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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诗梦单独一间,白澜单独一间,徐朝旭和小舒,两人挤在柴房里。
又是一年冬日。
李诗梦和隔壁大娘学了腌制咸菜,去店里买了冬衣,厚厚的棉衣,裹在身上,人都大了一号。
不过,四个人当中,只有她和徐朝旭穿上了。白澜嫌弃棉衣太过臃肿,小舒身子底好,夏日冬日都是一件。
说实话,她的身子也还好,但是到了冬衣,穿地还是夏日的衣裳,那要这冬日作何用?
春夏秋冬,四季轮换,天地间的颜色也不断轮回,人若总是一样,有何意思?
等到落完第一次场雪,便是真正冷了起来。
某日早上,李诗梦起来,推窗一看,满目的白色。
昨日夜里,下起了雪,到早上,已是厚厚的一层。
此时外面还在飘着雪,落到身上,晕湿一片。
李诗梦喜欢干雪,那种夹着雨的雪,想想就很令人恼,没了雪的样子,落下就化成了水。
李诗梦激动地裹上棉衣,奔出门外。
团起一个雪球,敲响了白澜的门。
白澜说了声进来,她藏好雪球,进去了。
白澜起地早,坐在窗前看雪,听到门响,回头看李诗梦一眼。
李诗梦朝他一笑。
白澜挑挑眉,还在想她今日怎么这般乖巧,一团雪球就砸了过来。
他伸手一挡,雪球转了回去,砸在李诗梦脸上,听得啊的一声。
李诗梦摸摸又冷又热的脸颊,出门掏了两团,一手一个又砸了过去。
白澜叹了口气,笑道,“想打中我,下辈子吧。”
唰唰两声,雪球半空中一顿,又立即反了反向,朝着李诗梦砸去。
这次有了准备,李诗梦极快地闪过身子,掏出第三团,大声笑道:“还有!”
一个飞身扑了上去。
白澜动都没动,任由雪球过来,在前胸碰了下,掉在地上。
“够了吧?”他想用这种方式制止李诗梦幼稚的行为。
李诗梦哼了声,“太过无趣了。”
白澜笑着建议,“你可以去敲另外一扇门。”
“我和他们不熟。”
白澜失笑,“做你的熟人,可真太不幸了。”
外面雪下得大了,李诗梦搬了一个自己做的小炉子,进了白澜的房间,又把棋盘搬了进来。
“我给你煮茶,来下棋。这么大的雪,也出不去了。”
小舒和徐朝旭,过了一会儿,也聚了过来。
两人住了这么久,对于李诗梦的棋艺那也是有些了解的。
小舒的棋艺比不上白澜,但吃掉李诗梦的棋那是绰绰有余。
徐朝旭可就惨了,据他所说,棋子是他们这种手拿的,他啊,只会拿银钱。
这可把李诗梦高兴坏了,乐的找他下。
一开始,李诗梦那是洋洋得意,百战百胜。
后来,徐朝旭找小舒讨教,这一来二去,竟把李诗梦下去。李诗梦的棋艺,再次成了这院子里最低的。
她皱着眉,苦着脸,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徐朝旭才学了两个月,就把她给比了下去!
徐朝旭哈哈笑道,“想来不是我太聪明,而是你的七窍通了六窍啊。”
李诗梦对其怒目而视。
不过,徐朝旭从未找白澜下过棋。两人虽住在同一屋檐下,说过的话数都可以数出来。
李诗梦个臭棋篓子,中盘就已输了,偏偏她自己看不出来,还硬要下。
白澜扶着额,自打陪着她下棋,叹气的次数飙升。
“砰砰砰”
“有人敲门?”徐朝旭朝外看了一眼,“下这么大的雪,是出了急病吗?”
说着便去开门,一步踩出一个脚印。
“哎?你是谁?”
“你又是谁?”
徐朝旭开了门,上下打量这妇人。
李诗梦下完了棋,朝门外一看,叫了一声,“谢婆怎么又来了?”
门口站的正是要给白澜说亲的谢婆。
上次白澜去见了那名女子,回来后也没再提过,那家的人也好像歇了心思,再也没找过。谢婆自是不见踪影。
这一回来,难道……
谢婆从来不知脸皮厚为何物,几步踏了进来,大声道:“白大夫,好消息啊!”
她从雪中走来,穿着桃粉色的衣裳,微胖的身子走起来有些摇晃,挥着手,看到这幕,李诗梦忍不住笑了。
第255章 生与死()
这好消息是什么呢?
不言自明。
李诗梦撑着下巴,看着白澜和那谢婆来往说话,说是拒绝,却也好声好气。这倒给了谢婆勇气,被拒一次,那就再说一次。
那女子被她夸得天上有地上无,天底下谁娶到都跟走了大运似的。
李诗梦听着听着,哈哈而笑,引来众人望了过来。
她也不觉尴尬,乐颠颠走了过去。
谢婆知道她的难缠,心里犯了怯,却也不愿就这样被一小丫头给嘲笑,发挥她的口舌,笑嘻嘻说道,“小李姑娘笑什么呢?男婚女嫁,头等的大事。等你到了年纪,谢婆也给你介绍个好人家。”
李诗梦感兴趣的正是在这里,“你要给我说亲,要怎么说我呢?”
谢婆未曾想过,李诗梦竟然问地是这个。
而刚才她笑,其实也是因为想到这一点。
她虽未见过那女子,但也稍稍能知道一些。能用得着谢婆这么夸,肯定是好的,但是到哪个程度就不知道了。
她想听听谢婆会怎么夸她。
谢婆愣是没想到啊,舌头一下打了结。明明是来给白大夫说亲,怎么变成说小李姑娘?
她又不是要给白大夫和小李姑娘说亲,说她做甚?
谢婆也是见过世面的,一下子回过神,笑着道:“到了时候,自会知道,小李姑娘年纪还轻,不用想这些。”
“白大夫,你看什么时候去见见呢。”
这真是给了白澜偌大的面子了。
白澜道:“算了,等把这小丫头养大成人,再说吧。辛苦谢婆了。”说着掏了一点银钱递了过去。
谢婆笑眯眯接了,眼神在李诗梦和白澜身上转着,了悟,意味深长道:“看来到了时候,也不需我了。”
说吧,转身走了。
李诗梦没明白她说的,可在场的另外三人,那是一下就明白了。
白澜笑呵呵的,小舒脸色有些不好看,徐朝旭眼珠乱转,一会看向白澜,一会看向李诗梦。
良久后,还是白澜打破了这样的寂静。
“这雪,不知要下几日。”
李诗梦看了看,搭了一句,“两三日就得停了,也不会一直下。”
徐朝旭插着说了一句,“我看得下七八日。”
李诗梦顿时来了兴趣,“我们打个赌,如何?”
“一人说一个日子,最接近的人,是赢家。”
徐朝旭拍拍手,“好啊,奖品是什么?”
李诗梦想了想,“腌咸菜。”
本来就是闹着玩,腌咸菜,勉勉强强吧。
白澜说了三日。
李诗梦说了两日
小舒本来也说三日,被强迫改成了四日。
徐朝旭笑眯眯,很有把握道,“七日。”
他说地和其他三人差的太多,赢的可能性很小。
李诗梦搬出一个咸菜坛,放在门口。
“就这一坛,谁赢了谁抱走。”
白澜叹气,他宁愿不赢。
徐朝旭很捧场,“好,就这么定了!”
雪下了两日,还没有止住的趋势。
李诗梦心塞,好不可怜地望着白澜。
可之后下了三日,四日,整整下了七日才停。
李诗梦抱着咸菜坛,郑重交在了徐朝旭的手上。
顺便还说了句,“还真下了七日啊。”
徐朝旭接过咸菜坛,笑着道,“当然了,瑞雪兆丰年啊,后面会有好事的。”
好事没来,倒先是来了一桩事。
化雪时冷死了,竟有热上门求医。
说是家里夫人难产,稳婆说是大人小孩都不行,这才求到白澜这里来的。
他说着,跪了下来,“我家主子去世了,就留了这一个独苗苗啊,还请救救我家夫人还有小主子吧……”
白澜也未多说话,拉着他就往外走。
等他回来时,夜色已深,李诗梦三人正在就着咸菜吃面。
李诗梦问他怎么样了,孩子出来了吗?
白澜挑着一根面条,慢慢嚼着。
“孩子活了,大人也活下来了。”
李诗梦:“那可真是太好了。”
她笑着给白澜夹了一块咸菜。
白澜将咸菜挑到一边,有挑了根面条。
“那家人,你也认得。”有些话,白澜不便说开,但是,其中的意思,李诗梦立即就明白了。
想想那夫人,当时就是怀孕了,那时还未显怀,想来不超过四个月,这么快就生了,孩子未足八个月,想来是凶险万分。
不过孩子生了下来就好。
白澜说着,望了一眼李诗梦,“应当带你去看看的。”
“看什么?隔壁大娘说,女人生孩子,就是一脚踏进了鬼门关,你让我去看这个?”李诗梦道。
“见见新生命到底是如何诞生的。”
小舒默默吃了口面,生老病死,人生轮回,这不是七情六欲石所需要的,那白澜想带李诗梦去看的是什么呢?
有些细节,李诗梦还想再问问白澜,等吃完面,拉着白澜便去了他的房间。
李诗梦道,“你方才说,那孩子活下来,是吗?”
白澜点点头。
李诗梦恍然伸出手,“我有一种感觉,我好像,也是新生的孩子,什么也不懂。可在我的脑子里,似乎还有些东西,它们想要冲破屏障,想要出来。”
白澜欣慰道,“那很好啊。”
李诗梦道:“我以前不是这样的,对吗?”
白澜拍拍她的脑袋,“顺其自然就好,不要太过纠结。”
“不是的,自阿婆死后,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她喃喃道,“这张脸,看起来很陌生。”
白澜见她有些迷住了,食指重重弹上她的额头,将她惊醒,缓缓说道,“小孩子,不要想这么多。”
白澜将她劝走了,李诗梦临走时还朝他望了一眼,似是还想得到一些指引。可惜白澜转过身,不再看她。
他心想,只是一点的变化,就不一样了。无忧无虑,忘了一切不是更好吗?
他深深叹气,他真是不知该如何去做了。
他不知如何去做,李诗梦就陷入了水深火热的情况中去了。
以往白澜虽盯着她修炼,进来却格外的严格。
一日四五个时辰让她在外面,这是刚下完雪啊,冻死人了。
可只要她偷懒,一个硕大的雪球就砸在脸上,冰冷坚硬。
她不得不顶着风雪,顺着白澜的心意去修炼。
第256章 必须否()
揠苗助长!
李诗梦腹诽不停,手上也半分不敢停,拿着小木剑,挥地很是专心。
说道木剑,她心里又不免冒出个嘀咕。让她修炼,却拿着这种小孩子过家家的玩意,根本毫无帮助。
美其名曰怕她伤到自己,其实最根本的,还不就是他教地不到位。
气急,李诗梦动作慢了下来。
在旁监督的白澜瞧见,团了一团雪,轻轻丢在李诗梦身上,“继续,不要停。”
他动作轻飘飘的,砸在李诗梦身上,说不出的刺痛感。
李诗梦脾气上来,把木剑一扔,撒泼耍赖,“我不想炼了,这么厚的雪,谁家是在外面的。就会折腾我。”
白澜靠在门框上,拿眼斜睨着她,“李诗梦,你出去看看,外面有人没有?不要在我面前撒泼,没用。”
冬日里雪再大,总归也是有人会出来的,并且越是冬日,他们越要出来。李诗梦只是随便一说,谁想给他逮住不放。
而且,叫什么‘李诗梦’,不都是叫叠字的吗?
她低头,手上红起来一块,不知是冻得,还是刚刚被白澜砸的。
说不出来的委屈,刷拉,泪就下来了。
“你是个坏人,我不要理你了!”踩了一把木剑,人就往里面冲了进去。
徐朝旭刚从里面出来,被她一撞,朝后退了一步,嘴里直叫,“做什么呢,这么急!”
耳际传来一声细微的抽泣,他诧异地看向李诗梦,哭了?
李诗梦才不管撞到谁,进去把门一关,谁也别想进来。
徐朝旭在外面急地直敲门,“哎,我刚弄了点吃的,别凉了啊。开门!”
噼里啪啦,什么东西被砸了过来,幸是有门挡住了,徐朝旭一缩脖子,害怕似地转过了头。
“她怎么了?”他问白澜。
白澜走到屋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