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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想到不能将这模样流露,也不能犹豫,不然会让身边的眼睛发现不对劲,只得乖乖地张大了嘴巴。
她给流枫喂了下去,他咳嗽了两声,用有些古怪的神色看着她。
有那样的瞬间,她觉他差点憋不住笑出来,但似乎又忍住了。
梦烟觉得有点莫名其妙,眼珠一转,问道:“怎么了,殿下?”
“没什么。”流枫摇头,咬了咬唇。
她眨着那双甜杏眼,喂你吃东西,你却是这种表情?有什么深意?隐遁了身形的心木思忖了一番,不声不响地凑到梦烟的身边,用小手指探入了碗中,立刻缩了回来,他尝了尝残留在小指上的米汤的味道,竟笑出了声来,对流枫投以同情的目光。
看见蹲坐在地,掩住口肩膀不住颤抖,连心音都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听不清他在想些什么的心木,梦烟与帝沙同时蹙了蹙眉,传音给他:“心木?”
第1818章 隐诀()
心木大口喘着气,却不能止住,边笑边不连贯地道:“烟儿殿下,属下能不能求您对流枫说一句,殿下,是不是有些不合您的口味?”
梦烟撇撇嘴,有些不解,依旧和颜悦色地照样问了出来。
流枫哽住了似的,无神的黑眸子闪过了为难,呆呆地道:“只要莲儿亲手为我做的,便都是好的,也就无所谓口味了。”
“这样么?”梦烟高兴地道:“既然喜欢您就多吃一点吧。”
流枫“嗯”地答应着。她便一勺勺将粥送入他的口中,他虽然还带着些幸福的笑意,却越来越勉强,脸色也愈发难看了。
心木的眼泪都笑了出来。
帝沙的脸色一沉,“你小子从刚刚开始到底在笑些什么呢?”
他看到冥王有些不悦,敛起笑意:“属下忽觉流枫只能任由别人摆布,还真是件异常悲哀的事情。”
“这是当然的。无论谁沦落到任人鱼肉的地步,皆是凄凉。”帝沙表示同意,却不无惶惑地道:“好端端的,你怎么突然发出这感叹来了?”
“属下知道他对‘墨莲’全然信任,可也不知竟是如此不设防备。若墨莲不对他忠心耿耿,情深不悔,就根本无须多费力气,只消让她在那粥,汤药中做小点手脚,我们能省多少力气啊?”心木用惯用的阴险语气敷衍道。
“又不是没用过。可惜只有那么一次,之后若姐姐便对他寸步不离,根本无机可乘了嘛。此时要不是她失了忆,我们也没这机会。”
梦烟被提醒,起了想彻底追溯这桩被她轻易抛在一旁的事。
她自虐似的,让流枫的脉息之相流入她的身躯。凄厉惨叫与哭嚎。
本该司空见惯平淡无奇,却让她更反感,恨不得以魂飞魄散永世不能转生作为代价,将再之前的前尘逆改。
可惜,她意识到一切已经太晚,自己的力量也着实太有限,对过去所犯下的累积抹去轻浅的一抹,却是她的极致。
握勺的手却在轻轻发抖。
她在被注意到前,忙将残留一点点,还未喝空的碗放在了旁边。
流枫暗自松了一口气。
“殿下。”梦烟无限庄严地道:“我虽对您不计代价,您有没有想过回报我?我可否也有一次对您提出请求。”
他呆怔怔地盯着她认真的眼神,欣慰地道:“想不到我居然还会有这种荣幸。随你说,我不会拒绝。”
梦烟手一拢,将白玉面具覆在他的脸颊上:“莲儿想让你在几日后,陪我去雁音城看看风景。”
“能和你同游同览,也是我的一桩夙愿。”他不无遗憾地道:“可我连路也走不了啊。”
“属下可以背着您,抱着您,如何都好,只要您愿意。”
流枫轻声笑道:“说是偿还,到底还是负债更多呢。”他的头垂落下来,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梦烟将他的身体安置好,朝帝沙与心木做了个“成功”的手势,露出魅惑的笑容道:“如此大概便基本布置完全了。外公和心木大人可以放心回去了。”
没想到事情进行的这般顺利,再留下去的确无甚意义,心木瞥了一眼粥碗,又笑了一声,与帝沙同回冥界去了。
第1819章 白空蓝()
梦烟的一桩心事落了地,拍着胸口道:“我真是纳闷,从刚才起你的脸色就难看得要命,心木又笑个没完,虽然心木胡乱说了一通,但总觉其中另有古怪。”
“你居然对你的行为丝毫没有自觉?!”流枫撇嘴道:“那刚熬好的粥你吹也不吹直接往口里送。”
他伸出舌头,早烫出了一溜的细白的水泡。梦烟愕然地注意到现在那碗中还氤氲着些许热气,刚刚那米汤究竟多热可想而知。
“小白哥,实在对不起,我不大擅长照顾人的。”
“看出来了。”流枫无奈地道:“可是不会照顾人也算了,你这手艺,我实在是不敢恭维。说真的,比芷熬的有些毒药还难喝。知道的说你是在学着莲儿照顾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故意在坑我呢,恐怕心木刚才就是探了温度尝了味道才笑成那副德行。”
“嗯?”梦烟一愣,忙自己试了试味道,果然是种说不出的怪味,她忙吐在了帕子里。
“难喝吧?”流枫带着点嘲笑的神态道。
“是啊,味道好怪。”梦烟喃喃道:“可小白哥你之前该吃过我做的东西才对,没有过这样的情况啊”
流枫回味着那难以言喻的味道,神情忽然一变,讪笑着道:“啊,没什么没什么,谁都有失手的时候,这次算我倒霉吧,正好也无意中打消了心木的疑虑,不也挺好的么?”
他不敢直视梦烟的目光,可凝注精神也听不见他的心音。
梦烟心道,这一定有事情瞒着我。
因为只怕恋念如夕颜花开,短短一刹那,留不住,放不下。一旦离开了视线之中,便哪里也寻不到。
他不自觉在袖子上一蹭,红色的痕迹便染了他细如白瓷的手指上。
风拂过,它们也化作轻烟,只剩下淡淡的,血腥的香气。
云锦回身看到发怔的冷幽朔,难得见到冷幽朔的怅然若失,觉着十分有趣。想着戏他几句,却看到他的动作。
她这才注意到,深紫色的衣衫,竟不如以前那般鲜亮,再定睛细瞧时,竟像是被一大片鲜血濡湿了一般。
“师兄,身上那是什么?血?”
冷幽朔被什么撞击了般,打了个激灵,却淡漠地回了一句“嗯”。
这句话可将云锦吓坏了,急匆匆地飞至幽朔身边:“师兄,你哪里受伤了吗?流了这么多血,一定很严重罢?怎么之前一声不吭的?”
她边说边念起治愈术的口诀,然而没待她将治愈的光芒融入幽朔的身体之中,那些血迹先变淡消逝了。
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瞪大双眼呆住了。
冷幽朔看到她讶异的形容,轻轻地笑道:“奇怪么?”
他没等她回答,兀自先长叹了一口气。
“我倒宁愿这是我的血,我的伤啊。”他神色黯淡,冰冷忧郁的声音,更添了几分苦闷:“可奈何,我却什么事儿都没有,却连半点痛都不能承担,只能用此身,沾几丝血痕。”
玉若猛然间忆起了一件事,失声道:“不是你的,那便是舞灵姑娘的咯?”
冷幽朔凄惨一笑,点了点头。
流枫之前见舞灵语神情平静,完全没看出半点端倪来。
舞灵确有可能是忍着伤痛不说,不过冷幽朔拥着她御剑这一小会,连衣服都被她的鲜血浸透,竟然也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第1820章 刃王()
“你为何不向我们提及此事?”他忍不住有些恼怒:“就算再寡言,也不该把小灵的伤势瞒着不说,就像没事人一般。”
云锦也同意流枫的想法。
她极为感性,情绪容易被外界影响。尽管与舞灵并不相熟,可却也有些于心不忍:“你告诉我舞灵姑娘伤在哪里了,云锦这便去替她医治。”
冷幽朔不答。只是慢悠悠地驱使着剑向前走去。
“师兄,如何不说话?”云锦有些看急了:“舞灵姑娘这副光景,只怕很危险了罢。要延误了,可怎么是好?”
“不消担心,断不会延误的。”清冷入骨的声音。
这副冰冷的身躯,可以替他遮盖一切的困苦与忧伤,如果不是它,只怕他的脸色要变得十分骇人。
然而这副身体不能及时反应他的心情,在外人看起来他是冷冷淡淡全然不在乎。
流枫把牙齿咬得直响,幽朔的语气令他甚是不畅快。
玉若略一思索,轻笑道:“啊,其实师兄在刚刚抱住舞灵姑娘时,已悄悄地将伤势愈好了对吧?”
罪孽已苏生,她不断地祈求着,很希望能从冷幽朔口中听到肯定的答案。
流枫一颗悬着的心,倏然就落下了。
她之前见师兄这不紧不慢地,都看不下去了,实在猜不透他内心的想法。现在听玉若的话,不由松了口气,舒展了眉目,心道:不愧是师兄,做事谨慎,滴水不漏。
冷幽朔的话却大大出乎他们的意料:“我根本不擅长治愈之术。”
流枫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绪又激烈起来:“什么?那”
冷幽朔双眸中挥之不去的忧郁,冷漠地打断了他:“不是要避免梦烟生气吗?小灵这刚离开,我和你们又急匆匆地赶到了,哪怕是打着疗伤旗号,只怕梦烟又要多心了吧。”
他的声音本就有些无情,这番话更说的人全身泛着冷。
流枫完全不能理解冷幽朔的言语与思想。
做事情总是太极端,之前满不在乎梦烟,哪怕是她的琴声与心声乱入麻,都不见他的表情又何变化。
现在倒假装起顾念他人的感受来了。
“梦烟就是再不讲理,也不至于如此任性罢?”慕流枫道:“而且她若真是气量狭小,因这个怒气冲冲,便是气死了,那也是自找的。我们也不会帮她说话的。我一直当师兄是个明白人,可是哪端轻重,都不会衡量吗?”
“正是衡量过的。”冷幽朔淡淡道:“反正死不了,我也治不好。赶上去也没什么作用,白惹一肚子气,太不值了不是?”
玉若一下便听懂了冷幽朔话中的隐藏含义。
她真的想一个人安静地躲在一边,狠狠地将自己戳上几刀。
明明已经下定决心了,为什么,却要让这些我最抵触的东西全部重新出现在我的生命之中?
是想告诉我什么?是想提醒我什么?
她紧紧地攥着拳,不敢看冷幽朔,更不敢看流枫。
流枫误以为冷幽朔的意思他其实并不在意舞灵如何,冷笑道:“好一个死不了,治不好!枉我以为你对小灵一往情深,想不到你是这等薄情人。”
第1821章 纪念()
“薄情人?”冷幽朔皱了皱眉,漠然道:“真不希望从你口中听到这句话。什么都不知道,为何如此关心起她来?”
“因为她是我妹妹!”他大吼一声。
你还记得你有这个妹妹?真是不可思议。冷幽朔心中狂笑不止,脸上却只嘲讽地看着他,让流枫有些无来由的不舒服。
尽管很留恋玉若的缎带,可他更关心此刻的舞灵。见冷幽朔不急不慢,冷酷无情的样子,他更有些愤然。
流枫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再也不想与他耗下去了。双指一并,置于眉心,轻唤了一句“雪明”。
玉若有些恍惚,倏然听到身后的流枫的声音,本能地回转过身。
随着他的这一声呼唤,一柄闪着寒光的剑破风而现。
剑身透明如冰,在离阳光如此近的地方,能看到剑刃浅浅的雪花状花纹。剑柄处极其精细地刻蚀着似乎像是一只抱成一团的狐狸的图案。
悬浮在半空中,哪怕迎面吹来的清风,触及到它薄薄的锋刃时,都被撕出细细的口子,直至掠过它时,才合并为一处。
雪明剑?这怎么可能?
恐怕只是外形看起来很像的仿制品罢。
玉若趁着没人注意,将一枚扳指套在手指上,从中飞出一缕细的几乎看不到的丝线,拖拽回来。
她对着丝线吹了一口气,它便立刻灼烧起来。
它在火光中,却化作了莹莹白雪。
她大惑不解,却不能开口询问。
云锦赞道:“真是把绝世的好剑!可是师傅新赠与你的?”
流枫含含糊糊地应着。
云锦摇头笑道:“我自认为我的剑已经不错,可是师傅对你到底有些优待呢。真是好生令人羡慕。”
流枫见到这把剑时,自己倒先怔住,他从不记得自己有一把这样的武器。
雪明这个名字,是毫无意识地就喊出来了。可它竟然真的出现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