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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诗梦叹气,摇头。
林破天见她面色不好,也不好再深究下去。
李诗梦也很疑惑,“你怎么来了大青山,你是人族吧,怎么……”
林破天摆摆手,“这你就误会了,我是仙族,你看错了。”
“哦,我叫唐沫,你认错人了。”李诗梦平声道。
两人相视而笑。
李诗梦没由来地心里空了半块。
两人说了会话,林破天便让她下去,等明日再来。
李诗梦愣了会,点着头下了山。
等走到山中的小湖旁,她朝里面望了一眼自己的面色,才发现她的脸有多么的难看。
她摸摸脸,自言自语,“难看什么?你在瞎想什么?”
突逢旧人,随着激动之情褪去,李诗梦越发觉得物是人非。
林破天许是没变,她变了许多。若是再见到鬼荒红夜……不,她不想再见到。一条难而又难的道路,遇到一个会阻碍她的人,既是幸运又是不幸。
随着鬼荒红夜身影的出现,李诗梦想起了更多。
鬼荒红夜被她赶走,陈放怀、王蓁蓁,还有阿丰的背叛。
一年前一直缠绕在她身上,到如今总算消下去的事情和人,一刹那间似乎又冒了出来。
梦里,她知道自己在做梦。可是她控制不住。
看到修掌门,她提剑上去拼杀,忽地手中的剑又从背后刺入。一张熟悉的脸在她肩膀处探了出来,一双黑沉的眼冷冷的盯着她。
“唔!”李诗梦大汗淋漓地从梦中醒来,喘着粗气,神魂未定,她眉心皱在一起,眼神涣散,发丝一缕一缕贴在额头。
周围一片寂静,她出神了好半天,闭上眼,靠在了墙壁上。
鸡叫时,大都的人都起来了,叽叽喳喳的说话声,走动的声音,还有敲门的声音。
李诗梦如梦方醒,应了声,“郑姝亭吗?”
“是的。”
“找我何事?”
“嗯,并无事。只是,你平日这时早已出来了,我见你似乎还在里面,就来看看。”
李诗梦道:“好。”
通识经典已学了一年,徐又年打算来一场考校。
十个人几乎个个哀声求叫。
平日里好说话的徐又年却是铁了心,测试,这件事是一定要做的。
多亏了这场突如其来考校,李诗梦全心投入其中,不再想些杂七杂八的事。
说来也是奇怪。郑姝亭和谭清自小长大,关系也是不错。看偏偏,说到徐又年,郑姝亭总是找她。
李诗梦自知,她应当早就表明态度,并未做什么惹得郑姝亭误会之事。
郑姝亭撑着下巴,望着李诗梦。
李诗梦望着手中的书卷,不动如松。
“别看了,明日就考,再看也是来不及的。”
郑姝亭就是其中一个,早早放弃。哀嚎完便忘了这件事。
李诗梦翻过一页,不冷不热道:“你喜欢徐先生,可通识经典,你学地很不上心。”
“哎?”郑姝亭直起身子,“是谁说的,我喜欢他,还得学好通识经典?”
“神族从而而来,依我看,应当是这样……”李诗梦直视郑姝亭,“若是有一日,徐先生张口来这样一句,你怎么接?”
郑姝亭愣了半天。总算安静了,李诗梦低下头,准备再看,冷不丁地书卷被抢了过去。
“他要是说了,我再翻翻,不就结了。你真笨!”
李诗梦:“……”她只是举个例子,并不一定都能从书卷上找到,到时又该如何?
“若是他说的,我理解不了,我就堵住他的嘴!这还是很容易办到的。我和他能说的话那么多,为什么非要聊这个?”
“我有一个疑惑。”李诗梦道。
“你说。”
“你为何非要找我说这件事?你和谭清,分明更为相好。”
郑姝亭拍拍手,“你总算问我了,还以为你都不好奇。”
她轻轻咳了一声,像是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眉开眼笑。
“我和你说件事,你可千万不要告诉清清。”
“那是草长莺飞的时节,师兄找了清清去游船。清清本不想去,被她娘给说服了,就应了师兄的约。师兄带了纸伞,糕点,冰水零零碎碎的一篮子。清清抄着两只手就去了。吊着眼睛看师兄,要多凶就多凶。两人上了船,师兄一会问她渴不渴,饿不饿,日头有些烈了,就给打开了纸伞。”
“清清终是忍不了了,猛地站起来。谁知这小船不稳,她倒是站了起来,师兄为了伞不碰到她,一个起身翻进了水里。”
“然后……”郑姝亭叹了口气,“清清她,跳进水里拉过师兄往岸上游。”
“清清呢,水性极好。近三年的水赛都是第一,可这也太杀师兄的面子了。他一个大男人,竟然被一个女子救了回去。不提也罢,关键是,清清说师兄水性太差,她怕他溺死了!”
“我们家乡,一个人厉害不厉害,修为是一方面,水性也要好的啊。这不,清清根本就忘了两人是去游船,活生生变成了救人去了。”
李诗梦不得不为谭清辩上一句,道:“救人是大事。”
“我师兄他水性还不错的。”郑姝亭再三强调。
“其实,我想说的,清清虽早已有了未婚夫,可是这些儿女情长,她不懂啊。不解风情。我和她说了,她也不会明白,说我心眼太细,明说不就行了,哪来这么多事哦。”
第279章 一九来()
“你看徐先生的眼神,我想只要是个人,都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了。”
郑姝亭道:“是这样吗?我只是觉得通识经典太过无聊,只能盯着他了。”
不想再聊这个,李诗梦换了一个话头,“你的意思是,你不找谭清而是找我,是因为我看起来儿女情长?”
“不不不,”郑姝亭连忙摆手,“只是因为,你看起来正常啊。谭清她好像缺了什么,不管我师兄对她多好,她都没感觉。”
李诗梦嗯了一声,仔细想想,突然有些觉得不对劲的地方。郑姝亭的师兄来过大青山,谭清目前也在大青山。
若是其后,这两个门派都不会再派人过来,这两人便是各自门派的下任掌门。那么就会出现一个问题……
“你师兄,同意谭清过来?”
郑姝亭点头,“是啊,不过当时师兄有些犹豫。过了几日,又给谭清说了许多在大青山需要注意的地方,叮嘱她珍惜在这里的日子。这里所学的,将会对她一生大有裨益。”
郑姝亭疑惑:“怎么了?”
“没什么。”
“不过,唐沫啊,你说说,我到底该怎么办啊?”郑姝亭一脸苦恼。
想来除了徐又年,再没有什么能让她烦恼了。
李诗梦拿过书卷,起身往外走。
“你做甚?怎么走了?这是你的房间。”郑姝亭道。
“是啊,是我的房间。只是我得出去一会儿,你要待便待着吧。”
郑姝亭闷闷应了一声。
到了考校之日。徐又年精神抖擞,发下试卷,便来回走着。只有十个人,他看管起来绰绰有余。
李诗梦坐在最后一排,奋笔疾书。
“唐沫,唐沫……”郑姝亭坐在她旁边,捂着嘴,小声说着。
李诗梦不理,继续写。
约莫是通识经典才上来一年,这上面的题都是从书中直接来的,并无多么新颖。
可没一会,她眉头就皱了起来。翻过来的大大的空白,只有一行字。
“神族,妖族,鬼族,人族等等几族,追根溯源,原是一族,至今却势同水火,其中的原因为何?”
这一面的空白,是因为知道要写很多。
仙族和人族,人族和妖族,人族和鬼族,仙族和鬼族,各有各的原因。真是唱片大论。
李诗梦想了下,在下面也写了一行字。
结束,完全不理郑姝亭,交上了答卷。
郑姝亭一脸绝望,李诗梦朝她做了个口型,“好好做!”
等时间到了,是人都交上了考卷。徐又年连忙改了起来,面色一如平常,只是摇头叹气多了不少。特别是在看到背面,连续三人都是直接空着,更是揪心。
一张考卷,背面像是写了字,看名字,唐沫?
他直接翻到背面,在黑色的字体下,又是一行字,甚至还要更短。
“没有共同的敌人,只能窝里斗了。”
徐又年咳了一声,提笔想在旁边写下批注,可又转念一想,这个观点倒也鲜明,可以研究研究的。
千年前的大战,不是放下成见,一起对付魔族?
墨汁在纸上晕开,徐又年叹口气,放下了笔。
考校之后,李诗梦过了几日清净日子。郑姝亭总算决定发愤图强,不再找李诗梦说些别的事了。
十人胆战心惊,还在想着,徐又年,到底会何时发下考卷。有人大着胆子问了,徐又年诧异道:“这只是我看看你们学的如何,做到心中有数即可。”
那人道:“不发?”
徐又年:“不发。”
众人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学剑也在缓慢进行中。
林破天知道她丢了轩辕剑,却不曾追问原因。只是将自身的剑术,毫不隐藏地教授与她。
李诗梦倒有些不好意思,她学了破天鉴,现在连林破天的剑术也学。而林破天,竟然只摊上一句‘林先生’。
李诗梦都会觉得他十分委屈。
又过了大半年,一切都没变,又似乎有些事情,悄悄地变了。
李诗梦的剑招学了全部,只是离融会贯通还有些距离。每每与林破天交手,剑到之处,总会有些滞涩,不能连贯。应对剑招,也需要想上一想。
通识经典还在上着,她的耐心被极大地磨炼起来。新发的书卷只有之前的一半,可其中的文字,却越发难懂。
半年来,徐又年未曾长高。
还是那个只到郑姝亭肩膀的小孩。李诗梦曾小心问过徐又年,为何会是这个体型。就她所知,能当上先生的人,无不是在某一方面过人。而想在一方面过人,时间花的必是不短。
那么,徐又年真实的年纪,不会小的。
只是没想到,徐又年毫不介意,直言道:“先前受了伤,恢复的话,小体型更容易。”
再言之,李诗梦猛地发现一件事。
她能来大青山,白澜不知花了多少的力气。有一项,她是半妖之身,可这一年半来,所有人都没看出来,只是认为她仙族气息微弱,从未往别的方面想。
也不知白澜是怎么做到的。她竟也不知是何时被掩盖了气息。
这一点还是林破天给指了出来,要不然她竟觉得来大青山,最难的是拿到邀请信。
日子如流水,似乎能慢慢过完这一年时。大青山来了个年末比试。
年末比试,始与冬至,过完一九,也就是说前后共九天。
李诗梦报了名,自来到大青山,除了林破天,她未曾和任何人交手。而她学剑,总归是要用的。
年末的比试,采取车轮战。一人上了擂台,下面的人挑战。
一人连续守擂三人,便可进入下一轮,直至决出第一。
众人似乎对这第一更感兴趣。
为何?
得到第一的人,可去小青山待上九日,得到杜衡真君的指导。
大青山的学子们一下都疯了,不是随便什么人,是杜衡真君!整整九日啊!
郑姝亭踊跃极了,“以为要等好几十年才能见杜衡真君,没想到,大青山这么懂我们的心。哈哈哈,我要夺得第一名!”
提议这项年末比试的先生,满意地点点头,“往年大家都不愿参与,今年一听杜衡真君,争抢着报名啊。”
第280章 比什么()
想出此种方法刺激学子们的竞争意识,这位先生也是妙人。能同意用这样奖品的杜衡真君,嗯,大约也是闲的无聊?
李诗梦乱七八糟想着,站在最后等着报名。不得不说,摆出杜衡真君的名头,真是有用。
可随着报名人数越见增多,众人的激情褪去,想起一件事。
年末比试,他们一厢情愿地认为,应当就是修为比拼。可罩在大青山上的封灵阵,丝毫没有打开的趋势。
有人便问了下到底比试什么。
负责登记的不是先生,也是位学子,只是来了几十年,比众人都有些经历。他慢吞吞道:“什么都行。”
这一句话,简直激起千层浪。
比什么都行?
没个限定?那怎么断定输赢,怎么比呢?
那人道:“你们还是太年轻了。大青山一贯如此。”
众人辗转询问,总算是明白了,此次的比试,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第一峰上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