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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不符合自己的原计划,不过,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苏小鱼这个人,似乎永远也没办法完全按自己的计划行事。
即使,他也从她的身上,得到过自己想得到的东西,最后却依然算是一败涂地,完全失去了。
躺回到病床上,口中低吟着某段咒语。
当他们醒来时,他已闭上双眸,装作昏倒的状态。
装模作样接受着疗愈,估算了一下时间后,他“悠悠醒转”,四下望着。
“这是哪?”
“这里么?”负责疗愈他的人怔了片刻,笑道:“你就把这里叫做‘魔物之阁’就好了。”
“随口起的名字这么中二气十足,该不会是漫画家办公室吧?”
廖北辰咳嗽了两声。
“很遗憾,我们真的是魔物。”
不过他的样子看起来无疑是在开玩笑,甚至颇不庄重地掩口笑出了声。
“离倾,你去和少主说一声,那小子醒了。”
离倾应声去了大厅。
他也算是见过各种大场面,万人朝拜似的景象更见过不止一次,但是却被突然映入眼帘的状况下了一跳。
“少主,您这是在闹哪样啊?”
“别再叫我少主了。”苏小鱼凉凉道。
“哎?”
离倾心想,这难道是哪个笨蛋刺激到少主了,以至于她对那平时在意也并没有故意纠正的称呼终于产生了厌烦情绪,爆发了么?
“是!是!属下失礼了!”
第1729章 沉怒()
离倾在心中暗骂着那个笨蛋,连连道歉:“请问您希望我如何称呼您才是?”
“leader,老大,女王大人,你觉得哪个好,自己挑一个吧。”
如果不是苏小鱼的语气太过摄人,离倾说不定就笑出声来了。
事实上现在他的嘴角也上挑成了一个标准的弧线。
离倾为了不让她看到勾起的嘴角把头低得更低,强忍着笑意:“不要叫我少主,要叫我女王大人?”
“嗯,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离倾忍不住喷了出来。
“我记得少主您比起喜剧,似乎更喜欢正剧或者复仇剧啊?怎么忽然说话变得像蛇精一样了?”
他在笑。
却只有他一个人在笑。
宽敞的大厅,也只有他一个人在笑,甚是单调。
他也发觉了形势不对,止住了笑,怔怔地巡着周围。
同伴们看也没看他一眼。
苏小鱼则以相当冷酷的目光注视着他。
尽管她的开朗和飒爽有些许虚假的味道——和司马卡卡一样。但是哪怕披着假的外皮,她展露出来的,也是平易近人的一面。
那层皮已经完全扯下来了,剩下的唯有冰冷。只是看着她的眼睛,仿佛都会被冻住。
离倾发现事态不对了。
“发生了什么?少女王大人您看起来很怪异,简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就像是”
“作为晨曦的少主时,我的态度随意些,表现得懒散些这些都不是问题——有师傅打点一切,哪里轮得到我来抓尖卖巧。但这段时间师傅不在,也无法掌管晨曦,临危受命,我也不得不变。”
离倾不知为何,忽然有一种,想要哭出来的感觉。
他不由得去看昔日的,最亲近的伙伴们的表情。
他们的心情,大概也和自己差不多吧,竭力抑制着什么的样子。
没错,这个苏小鱼,简直就像
死者的复苏。
君远从地下室离开时,谨慎地关闭了地下室的门扉,上了锁。
回屋之后,搬了一把椅子候在司马卡卡的门外,脊背靠着墙。
咕噜。
古怪的声音。
“校长先生,您”
“他要是能没事就好了。”君远忽然说出了这么一句。
“您肚子刚才响了吧?”
“似乎没有腹部的伤口,不对,其他地方的伤口皆没有。完全是直至心脏致命的一击。能够做到这一点,东方未天也有两把刷子。”君远一本正经地道。
慕断忆对他的岔话正无奈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咕噜”的怪声又响了一次。
“校长先生,您是饿了吧?”
“没有。你一定是出现了幻觉。”
“绝对是肚子饿了吧?”
“绝对是你的幻觉。已经断交的老朋友接受治疗,又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态,结果我肚子却饿得咕咕叫这种没出息的事情绝对不存在的。”
“我去做饭了。”
“我想吃炒面,谢谢!”
“呃”慕断忆盯着他:“您不是说不饿么?”
“咦?哪来的声音?这屋子里没有广播啊?”君远装傻道。
慕断忆懒理他这莫名其妙的自尊,径自去厨房替他做炒面。
君家很大,然而却没有雇佣任何的佣人、保姆。
第1730章 隐藏()
可是室内却整洁异常,地板有认真地打过蜡,玻璃也是刚擦过的亮闪闪的透明,窗帘散发着清新的洗涤剂的味道,连屋中各处花瓶中的鲜花也娇滴滴得盛开着,无一瓣枯黄。
物品和家具的置放,显然也是经过精心的设计。
厨房收拾得相当干净,抽烟机和灶台上没有一滴的油渍,但又充满了有人生活的气息,而不是长期不煮饭闲置在那里才显得干净。
慕断忆快速地炒好了四盘炒面,将其中的两份并餐具放在托盘,端着离开。
“请用,校长先生。”
君远把头扭向一边,可是手却难以控制得接过了慕断忆递送过来的炒面。
深深地吸着鼻子。
“好香不过和我没什么关系。我才不会吃呢反正也没有罗勒碎和黑胡椒粉。”
慕断忆从托盘上取下两个调料瓶,拧了拧。
“罗勒碎和黑胡椒加好了。”
“耶!太棒了!我最最不喜欢了。”
君远说罢,用叉子卷着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完全不在乎形象,狼吞虎咽的气势过于惊人,慕断忆愣愣地盯着。
“看什么看!放上rock,黑胶盘rock和炒面最配了!”
慕断忆诺诺地应着,打开了各种意义上都相当具有年代感的留声机,黑胶盘转动着播放出更有年代感的音乐。
君远随着旋律晃动着脑袋,举着叉子,向口中送面,将盘子一扫而空。
“我才不想吃这一盘面呢。”君远将油渍渍的盘子递予慕断忆,眼睛却朝着剩下的另一番偷觑。
“所以要吃两盘?”
“呃。”君远的眼神游离着,干干地笑着:“恐怕不行吧。我把这盘吃完,你又要吃什么呢?”
“没关系,我还多做了两份的。”慕断忆恭敬地将为自己准备的炒面也给了君远校长。
“是你自作主张请我吃的哦。”
“啊啊,对,是我强迫您吃的。”
君远很满意地点了点头,低声抱怨着:“真是的,人家肚子不饿,也不想吃东西却还要逼迫人家,这样像话么?”
和他抱怨的言辞不同,他已经又大口大口吃起面来。最后还“被迫”地喝下了慕断忆沏的绿茶。
“你的手艺还真好。”君远用纸巾擦了擦嘴巴,看着利落地收拾残局的慕断忆:“很多人都认为独居男人或者单身爸爸应该擅长洗衣做饭,不过那是天大的误解。大部分的人其实也不过是更加敷衍了而已。但看起来你似乎是意外地很擅长家务活的类型呢。”
慕断忆的动作停了一停,静静地笑道:“校长先生这样说话,难道没有自夸的嫌疑么?”
“自夸?”君远像是没反应过来一样歪着脑袋。
“您看,您的家中很干净啊。一尘不染的,还充斥着香料的味道,完全不像是没女人照应,也不雇佣钟点工的房子呢。我的家就完全不行了,虽然迎客的客厅和我女儿的卧室还能看看,但我自己的房间,纸片油墨到处乱飞,书堆了满地,还有许多速食品”慕断忆环视了一下君家,轻轻叹气:“和您家一比,我的房间根本是垃圾堆。那么和您相比,恐怕我简直可以称作是邋遢鬼了。”
第1731章 祸患之心()
“我也很邋遢的。看到地下室的蛛网和灰尘了么,对那样混乱的空间都能视而不见才是我真正的个性。”
慕断忆怔怔,笑道:“谦虚太过就等同于虚伪了。”
“不不不,是真的啦。尽管我喜欢教育也很擅长捞钱,可从刚才我饿我没有饿却被你强迫吃饭的情景,你应该也能看得出来,我的生活能力算是比较差的。家务活一点都做不来。”君远重重地向椅背上一靠:“屋子都是我儿子在收拾。”
“您儿子?”
“君慕。”
“君慕这名字好熟悉啊。”慕断忆轻轻拊掌:“在老大的店里打工的那个可爱多发型的男孩?”
“啊啊,对,是他。”
“咿——”慕断忆露出了难以相信的表情:“他是您的儿子?”
“如假包换。”
“可是”
“一点都不像是吧。”君远低低笑道:“老实讲,我也觉得不大像。不,不对,应该是和现在的我不大像。但是,如果你认识过去的我,应该会觉得我们父子俩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呃”慕断忆迟疑了片刻,低声道:“我能问您个失礼的问题么?”
“哈啊,随便啊。我从来不怕别人冒犯的。不如说我这个人稍微有点抖m,冒犯我的话我反而会很高兴。”
“您难道喜欢赌博么?”
君远本来还是一副笑脸,那笑容立刻僵在了脸上。
“哈?”
“您喜欢赌博么?”
“”
君远沉默片刻,喝道:“你在说什么啊!我可是教育工作者哟!是一校之长!必须是学生们的榜样,哪怕再不务正业再轻浮,黄赌毒都是不能碰的!非要有什么志趣爱好的话,也一定得是卫生环保的才行!”
“抱歉。”慕断忆干巴巴地道:“真的失礼了。”
“你还真的是很失礼哎。我完全不知道话题是怎么从我儿子跳跃到喜欢赌博上面的!”
“可是小慕总是在打工不是么?甚至经常晚上也会做打更人,或者是售票员调酒师一类的。这一般来说是贫困又坚强的孩子才会拥有的特质吧,可是您是赛丽斯特的校长,家里又是独栋的小洋房,很难想像这种家庭出身的孩子却在不停地打工嗯这么想来,也许是您在赌博,他需要帮您还赌债吧?”
君远看着慕断忆。
慕断忆也看着君远,然而对方的目光太过刺人,他很快就避开了对方的目光。
“断忆。”他相当语重心长地道:“只有当这种时候,我才能意识到你是个写的。而且同时也会意识到,作家这个行业究竟隐藏着多少脑洞开太大以至于思维不正常的神经病。”
“哈啊”
“我没有赌债啦。不过我儿子他就是那种闲不下来的家伙。他似乎只要有一点点的空闲时间,都会坐立不安,所以他总是把自己的日程表塞得满满的,沉迷学习和打工不可自拔,空闲的时间却还要为了让自己的目光不至于太短浅,为人不至于太乏味而去看各种电影新闻各个方面。别看他现在才十七,已经是大二的学生了——而且现在已经修满了三学士学位所需要的全部的学分,现在都不需要再去学校,只需要安静地等待着毕业保送研究生。即便如此,他似乎也始终没有停下脚步。我劝他轻松些,他反而对我的态度相当的鄙夷。比起人,他更接近于完美无缺的机械。”
第1732章 情理()
“招惹?我们一直都在为殿下兢兢业业地贡献我们最大的力量,为什么到了你们那里就成了招惹?”
“无论‘晨曦’是不是你们自己养成的,终究也还是属于殿下的。可最近看起来你们却似乎把其当作是私用了。还真是大胆啊。”
“当作私用?你们的良心不会痛么?这许多年,我们‘晨曦’何曾做过对不起殿下的事情?也许最近是动用了‘晨曦’的势力,可那是我们晨曦的少主子,难不成殿下竟不近人情到不允我们老大保护家人?”
“区区一届杀手,也有资格让殿下谈人情?狗,就该有狗的觉悟。狗崽子是被杀还是被卖掉,它的主人也不该被狗斥责。”阴恻恻笑着,从腰间拔出手枪,对准了忆绫:“我就是把那个小孩子杀掉,你难道还敢有什么不满么?”
阳光并不算重组,但慕断忆猫一般碧翠的瞳孔,收缩得极细。
牙齿啮咬得太重,嘴唇滴下了一丝血痕。
“开心点,兄弟。我们还是很仁慈的,杀掉了那个小鬼,我们就送你去和她以及你们嚣张跋扈的老大相会。”
手枪卡簧发出了清脆的“咔哒”声。
“我很开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