没有血缘关系,他们母女是什么样的人,您心里又再清楚不过,为何还会乖乖去听苍默的话,做那些——那些——”
玺颜知道她指的是将前王全家尽数魂散,后又以炼制剧毒的罪名处死夜凉音等令人发指的事。他长长叹了口气:“你尽心辅佐我多年,难道还不知我最是个耳根子软的?苍儿又能说会道,我被他的话打动了,也不是什么值得你惊讶的事情吧。”
“仅仅是如此而已吗?”散羽的嘴角勾起,眼中散出一丝转瞬即逝的,让玺颜感到陌生的冷凉狠辣:“表面上,你看起来的确昏庸无能不假。但细细思虑来您真正留待身边委以重任的——都是戚渊,司姻,云锦,楚遥将军等正直忠心之人,似羽承凌这类顺风倒的墙头草,名义上虽是一阶仙族,实际上您却并未给予实权。您的谋治之才不足算是事实,但这识人用人方面,倒也有令人钦佩处。连仙君隐藏的阴狠您都心知肚明,难道您竟看不出凉音只是个单纯的药痴?处死他的同时还将我得罪了,您到底意欲为何呢?不可能是真的信了他的话,想让我嫁给仙君,永远为您效力这么简单吧?”
玺颜的眼不自觉地便避开了散羽逼人的目光,像不愿回答这问题。散羽蓦的笑出声来:“莫不是——想让我嫁给仙君是假,破坏我和夜凉音的婚约,让我有个名正言顺不嫁给他的台阶才是实?”
玺颜呆呆地看着桌上的一张空白的纸,不自觉将手边的一支笔捏得粉碎,除了“散羽,你——”外,竟半晌再说不出其他言语。
散羽倒不甚在意他古怪的表情,捏起桌上的一块糕饼——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她这随手之举捏起的恰是一块红梅软糕。玺颜的目光流转到她纤长的手指按在那含着一片片红梅瓣的浅粉色点心时,就像是忽然下定了决心一般道:“你的利用价值——对——你替我夺位成功时,你的利用价值就已经耗尽了。再欺骗着你我总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他终于抬起了头来,盯着正要把糕饼往口里送的散羽:“当年在梅林里和你有着百年清忆的不是夜凉音那傻小子,而是冥界的军师心木——”
糕饼从散羽的手在微微张开的嘴边停了下来,她却依旧保持着把手指按在唇上的动作,像没听懂他的意思一般眨巴着大眼睛望着玺颜。
“每次我看到心木来天界注视你那悲凉的眼神,和你沉浸在虚假的幸福中甜蜜模样就觉得可怜。不过当时我还是需要你的力量,犹豫再三,便瞒了下来,打算之后再同你说。可我发现,拖得时间越长,我便越没有勇气把真相和你说出来——当你让我给你赐婚时,我也说不出心里究竟是种什么感觉——你替我夺了九天王之位,我却一直在骗你。所以我就同意了苍儿将他杀死的安排。当他提议让你与他共去冥界,我立刻就答应下来,其实也是想着想着若是你能借此机会和心木在一起,我心中的愧疚大概也会减轻些许吧”玺颜一口气将它们说出来,生怕一旦停顿,便再没了说下去的勇气。当把心中想说的全说完时,紧绷的神经登时松弛下来,他深吸了一口气,长长地送胸臆中吐了出来,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苦笑:“散羽,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有没有更恨我的感觉?”
第1375章 水色()
绯红丝萝纱帐,窗外的云雾渺茫,一点点风吹入,烛光摇曳,赤影飘荡。
他的胳膊垫在她的颈下,凝视着她雕塑般精致的侧颜。
就一直那样盯着,指尖摩挲着她的脸颊,连眼珠都舍不得转一下。
没有情欲,没有小鹿在胸膛乱撞,只有一抹安心的寂静。
她已是我的妻子,她就在我的身边,足够了。
香炉中燃起的一抹甜润,不断地蔓延。
初时没有注意到,现在已然有些昏沉,他半眯着眼,不愿闭上,但视线还是有了些许的模糊。
恍惚间,手链闪烁出一抹霞光。
隐隐约约,感觉到身畔的人儿动了动,模糊的红影映入瞳孔,略带着香气的纤纤玉手在探着他的鼻息,捏住了他的两腮。
他心内一颤,嘴唇动了一动,却明白这大概终究是幻觉。只要一睁眼,她便又会躺回去,变成一具尸体。
他索性将眼睛全部闭上,感受着如兰的,温暖的吐息吹拂到耳边。
软柔的花瓣贴在他的唇上,一点点香润甜蜜的味道从口中扩开。
他恋恋地舔了舔唇,舌尖却恰碰着了宣软温暖,他不自觉战栗了一下,胳膊攀住了柔滑的后颈,沉浸在这份柔美的幻梦中。
他的眼睛却始终闭得死死的。
哪怕那一双纤手爬上了他的眼,试图扒开他的眼皮,他也不睁一条缝隙。
嘴唇移离片刻,耳畔传来了一声不满地质问:“怎的不睁开眼?”
他的呼吸带着微微的喘息,怯怯地答:“我我害怕”
“啊?害怕?”低低地抱怨声:“我长得有那么难看?吓得你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不不是怕你难看”他双目紧闭,手抚过柔滑的乌丝:“我只不过是怕一睁开眼睛,你就不见了而已”
“白痴。”她笑骂了一声:“不会的,抬眼看看吧,我就在你的身边,活生生,暖融融的哦。”
心木的眼皮动了动,刚透过一线光芒,突然又合拢了:“不要。你总是在用谎言欺骗我,我才不要相信你的话。”
“嘛。随便你怎么想吧——无论是幻想还是谎言,她都要折磨你了呦。”
她清脆地笑了一声,用头蹭了蹭他的脸,手按在他的胸膛,一路下滑。热流也从他的脸颊,流向胸膛。
他能感觉到烈烈的灼烧,和要跳出喉咙的心脏的回响。
随着衣衫摩擦的声音,他只觉着扣子一点一点被解开,一阵凉意沁过,她的发丝,她的温度,她的气息,都吹拂在他的胸膛。
如果这是幻想,未免,也太真实了些吧?
他鼓足了勇气,终于将双眼睁开。
这一睁,就再也合不拢了。
纤弱柔软的身躯伏在在他身上,泛着浅粉的小脸不断摩擦着**的胸膛,似乎觉得很有趣,两腮浮现出恶作剧孩子般的笑容。
她蓦的感受到了那诧异与炽热,猛然抬头。
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四目相接。
“咿——不是说好不睁眼呢么?你这个大骗子!”
她忙停下了不停在乱动的手,害羞似的将脸贴在他的胸口,垂落的头发遮住了整张脸。嘴巴微微嘟起,似乎有些生气似的不断呼出温热的气。
第1376章 凌风()
他怔怔的,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怀抱着她的手臂,却不自觉拢得更紧。
暖暖的身,呼出的热气,一起一伏的胸膛。
活生生的,她。
他的手指在胳膊上掐了一下,热流涌动,却感觉不到疼痛。
“啊,原来我还是在做梦吗?”他默默地,感受着那小小肉体的颤动,自言自语地喃喃:“真是好幸福的梦”
现实已然残酷,孽梦噩靥,更让他睡着时,都沉浸在冰冷黑暗中,即使偶然的快乐,清醒时,也只能更痛苦而已。
无论是喜是悲,都化作晨风中的一缕清泪。
所以,他已经不再奢望那遥不可及的欢欣。
但现在,什么都变了。
吸进腔膛的气,开始清新;看见的景致,也变得明亮。
所以睡着时,陷入的境界,也是最希望看到的风光。
她悄悄地抬头,眨巴着眼睛偷觑着他的表情,被他发现时,又将脑袋缩了回去,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嫩嫩的指头却在他的腰上掐了一把。
“嘛,你这个呆子。”她小声地嘟哝着:“春宵一刻值千金,不管是梦还是醒着,不管三七二十一吃进肚子里才最实在嘛。”
方才还趴在他胸上的身体动了动,毫无防备地将脸凑近了他的耳朵,咬了咬他的耳垂:“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吃掉你了,你却还未动心吗?”
他只要斜斜眼珠,就能看到她苹果般的脸蛋,颤动的漆黑的睫毛。他忍不住舔了舔有些干渴的唇,咽了一口口水,但思索了片刻,却还是强压下胸口的那一团火,将她推开半寸,小声道:“不行,不可以”
她猛然一滞,显得有些意外,呆呆地注视着他。
良久,她的声音有些发颤:“难道你不想要我?”
虽然隔开了些许的距离,可她的脸仍旧很近,在听到她的声音前,倒是那一缕充满香味的气先吹拂过来。
即使面无表情,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也是无限诱人的风情。
他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整个全部吞下肚去。
但他的理智却告诉他不可以——如果这一切都是他的幻想,那此刻千娇百媚的温香软玉究竟是什么,不言而喻。
即使他们是两情相悦,即使没有人会指责他,他也绝对不能做那样近乎丧心病狂的事。
“不我没有不想,我只是”他干涸的喉咙嘶哑了起来,结结巴巴地不敢大声、快速地说话,生怕哪一股气走岔,他便再也没有了理智。
她的眼眶忽然湿润了,倚靠着床栏,黯然地坐起身来。
“呐,心木大哥,哪怕我死透了,你都义无反顾要娶我,不曾有胆怯。既然做了我的夫君,却不愿意碰我——到底还是嫌我不干净,怕弄脏了你吗?”她注视着远方,声音飘渺。
那心碎的眼神,忧伤的声音,让他的心几乎破碎。
“你说这话算是什么意思?”心木霍然将她揽入怀中:“我告诉你,我永远都不会嫌弃你,不管你心中住着多少人,经历过多少驿站,只要你还能够记得我,心木这港湾就永远欢迎你停留——那只是你一个人的渡口。”
第1377章 恋青丝()
因为她的言语击得他脑发懵,以至于那用一片空白大脑想出来的劝慰就显得很笨拙,可他包藏的温柔,却飘进了她的肺腑。
她已经不再那般伤感生气,却故意装作黑着一张脸怒道:“你难道是在拐着弯骂我的一条玉臂万人枕吗?”
“我没有!”心木咬着牙道:“倒是你,转着圈骂我无能。”
这一句倒让笙霰雨发了愣:“我什么时候”
“就算是你主动予了谁,我都依旧会将你视若手心的宝贝。何况你之所以会——还不是因为我没保护好你?你把这个事情倒出来提,我看你不是在怕我嫌你,而是想方设法在骂我是个被人耍得团团转,脸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的傻瓜。”心木顿了顿,掐了掐她的脸:“今儿念你是初犯,我就原谅你了。不过从今以后我们谁都不准提这不开心的事,否则”
“否则什么?”她好奇地问道。
“否则嗯否则”心木一抚掌道:“哎呀,我们的日子还长着呢,再说都说过不提了,那惩罚究竟是什么,也就没有意义了对不对?总之你就知道谁也不能说,不然后果很严重就对了!”
“想不到词儿就随便搪塞的赖皮鬼。”笙霰雨朝他吐了吐舌头。
心中最后那份芥蒂抹去,登时安下心来,整个人也都彻底放开显得活络。
“嘛,我已经知道了你并不嫌弃,也不讨厌我”心木拼命地点着头,笙霰雨乌溜溜的眼珠转了转:“那就是——害羞咯?”
心木刚从喉咙里挤出一个不解的“呃?”,已经被她推倒在了榻上。
“哈哈,早说嘛,害羞最好办了。”她的指尖在他的脸上轻点:“你平素那份冷淡高傲的样子只是掩饰你心虚的一种手段,到最后呢,还是要我主动些才行。”
她开始不安分起来,在他还没有长出太多肉的纤躯“上下其手”。
好容易压制住的火焰更热烈的喷薄,他知道,他再也没有办法将它抑制第二次了。
算了,糖糕都喂到了嘴边了不吃,却一味地胡思乱想,反而是罪过。
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毫无防备地侵入我的世界,却从来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轻而易举偷走了我的心,却消失得连个影子都不见了。总是把我当个招之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