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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一日不敢松懈。
她既然活了下来,经过自暴自弃的一段,如今总觉得这条命是多么的珍贵,绝不能再轻言放弃。
她唯一的目的,让那群人受到该有的惩罚!
父母之仇,背叛之恨,她会一一还回去!
雪已融化了个干净,只是寒风刺骨,气温极低。
李诗梦穿着单衣,绕着院子跑了十七八圈,等身子热了起来,手脚活动开来,照着修炼的功法开始练起来。
说起来,她身上有着两种功法。
一是她幼时从父亲李沧澜那里继承而来的,进展十分缓慢。她曾想过,是否因为没有父亲指导,才会导致这种情况。
二是从林破天那里得来的。这不功法,她练得颇为顺利,毫无阻拦,修为蹭蹭往上涨。
今日,是她再次修炼祖传心法。
从内府之处,恍若一股极强的热气涌出,汇集奇经八脉,来到心口处。
一时未有防备,心脏受到极大冲击,李诗梦噗地一口,鲜血喷出。
随着鲜血的喷出,一直萦绕身上的郁气似乎也出来了,身体说不出的舒服。
她愣了愣。也不知该如何解释这样的情形。
大娘打开帘子,遥遥望她一眼,“小梦,来用早饭了。”
李诗梦嗯了一声,抹干净嘴角的血迹。
祖传的心法,出了些变化。
似乎是想补偿以往的一动不动。如今李诗梦一修炼,便如汇集周身的灵力进入自己的身体。从内府起始,缓慢滋养她体内的经脉。
一时,李诗梦如坠梦中,恨不得这样的时间能再延长几分。
大娘劝她,不要着急。若是白澜压着她修炼,不必理他,自己开心便好。
李诗梦很是奇怪,“我修炼,他为何来管?”又笑了笑,“他若真压着我修炼倒好,我最近有些偷懒,还想讨教一番呢。”
大娘给她夹了一筷子烧鸡,欲言又止。
李诗梦道:“怎么了,但说无妨。”
大娘闷声道,“天未亮便起了床,热身,修炼,下午接着练剑,晚上我去叫你,也见你在打坐。这要是叫偷懒,谁能称得上句勤快。”
李诗梦扒拉一口饭。
“我想杀几个人,他们比我厉害不知多少倍。没时间了,我等不了。”
大娘定定看她,最终化为一声长叹。
她以往觉得李诗梦不错,这种想法现在也没变。只是,她有些怀念,会在半下午时跑去找她的李诗梦。两人谈着喜欢的衣裳样式,说着周围邻居的碎语。
那样的李诗梦喜欢嫩嫩的颜色,对上好吃的糕点,便要耍赖多吃上几块。晚上叫着吃饱了,又跑去吃东西。
她会耍赖,不想修炼。会有些哭哭啼啼,一个小女儿家。她没有女儿,简直把她当了女儿。
想到这里,她自我唾弃了下。
不都是一个人吗?只是,她找到了要去做的事,自然和以往不一样了。
大娘这一番纠结的心态,李诗梦自然是不知道。吃完饭,出去走了走,拿着木剑比划了几下。按着剑招,练了一遍。
祖传的心法大有成效,她不敢有片刻的耽误,专心修炼起来。
一时忘了时间,等到再次睁眼,已是月上中天。
刚起身,肚子便咕咕叫了起来。
不想再惊动大娘,她小心翼翼起身,去厨房找些吃的。
无意中看都院子中坐了一人。
仔细望去,似乎是白澜。
她望了眼月亮,白澜不是狐狸吗?看着月亮做甚?难道要换个种族不成?
她不敢去打扰,朝着目的地继续前进。
冷不丁,白澜出了声,“出来了,过来陪我坐坐。”
李诗梦叹了一口气。
她早看见了白澜手中的酒杯,又是一出借着酒意倾诉衷肠。
她心里痛了一下。
她应了声,但也不能委屈了自己,去厨房翻了一圈,找了一点冷掉的糕点,端着去了院中。
白澜坐在藤萝架下,前方放着棋盘,上面黑白双方下了中盘。白子大势已去,已是败颓之相。
李诗梦吞了块糕点,朝那藤萝架望了望,笑道,“想不到你还有如此闲情雅致。”
白澜也跟着笑道,“如何?”
李诗梦碰了一串叶片,沙沙作响。
“不错。”
她又看了看棋盘,“这是谁下的棋,黑棋棋艺颇高,白棋真是尽出昏招。这里,这里,都下错了。”
她在棋盘上指指点点。
顺着她的手指看去,还真是如她所说。
白澜苦笑了一声。
李诗梦如同被人掐住了脖子,瞬间息声,不敢再多话。
看来这人对白澜很是重要,不能提上一句不好。
白澜晃了晃酒壶,“要喝吗?”
“还有?”
白澜给她斟了一杯,“喝吧。”
李诗梦抿了一口,就着吃了口糕点,身子一下暖了起来。
白澜道:“这酒如何?”
“还不错啊,就是平常见的酒。”李诗梦咂摸了下,确定是就是平日酒楼里供的酒,最普通的那种。
“嗯,常见的酒。因为太过常见,常常被人忽略。”
他的语气缥缈,似在说着酒,又似另有所指。淡淡的怀念,又有些哀伤。
“习惯,可真是可怕。”
第265章 孔明灯()
距离月下喝酒,已过了七八日。
李诗梦日日沉溺修炼,不能自拔。简直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饭不吃,茶不喝,半夜肚饿,想想修炼能够忘我。刚刚出来,便又再次沉溺进去。
修炼,什么都能忘记。
可是外界不能让她忘记。
除夕来了。
她神清气爽从屋子里出去,便见到院子里处处露出红色,门上也张贴了副门联,不外乎是些财啊运啊之类的。
大娘快快活活,忙个不停。间或拿出一两样东西,往周围邻居家送去。
白澜也不怕冷,靠在斜榻上,晒着暖和的日光。
李诗梦不禁闭眼,细细感受一番,今日可真是一个好天气啊。
大娘进进出出多回,总算歇了下来,笑笑道:“小梦总算出门了,来,今日除夕,我们一家人一起吃顿饭。”
李诗梦先是反射地点点头,又后知后觉地觉地听到‘家人’二字,傻不愣登站在原地,呆了。
他们什么时候成了家人。
白澜闭着眼,懒洋洋道:“去厨房帮娘端菜出来,在藤萝架下吃吧。”
李诗梦望望天色,确认自己没看错,还是白日,年夜饭也得等到夜晚吧。
白澜似是看出她的疑惑,笑道,“晚上家家户户出门放灯,祈求来年顺利,吃完饭,我们也一起出去走走,合了一会人族的习俗。”
李诗梦点点头。
白澜道:“你也要出去走走,整日里修炼,不得放松,这弦绷地太紧,终有一日会断了的。”
“我这不是答应要出去了嘛。我进去端菜。”
抬脚转身进门,复又转了回来,手上两盘菜,放在了桌上。
一盘卤好的牛肉,一盘清蒸鱼。
随后两三趟,带了七八个菜出来。
年夜饭,又称团圆饭,一般会摆上双数的菜,八或十,已算是顶顶多的菜。他们所在的小城,过年时惯吃饺子。
大娘早早包了了,一人煮了二十个,其中的馅更是花样百出,不带重样的。
李诗梦吃着吃着,越发觉得不能长久留待此地。
温暖,柔和,常常能毁了一个人的意志。
饭后,大娘端出三大碗酒,笑着道:“来来,这是屠苏酒,过新年必须喝的。一人一碗,不能少。”
李诗梦接过碗,望着碗面的倒影,有些愣神。自打醒来后,她便觉得她有了些不一样。粗粗看去,长地还是和以往一样,可仔细看去,有些地方,竟陌生地可怕。
“干端着做甚,快喝啊。”大娘催促道。
一干而尽。
冬日本就是昼短,三人拉拉杂杂干了些事,外面天色便昏暗了下来。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也响了起来。
五颜六色的烟花升上空中,散出一些些荧光,忽而不见。
大娘也搬出早就预备好的烟花,放在门前,放了起来。
火芯一经点燃,很快便是震天的一响,硕大的烟花在天空绽开。
大娘拍着脑袋,“哎,还是忘了这一点。这烟花爆竹应当是吃饭前点的。”
真是太讲究了。李诗梦默默念叨了句,一时手痒,搬出一个烟花,点燃起来。
烟花各有各有的花样。花啊字啊的,各个不同。
她点燃的这个,炸开后,在空中变幻出一个福字,可谓是巧力十足了。
她回过头,白澜的脸庞一明一暗,忽而蓝光,忽而红光,妖媚十足的长相,愣是被他养出来的风度压了下去,任谁也生不出轻慢之心。
可真不像狐狸,明明是匹孤高的……狼!好像也不孤高,李诗梦脑子中转悠着形容白澜的词,人已随着他的脚步跟上前去。
团圆饭吃地早,外面熙熙攘攘的人。
手里大都执着一盏灯笼,还有出来摆摊的,问上一句,才知是孔明灯。
不过孔明灯暂时还不得放,得等大灯点亮。
他们所说的大灯,是指城楼上的一盏灯。柱子似的,十几米高,这灯提前几月便做了起来。便是为了除夕点亮,合城上下都能一睹风采。
这灯,又名明灯。
黑夜中能给人指上一点光亮。
众人汇集到了城楼下,纷纷息了手中的灯笼。抬起头,仰望城楼的明灯。
城主在众人的期盼中上了城楼,道了几句祝贺的话,拿过火把,点起明灯。
明灯是连接结构,从下往上,一点点的亮了起来。周身所绘的精美图案也亮了起来。多是掌故,或是历史人物。
“啊!!!”众人齐齐欢呼起来。
明灯终于亮到最顶上,黑夜中,一个十几米的光柱,实在是明灯。
明灯一亮,众人观望了会,便都散去,各自找地方放起孔明灯。
有那动作快的,孔明灯已上了天。动作慢的,正在急忙跑去买孔明灯。
三人不慌不忙,展开孔明灯,写下自己的愿望。以作祈福。
谁会相信真的有用,不过心里有点安慰罢了。
李诗梦不想扫兴,也就勉强地写了几笔,极为不用心。待她写完,观看四周的人,俱都满脸堆笑,涂涂写写,像是写地不满意,皱起眉思索,后又慎重改了几下。
白澜看起来也不相信,但还是认真地写着。
李诗梦盯着白纸上歪七扭八的字,一气地涂了。好好书写了真正的愿望。
孔明灯很大,慢慢飞上了天。有的灯还撞了下。复又缓缓上天。
一片嘈杂声中,她听见白澜问她,“写的什么?”
“你呢?”
白澜道:“我先问你的,你先回答了我。”
孔明灯渐渐往上,便看不见那巨大的糊纸,倒是那烛火点点的。无数的孔明灯,无数闪烁不定的星辰。
漫天的光芒,团圆之夜。
李诗梦转过脸,对白澜道:“回去守岁?”
白澜并非对人族的习俗一概不知,关于守岁也是知晓一二的。
笑着道:“不用守,我也活地够久了。”
周围的声音实在太大,压过了李诗梦的说话声。可白澜并非普通人,任由李诗梦说地再小声,他也听地清清楚楚。
“你是活地不耐烦了?”
听听这话。
白澜的笑意僵硬在了脸上。
大娘过来兴高采烈拉着李诗梦,说是回去守岁。
大娘感叹道,“人族,花样可真是多。”
第266章 闲话来()
一晃三四日过去,李诗梦沉迷修炼,自是不知外事。
大娘一贯节俭,未曾吃完的菜愣是留了好几日。惹得白澜出门躲避去了。
诚如大娘所说,人族的花样着实多。
过完年,便要去各家拜年。
他们一家孤孤单单,倒显得不合时宜。
白澜不知去了哪里,大娘自是不能烦他。可到了李诗梦这里,一连几日闭门不出,怕她出事,大娘只得将她闹醒,拉着她出门走走。
虽说年已过,街上的气氛还是很浓烈。笑脸迎人,生不出半点气。
新年,可是不好生气呢。
大娘在这住了约有一年,识得的人不过是周围的邻居。
这日,拉过李诗梦便去了左边的一家。说是这家手艺不错。她学了不少。
敲了门,静静等待的空隙,李诗梦透过低矮的围墙朝里面看了看。
一名妇人掀开布帘走了出来,大声喊道:“谁啊。”
大娘回了一声,“我。”
妇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