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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诗梦道:“我并不想去。”
“由不得你。”
在修为强力的压制下,李诗梦无论想耍什么招数,都没有用。
她们在破庙呆了五日,其间李诗梦耍了无数心眼。饿了渴了,那是最基本的。鬼娘子只说几日不吃不喝死不了人,让她忍着。
拿鬼娘子之前说得话噎她,是李诗梦第二日干的事。
“你不是说来救我的,什么叫救?是带我离开险境,你现在是想带我去险境吧。”
鬼娘子回了一句:“你信我说得话?”
还未带李诗梦答,她便道:“我自己有时都不信。”
第三日,李诗梦又蹭回了之前她被鬼娘子警告时蹭掉的东西,千方百计引着鬼娘子到她面前来。
还未出手,鬼娘子便抓住她的手,狠厉道:“早已警告过你,逃跑的心思不要有!”
鬼娘子着实手狠,照着李诗梦胸口的伤处,就是一掌,不轻不重,不要她命,只是小小的教训。
后两日,李诗梦没了精神,躺了两日。
第五日,约莫午正,有人来了。
第82章 不解意()
李诗梦靠着墙,睁开眼朝着庙外望去。
来人给她一种熟悉感,可这种黏腻潮湿的气息,目前为止,也就是那个斗篷人给她带来过。
如此,来人的身份,不言自明。
斗篷人跨过庙门,一眼看到了李诗梦,嘶哑难听的声音响了起来,“又见面了。”
李诗梦道:“不是你一手策划的,早已预料的见面,就别说什么场面话了。”
斗篷人轻笑,“这不是我策划的,要是我说,我是来救你的……”
李诗梦捂着脸笑了起来。
斗篷人不明其意,他并未说甚好笑的话,眼前之人笑地前仰后合,完全不能自抑。
李诗梦笑够了,指着斗篷人道:“不愧是一伙的,说的话都那般相似。”
先前鬼娘子不就是说是来救她的吗?可现今,她只能靠在这,接受斗篷人的又一次戏弄。
斗篷人偏了偏身,仿似刚刚注意到另一角落的鬼娘子,宽大的斗篷里伸出一只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这斗篷人声音难听,手却很是好看。
那只手轻轻地握了起来,鬼娘子神情大变,身子像是不受控制一般,飞到了斗篷人身前。
斗篷人抓着鬼娘子,轻快地划过她的脸,“鬼娘子。”
他的声音很轻,嘶哑的感觉一瞬间都没了,是一种沙哑低沉的声音。
鬼娘子似是看出了什么,眼睛蓦地大睁,破空之声响起,鞭子挥向斗篷人。
李诗梦这几日早已用眼睛摸遍了周围的地形,见他们起内讧,收敛呼吸,挪着步子,一点点地朝进出的窗户奔去,小心地翻了过去。
她的心紧紧地悬着,她不敢回头。走一步回看一步的事,都是没经验的人干的。有这种时间,不如步子迈大,早些逃跑。
整个人像是绷紧的弓弦,一颗心蹦蹦直跳,跳过了窗户,她一刻不敢耽误,朝着外面奔去。
这破庙距离小镇不远,只要跑到小镇,一切都好解决。
跑了一阵之后,耳边突然传来说话的声音,“有伤在身,还能跑这么远,不愧是人帝血脉。”
李诗梦呼吸都要停了,身体一震,看向身旁,艰涩道:“你怎么……会追上来?”
斗篷人站在她身前,修长的手玩耍长鞭,“鬼娘子,也不难对付。我见你这么想跑,就让你跑跑。”
长鞭在他手中被翻成了各种样子,要是平常,李诗梦免不了说这人童心未泯,小小的长鞭也能这样玩。而眼下,敌我分地这般清楚,她只能感觉到一股铺天盖地的力量,摄了她的心魄。
斗篷人,究竟是何方来历?
“你杀了她?”李诗梦问道。
斗篷人未置一词。
从这样的沉默中,李诗梦觉得自己问了个傻问题。
她蹲了下来,耍赖说道:“跑不动了,你想带我去哪都行,你得背着我走!”
斗篷人看着她如同地痞流氓一般赖着,他也不说去背她,只说道:“我送你回小镇,若想让我背你,就永远蹲在这。”
李诗梦笑道:“那行,我就蹲在这。”
不论鬼娘子或是眼前的斗篷人,他们都带着自己的目的来做事,这个目的都是和李诗梦相反的。他们话说地再好听,都没用。
斗篷人也不强求,一道元气钻进她的经脉,“一个时辰后,自可散去。你既不用送,便自行回去。”
他道:“会有你心甘情愿的一日。”
李诗梦低着头,不理睬。
等她再抬头,斗篷人已不见了踪影。
她心底略微惊讶了下,正准备站起来,腰腹一软,又蹲了回去。
等尝试了三四次,都站不起来之后,她想起了斗篷人临走时说地话,还有打入她身体内的元气。
一个时辰后,元气消散完了,李诗梦忍着酸痛麻痒的感觉站了起来,走了几步,又想蹲回去了。
随手捡了树枝,撑着走了段路,才好了起来。
手链一直没有反应,无论是在鬼娘子,还是斗篷人伤她时。难道上一次抵抗魔皇,坏了?
乱七八糟想着事,到了小镇。
小镇已恢复了昔日的境况,白日黑夜正常起来。
斗篷人来的时候,正是午正,这会太阳还挂在高空。
李诗梦发了会愣,没想到斗篷人真的放她回来了。
等回了小镇,她要和鬼荒红夜好好说道说道,事情一波三折,貌似有两拨人在找她,啧,她什么时候这么抢手了。
怀揣着这种苦中作乐的心态,李诗梦直奔小镇的客栈。
路上也不知是不是走地太快,转弯之时迎面和人撞在了一起,那人立即抓着李诗梦胳膊,说要赔偿。
李诗梦想不到,一双眼吊着看他,“赔多少?”
那人一喜,搓着手,比了个数,李诗梦冷哼一声。脱掉外袍,露出胸口的伤:“你撞上我,得赔这个数!”
她报了个十倍的数,那人惊了半天,骂骂咧咧地走了。
李诗梦穿了外袍,就听见身后啪啪啪地鼓掌声。
她转头看去,单阳靠墙,两只手一连开合十几次,一双眼光亮极了。
“你好厉害!”
回连挂在他的腰间,晃了晃。
李诗梦挠挠脸,“这算什么厉害。对付这种无赖,就要比他更无赖,客气是不行的。”
单阳道:“这人先前讹钱,被我撞到了,我就在这看着,不准他在骗人。”
李诗梦哈哈一笑。告别单阳,就要回去找鬼荒红夜。
单阳突然道:“你去哪了?江昂找了你好几日。”
说道江昂,单阳一脸地嫌弃,不过还是传达了消息,“他说有重要的事,你若是回来了,去比试场找他。”
“比试场?”她之前怎么没见过?
单阳应了一声,“是啊,为了争夺摄魂铃,新造了一个比试场,为了不破坏小镇,比试场外面都罩着结界。”
说到摄魂铃,李诗梦下意识地看向了单阳的手腕,惊讶地发现那里空空如也,那串珠链,单阳是没带吗?
算了,别人带或不带,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和单阳告别,直奔比试场而去。她有预感,江昂急切找她,八成是得了消息了。
第83章 两消息()
她托江昂的事,当年轩辕门一门的灭门,究竟何人所为。江昂当初只说消息不足,还需时日,眼下应当是有了回应了。
李诗梦哪还记得找鬼荒红夜的事,直奔的比试场。忘却了一切事。
比试场的结界,凡人不得进,但对于他们来说形同虚设。
李诗梦脚步不停,直直冲了进去。
眼前闪烁着无数道光,一细看,哪是光,分明是在斗法。
比试场占用了一大块空地,分了三个场地出来,两两上台比试,出了台便是输了。站在台上的最后一人,便可以夺得摄魂铃。
此番比试,有了规定,百岁以上者,不可参与。这样一来,绝不部分的人都只能观望。
但是摄魂铃这种东西,进了自家门派或是家族,到时谁用还不一定呢。
李诗梦一进比试场,正在进行着三场比试。她朝台上一看,俱是不认识的人。抓过一人,便问江昂在哪。
那人见她如此急迫,呆了一会,给她指了一个方向。
隔了五日,再见到江昂,李诗梦是前所未有的激动,离了一段距离,便喊开了:“江昂!”
正与旁人说话的江昂,;转过身,看向了李诗梦。
笑意僵在嘴角,又换了副面孔,笑着道:“几日未见,你看着倒像是恢复了。”
李诗梦看了一眼旁边的人,那人很是识相地退了下去。
李诗梦便毫无顾忌,低声道:“是不是有了消息?”
江昂笑而不语。
“你快说啊!”即将知道仇人的心,越发急切。
江昂道:“我找你来,是为两件事。”
李诗梦见他虽是笑着,却前所未有的正经,心里不免又是一跳。不知那张嘴里到底会吐露出什么话,是好消息,还是坏的消息。
江昂并未直接说那两件事,倒是先问李诗梦这几日去了哪里。
“照顾你的人说,你跳窗跑了,是看见什么了?”
李诗梦一怔,难道那群人回来,并没有说她的事吗?
李诗梦便将当日的事简明扼要地说了一番,她看见信号烟花,又是怎么被诬陷,起了冲突,之后又被鬼娘子带走,遭遇意思难测的斗篷人,都说了一番。
江昂听完,甚是郑重道:“其中一件事,你今日所说的话,万不可再对他人提起。”
“为何?”李诗梦不解,她还想找到那个放信号烟花的人,还要自证清白!
江昂顿了下,“抓你的仙族之人,除了一人,余下都死了。”
李诗梦吸了一口气。
“那群人死前都吸入了毒气,浑身无力,就算凡人,也能轻而易举杀了他们。只是,凡人并无理由杀他们。”
其中的关窍,就在这群人身上。
他们若是没死,李诗梦找到证据,有人担保,绝对是无事的。但这群人竟然除了一人都死了,死无对证,李诗梦还和他们起了冲突,一事连着一事,先前定为的叛徒,加上为了躲避杀人之罪,都要扣到她头上来了。
还有一人!
李诗梦脑子里闪过这句话,“还有一人!他还活着,可以……”
她抓住江昂的双臂,神情着急。
江昂摇了摇头,“他虽活着,眼下却昏迷不醒,也不知是何原因。找不到原因,自然也没法医治。”
李诗梦深吸了口气,双眼定定看着江昂,“还有一件事呢?”
江昂道:“我查到当年你家还活了一人,你可以找他去问问,。”
那人名叫高琼,现在妖族。
高琼?过了一遍家里的人,在她的记忆中,还真没有叫高琼的人。
她问江昂是不是弄错了,江昂摇头,“那人改名换姓了,之前,他名叫宋达。”
宋达,阿达。
也不知怎么回的客栈,鬼荒红夜也不在客栈,不知去了哪里。
江昂带过来的这两个消息,差到了极点。
在剩余一人醒来之前,她仿似没了事,什么也牵扯不到她头上来。可稍稍查探一番,就会发现她消失之时,也正是那群人死去之时。难免不会挂在一起。
第二个消息,带给她的不是希望,倒是一柄大锤狠狠砸在心上。茫然无措,疼痛难忍。
她在虞鹤记忆中所看到的,阿达领着两人进去。她本以为,阿达只是趁乱偷拿钱,没成想,没成想,竟是他联合外人,灭了轩辕门满门。
否则,他怎会活了下来!
一听之下,李诗梦便满腔的怒火,可等到回了客栈,一路的行走,似乎带走了她的怒火,她想冲到阿达面前问清楚,为何要这样对轩辕门。
她爹她娘对他不好吗?他是受了何样的屈辱?轩辕门到底怎么他了?
为何,为何,要害她满门!
李诗梦无声落下泪来,她还记得,她爹领着阿达到她面前。阿达长她几岁,落日的余晖中,她站在树下,看着这道身影遮住了头顶的霞光,浑身带着毛绒绒的光,像是即将消散一般。
爹说:“梦梦,叫哥哥。”
李诗梦听话地叫了声,还对着阿达甜甜地笑着。
阿达弯腰抱起她,脸上也挂着笑,真诚毫不作伪。
日头西落,仿似什么也没发生过。
第二日,李诗梦肿着眼下了楼,正正遇见单阳,他正要出去,见到李诗梦,吓了一跳,“你的眼睛?”
李诗梦挥挥手,笑道:“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