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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方躲到一处巷子里,那人笑着道,“有缘啊有缘,他日我去说书,你们可得去捧场啊。”
陈放怀道:“一定,一定。”
又想起阿丰还在肩膀上,将他放了下来。
一行人,全都朝外面望去。
安子荣一人独行,鹦鹉在胳膊上安静乖顺。
她笑着走近了,一只脚将地上的人踹翻了个面,脚尖抵着他的脸,“装死?”
那人,就是李诗梦一行先前遇到去野外游玩的胖子,一上一下的两只眼,肿地老高,有着胎记的脸沾满灰尘。他恐惧害怕地摇了摇头,“没有,您走时踹了我一脚,我不敢动。”
安子荣道:“还挺识相的呀。”
陆少彦的胖脸上挤出一个笑容。
安子荣放下脚,绕着陆少彦走了一圈,一手捶向掌心,“啊,我知道怎么办了。”
“你撞了我,这就是小事一件,可现在满城皆知,我要不做点什么,别人会说我的。”
“你说,对吗?”
她笑眯眯,皮肤很白,眼睛黑,浑似没长成的邻家小姑娘。
陆少彦肥肉一颤,点着头颤抖道,“你说地对。”就这几个字,他上下牙齿打架打地厉害。
安子荣笑吟吟道:“你可真是善解人意。”
“那我帮你一个忙,可好?”
“嗯。”
安子荣道:“你看你你这块胎记,无数人骂它,连你自己也嫌弃它,我帮你除了它可好?”
陆少彦睁大眼睛,惊吓地望着她。
安子荣拿出一柄匕首,在陆少彦的脸上比划着。
陆少彦抖着身体,眼睛朝一个方向望了过去,随即咬紧了牙,“好。”
第215章 真折磨()
“啧。这陆胖子还挺爱美的。”
“爱美?”陈放怀一愣,又朝陆少彦望了一眼,都那副灰头土脸的样子,爱美又是从何得来。
“你误会了,我说地爱美,是指,英雄救美的那个美。”
这人名叫徐朝旭,立志成为洛仙大陆第一的说话人,平时很是注意周遭的事物,今日这事,碰巧就撞在他的眼里。
而他,当时就觉得,这下可是有了新料。
陆少彦有一心上人,是他自小定下的未婚妻,爱慕的紧,要什么给什么,天天跟在人身后。可她未婚妻瞧不上他,不与他说话,也不愿见面。只盼他能退了这门婚事。
今早可出了事,陆少彦跟在他未婚妻身后,没成想,中间出了点事,那未婚妻手一推,将他推了出去。
陆少彦摔也算了,可恰好倒在了安子荣的身前,那满身的肥肉压在安子荣的脚上。只是脚尖。
“他要说出来,他未婚妻怕是要惨。”
陈放怀当然不会说出什么只是压着脚尖之类的话,观看徐朝旭的神情,便知这种事情,城里发生太多,以致他们早已麻木。而他所说的新料,不过是添了一桩可以再次叙说的平常事。
惊恐,惧怕,这种会牢牢摄住心神的情绪,他们早已见惯。
李诗梦心中喟叹。
陆少彦的‘好’字刚落,匕首便挑破他的皮肤。
他啊地痛叫一声。
安子荣眉头微皱,“闭嘴。”
陆少彦脸都开始扭曲了,嘴唇咬出血珠,模模糊糊地露出呻吟声,痛声全被他咽了下去。
安子荣拿开匕首,凝神观察胎记,“很不规则呢,不能一整块切了,慢慢来吧。”
她手上的动作越发缓慢起来,划开一点皮肤,就停一会,观察陆少彦的神情。
她不用手拿起割下的肌肤,任由它贴在陆少彦的脸上,匕首受到阻碍,割地缓慢折磨。陆少彦的脸已是血肉模糊,他眼前闪着黑光,恨不得下一刻就能晕过去。
安子荣瞧着他的神情,不时用脚尖碾他的手指,语带笑意,“别晕啊,别人帮你的时候,你可不好睡过去呢。”
对于痛苦,大多数会同情弱者一方,连带着他们所承受的,也能感受到。
被削皮的是陆少彦,李诗梦和陈放怀却感觉像是削着他们的,脸上隐约传来疼痛,不由地伸手去摸。
徐朝旭见他俩动作,哈哈一笑,“这算好的啦,受了这点苦,再也没事。”
阿丰冷眼瞧着一切,黑沉的眼里有些微光闪动。
“你想做甚?”徐朝旭拍了一把李诗梦,按住她正要拔剑的手。
李诗梦道:“没什么。”
被这一拍,她松开了手。
安子荣终是削下了陆少彦半张脸的皮肤,匕首一挑,那皮肤远远地飞走,沾满尘土滚落在地。黑的皮,红的血肉。
安子荣嫌弃地扔下了匕首,“好了,回去吧。”
陆少彦紧要牙关,这一刻总算松了口气,晕厥过去。
安子荣撇撇嘴,胳膊一抬,方才飞走的鹦鹉,再次停在了她的胳膊上。安子荣顺着鹦鹉的羽毛,笑笑道:“还是你有趣。”
不一会,人便走了。
陆少彦晕了许久,陆家才来人将他抬了回去。
那块被削下来的皮肤,被灰尘布满,留在了原地。
徐朝旭看完了这场热闹,回味了一下,说道:“各位,去陆家酒楼?”
“礼尚往来,你们得请我吃顿饭。”
“你们想知道的,我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陈放怀抽抽嘴角,“你不是要成为说书人,怎么说上两句话,就来请你吃上一顿。”
“就是要成为说书人,才要请我吃啊。去听书,难道不要出钱的吗?”
陈放怀:“……”
李诗梦走上前来,“好。”
几人一行人便前往陆家酒楼。
陈放怀悄声道:“身上没钱。”
李诗梦拿眼觑着王蓁蓁,挑挑眉。
陈放怀道:“这不太好吧。”
李诗梦笑笑,“那你去哪里弄钱。”
王蓁蓁回头,“姐姐,我听到你们说的话了,我来出。”
陆家酒楼他们进地很有底气。
徐朝旭一脸嘚瑟坐在大堂,旁边有人打趣道:“哎哟,这不是徐爷吗?今个有钱来酒楼吃饭啦。”
那人尖嘴猴腮,口称徐爷,神情却满是揶揄。
徐朝旭也不恼,朝李诗梦一行招手,“来来来,坐下,陆家酒楼的醉鸭最是好吃不过。”
那人轻轻转过头,呸了一声,“穷鬼!”
徐朝旭似毫无所觉,嘴巴一张,报了十几个菜名。
小二叫道:“哎,徐爷,你这吃了,可得付钱的。上一个,您可让我受了一顿好训。”
王蓁蓁咳了一声,扔了一枚灵石出来。
小二眼疾手快,收了灵石,退下去上菜。
等上菜的时候,李诗梦注意到,周遭的人大都谈论着两件事。
一件是浮空山,另一件,便是陆家少爷陆少彦,当街被安子荣削了脸皮。
“哎呦喂,我当时只感觉那削的是我的脸,摸摸脸,觉得脸还在。”
“这手段算轻的了。”
“是的呀,就是我们这样,活地猪狗不如,真是不如死……”
“嘘!别瞎说!你真不想要命了。”
李诗梦敲着桌子,“那人到底是何来头?”
徐朝旭左右望望,小声道:“这里不能说,等会找一僻静所在,再和你们说道说道。”
“那这里能说什么?”
徐朝旭道:“能说地多着呢,就刚刚那事,这不才发生一会,就已传遍了整座城了。”
李诗梦拧起眉,问道:“你们如何惧怕她?”
徐朝旭眼见着菜上来,眼睛亮了几度,不在意道:“命捏在他人手里,你能不怕,她说的话,你敢不听。命啊,比什么都重要。”
“我看你,倒像是不怕。”
徐朝旭吃了一口醉鸭,满口称赞。
朝李诗梦哈哈一笑,“当然了,命,对我来说,不是最重要的。”
李诗梦道:“那你为何还在这里?”
徐朝旭:“我要成为一名说书人,这里有着最精彩的故事,不是吗?”
故事?
这些发生的事,在他的眼中,竟成了将来能够娱乐众人的故事!
第216章 见道人()
徐朝旭说完,眼见着李诗梦的神色不大好看,回想了自己说的话,觉得好似,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摸不着头脑,继续吃起饭来。
李诗梦夹了几筷子给阿丰,自己吃了几口也就吃不下去了。
陈放怀和徐朝旭两人解决了一桌,王蓁蓁担忧道:“姐姐,你怎么了?”
李诗梦摇摇头。
天地之大,猛然间,她有一种不知往何处的感觉。
这种感觉,无处可说。
陆家酒楼人声鼎沸,一顿饭吃完,大堂的高台上站上了一人,朗声说道:“诸位,想必大家也都知道,外面浮起了一座山,平白无故冒出一件宝物。安小姐大发慈悲,说那宝物,我们自可争夺,谁拿了就是谁的。”
王蓁蓁小声道:“本来就是见者有份,说什么大发慈悲,真是好不要脸。”
徐朝旭一个机灵,伸手要去捂王蓁蓁的嘴,被王蓁蓁躲过,他四处看看,紧张道:“大庭广众之下,这种话不能乱说的。”
王蓁蓁眉头上挑,冷哼一声,“要是我,拼死都要去杀了他,像你们这群人太过无能,一个城镇的人,竟然不敢反抗一个人。”
徐朝旭苦笑道:“这可不是吗?关键是……哎,算了算了……”
他欲言又止,惹得听着话的几人一起回眼看他。
徐朝旭道:“天大的秘密哦,不能瞎说的。”
几人被他这态度搞地一愣一愣的,对那安子荣的猜想又蒙上了一层阴影。
“你们可有心去争夺宝物?那山透出来的气息,我看是不得了啊哎。”
徐朝旭边吃边问着他们。
李诗梦和陈放怀对视一眼,都有些无可奈何。
还是李诗梦开了口,“不去。”
徐朝旭赞同地点头,“可不是嘛,去了就是送命啊,你看先前那人指了几个人上去,可曾见他们下来。那人自己也是空手而归,那山呐,邪门着呢。”
要不是李诗梦已经上去过了,也要被他这话给说地打退堂鼓。
人对于未知的东西,总是恐惧占据之先。
王蓁蓁反问道:“那你去吗?”
徐朝旭道:“我?哈哈,我既不想要名,也不要利,去争夺宝物,那是断无可能的。”
王蓁蓁道:“也对,就你这样的人,上去也拿不到。”
这话说地有些过重,徐朝旭只是笑笑,抬手让小二又上了几盘荤菜。
“多吃点,多吃点。”他招呼着。
陈放怀一眼看穿他的心思,两人狼狈为奸,敞开了肚皮吃。
要知道陈放怀,可是能喝下三十斤酒的人。
王蓁蓁倒是风轻云淡的样子,买下这座酒楼,都可以。更何况只是多吃而已。
李诗梦看着两方幼稚的你来我往,无奈叹气。
阿丰也放下了筷子,李诗梦见状,忙问道:“还吃吗?”
“不用。”阿丰摇头。
他朝酒楼外看了一眼,又望了李诗梦一眼。
李诗梦似有所感,“想出去?”
阿丰咬唇不说话。
“你想做什么,你就说。不然,我们就在这坐着。”
阿丰仿似下了决心,“出去!”
李诗梦一乐,牵着阿丰就要出去。
王蓁蓁凑过来,伸出手拦着李诗梦。
李诗梦诧异道:“做甚?”
王蓁蓁单手平摊,“我也要牵。”
李诗梦愕然。
王蓁蓁以为她是不愿,“不行,凭什么牵他,就不牵我。”
李诗梦望望阿丰,这才是一个小孩,王蓁蓁看起来也有十五岁了,这似乎,不能放之一处比较吧。
看王蓁蓁的架势,似有她不牵,就不让出去的样子,李诗梦叹气,抓住她的手。
王蓁蓁笑地满足。紧紧靠着李诗梦。
“我实在是不明白,我究竟做了什么,你怎么就赖上我了?”李诗梦道。
“啊,姐姐不用明白。反正姐姐只要记住,我是永远不会害你的,我会永远对你好的。”
李诗梦只觉得头皮发麻。
再繁华的地方,也有无家可归之人。
墙角躺着一人,衣衫破烂,面前零星的撒着几枚钱币。一时想起了老乞丐,李诗梦掏掏钱袋,空的,还是走人吧。
一玫红色的事物跳到眼前,王蓁蓁笑道:“给。”
李诗梦顿觉羞愧,吃饭是一回事,拿他人的钱去施舍,就有些奇怪了。
“我的就是姐姐的。”
李诗梦还是没有接受,牵着两人走了。
王蓁蓁神情有片刻的动容,欢欢快快地跟着走了。
走了几步,又回头望向那乞丐。
那乞丐不知何时坐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