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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片的湖泊之上,曲曲折折的游廊,直通到湖泊中央。两旁还有一路蜿蜒的荷叶,这种时节,竟会出现荷叶,也是稀奇的紧。
天门派伫立在水的中央,四围一根立柱扎紧水中,其上的房屋,一层又一层,往上叠着。
他们踏上游廊的那一刻,一层屋檐下的风铃,便叮叮当当地响了起来。
吱呀一声,一层的大门打开,一人跨着步走了出来。
几人抬头望去,见是一个少年,脸蛋圆润,腰悬长剑,灵动地眼睛看向他们,语气很是不耐烦,“谁?”
江昂道:“无月鬼城来人。”指了指身旁站着鬼荒红夜。
少年显是听说过鬼荒红夜,朝他眼上看了看,抱拳道:“既是少城主,还请进来。”
见少年这般少说话,几人便打算穿过游廊过去。
“止步。”又一道声音从打开的大门内传了出来,李诗梦要踏出的步子立刻停了下来,诧异望向游廊的尽头。
少年面色一变,僵硬地转过身,耳朵便被拧了起来,听得一声,“胆子不小呀,竟敢客人走游廊。”
那人下手颇重,少年哎哎地叫了起来,脸上却是不服输,“我让他们走游廊怎么了?这些人,没一个好心的,巴不得看到大师姐死!这些人,死了才好!死了才好!”
“说什么胡话!”那人喝了一声,朝他嘴上轻点一下,那少年便发不出声了。
他走了几步,朝李诗梦几人道:“几位还请踏着荷叶过来。”
这人看起来稳重许多,很是礼貌,语气不疾不徐。
听得两人这样的对话,那还能不知那游廊怕是有什么问题。鬼荒红夜先是踏着荷叶过去,安全到达后,才让他们过来。
李诗梦背着阿丰,还算平稳地到达了。
待人落定,那人道:“还请各位原谅。”
第179章 不明因()
“原谅什么?”
那人看了眼江昂,徐徐道:“游廊只是障眼法,不是进入的正路。”
江昂心知这天门派上上下下巴不得他去死一死,这一眼,他受下了,摆着手道:“无事。还请带我们进去。”
那少年揉着耳朵,手腕一转,腰间长剑登时出鞘,剑光闪处,一剑已朝着江昂心口刺去。此剑寒光很盛,也是一把好剑。
这一剑出手甚快,几人全心与那人说话中,待反应少年出剑,已是慢了一拍。剑尖刺破皮肤肌肉,一点血液溅出。
“小心!”李诗梦这话说地太迟了。
那人也是一惊,出手去拦少年。
这剑终究还是未有刺穿江昂的心口,他的金扇减弱了一点来势,点脚后退,剑招出完,堪堪刺破肌理,再难送进心脏。
那人也是一爪抓住少年的肩膀,狠狠一按,提起往身旁一扔。哗啦一声,一片好大的水花,少年落入了湖泊中。
那人绷着脸道:“这是什么时候,不要再胡闹了!”
少年红着眼冒出头,拍打着湖面,“我没胡闹!我要杀了他!要不是他,要不是他,大师姐还在门派里好好的!”
那人叹了口气,“万事皆有因果,一步连着一步。”又道:“今日,去后山瀑布下三个时辰,三日饭食扣下。”
一道水痕从少年眼睛流下,不知是泪水还是湖水。他恨恨看向江昂,咬牙切齿。
几人被那人引了进去,安排在了五层。
那人一走,李诗梦便好奇地问江昂,“你到底做了何事?这天门派很不待见你啊。”刚一见面就拔剑,这是得多大的仇怨啊。
“你负了朱红?”
江昂的金扇被剑刺了个洞,他扇了一下,摇摇头,又收了回去。对李诗梦的问题只是苦笑,却不作答。
“当日单阳见到你,貌似也是想拔剑,啧啧,你还是不要在天门派出现了。这上上下下的人,见了你,都得拔剑……”
江昂道:“我已来了,谈什么出现不出现。”
鬼荒红夜打断两人无边无际的闲话,“是明日吗?”
江昂沉重地点了点头。
李诗梦心也一下沉了下来。
第二日一早,便是要处决朱红。李诗梦晚上没什么睡意,便趴在窗口朝外望着。
天门派虽被诟病人多性情古怪,所在的地方,倒是一派寂静深幽。能将门派建在水上,房屋建筑也很是古朴,与外人所说的,倒有了些反差。
水面倒映着皎洁的月光,一道波纹缓缓荡开,扭曲了月亮。李诗梦笑了笑,下一刻,笑容却立刻僵住了。
无风无物,湖面怎么会生起波纹?
她凝目望去,却未见一道人影。
她穿了外袍,挂上剑,踩着荷叶,下到湖泊之中。
天地静寂,广阔的湖泊之上,轻轻漾起了涟漪,李诗梦踩着荷叶,到达另一边,遥遥望向天门派。
黑夜中的天门派比之白日,多了几分庄重。一层至十层,每一层的灯光都是亮着的。她四下望去,终是在一处灯光未曾照到的地方,发现了一点点寒芒。
李诗梦心下一惊,踩着荷叶回去了。不再多管闲事。
那一点寒芒,是出鞘的剑芒。她自知本事不够,不干这样出头的事。
李诗梦回去,噼噼啪啪地敲醒了鬼荒红夜,“红夜哥哥,快出来!外面有人!”
敲完,又去敲江昂,“快出来!”
三人一起出去看了下,那里的人已经不见了。
李诗梦握着剑,皱起眉,“不可能,我一直注意出口,在我进来之后,根本没人进来了,这人应该还在外面。”
江昂道:“这人到湖面上做甚?”
李诗梦摇摇头,“我不知道。”
大半夜的,倒显得是李诗梦在那做了场梦似的。
回了房,李诗梦一直心绪不宁,一夜未睡,趴在窗口盯着湖面望着。
第二日,天门派目前的主事人出来,主持这一场处决仪式。
那主事人容貌普通,周身的气势很是凌厉,如同一柄利剑,站在那,便让人生出害怕之心。
他站在一层之前,对着众多挤下来的人,慢慢说道:“众位来这里的意思,在下早已知晓,只是在行此事之前,还请容在下,把这件事理清楚。”
他指了指其中一人,那人畏畏缩缩地走上前,站在主事人身旁。主事人道:“这是此次抓住朱红的人,也是他将朱红送了过来,又请大家前来。”
李诗梦四处望了一眼,并未见到杜衡真君。也是奇了怪了,他死了弟子,大家都想给他抓住凶手,做人师父却不到场。
抓住的朱红的那人乃是人族一小家族的族长,眼光很是长远,知道两方讨好。可惜未能揣清两方到底是何想法。
主事人和那人对着其间的一些事。
“你是如何认出来她的?”主事人道。
“她自己说的。”
“你亲眼所见是朱红杀了杜衡真君的小弟子吗?”
“啊?这个……这个不是大家所说……”
“好,那她既能杀了杜衡真君的小弟子,怎么会败在你的手下。”明眼人都能看地出来,这人修为不高,怎么可能打的过曾作过天门派主事人的朱红,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这难道不是意味着,这人能打败天门派所有人?
哼!
那人擦擦额头的汗,“我抓住她的时候,她受了重伤,所以我才……”
“哦,那是何人伤了她呢?”
那人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众人中有人道:“何掌门,这事不管过程如何,总归,朱红是杀了人,又叛出了天门派,眼下大好时机清理门户,为何要问这许多的事。”
“就是啊,就是!”
朱红做主事人时,对往来的家族门派不假辞色,没什么好说的,无交情也无交恶。但她一出天门派,众人便倒成了两派。
一派敬畏其修为,暗着说些诋毁的话,明面上悄无声息。另一派则是大声欢呼,唱衰天门派。
百年间,天门派接二连三的出现叛徒,其派怕是从根基上就已坏了。创立时间短,却名扬洛仙大陆,谁知其中修炼功法有无邪恶之处。
第180章 起争端()
众人眼见着天门派何掌门出来说话,心下不快,碍于面子,没说些什么。眼下听得有人出声,可不是一齐开了口。
“何掌门,您一直为难这人,莫不是是为了偏袒那恶人。”
“何掌门,还请不要婆妈,事情早点解决,于天门派,于众人,都是好事。”
“是了,那朱红出自天门派,天门派这般不愿意处决这人,莫不是她杀人,做下种种恶行,是受你天门派指使,而那叛出门派不过是一障眼法,将你天门派摘了个干净。”
七嘴八舌说着,分列两旁的天门派弟子原先只是听着,待听得那障眼法一说,其中一人破口大骂,“放你娘的狗屁!”
只见那要杀江昂的少年,一手扇向说话的那人,啪地一声,那人脸即时高高肿了起来,上面的巴掌印越发分明。
少年冷冷道:“这嘴不要也罢。”
那人也未料到,大庭广众之下,他竟然敢动手,捂着脸颊,眼里射出仇恨的光芒。当着众人的面,他的脸可是被眼前这人按在地上了。他狂叫了一声,一拳轰向那少年。
少年冷哼,一抬手,接下一拳往回推去,同时脚下用劲,一脚踹向他的腹部。那人躲过,借着尽力跳到空中,一掌劈向少年的天灵盖。
少年也不动,一掌朝上推去,竟是要和那人掌对掌,拼上修为。
“住手!”
一道身影从众人头顶掠过,一手拦住那人的一掌,一脚踢向少年,劲力之强,少年直直飞向了湖泊中,砰地一声落入湖中,好半晌,才神色阴郁地爬了上来。
拦住两人的正是何掌门,他朝那人略一拱手,“弟子无状,还请原谅。”
那人哼哼唧唧,“什么无状!我说中你天门派的阴私勾当,恼羞成怒吧。”
何掌门拦他一掌,并未对他如何,那人也就越发猖狂,口无遮拦,料定这何掌门奈他无法。这么多人的面前,天门派若还想立地住,不敢做什么的。
何掌门确实没做什么,听了这话,也不过是朝他微微一笑,“阁下怕是我天门派的名声了,凡人中有句话说地好,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起了染坊。要知道,我天门派有如今的名声,难道是靠你们给的吗?!”
那人脸色一变,惊疑不定看向何掌门。
何掌门笑道:“断乎不是。我天门派能到如今的地位,纵使众位心里如何的编排,却不得不服!靠的是天门派上上下下,手里的这把剑!”
他按了下腰间的长剑,在那人瑟缩的神色中,朗声道:“天门派,绝不包庇奸恶之人。但也绝不放诬陷,泼脏水的人。”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何掌门回转回来,逼近那抓住朱红来的人,问道:“可否将方才的问题一一再说一遍,你是如何抓住她的,又是为何将她送上天门派?”
那人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脸色白了又白,嘴唇抖动,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何掌门微微一笑,“说不出来?”
这次没人敢出头了,那人蓦地大叫一声,跳出来道:“天门派出了这等叛徒,在下不过是想卖个好罢了,竟被你们这般为难。真是好大的一个天门派,高攀不起!”
何掌门道:“你确实高攀不起。”
众人眉头微皱,不悦地看向何掌门。天门派不过近来出了些名,但和他们相比较而言,不过是一刚出生的婴儿,在此大放厥词,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其时,一人从人群中跳了出来,软鞭攻向何掌门。
那软鞭撕裂空气,一声尖啸声,猛地挥将过去。
何掌门足尖一点,朝后退去,将将站立在荷叶上,一双眼扫了过去,说道:“包恩,你这是何意?”
那包恩是个中年男子,身材高瘦,面色蜡黄,手腕翻转,又是一鞭挥了过去。夹着尖利的鞭声,包恩说道:“何掌门,我儿命丧她手,怜我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仇必须得报。”
两人场中斗了起来,霎时之间,水珠飞溅,剑影鞭痕,看地人眼花缭乱。
李诗梦瞅着两人的打斗,一面问道:“江昂,朱红还杀了别人?”说好的杜衡真君的弟子,怎地突然扯出一个报仇的人了。
江昂苦笑道:“有名有姓的杜衡真君的弟子,其间还有其他人,姓名俱是不知。谁知竟会有这个包恩的儿子在呢。”
“怎么回事?”李诗梦道。
江昂道:“不久之前,朱红带着人找我,途径一座城镇,被人认了出来。其时,杜衡真君的弟子正在那城中,立即带人要抓捕她。留一人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