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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人没理她。
李诗梦也不觉得不好意思,紧跟几步,“你自可今日他家中的怪事,为何要明日来?”
“我曾问你需不需要备些东西,你说不需,怎么到了张家,怎地要明日来?”
“你是缺了什么?要回去拿?”
道人所走的方向,可不就是回道观的路。
道人似是被李诗梦缠地烦了,淡淡一句,“不缺。”
李诗梦道:“那为何不今日解决……嗯……怎地了?”
道人突然停了下来,清冷的眸子往下一瞥,“你可知你神魂不稳,若不及时稳固,不多日,就会神魂散去。”
李诗梦被她说他一愣,冷不丁想起阿丰说地那句‘命不久矣’。
“神魂不稳?我为何会这样?可有解决办法?”李诗梦道。
道人道:“有。”他顿了下道:“先解决张家的事,过几日,你再来道观。”
李诗梦沉吟了会,“我要跟着你。”
道人:“……我已说了,过几日会帮你。”
李诗梦笑道:“嗯,你是说了。我跟着你,是想弄清楚,张家究竟出了何事。”于是将昨日遇到的事说了一遍,她有话说话,也不添油加醋。张家少爷的死,张家后来的行事,从她嘴中道来,却带了一些指责的意味。
“道人,张家少爷这样的人,死的可惜吗?”
道人:“这不是重点。”
李诗梦哦了一声。
道人突然道:“你身上有着大因果,万不可走错路。”留下这么一句,施施然的走了。
李诗梦皱了皱眉,啧了一声,转身回了高宅。
高宅还算平静。李诗梦去了那人的屋子,从窗外看见老妇正在喂他吃粥,喂一口,擦一下眼泪,风霜满布的脸上既平静又满是心疼。
那人面色和缓许多,只是鞭伤加上毒打,身子还得将养几日,才得下床。这几日就只能指望老妇的照顾。
“娘,我没事,您别哭了……”
“儿啊,快快好起来……”
“你在这里做甚……”小胖子过来拉住她的手。李诗梦脑子一痛,一幅幅画面冲进了脑海,再抬头望去时,那床上窗前的人已换了模样。
李诗梦屏住了呼吸。
床头的妇人喂睡在床上的女孩喝药,心疼担忧满溢了出来。喂一口,给她擦嘴。
这名妇人,是李夫人。梦中世界,见过的李夫人。
那床上的小孩,是她的女儿吗?她为何会看到这些……
“怎么了?”小胖子晃着她的手。
李诗梦眼前一亮,景象再次变了回来。
她拉住小胖子将他带离,一路上有些心神不宁。
前方是一处凉亭,她拉着小胖子坐了下来,摸着小胖子的脸,很是慎重地问道:“小胖子,你那日为我画画,画的什么,你可还记得?”
小胖子不满他被称为小胖子,嘟嚷了一句,见李诗梦神色太过正经,认真地思索起来。小胖手戳着脸,肯定道:“画的是你。”
李诗梦摇摇头,“不,你画的不是我。那画上的人,和另一个人很像,你画的……”
小胖子眉毛一竖,有些生气,“不是,我画的就是你。”
李诗梦只好道:“你想想,你画的人,她穿的衣裳,我穿过吗?她带的头饰,我从不带头饰。还有,她的脸,和我只有几分相似,并不是完全相同。”
她盯着小胖子的眼睛,一字一字道:“那……不……是……我!”
第161章 小胖子()
小胖子明显被吓到了,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呜呜,你吓我!我要和爹爹说……”边哭便推着李诗梦,“你走开……我不要你……”
被这哭声吵地头疼,李诗梦低喝了一句,“别哭了!”
相似的事情再次发生,小胖子哭地更凶了,推开李诗梦跑走了。
李诗梦揉揉额角,那里还是一抽抽的疼,只要小胖子一哭,她就头疼,烦躁起来。
静了一会,没那么疼了,李诗梦松了气似的靠向后面的栏杆,捂着眼叹了口气。
“张家少爷死相可惨了……妈呀,我一个大男人想起来那惨状,还头皮发麻……”
“我没看到,只是听人说了,有人直接吐了出来,想想就觉得十分恐怖呢。”
“哎,不说,那张家少爷死的惨是惨,死有余辜。”
“这怎么说?”
“你不知道啊?几年前,旱灾的时候,出了一件事……就那件事,你没听说?”
“我不知啊……”
“真是……死有余辜啊!”
李诗梦跑去找道人,城中的人都在谈论着张家少爷的死。骇人听闻的杀人分尸,在这座小城,掀起了千层巨浪,隐隐约约又何几年前的一些事情联系在了一起。
李诗梦穿过议论中的众人,一日之内,两次来到了道观。
今日休息,城中的人都知道。道观前很是冷清,一阵萧瑟的风刮过,能让缩紧脖子,唏嘘一嘴。
大门关着的,休息的木牌再次挂在上面。李诗梦也不敲门了,直接翻墙入内。
道观供奉的不知哪路神仙,人间的迷信,一草一木都是神仙。
李诗梦对此毫无敬意,在道观里转了一圈,竟没发现道人的身影。
走到道观的后面,发现一棵歪脖子树,斜斜的枝干上正坐着一人。道袍随风摆动,身子端正,手捏法诀放于膝上,竟有一种随风而走的感觉。
道人缓缓睁开眼睛,他的眸色很淡,看似清澈无痕,却是一股冷意,一种对世间万物的漠然。
李诗梦站在树下,昂头看他,“道人,你这道观可真冷清啊。”
道人俯视着她,一言不发,又闭上了眼。
李诗梦嘿嘿笑了两声,眼珠一转,爬上树,坐在道人的身旁,“这树干还挺结实的。”说着,拍了拍树干。
噶擦一声
李诗梦尴尬地收回手,“我话音都未落———”她找到了裂开之处,发现只是轻微地一道裂痕,这才又笑笑道:“还好,不枉我夸它。”
她朝着四周望了一圈,“高处的景色果真与众不同。”
“道人,”她转头看向一直端正不动的道人,“这道观就你一人?”
“我走了一圈,也没见到另一个人,你一个人待在这里,不觉得憋闷?要是我的话,铁定待不住的。”
自顾自的说了一会话,李诗梦道:“道人,你的符,对人真的没用吗?”
道人眼皮动了动。
李诗梦嘘了口气,“我还挺喜欢小胖子的,没想到……”
她掰了一根小枝丫,拿在手中晃了晃,“道人,去张家时,记得叫上我。”
李诗梦说了好一会,说小胖子吃了她的糖葫芦,说他缠着她说话睡觉,还误以为她是姨姨,说到小胖子从她要十串糖葫芦,翻身跳了下去。
“道人,想起还有事,先走了。”
等她进了城,天色已暗了下来,卖糖葫芦的早已回家去了,李诗梦找了几个地方,都没有卖糖葫芦的,暗暗叹口气,回了高府。
高管家面色凝重的站在门口,见李诗梦回来了,朝她身后看看,眉头皱在了一起。
李诗梦上前,高管家便道:“少爷跑出去了。”
“啊?”李诗梦一惊,“什么时候?”
高管家道:“下人见到您牵着少爷的手走了……”
李诗梦道:“没有……对,我是牵着他,不过只是在凉亭那待了会,他自己跑了,是跑出了吗?”
高管家点点头,“就是那时。”
李诗梦也不多说,转身走了。
小胖子会去哪里?李诗梦想了想,竟想起了那做桥。冲向了那边,可惜桥上空空如也,连行人也无。冷冷清清的。
李诗梦打算走了,听见了桥下传来一声怪异的叫声,她探出头去,朝桥底看了过去。
一只黄毛猴子挂在那里,手臂无力,正在下落。李诗梦赶忙伸手将其捞了上来。猴子得救,还似模似样的朝着李诗梦鞠了个躬。
猴子?桥?
前几日,小胖子差点遇险,被猴子袭击,是这只吗?
夜晚,桥上出现这么一只猴子,确实有些怪异。
李诗梦死马当活马医,问了一句:“知道小胖子在哪吗?就是前几日被你……”还未说完,笑了一声,她可真是疯了不成。
猴子点了点头。
李诗梦愣了下,“你知道?”
猴子点头,朝前跑了几步,晃了晃尾巴,示意跟着它走。
李诗梦将信将疑跟在了后面。
猴子最后停在了张家大宅,李诗梦停住了脚步,目送着猴子走远,独自一人看着张家大宅,心里生出极大的荒诞感。
她到底还是进去了,小胖子到底在不在,查探一番就能知道。
不知为何,张家的守卫还是不顶用,甚至更加没有动静。明明被人进来一次,竟然一点都不加强守卫。
李诗梦踩到了一摊软泥里,才发现,今日的张家似乎格外的黑,院子里点着的灯很少,在冷风的肆虐下,有熄灭的迹象。
没由来的,李诗梦抖了一下身子。
她晃了晃头,保持镇定后,专找门前有守卫看去。若是张家抓了人,不可能就这样放之不管。她大概能想出来,为何张家要抓小胖子。
张家老爷和高琼积怨已久,看到落单的小胖子,便心生毒计,抓了小胖子,用来威胁高琼。至于他想从高琼那里得到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李诗梦专挑黑暗的地方走,更注意了脚下。穿过一个游廊,转弯处竟和一道黑影迎面碰上。
李诗梦下意识地退了一步,后又反应过来。
没有脚步声,也无灯光。
她生生惊出一生冷汗。
第162章 难逃脱()
李诗梦被吓出一身冷汗,朝那团黑影望了过去,勉勉强强可以看出一个人样,放下了心。
对方从拐角转了出来,借着月色,李诗梦看清了那人,可是面色也难看起来。半夜到人家府里,被逮个正着,算个什么事呢。
张家的女管家,也不知为何半夜在宅子里走来走去,就这样跟她撞见了。窜入李诗梦脑海里的第一个想法,打晕了!
不然管家一出声,张宅上下的人都出来了。她举起手刀,正待劈去。
那张家管家突然道:“慢着。”
李诗梦顿了一下。
女管家道:“我知晓你来做什么的,跟我来。”
李诗梦满脸的不相信,女管家笑道:“高老爷才是我真正的主人。”
李诗梦半是惊讶半是唏嘘。张家老爷日日想着如何与高琼做对,没成想,身边的人,最得力的管家竟是对方的人。这不是一举一动,都掌握在别人手中,完全逃不过啊。
虽听女管家这样说,李诗梦还是存了一个心眼,跟在管家身后时,牢牢握着腰间的轩辕剑,只要她有一点不对的地方,她都会立刻上前,将其打晕。
一路上,竟没有遇到一个人。也不知是张宅的下人看到她没有上前,还是……今夜的张宅处处透着诡异。
女管家带着她穿过院子,到了一处角落,应该是到了东边的拐角。李诗梦朝那边的墙望了一眼。那里应当贴了一张符纸,白日里道人给的。
可出乎意料,李诗梦只看到光滑干净的墙面,其余什么也没看到。她犹豫了下,还是没有问出口。这是张家的事,多嘴并无好事。
女管家似是注意到了李诗梦的动作,看了一眼,随即笑说:“老爷白日里贴了,大约是夜里风大,给吹走了。”
欲盖弥彰,解释倒显得心虚了。
这种符纸,怎么可能这样简简单单被一阵强风吹走了?李诗梦哪怕不懂,都知道这是绝无可能的。
女管家回头看她,眼里弥漫着黑色,“李姑娘,前面就是了。”
李诗梦顺着她的食指一望,前方有一扇亮着的窗户,隐约有细碎的声音传来。她对管家道了声谢,正打算走。
女管家却说道:“李姑娘,你这一声谢谢,我倒有些受不住呢。”呼了一口气,李诗梦闻到一股浓稠的香味,女管家靠了过来,在她耳边说,“李姑娘,张宅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而你,也太容易相信人了。”
李诗梦眉头一皱,她口里所说的,每个字她都知道,可怎么连在一起就让人有些晕乎呢。
不是第一次?那何时见过?她怎么知道她容易相信人?
心头掠过一个想法,李诗梦要去抓女管家,却被她逃了开。如此近的距离,明明触到了的,可下一息,女管家已在一臂之外的地方,娇艳的面庞浮起笑意。
“你是谁?”这样的人,怎么甘愿屈居人下,听凭指挥!
李诗梦不敢大声,压着嗓子。女管家肆无忌惮,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