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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锦冷冷地笑了一声道:“浔哥哥的话很是让我感动。不过我好奇谁给你灌输了乱七八糟的思想,才让你连我这青梅竹马一道疑居心不纯了?除了我是小锦,你是云浔,我们都差点被魔族杀死却阴差阳错活下来,但那仇恨依旧不可抹消外,我什么也不知,更不能说出除此以外的多余话来。”
文佑听这漠然地语气一连串仇、恨之辞,叹道:“见你如期而至,本来我还等着”
“如期而至?有人对你说过我要来?”云锦倏然变了声调,打断了他,见他点了点头,低低地问:“谁?”
“凌承羽,小锦可知道?”
“凌承羽?”她的星目转了转,神色略缓和:“没听过。不知他和你说了些什么?”
“倒也不曾说什么。只是给了我一本卷册和一块翡翠,讲了些我听得半懂不懂的话。我追问的时候,他告诉我一会儿你会来,便会为我解释。”文佑轻柔地叹道:“我见你真的出现在我面前时,都要相信他了。现在看来,他到底还是不愿意将事实全部呈现,而随意乱敷衍我了。”
“卷册?翡翠?”那变了的脸色让文佑看出了些端倪,他试探性地把那物事唤出,递予她的面前道:“喏,就是它们了。”
云锦眉头紧锁,严肃地道:“浔哥哥,你确定给你这些东西的人叫凌承羽么?”
文佑“嗯”了一声,又摇摇头,道:“虽然他在我身边,别人都这么叫他,可他说这是他地界的身份,只是个化名也说不定。”
她仔细地检查着那两样东西。在卷册上摸到了断裂,翻到了两处折页之处,再把翡翠攥在手中,输入了些许法力,在确定了这两样东西都是货真价实的以后,她反复地咀嚼着他的名字。
凌承羽,凌承羽
羽承凌?!
她猛地一拍额头,后退了两步:“好好好,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其实即使没有我的请求,他也早就安排好了。还装得答应得勉勉强强极其痛苦,真是演得一手好戏啊。”
她哀哀地笑了一声,心中默默地问道:“散羽,你感到痛苦么?”
“痛苦?我为什么要痛苦呢?”这声音传达得很快,像她早已料到了会出现这样的场景,早知道她会作出如此的感叹,心中早安排好了答案,只是等待着时间的流逝而已。
云锦痛心疾首地道:“连我都几欲陷入不真实的癫狂之森中了。你这人难得认真,难得守护。一直以来的某种信念崩塌,难道你便没有丝毫崩溃的感觉么?”
“信念么?我心中还有那种东西存在?我自己都不知道呢。”散羽悠然地笑道:“比起虽聪明却不大愿意用邪恶的眼睛看世间百态的你,我要阴险得多。有些事情不是没想到,也不是没想过,只是自我麻醉。可是,对于看惯了心计的我,即使想脱离,但也不可能完全忽视。所以我才会把它们剜出去,才会在临死前交给你那玩意。”
云锦调动着记忆,后知后觉,恍然大悟道:“那东西该不会是”
“你不是总以我的好友自居么?她的性格和言辞,对这三界生灵的态度像谁,你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吗?”散羽冰冷的笑终于让她黏合了诡异的接点。
第1942章 何以归路()
“他早晚要毁了我,却也正合我意,因此,阿锦,这一步也在我的估量之中,甚至是我亲自给的他提示。”散羽轻声道:“你就按照他所想的引着司姻就好,不用在意我。”
云锦回了一句淡淡的“嗯”。
原来她早将自己作为筹码,放入赌局之中,在意结果,却不在意输赢,这是她的设想。
心中却更加难过。
既然出生为妖会被人看清,出生为魔会挨人凌虐,那生为仙冥族不就万事了结,何苦受这份侮辱?
所以,妖魔之众受到任何痛苦,都不能怨怪别人,怪只能怪你自己太愚蠢,连选择出身的眼光都没有。
流枫回忆起这记忆中偶然散碎的言语,好想仰天狂笑。
在轮回转世的时候,那一缕缕生魂,听了灵夜曲,过了奈何桥,前方何路,根本由不得人自己选择罢。
他们,总将这强词多理的强盗逻辑,说的多么轻巧啊。
“我没有被吓到。”他的眼直视着玉若,眼神却飘向了远方:“只是不知为何,忽然觉得好累。心底涌出说不出来的倦怠。”
玉若见他疲惫的表情,寂然无言。
她不知道他心中倒映之影像,却想到其他的事情上去了。
她想到的是蜷缩在那个角落中瑟瑟发抖幼小的生命。,连喊救命的力气都没有。
那双无助茫然的眼睛,却被眼前明晃晃的雪花,赋予了生存的意义、本以为好不容易找到了目标,可以效忠的对象,还找到了一声所爱,却在这时,先被信念背叛,再身不由己地背叛了自己的心。
孤独寂寞,承受着一身不该属于他的寂寥疼痛,重新无忧无虑地活。可眼前的平和,依旧潜藏着无数的波折。
的确活得太辛苦了。
“若可选,是否我从一开始就不降生于世,所有的痛苦,我才都感受不到了。”流枫喃喃。
“哥哥。”舞灵霎了霎眼,意味深长地笑着。
可这一声亲昵的称呼却让玉若倍感不适,可舞灵依然天真灿烂地笑道:“说什么傻话。散落天涯间,痛苦不觉,欢喜自也不在。世间除了无可救药的傻瓜,哪里会有谁自愿地化作一缕轻烟飞灰?”
梦烟战栗了一下,指尖下竟流畅地奏出了一曲苍凉。
不再有半分凌乱。
并非是她心绪已静,而是这一句话,恰让她心与琴合而为一。
与其说她在弹拨琴弦,不如说是她的心弦。
这便是这水蓝色琴的特异之处,其可通主人魂魄,奏响魂灵之声。
可纵其韵律悠扬,却过于哀婉悲伤,让人难以承受。
“甚是恼人。”冷幽朔再也忍不住,白了梦烟一眼。
一股轻浅的墨黑之雾,渗透到琴弦之中,那双乌黑的双瞳,也比之前的颜色更深,更灰暗。
听到幽朔一言,她反而更加不想停下来。
她也不再顾及,灵夜琴心弦一响动,其音足以在整个地界播散。
现在由于帝沙要随时观察着地界的境况,将二界的灵脉相连,以至于这压抑之音已不单单在夕云山上空,甚至连冥界那些没有感情的人,也被它震得头生疼。
他们都捂着耳,却也抵挡不住这份裂魄之魔音,真想请求帝沙快用界封之术,速速地界与冥界隔离开来。
可看他淡然地坐在冥王之座上,众人猜不出他心思,也不敢胡乱多言。只当是他全然不在意,在心中默默赞叹,帝沙殿下真不愧是冥界之主,这定力真与他们这些普通的冥族不可同日而语。
为了表达对他深深的敬意,他们也悄然把手放下来,尽管他们觉自己那冰冷的血脉几乎炸裂,但皆也保持了平静,一副决心与帝沙共进退的模样。
“你们站在那里做什么?”帝沙冷冷地道。
心木回答道:“模仿冥王殿下之心如止水,虽吾等仆臣愚钝,习不得您的万分之一,也要尽量使自己的行为像您靠拢”
“住口!谁让你们这时候心如止水了?”
帝沙皱了皱眉头。
心木的手下们心想,只恐怕老大说错话了,正思虑着如何为他开脱的时候,帝沙已将一只手臂高高抬起。
看到他动了动手,这次真是万事休矣。
帝沙轻轻咳嗽了一声,心木上了眼睛,任那回荡在冥界的魔音萦绕于耳畔,等待死亡之裁决。
“再会了,我的兄弟们。”他将自己的心音传给了手下。
他们擦拭了一下根本不存在的眼泪,也回道:“大哥,我们会想你的。”
“你们是白痴吗?好好的告什么别!到底想哪去了!”帝沙提高了声调,狠狠地朝着光屏一指:“吵得烦死了,还不快把这玩意同地界的连结切断,这点小事让我提着耳朵告诉你们,也着实迟钝,莫非还得劳我亲自动手吗?”
第1943章 不断()
他们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帝沙并非淡然,只是认为他们肯定会比他先受不了,主动切断连结,谁知竟被他们误会了。
心木没有动。
他有所踌躇,暗想,阿淇这眼线这期间并不跟在他们身边,若此刻再将与地界连结切断,只怕情报会出现一段空档。对于这紧张的战局来说,这种做法,可不见得是明智之举。
不过他不敢开口说,只怕再得罪了帝沙。
“心木,切莫忘了,你再一个细小的念头,都逃不过我的耳。”帝沙冰冷地说。
他不待心木接话,继续道:“但你心思缜密,确实,谨慎些倒是好的。不过大局已定,结局已知,情报之类已无甚大用,出现空档也没什么,你只按命令行事即可。”
“是!”他还是安不下心,还是向手下人做了个手势,只听得“啪”地一声,光屏应声碎裂,梦烟的琴声立刻听不到了。
冥界即刻恢复了往常幽幽的寂静。
舞灵不禁“扑哧”一声笑出来。
流枫正陷入混乱之中,玉若正为他忧心伤感不已,云锦在想自己为什么会说出那种莫名其妙的言语,梦烟还在自顾自地弹奏让冥王都受不了的,虽动听却让心不由得不安的韵律。
在这种氛围中,她这清脆的笑声显得极为突兀,诡异。
但她那单纯美好的样子,又煞是可爱。冷幽朔立刻收起了对梦烟时那副不耐烦的表情,温柔地对舞灵道:“笑什么呢?”
舞灵的双指轻轻一捻,故作惊奇地道:“我在笑以前自己真是见识浅薄,孤陋寡闻,竟从不知道桃花还有血红色的。”
“血红色的桃花?”梦烟猛地抬头,惊诧地道。
“对!”她点点头,朝下一指:“不信你们看!”
众人顺着她的手指朝下看下去。
在云雾之下,果真有一片桃花林,却不是常见的浅粉,而是漫山遍野的血红。
远远望去,好似一片鲜血染成的海洋。
其外笼罩着一片雪白的光,与这刺目的颜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深吸一口气,甘甜的香气直入肺腑,可也带着不同寻常凛冽的冰冷。
“嘣”地一声,梦烟的琴弦骤然断裂。
琴声却并似乎没有因断弦而止住,依也如流水般清脆地响动。
然而梦烟的手指,早在断弦的一刹那被划伤停驻,并没有撩拨着琴弦。细听之下,这如梦如幻之音,却是从桃花林之中传出的。
便是云锦这等不通乐律之人,也能听出此人琴技,应与平素毫无杂念的梦烟不相上下。
可却这与梦烟平素的阴沉冰冷,今日的哀婉悲伤韵律不同。
这是个在她手下鲜能听到的,十分愉悦的曲调,伴随着那婉转的歌声,只一入耳,不用待细聆听,心中的阴霾即刻被驱逐出心房。
之前的种种不愉快,也在一瞬间就忘却的一干二净。有些僵硬的表情,又重新恢复了平静和缓,甚至不自觉地展露了笑颜。
连梦烟这时,尽管手指火辣辣地疼痛,在正前方又站着她最不想看到的两个人,她也还是毫无自知地微笑了起来。
“似乎挺有趣的样子,待我下去看看。”
第1944章 安影()
其中充满着一目了然的怒气,“哼”了一声:“若讨厌我,大可以和我玩直说,我不在木羽居留待便是,希望我再离得远些,我便回天机宫,找个旁人来替代,用不着这样方式故意惹我烦。”
“砰”的一声,门被狠狠摔伤,带起了一阵风。
逍嗣正发愣时,蓝漪捏了捏他的手,眼睛眨了眨,示意他快去追她,在他刚动了身时,小声补充了一句:“最好能问出些什么来。”
他拍了拍胸脯:“放心,对小宛,我自有分寸。”
蝶翼为湘宛起的绰号“蜗牛”,在某种程度倒的确是名副其实。
她若不用她轻灵的身法,走路慢蹭蹭,旁人迈出了三五步,她最多就迈出了一步去,跑步也似是中了冰冻之术。
逍嗣没有走到她的身边,而是亦步亦趋,始终用比她更慢些微的速度紧跟在身后。
“小宛。”他不断亲昵叫着她的名字,她却连头也不回,兀自走自己的路。
“小宛,回头看看我,和我说句话嘛,别这么闷闷的不理我啊。”
湘宛滞住步伐,逍嗣以为她终于要回身与他交谈,不料她冷冷笑了一声,发出了句“切”,毫无预兆地加快了步伐,疾步前行,片刻间便将他甩在了身后。
这一手措手不及,逍嗣惊愕片刻,只得随扬起的尘埃而行,进了心木精心种下的梅林。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