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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诗梦在心里冷笑,说谎话也不和她对上一对,一句话就露了马脚,她今早可是和这老先生打了招呼的。
不过,他今早也是见过她的,为何要编出这样的谎话?
老先生闭了闭眼,再一睁眼,像是才看清李诗梦的样子一般,叹口气,“救人一命,哎,让她进来吧,去请大夫过来瞧瞧。”
虞鹤笑道:“多谢先生。”
不可思议!
李诗梦心里陡然冒出这四个大字,这老先生看着精明强干,怎么一两句话就被糊弄过去了。若不是后背被人抵着,她都想叫出来:今早我们见过的!
趁着老先生转身的空当,虞鹤在她身上点了几下,李诗梦顿时感觉身体沉重了不少,她的元气被封了!
“你做……”
话未说完,几滴蓝色的血液被虞鹤弹进了她的嘴里,顺着喉道,到达腹中。
舌尖似乎尝到了腥味,又想想那诡异的血液颜色,李诗梦作呕欲吐,就听见耳边传来冷冰冰的声音:“你要是敢吐,那就再喝一次。”
李诗梦硬生生憋了回去。五官都要皱在一起了。
虞鹤道:“你的元气被封,又喝了我的血,不要再妄想逃跑,否则,灰飞烟灭都是轻的。”
李诗梦压下恶心感,问道:“你喂我你的血作甚?我如今元气被封,已是跑不掉的。”
虞鹤已踏入门,听到这话,回头,鬼气森森的,“你不需知道。”
李诗梦闭了嘴。这血,颜色已是渗人,想来功用更是厉害无比,比灰飞烟灭还要惨。她抖了抖,想象不到。
跟着虞鹤走了短短一段路,她心里已是想了无数种死法。她害怕的已不是血带来的后果,而是她自己的恐惧。
像是发现了李诗梦的不对劲,虞鹤还发了回善心,“只要你不逃跑,不会有事。”
李诗梦应了声,不再说话。
老先生带他们进来之后,不知去了哪里。
又有一人跑了出来,穿着和虞鹤身上一样的白色儒衫,头戴方巾,笑着道:“虞兄,你回来了。”
又看到虞鹤身后的李诗梦,脸上霎时浮起一丝红晕,有些不好意思问道:“这位姑娘是?”
虞鹤稍显冷淡,“捡来的。”
那名学子一愣,“啊?”
还没探清楚状况,李诗梦不敢随意开口,眨着眼看向那名学子,却不开口。
学子脸上的红晕更深,低下眼,不敢再看向李诗梦。
虞鹤不理那位学子,领着李诗梦往后面走去。
李诗梦走了几步,有回头看了看学子,却刚好撞上学子依依不舍的眼神。目光一碰,学子手足无措,不知要做些什么。
李诗梦好笑地收了目光。
“你就住这,平日里不要乱跑。”
虞鹤推开了一间屋子,让开身,示意李诗梦进去。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进了屋,又道:“大夫何时来?”
虞鹤冷笑,“你需要大夫?”
李诗梦道:“先生说的。可不是我要请大夫。”
虞鹤一甩衣袖,理都不理她,走了。
李诗梦耸耸肩,关上门。
“吱呀”
她又猛地打开了门,朝头顶望去。
不知何时起,天色再次亮了起来,明亮的日光洒遍全地,向阳的屋子里也有着斑驳的日光。
这究竟怎么回事?
怀揣着无数的疑问,李诗梦在院子处晃了起来。
院子不大,两旁种着一些花,尚未开花,只是花苞,叶子倒是挺绿。显是精心照料的。
院子里的拐角处有一小小的水缸,想来是用来种莲花的。
李诗梦晃了过去,想看看有没有开花,及至她探头到水缸之上时,蓦地睁大了眼!
没有莲花,倒是有一美人,肤如凝脂,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她摸了摸脸,又捏了一下,皮肤薄,一下子就出了红印子。
这是真的脸。
可是,这张脸,她不认识!
“虞鹤,那位姑娘,你认识?”
虞鹤冷淡道:“不认识,随手救回来的。”
“那先生知道吗?”
虞鹤放下手中的册子,抬眼看着这人。两人的关系一般,见面问候两句,已是极限。今日,为了一个女子,倒是舔着脸过来和他说了许多话。
他握紧了手,他绝对,绝对……
“姓虞的,这到底怎么回事?”
一声大叫打断了他的想法,一人突然窜至他的面前,指着他的脸,“你做了什么?”
那学子也跟着一起看向虞鹤。
虞鹤起身,居高临下看着李诗梦,“闭嘴!”
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跟我来。”
学子想要伸手拉住李诗梦,又想起男女大防,犹豫片刻,对虞鹤道:“虞兄,这位姑娘还需看大夫,还是对她……”
他话还未说完,就看着李诗梦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小声地说着什么。虞鹤却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见没了人,李诗梦压着怒气道:“是不是你的血?”
虞鹤嘲讽道:“我给你换脸,我这么好心?”
李诗梦道:“那这怎么回事?”
虞鹤目光总算落在她的脸上,他伸手捂了捂左眼,又伸出手指了指她,淡淡道:“想活,就少说话。”
淡淡的说话,比之前阴测测的威胁,更让李诗梦觉得危险,她无比清楚地认识到,她现如今,是刀板上的鱼肉!
第35章 赵姝者()
对着这样一张陌生的脸,起初的惊吓退了下去之后,她便开始思索这张脸到底是怎么来的。
首先,虞鹤没有必要对她说谎,不是他做的。
其次,她自己也没做。
有何人能有这能耐在这样无知无觉的时候给她换了一张脸?
她狠狠地又捏了捏这张脸,她不会是在做梦吧?
可脸部传来的疼痛感,不是假的!
及至夜晚,李诗梦觉得,她想地太过简单。
不仅仅这一张脸不是她的,就连身体也不是她的。
她不是换脸,而是换了具身体!
日升日落,又是一日。
李诗梦在学子们的早课声中起来了。
早课诵的是诗,还是她昨日听到的,“桑之未落,其叶沃若……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她在房间里转了一圈,越看越觉得,实在没什么奇异的地方。
进入这栋房子之前,她的身体是她的身体,腰间挂着轩辕剑。
如今,轩辕剑不见了,身体也不是她的。
一团乱麻,越扯越乱。
想到自己的小命还捏在虞鹤的手中,那是什么劲也提不起来了。
望了望头顶的日头,鬼荒红夜和那两名护卫,现如今,也不知该如何了。
“少爷,空无一人。”
两名护卫翻遍了这屋子的各处角落,哪怕是一个花盆,藏不得人的物件,他们都要再三翻开,看看有没有人。
自李诗梦被掳走之后,两名护卫跟在鬼荒红夜身边,总是战战兢兢,不敢多说半个字。
鬼荒红夜带着两人来了早上来过的学堂,他心里一开始便疑惑这鬼地方,可等两名护卫查找翻遍之后,却得到的是什么也没有的结果。
他问道:“里面可是学堂?”
两名护卫道:“少爷,屋子荒废依旧,木具都已破烂不堪,不能辨明。”
鬼荒红夜略一沉吟,“进去。”
早上还是学堂,短短半日的时间,竟已变得破烂不堪,一人也无,里面绝对有密辛。
两名护卫跟着进去,这次真的是掘地三尺,土都给挖了出来。
鬼荒红夜在房子里转了又转,最终来到后院的一间屋子,前方的水缸上结了网,里面的水却是绿色的。
他从袖中掏出一张符篆,贴在院内元气充盈之处。
好半天过去,符篆燃烧了起来,燃烧干净之后,鬼荒红夜的感知中多了一团蓝色的人影。
“公子。”
一道曼妙的身影浮现,肤如凝脂,巧笑倩兮,美丽的眸子盯着鬼荒红夜。
本是一佳人,无奈,左眼只剩黑洞洞的眼窝,眼角处一道伤疤拉至下巴,横跨在整张脸上,有些可怖。
鬼荒红夜道:“你是何人?”
女子半蹲行礼,泫然欲泣,“赵姝。”
“你叫赵姝。”
李诗梦正打算翻墙出去看看时,身后一人叫了一声,“姑娘,还未知姑娘姓名?”
她还未开口,有一道声音响起,“她叫赵姝。”
李诗梦看看问她姓名的学子,又看看虞鹤,非常识时务地闭嘴不言。
身体都换了,名字也换了,这算什么!
学子嘴唇翕动,半晌,对着李诗梦笑着道:“在下也姓赵,名子川,和姑娘倒是一家了。”
赵子川这样的热情,李诗梦也不好说,点点头,对他笑了笑。
他的脸一下子又红了。
虞鹤看着两人交谈,在旁冷哼。
“先生就要来了,快些回去。”
赵子川想了一下,拱着手,便离开了。
虞鹤警告她:“不要与他来往。”
李诗梦道:“你究竟想做甚?”
她指指周围的院子,“你把我捉来这里,也不说作甚,就这样困着我?”
她上前一步,逼近虞鹤,“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还有,”李诗梦走到他的眼前,“自从进来之后,你一直不敢用正眼瞧我,这又是何原因?”
虞鹤被迫看了李诗梦一眼,他的脸部直接抖动起来了,低声道:“我不想看见这张脸……你离我远点……你给我滚!”
他一挥手,李诗梦元气本就被封,还不得手,直接倒飞了出去。
身后就是坚硬的石墙,李诗梦下意识地说了一句,“救我!”
虞鹤身体一抖。
下一瞬,李诗梦眼前开始眩晕,眼皮很重,她实在抵抗不了闭上了眼。
“怎么还不醒呢?”
“师父说了,一会儿就好了。”
李诗梦睁开眼,正对上两张小脸,一男童,一女童。
一见她醒了,两个小孩子拍了拍手,“醒了,快去和师傅说。”
男童跑了出去,想来是告诉师父去了。
女童盯了她一会,问道:“姐姐,你眼睛痛吗?”
李诗梦未能明白,却摸上了左眼,那里裹着一圈白布,严严实实,什么也看不清。
她低声问,“我的眼睛……怎么了?”
女童天真单纯,也不忌讳,直道:“你换了只眼给哥哥。”
李诗梦道:“换了只眼?”她对女童说,“给我铜镜。”
“哦。”
女童搬来了铜镜,李诗梦一把拿了过来,盯着瞧了一会,松了口气,不是她的眼睛。
这具身体,并不是她的。
她还记得是被虞鹤打飞出去了,怎么一醒来,还换了眼?
李诗梦笑笑说:“小妹妹,这里是什么地方?”
女童道:“是医馆。”
李诗梦道:“是你师父换的眼吗?”
女童点头:“是啊是啊。”
她睁着黑溜溜的眸子,指向外面,“姐姐跪下来求师父换眼呢,师父不想换的。”
李诗梦又惊了,她得晕了一下,怎么就还跪着求换眼了呢?
她着急地问,“我还说了什么?”
女童像是背书一样,“姐姐说,大夫,求求您,救救他吧,他的眼不能失去,他还要入仕,怎么能失了眼,换我的吧。都说您是活神仙,求您帮帮他吧。”
“师父说,不行。”
李诗梦道:“不行?那为何我的眼还是换了?”
“是姐姐你自己抠了下来。”女童略微惊讶,“师父没了办法,才换了眼。”
李诗梦摸摸自己的左眼,她到底做了什么呀!
师父年纪也不大,约莫三十,进来给她看了看,说已无大碍,调养几日便好。又问了一句,道:“你后悔吗?”
李诗梦愣了一下,不知他问地什么。
嘴巴倒先开口说了起来,“不悔。”
蓦地,一股凉气由脊梁骨窜到了脑子,她不禁打了个哆嗦。
第36章 相识难()
大夫看到她打冷颤,外面的日头又是正好,抓过她的手,把完脉,稀奇道:“脉象平稳,不是伤寒之兆,你冷?”
李诗梦胡乱的点点头。
大夫不知想到何事,放下手,叮嘱女童好好照顾她,就出去了。
男童也被他带了出去。
女童软糯糯地问她,“姐姐,你冷吗?”手下给李诗梦拉了拉被子。
李诗梦躺了下来,“嗯,冷。”
方才的话,不是她说的。
那就是这具身体说的。
她心里有了一个顶不好的猜测,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