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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与我们一同走吗?”
鬼荒红夜温柔一笑,“好。”
离了天门派已是有段距离,陈放怀撕下了脸上的面具。说是这样松快。
“我听人说,你与何掌门一战,已是身死,这是怎么回事?”
“啊,障眼法。”
“可我看何掌门那股想要你死的表情可不是作假。”
“啧,他自小演戏演惯了的,你们能看出来才有鬼了。”
一路上,李诗梦和陈放怀很是聊地来。
陈放怀是多年未与人开怀畅聊,很是激动,说了许多。李诗梦则是发现,陈放怀真乃一有趣的人。
任何稀松平常的事和事,经他的口一说,变地十成的有趣。
这样的人,有一双慧眼,善于观看世间百态,任何细小的事情,在他眼里都会无限放大。
他说了许多的事,那都是关于别人的,而在其中,他所充当的角色,他一字未提。他到这世间走一遭,只是用这双眼,来瞧一瞧,看一看。不留半丝痕迹。
李诗梦心下一笑,与这样的人,做朋友,既幸运又是凄惨。
第189章 许承诺()
他与世界永远隔着一层,似是被别人了解,却又遥不可及。
路上,李诗梦曾问过他,杀师叛派到底是如何,他不发一言。只是从他的表情当中,能看出某些掩盖在其下的伤痛。
李诗梦不敢再多问。她没由来的相信,事实并不是人们所看见的样子。
这日,一行人停下进行补给。
边荒的小镇里,什么都没有,愣是转了好久,才找到一个卖干粮的地方。
阿丰对吃什么不在意,李诗梦却觉得委屈了他,问着附近有没有更好的食物。
那买干粮大娘瞅了一眼,“小娃子这般水灵,到这里来做什么?这里大片的荒漠,走上几天几夜,你也走不出去的。”
言外之意,这里只有她卖的饼可以吃。
李诗梦无奈看看阿丰,阿丰朝她点头。
最后还是买了一些。大约是看在这些饼的面子上,临走时,大娘送了他们一句话。
“看到绿洲,不可进。”
荒漠中的绿洲,为何不能进?
大娘见她转头,嘴角往上,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死了都没人给你收尸哦。”
李诗梦本想回一句:不死哪来的尸体。想想还是忍了下去。
前方一个高点,陈放怀站在上面,以手做帽,朝前望去,“穿过荒漠,就能到了。”
这样的场景和她在轩辕剑中见到的何其相似,他们真的离那座山不远了。
学着陈放怀的样子,李诗梦也看了过去,滚滚的黄沙,漫无边际,一眼望过去,似是将人完全的淹没。
陈放怀笑道:“我曾经来过一回,走到这里又退了回去。”
见李诗梦看他,于是解释了一下,“监守自盗。”
人帝李轩辕留下来的东西,多少人想要得到,尚且年轻充满野心的他,自然也是其中一员。
可他最终还是退了回来,陈氏一族的名声比什么都重要。
他心下自嘲道:陈放怀啊陈放怀,说什么陈氏一族的名声比什么都重要,不过都是借口罢了,你若珍惜名声,怎么干出杀师叛派的举动,再多的苦衷,那也不足轻重。
你,只不过是怕了。
人心,最不可受试探。
鬼荒红夜瞧不见,李诗梦绘声绘色地给他说了一番,“这里的景色有种开阔的美,天地似乎要连在一起了。青天,白云,黄沙,又荒凉又壮美。”
阿丰撇撇嘴,有些不赞同。被李诗梦瞧见,敲了头,“怎么,我说地不对?”
阿丰气闷地撅了噘嘴,白了一眼李诗梦,不愿意和她说话。
鬼荒红夜笑道:“倒真想看看。”
他的眼睛是黑沉沉,里面毫无光亮。
李诗梦顿了下,像是承诺一般说道:“会的。”
“江昂不是说你的眼可以治吗?等拿到东西,我陪你去找那位神医。等你的眼睛好了,我陪你再过来。
看一碧如洗的青天,看洁白似雪的云,看柔软细腻的黄沙,这里的一切,你都会再次看见。”
鬼荒红夜叹道:“你为何要这么做?”
李诗梦脸不红气不喘道:“因为你对我好啊。”
陈放怀原本看好戏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有些同情地看了鬼荒红夜一眼。
鬼荒红夜本来很是期待地等着李诗梦的回答,听到这句话,只能温和礼貌地笑笑,“这样啊。”
李诗梦点着头,“那当然,你给我这串珠链,救了我多少次。”
鬼荒红夜若有似无地叹了口气,“没了吗?”
李诗梦道:“当然还有,还有很多……”她拍拍胸脯,“你对我的好,我都记着呢。”
鬼荒红夜除了笑,也不知再摆出什么样的表情了。
陈放怀哈哈大声笑了出来,“真是一出好戏啊。”
李诗梦瞪他一眼,“什么好戏不好戏的。”
陈放怀笑道:“还能有什么好戏,当然是你与他的好戏了。”
李诗梦不甘示弱,笑道:“那可真是太荣幸,笑地这般开心。你被你师弟捅了一剑的地方看来已经愈合。”
陈放怀虽与何掌门联手来了个障眼法,但是该逼真还是要逼真,贯穿前胸后背的那一剑,真真的无疑。
心口处的伤口不易愈合。
陈放怀立时停住了嘴,不再说话。
李诗梦朝他道:“你与何掌门的这场戏,我没看见,真是可惜。”
陈放怀身子一僵,咳了一声,继续去看他的景色了。
鬼荒红夜道:“不管原因为何,你已承诺会陪我再来,说出的话断没有再收回的道理。”
“放心,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这人很重承诺的。”
这片荒漠虽大,但是能很快飞跃而过,至于绿洲,他们即使看见,也不会下去的。耽误这一小会的功夫,看个绿洲,不值得。
可等三人再次运气准备飞上去之时,却一起愣住了。
李诗梦左看看,又看看,不可置信道:“怎么回事?”
他们的元气都不能用了。
鬼荒红夜道:“不知。”
陈放怀也是一愣,当年他停在了更早的路程之前,没有往里面走。也不知这里面竟是不能用元气。
转身回了那大娘的小摊子前,问那大娘,关于荒漠的情况。
大娘似乎早就预见他们会回来,朝他道:“这荒漠常年无人,我老太婆在这里孤单一人,无人说话,但也还算过地舒坦。我这人,最爱的就是那亮闪闪的东西,有了这种东西,没有人的陪伴,也开心舒适。”
亮闪闪的东西?
灵石。
越高阶级的灵石,越是纯净,也就越发光亮。
大娘笑着,拿起一张饼,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陈放怀多年逃生,身上从没有超过一块灵石,还是最低等级的。这大娘要的可跟他身上剩的不太相符。
啪嗒几声。
鬼荒红夜扔出了三枚灵石,说道:“说吧。”
大娘眼睛瞬间一亮,眼疾手快地手下三枚灵石,“想知道什么,我老太婆一定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们。”
陈放怀也看了一眼鬼荒红夜,那眼神和大娘也没什么区别了,随即亮亮地盯着鬼荒红夜。
李诗梦咳了一声,挤开陈放怀,向那大娘道:
“关于荒漠的,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第190章 小姑娘()
大娘斜睨她一眼,“这要说的太多了……我说说你们为啥不能走吧。”
“是不是元气用不了了?”未等他们回答。大娘先是肯定地点点头。
“进入这片荒漠,甭管你是修士还是凡人,想要穿过,只能有一种办法,走出去。”
这走出去的意思,很是清楚,只能靠双腿了。
陈放怀问道:“为何元气用不了。”
大娘忙摆手,“哎哎,别急,等我慢慢说。”
这一说,大娘竟说到了千年之前。
千年之前,这里虽然也很是荒凉,但其中人可是不少的。可不知从何时起,有人渐渐发现,身体越来越虚弱,最后二十多岁的年纪,竟是终日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如同行将就木的老人。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越来越多的人,发现自身的不对劲。
他们纷纷走了出去。
而这也很是奇怪,一旦出去后,他们身上的元气、精力,又渐渐回来。这块地方,最终被视为不祥之地。
“那原因找到了吗?”
大娘一撇嘴,“你说找到了吗?”
这里这般荒凉,看来是没找到。
大娘所说的时间,让李诗梦很是在意。千年之前,难道这里的荒凉的原因,是因为李轩辕留下的东西?
她很是好奇,他到底留下了什么。地处荒漠边缘,又这么神秘,不合适的人也拿不到。
鬼荒红夜见两人都被引进了大娘说的故事当中,只好出声询问,“那元气的事?”
“并非不能使用元气。而是自打你们进入这里,身体里的元气便被吸收殆尽,这里又不能吸取,所以,你们身体内如今是空荡荡的。只要出了荒漠,一盏茶的时间,填补身体的空缺,自是能用元气的。”
见到这位给灵石的主,大娘一五一十,毫不隐瞒地说了出来。
“也就是说,导致这里荒凉的原因,和元气不能用是一样的。”李诗梦道。
大娘摸着手中的灵石,低着头,道:“这我可就不清楚了。”
“还有呢?”
大娘装傻充楞道:“什么还有?”
“‘要说地可多了’。这不是你的原话?”李诗梦道。
大娘嬉笑一声,“对啊,这说地不是挺多的,都到千年前了。”
李诗梦立刻伸出手,“拿出来!”
大娘立刻将灵石往兜里揣,“这是我的!”
“就一个故事,三枚灵石!”
不仅李诗梦这样说,陈放怀也是很不镇定,伸出手要去抢回灵石。
大娘惊慌道:“不能抢,不能抢!那我再说一个,再说一个!”
“还是故事?我们不要听故事,要听前因后果,完整的事情!”
李诗梦和陈芳华对视一眼,两人的手继续去拿大娘兜里的灵石。
“哎哎,我说,不是故事!就是绿洲的事,绿洲的事能给你们说出个所以然来。”大娘往后躲着,一双眼警戒地看着陈放怀和李诗梦。
两人立刻停了手,李诗梦叹声道:“那好吧,这次你要是再说地含糊不清,三枚灵石,我们都要拿回来!”
大娘瞪向李诗梦,“你这好好的小姑娘,心肠怎么这么歹毒!”
李诗梦失笑,拿她灵石就是心肠歹毒?啧,那这天底下的小偷不都得去死。
她又伸出了手,佯装要去拿灵石。
大娘推着手道:“别别,我立刻就说。”
“荒漠中心,有一个绿洲,绿洲,你们都知道吧。”
几人点了头。
“你们不要进去。”
若是只能凭脚力穿过荒漠,路过绿洲,他们肯定是会进去的。
不过这句话,方才买饼的时候,不是已经说过了。李诗梦疑惑地看向大娘。
大娘道:“别看我,我这是先说了果,接下来和你们说说因。”
“七八年前,或是五六年前,记不太清了。有一个小姑娘来了荒漠这里,她和你们一样,想要穿过荒漠,最后又回到了我这里。我也找她要了灵石,那小姑娘可真不乖。”
大娘很是不爽。
“想要知道怎么出去,总得付点代价啊。那姑娘长地水灵灵的,心肠却是歹毒。”
“未等我说,那小姑娘就道:大娘,我可不能让您白白说话。说着,就递给我一枚灵石。送上门的灵石,我怎么可能不要呢。心里还觉得这小姑娘很是识时务。”
大娘像是回忆到了什么痛苦的事情,嘴角一抽,“那灵石很是纯净,烈日下闪闪发亮,我那个心哟,猛地一跳。可接连跳了好几下,就有些不正常了。”
“那小姑娘笑呵呵道:大娘,我最新制出来的药粉,一点点就能杀人于无形。她上下打量我,还说道,大娘挺厉害啊,能撑这么久。”
“心口跳地越来越快,我整个脑子里听到的都是咚咚咚的声音,我向她要解药。”
“她给了你?”陈放怀道,又觉得这是个傻问题,大娘既然还能站在这里,那铁定是给了的。
“给了。”大娘道,“可那小姑娘好生折磨了我一番。”
至于具体什么样的折磨,大娘未说,他们也不好问。
“可是这又关绿洲何事?”
大娘呶呶嘴:“那小姑娘现在就在绿洲里,规矩定死了,除她以外,进