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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妇人掀开布帘走了出来,大声喊道:“谁啊。”
大娘回了一声,“我。”
妇人笑着过来开了门,“怎地有时间过来?”
大娘笑着拉过李诗梦,“带她过来串门啊。”妇人上下一打量,笑道,“这是你女儿?你常跟我说的那个贴心的小棉袄?”
本是普通至极的一句话。在平常时,这不可谓不好,既夸了母亲,又夸了女儿。可如今事态发生极大的变化。
大娘神色僵硬,应了声,赶忙转开话头,“外面寒风紧,进去坐坐。”
妇人忙说招待不周,带着两人进门去了。一边说道:“我那外出游学的儿子也回来了,这全家正坐一起说着细碎话呢。”
大娘接了一句,“那可不好多留,仔细想来我也无事,不如下次再来。”
妇人的目光在李诗梦身上转了转,对着大娘笑道,“不用不用,刚好,咱们聊一起,让这年轻的也一起聊聊。”
两人都不是傻子,这么明显的话,一听就明白。
大娘顿觉头大,紧握住李诗梦的手,就拉着往回走。
“家中还有事,有空再来。”
妇人连忙拉住她,怪道:“前来可不就是为了叙上几句,怎地没空?拿话堵我,不想留下倒是真。”
话都说到这种地步,实在让人推诿不得。这种场合下,李诗梦不便说话,紧跟在大娘身后,进了妇人的家中。
仅仅隔着一道布帘,却像两个世界。
里面温暖如春,站了一会,竟有些发热。
妇人引着两人来到厅堂,正中的桌子上已坐了三四人。这家当家人,女儿、儿子,其中一人,使人侧目。
仪容清俊,气态潇洒,亮目落在前面的大娘身上,复又看了一眼李诗梦。
妇人给几人介绍,“这是我那游学回来的儿子,姓陈,单字英,二十有五。”
陈英站起身,施了礼,复又坐下。
李诗梦和大娘推辞不过,在妇人的热情款待下,挤挤坐在一起。
许是妇人特意安排。
李诗梦虽和大娘坐在一边,可左手边,便是陈英。
这家的小女儿约莫十三岁,天真浪漫,看着两人捂着嘴偷笑。
李诗梦倒了一杯茶,很是自在自斟自饮,不管周围到底谈些什么想些什么。
妇人连连朝陈英使眼色,李诗梦都注意到了,可那陈英稳坐如山,看都不看他母亲一眼。也或者看到了,他也不愿照着母亲的来。
李诗梦作为女儿家,可以不说话,当然就选择不说话。
大娘心里叫苦不迭。也不敢将话题引到李诗梦身上,只好与妇人说些闲话家常,又碍于众人在场,说话想了又想。没一会,竟已十分疲累。
妇人也终于将话题引到了自家儿子的身上,“幼时得蒙仙师看上,带去外面学习,这都二十五岁,也就三四年见个一面。我说呢,修的什么,不如享受世间的福乐,这才是要紧的。”
陈英倒茶的手一顿,又如无其事地倒了一杯,递给了母亲。
妇人笑着接过,拍拍他的手,“英儿,你此次归来,不若就在家待着吧。有些事得办了。”她含笑看了一眼李诗梦。
李诗梦压下心头的郁闷,牛饮一杯。她被大娘拖着出来,一是不愿拒绝大娘,二是也正是需要休息片刻。
可她要是想到遇到这样的情形,哪怕在床上躺着,也好过在这里被人编排。
妇人见儿子不理,隔壁家的女儿也不理她,脸色一下黑了,也不好发作。
大娘见状不对,笑了一声,“英儿被仙师看中,那定是不得了的。”
妇人得意一点头,“英儿打小就聪颖,三岁时,能将一本书卷背下来,学堂的父子说他将来定有作为。”
“是啊是啊。”大娘应和道,“不知是被哪位仙师看中呢?”
妇人不知,目光看向陈英。
陈英道:“家师姓修,名讳却是不好提……”
哐当一声众人的注意力转到李诗梦身上。
大娘假意责怪她道,“怎么笨手笨脚的,倒个茶还能翻了杯子。”又朝妇人歉意一笑。
陈英目光落在李诗梦身上,闪烁其中,目光深沉,思索着什么。
此事揭过,几个人又开始说了起来。
这家的主人倒是安静,在旁喝着茶,吃些瓜子,笑着听她们说话,未曾插过一句。
女儿不好意思,也没说上几句。
全程只有妇人和大娘叽里呱啦说个不停。在大娘有意无意引导下,差点连陈英几岁尿床的事都抖了出来。
陈英羞窘咳了一声,妇人这才止住了话头。想到李诗梦也在场,当即说起她儿子多么多么厉害,师父最疼爱的弟子,修炼也是压过众人等等。
这般明示暗示,李诗梦也未何陈英说上一句话,各喝各的茶。
大娘见着差不多了,拉起李诗梦便要辞别。
妇人说话正在兴头上,但也拉着他人说了一个多时辰,不好再做挽留,送了两人出门。
一出陈家,大娘喘了口大气。
李诗梦盯着陈家的围墙,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大娘拍拍她的肩膀,“有事也回去再说,站这儿,引人注目。”
“嗯。”李诗梦道。
姓修?
可真不会那么巧合吧?
修,可是难得听到啊。
第267章 说谎言()
不再沉迷修炼,李诗梦开始注意起陈英。隔着一道围墙罢了,想听到对面的动静,虽然有些耗神,却不是难事。
陈英虽回到家,也不曾放松。其间的灵力流动,不似平时,很是激烈。
自打那一日听到‘修’这个字,李诗梦便不能再平静下去。
总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难道要等到修为完全压过,才能去报仇?
单拼修为,不知要花上多少年。这是一条路。
难道就没有第二条路?
抓耳挠腮,想了好几夜,李诗梦也没想出另一条路。刚刚躺下,隔壁就传来了动静。
李诗梦也不敢再睡,穿好衣物,跟着陈英出门。
一前一后,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她还没有想好怎么做,但是,陈英既是那派的弟子,跟着他,总能发现什么的。
一路走过,陈英转进了一条巷子。
李诗梦周围望了一眼,也跟着进去了。
死路。
她跳到墙面之上,往下观看。
“在找我?”陈英的声音从左方传来。
李诗梦吸了一口气,站直身子,望了过去。
陈英长剑出鞘,剑尖直指李诗梦,眸光锋利。
“你一直在盯着我,你想做甚?”他低喝道。
看来她低估了陈英,这几日的监视,他一直都是知晓的。还装作若无其事,引她入套。
她也不聪明,怎么也不想她这点微末道行,在陈英这种正统学习的人面前,简直就是不堪一击。
陈英剑尖又往前送了几分,眉心紧皱。
“说话,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李诗梦脑子里转了一转,当即便说,“你娘乐意见我们说说话,我……”
她咬咬牙,忍住牙酸,“我羞涩,不好当面说,只能这样跟着你。好、好……”
她实在说不下去了,意思到了便行。
陈英也不过一个少年郎,从未听到他人当面倾诉衷肠,不知所措。
“你……你……”你了个半天,也说不出来什么。
当下收了剑,靠近李诗梦,上下打量她,“你是哪派的弟子?”
李诗梦睫毛微动,说道,“不是,只是有人丢了部功法与我,让我勤加修炼。”
陈英沉吟道,“看你元气动作,不似歪门邪道,想是哪位仙师好心,却不愿收徒弟,这才与你功法。”
李诗梦应道,“是了是了,我也曾多次想过,这是最贴切不过的说法。”
陈英笑道,“白姑娘修炼的功法,可有名字?”
李诗梦称了大娘的女儿,白澜在城中颇有名声。陈英唤她做白姑娘,也是合情合理。只是苦了李诗梦,还想了想,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叫她。
祖传心法自是不能说出,那么只有一个能说了。
“破天鉴。”
陈英思索了番,实是未曾听过。破天鉴?破天?这等大逆不道的话,大约是一个散修吧。
既明了了李诗梦的功法来历,也看起来不似魔道,便不再追究。再三犹豫,还是说道,“白姑娘,在下尚无娶亲之意,我娘的话,你可不必当真。”
一出口,也不再吞吞吐吐,当机立断,断了她的念头。
李诗梦嗯了声。
陈英自觉解决一桩麻烦,转身便走。
李诗梦叫住了他,“想来陈公子是大门派的弟子,瞧不起我这样的野修。不过。”
陈英愣住,“这话从何说起,只是我一人不愿,牵扯到野修与门派弟子,未免借题发挥了。”
李诗梦倒是被他的话惊到了。
能说出这样的话。野修,看来还是被这些人所瞧不起的,只是明面上说不得。背地里如何议论说话,都是无所顾忌的。
李诗梦眼珠一转,也不想与陈英多做纠缠,捂着脸,装作伤心样一径而走。
她是走了,独留陈英一人,伤透了脑筋,竟出了个昏主意。
他左思右想,觉得李诗梦并未断绝相思意,自己又没有拒绝之法。便找到母亲,细细言说,只让她去劝了李诗梦,好让她知道,两人绝无可能。
他母亲是想他成亲,但不愿见他勉强自己。白姑娘不行,还有什么李姑娘王姑娘的。尽早断了另一人的念想,总是好的。
第二日便登门拜访。
白澜出门日久未归,院子只有李诗梦和大娘两人居住。
妇人敲响了门,嘴里还在念念有词,等下该怎么说,才能不伤到人。
可没想到开门的是李诗梦,她一紧张,竟然吧啦吧啦说,“白姑娘,我儿子对你无意,还望断了这份念想。”
两人一起愣了。
妇人是因为这话说地毫不婉转,自觉办砸了事。
李诗梦则是未曾想到,这陈英也是奇了。看似不听母亲安排,可这种事居然和她母亲说。要真是一个恋慕他的女子,可不得羞死。一颗春心仿若灌入冷水,再也热和不起来。
怕是对其做法,也是恨得。
而她,当然是不喜欢陈英。只觉得他这件事闹地两人下不来台。
她费了一番口舌,终于使妇人相信,她李诗梦已断了念想,绝不会去缠着陈英,还请放上一千二百个心。
妇人这才满意,笑着道,“白姑娘,日后定能找到一个好夫家,不必着急。这件事呢,我们就当做不知道,什么也没发生过。”
点着头,矜持走了。
李诗梦砰地一声关上门,声音之大,引得厨房里的大娘探头出来,疑惑道:“发生何事?”
李诗梦笑道,“中午吃些什么?”
大娘报了菜名,还在追着问,“我可看见隔壁的人来了,你们说了什么。她笑盈盈走了,你倒气地要把门砸了。”
“门没坏,手下地有点重。”李诗梦叹气道,“不能撒谎,否则得撒无数个谎来圆这个谎。这些也就罢了,还得眼睁睁看着别人嘚瑟的样子,不能说出半个不字,委实憋屈。”
发了会抱怨之词,李诗梦也不再浪费时间去想这件事。
只是小心翼翼地继续盯着陈英。
她总觉得,陈英身上可能会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
她得盯好了。
或许有一日,这第二条路,就给她走了出来。
当下,还是好好修炼,早日进阶。
第268章 向前路()
出了陈英这桩乌龙事,李诗梦再不敢随意出门,也收回了盯着隔壁的心。
消失一段时间的白澜突然就出现了。
风采依旧,甚至气色好了不少。
大娘和白澜说话的声音传进李诗梦的耳朵,她索性停了修炼,拽步而出。
白澜低着头,听着大娘说话,半侧着脸看向她,朝她微微一笑。
李诗梦回以一笑。
大娘笑呵呵道,“梦梦你出来了,这几日隔壁家都和我说一件事呢,我笑地止不住,想想不能让我一人听,你又正在修炼,不好打扰。这不澜儿回来了,正和他说着,你可要听听?”
“什么事?”李诗梦精神一紧,以为隔壁家的将她的谎话传了出来。
大娘也没注意她,笑说,“哦,就是她家儿子,陈英啊,说是过几日去那大青山,代表他师父参加什么大会之类的。她那副样子,有些好笑。既不愿意儿子离家,又觉得这事光荣,可好笑?”
大娘和隔壁家的妇人,短短的交情怕是到头了。妇人碰到自家儿子的事,脑子便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