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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明这个名字,是毫无意识地就喊出来了。可它竟然真的出现了。
他轻盈地一跃,跃至剑刃上。
灵魂在他的躯壳之中透出光芒来,血液涌入脑中。
他的手一挥,剑疾驰着,衣袂与发丝迎风飘扬。
更加难以解答的疑惑,弥漫在她如水的眼眸。
为何你会有雪明剑,为何你会有他的记忆?
你明明不该是他才对,你应该是另外一个早就死去的人。
墨莲姊,戏谑的口吻,明明都和那个人一模一样。
可我却总产生你才是他的错觉。
对了,再尝试着验证一下不就好了,我就不会再犯傻了。
“寒幽!”
玉若朝着那背影大喊一声,可他如没听见一般,完全没有应和她。
“寒幽!是你没错吧寒幽!”
流枫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你为何不回头,为何不应我?
你听了这个名字,哪怕只是受了半分触动,我也不会再疑惑我先前的猜测了。
她咬咬牙,高呼一句:“殿下!”
流枫一与雪明剑接触,内心变得异常澄澈。
满脑子只想找舞灵问问清楚,她的伤究竟是如何来的,是否要紧,玉若在身后的一声声寒幽,虽也入了他的耳,可是他也并没有意识她是在叫自己,所以动也未动。
可是在听到“殿下”二字时,他就如不受控制一般,回眸看了她一眼。
第1822章 归梦扉()
他的嘴唇动了动,声音虽因御剑速度过快散碎,玉若还是能辨识出——他在唤“莲儿”。
冷幽朔斜睨玉若,低低道:“你刚在喊什么?我怎么好像听到了魔尊首领‘寒幽’的名字似的。”
玉若心中一惊。
刚刚由于见到雪明剑太过震惊,动摇得太厉害,想早点让自己安心,竟然失控了。
“是呢。”她故作镇定地道:“我还在玩魔族的游戏嘛。可惜流枫这个呆瓜,这么快忘了我们之前说好的规则了,我这么叫,他连反应都没有了。”
云锦之前信了冷幽朔胡诌的那一番话,所以对玉若的话自然丝毫也不起疑,只是轻声道:“玉若,不是和你说了,无事不要老玩这些无聊的。”
玉若听云锦的话,自以为自己敷衍过去了,却瞥见了冷幽朔意味深长的笑容。
惨了,竟然把装魔族的游戏,是冷幽朔先编出来的事情给忘记了。
“你叫他殿下的时候,他不是应了一声嘛。只怕是你想错了呢。也或许是你执念太重,不肯信。”
玉若眨着眼睛,品出几分异样,知他话中有话。
他却没再继续说下去,只是很轻松地说道:“我心里虽然也着急得厉害,但想想你们说的梦烟会厌妒之事倒也有道理。不如先惹怒流枫,让他去问,再学给我听。我既得了小灵情况,又不用害梦烟苦恼,倒是完美之法?云锦,你说,我还是挺高明的罢。”
“竟是如此打算?”云锦恍然大悟道:“害我差点都误会师兄是无情无义之徒了。”
她顿了顿,道:“刚听师兄说无法治愈,也是故意激怒流枫之语?”
冷幽朔的眸子中划过一缕悲伤:“那是真的。”
“不要用协力者之类的搪塞?可我却觉得这最合适呢,你要是不喜欢的话”他顿了顿:“挚友这词如何?”
“挚友?”梦烟在没听到舞灵的声音前,先不由愕然道:“这是什么概念?”
冷幽朔悠然道:“最好,最贴心的朋友。”
“朋友?”梦烟冷笑了一声,那与玉若极相似的,乌黑的大眼睛闪烁着幽暗深邃的光芒。
原本就不曾有几丝笑意的瞳,极其严肃的目光在深蓝的眼眶勾勒着,更令人难以逼视。
似魔非魔,像妖非妖,可怖的寒凉笼罩她的全身,皮肉下黑色的烟气若隐若现。
面对这样的梦烟,冷幽朔僵硬的身躯竟也打了个冷战,不由得后退了几步。
云锦感应到那种气息,也抬起头来,歪头看着。
晶莹剔透如冰雪,竟也没能懂她们的意图,直至梦烟的嘴角微微勾起,魅惑地道:“回答我,冷幽朔,你对我有过动心吗?”
这远处的舞灵遥控,一字一句念给梦烟听,她不过是单纯的学话。可是,这段话脱口,心颤了一颤。
她郁在胸口,找不到原因的纠结,在这看似是指使的引导下,吐露而出。
先前的矛盾,竟是凝聚在小小的疑惑之中。始终没有勇气开口,让舞灵给她提供了一个所谓使命的理由。
舞灵城府是深,但内里,却其实并没有她刻意想表露出的那般阴险?云锦没唱完的霎时小调断了音,咬住嘴唇,让自己不发出叹息。
为自己试探,只要冷幽朔开口,无论哪个方向,都是对她计划有力的障眼,她不露声色的悄然获得了交待。
散羽,不愧是天界的智囊,难怪在转生之后,军师之位始终空悬。
除了她,还真没有谁更配这头衔。
但她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恹恹的不出手。哪怕九天王亲自来
第1823章 三江()
这世上只有一件事能令松散的她认真起来,让见微知著的她犯起足以致命的傻。
明明可以洞察万物,却不忍窃听那简单的一句话,要凭完美无缺的计划,借别人的口问出来。
虽是仙族,可你也有冥族那方便的技能,何必绞尽脑汁在这里挨累揣度他心思呢?
这是她问过散羽的问题,舞灵此刻的语气,不温不火的回答皆如当年。
有窃音之力,是要对生疏人,对敌人开启。
在乎的人,他想说自然会说,他如果不想说,那就让他保留着那点小秘密吧。借由力量偷偷去听,也并不是关心,而是卑鄙。
云锦哑口无言,摇了摇头。
她还是一样,坚守着自己奇怪的,令人难以理解却又不能质疑的心灵底线。
何必如此呢。这世上真的有谁,值得谁付出这许多吗?
云锦仰着头,甚至比梦烟与舞灵还要焦急,等待着冷幽朔开口。
他只是向梦烟眨了眨眼,却始终保持着沉默。
梦烟按舞灵的话,也将自己的窃音力收起,他的面无表情让人摸不清他的心思。舞灵没有再发话,她自己却先踏着优雅的步伐靠近了他:“何必闭口不言?可是没听懂?那我再说的直白些,漫漫长程,你有一刻喜欢过我么。”
她本放弃了心思,舞灵之叙言让她清醒了些许。即使不再有时机,可追究才能带来最好的撇清,毫无留恋,不再回头。
冷幽朔的嘴角微微勾起,僵硬如雕,却依旧温柔秀雅,叩人心扉。
“梦烟,如果你指的是恋人之间那种心思,恕我直言,从来没有过。”他的干脆让所有围观此幕者颇为意外,面面俱到的舞灵虽然也把这种情况设想到,真正听到时还是震惊非常。
云锦倒吸了一口气,用双手掩住了嘴巴。
梦烟被他的坦率惊到,半晌才问:“幽朔,你这可是真心话?”
“自然。”他轻轻地笑道:“虽说你这么问,想来是没用冥族的能力。可我在事先又不知道,和你说假话,危险也未免太大了些。你实在不信,现在启了窃音术,可知我心口如一。”
她放下了沉重的负担,正欲露出发自内心开朗的笑意,舞灵冷静得骇人的声音回响起:“梦烟,帝沙他们始终在监视你的行动,可我们几乎已没了再毁光屏的机会,不然任谁都会怀疑。现在,正是某种最完美的契机,你打开了心结,也断不能表现得太高兴。”
她收起了马上便要蔓延至面庞的,解脱了的喜悦,皱了皱眉头:“如此伤人的话,为何你会脱口而出,没有踌躇,甚至不曾想冒险骗我?”
“谁说我未踌躇啊。”冷幽朔浅浅笑道:“你第一遍问时,我不是一句话都没说么?”
梦烟漆黑的眸子亮了一下,他忙道:“别误会,我绝不是为了我对小灵绝不会更改的眷恋,而是考虑明白的把我的心诉给你听,已经被杂念侵染的你会不会进一步被黑暗吞噬才迟疑。但见你一再的追问不停,倒让我想通了,其实含掖着,我们每个人才最难受,说开了倒没什么了不是?”
他抬眼向慕家的方向眺望,见到舞灵在院子中跑来跑去,也不知道究竟在忙什么。她一直是古灵精怪的,不过是瞥见那血红的身影,都让他跳得缓慢的心生出愉悦与温馨。
第1824章 白华槛()
这样的眼神,倚靠在三生石边的小白哥哥,望着在忘川水映出的深蓝影子时曾有过;无数相扶持着,接受她灵夜琴洗礼的转生者,也曾有过。
她认同他的说法。其实未知的因素,是她愤懑之源,真确定了所有都是一厢情愿,妖异之身再难归去,她却是一身的轻松,那些付出她也不再想计较了。
不过,她的样子看起来却有种说不出的愤怒。
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装出个冷冰冰的怒容,并非是难事。她的伪装毫无痕迹,除了舞灵与大概推知了她计划的云锦,她可以欺瞒所有人,对那些只能从表现来辨知情绪的家伙,更是不会有所疑虑。
太完美,太顺理成章,才是此刻最大的问题。
偏生能想到这点的人,被另外一个陷阱吸引支开,并没有看到这精心雕刻的一幕。
冷幽朔注意到梦烟的表情,淡淡地笑说:“啊,本以为这样说了,你会坦然的接受,但看来还是不可避免的惹来点情绪呢。不过,我却不后悔对你说了实话,至少我自己瞬间畅快了不少,一块大石头滚落了下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用学不来的戏谑道:“我一定是不会把你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了。可你大可以放心,你有了苦痛,我总会竭力替你分忧;你有生命危险,我还是会第一时间去救你,哪怕牺牲了我自己也没关系。毕竟,这是我做事的原则,我对任何一个可以称为朋友的人,都做得到。何况是你呢?你还愿意与我合作吗?”
梦烟真的很想点头。
可她却一掌劈下,呼啸的风将他从房顶吹落,将北堂家的大门撞开,冷幽朔稳稳地站住,两个二十左右岁的少女却被门压倒了,满身灰尘狼狈不堪地爬了起来。
她轻轻一掠,已经掠至两个少女的身边。她还没有开口,其中一个已经转过来张口道:“哎呀,梦烟,你看你刚回来,就看到了大笑话。不过你以为我们是出丑么?不是呢,这是我们准备好迎接你的方式,可还有趣?有没有想开怀大笑?”
冷幽朔用惊诧的目光看着说话人,旁边的少女忙狠狠地掐了掐她的手背。云锦眼睛转了转,问道:“两位是谁,怎么知道我梦烟师妹?”
那最先开口的女孩,不顾旁边使眼色使得眼珠都快掉下来的,笑道:“云锦,你说说你的记性,好歹也在北堂家做过那么久的活,怎么连我们都认不得了?我们是梦烟的姐姐啊。”
云锦用手拄着下巴,不解地道:“我送师妹,才是第一次到北堂家。在这里做活是什么意思?”
一直在旁边不曾开口的尴尬地笑道:“让您见笑了,我二妹荷寂脑子有些问题,常说些莫名其妙的”
荷寂怒道:“北堂芊芊,你也太过分了吧?说谁脑子有问题,你脑子才有问题呢!”她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云锦,你真不记得了?你替我绣了个帕子,特别好看,我还因为这还赏过你两个玉镯呢?”
第1825章 演出效果格外拔群()
每逢繁华,必感凋零,从他骨子中消不去。不到最后,他从不敢让自己的精神放松片刻。所以眼见着他的威胁隐患一个接一个的死去,依旧忐忑不安,随时随地做着最坏打算的防备。
不过,从前尘改涉后,事情便朝着他想也不敢想的顺利发展。
这种掌握已许多年没有感受到过,他在某刻甚至想要沾沾自喜,但可怕的冷静立时会逼着他把那种得意吞下肚去。
还没有成功。
一步之遥时,头脑发热,最容易落入陷阱中。
不会有谁比他更清楚其恐怖了。那亦正是他经常加以利用之处。
万物却还在最理想处,全不转折的行进。
寒幽浑身鲜血,却带着愉快的笑容逝去,只因为他至死也不知苍默的惊惶是伪装。
他揣度,大概也就是那个时候,无望的锦才下定决心彻底背叛了挚友。
不过,他们谁也没去打扰他瞑目的安宁。
苍默残忍,究竟非无情。
回想起了凉音,他舍不得再捅他的心一刀,就让他满怀着幻景之绘而亡,也算他某种程度的自我救赎。锦的所为已有些肮脏,卑劣,却还是没有突破了过往的底线,不忘给旧友留些许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